他们真就不明白了,宫主既然如此深爱着小姐,那为何又要亲手促成小姐与曜王爷的婚事呢?宫主当初若是不故意放消息给太后,世人哪里会知道欧阳相府还有一个四小姐?自然也不会又太后接下来的赐婚!
如今小姐已经嫁进了曜王府,结果一如宫主事先所愿。然而宫主非但不开心,还日日夜夜地思念这小姐枉自痛苦,这……这不是很矛盾吗?
“无殇,无言,这边的事qíng暂时jiāo给你们两个,本座决定明日一大早启程回盛祈一趟!”欧阳连城抬眸看向不知名的方向,面无表qíng的说道。话落,运起内力,手中的羊皮卷纸瞬间化为粉末,一点一点地从他的指fèng间逸出。
“宫主,万万不可!”无殇慌忙出声劝阻,“宫主,海啸期已近,最近这几天就会有较大的海鲜,行船万般危险,不宜出行啊!”
“是啊,无殇说得对,宫主赶在这个海啸泛滥的时候回去,途中定然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导致的就是船毁人亡的后果,还望宫主三思而后行啊!”无言亦是一脸的忧心。
“宫主,你还是等海啸期过后再回去吧,最多也就两个月……”
“你们两个无需多言,本座已经决定了。”欧阳连城挥手打断无殇未说完的话,青隽冷漠的面容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隐晦和莫测难辨。静默了好一会儿,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喃道,“两个月太久,心儿现在需要我……”
王府卷之红颜qíng殇第06章暧昧起
曜王府打探内。
主位上,就见皇甫辰曜惫懒这身子半靠半卧着,不时地掩嘴打个呵欠,华丽的艳红色锦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纯白色的锦缎亵衣,似乎是刚起chuáng没多久。招摇夺目的青丝如墨般倾泻而下,只随意的别了一直紫玉琉璃簪,既有些慵懒随xing的惬意,又带着贵气优雅地迷人。
“明公公,让你久等了,皇上又有什么旨意要你传达给本王啊?”皇甫辰曜懒懒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磁xing,愉悦着人的感官。说罢,微眯着一双雾气妖娆的桃花眼,斜睨着座下等了近一个时辰的明安。
明安暗自吞了口口试,抬头迅速看了一眼上位这个比女人还要美艳十分的王爷,那妖娆慵懒的风qíng,即使他身为太监,也免不了一阵面红心跳。
曜王爷实在是太美了!不愧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啊!尤其是眉心处那个与生俱来的火焰标记,更是散发这妖冶妩媚的光芒,魅惑至极,美艳无双,似要把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勾去!
不过,曜王爷美则美矣,却也最是危险!那手段,那心xing,比起皇上啦,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周身的qiáng势气场,也绝对是叫人不寒而栗的,就跟皇上一样!
即使他不生气,即使他面上始终挂着慵懒妖娆的笑,那种沉重qiáng霸的压迫感也始终如影随形的围绕着你,让你不自觉地再他面前卑微低头,奴颜婢膝,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有的人,他们的qiáng大是不需要语言的,只需一个微眯的眼神,一个皱眉的动作,就能给人某可名状的巨大压力,让你说话也不敢大声,甚至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这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势!绝对不容人侵犯的皇家气势!皇上如此,曜王爷亦如此!即便是安亲王那样脱尘如仙、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人,这种天潢贵胄之气也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还愣着gān什么?本王问你话呢!恩?”皇甫辰曜剑眉一挑,伸手撩起垂于胸前的一缕墨发,闲闲地把玩着。
那个“恩”字上挑着尾音,吓得明安心一抖,立刻收敛起有些跑远的心思。偷偷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这才垂首恭敬地回道:“王爷,老奴是奉命前来传圣上的口谕的!皇上说蓟州大面积遭受旱灾,特命王爷您为钦差大臣,出使蓟州赈灾扶民!皇上还说,限王爷您五日内必须动身!”
“蓟州旱灾,这个本王知道。不过,这赈灾一事皇上每年不都是jiāo给户部尚书处理的么?为何今年倒任命起本王为钦差大臣了?”皇甫辰曜薄唇上扬,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本王刚刚新婚燕尔,皇上这么急着将本王派去那么偏远的蓟州赈灾扶民,是不是有欠妥当啊?”
“王爷,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老奴也不敢妄加揣测,老奴只是奉命传达皇上的口谕而已。”明安紧紧攥着双手,拼命不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有颤抖地痕迹,尽管手心里面已是黏湿湿的一层冷汗。
“是么?”皇甫辰曜凤眸眯起,神色蓦地一沉。“如果本王抗旨不尊呢?”
明安呼吸一窒,腿脚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说话立刻变得温吞磕巴起来:“王爷,皇上说如果王爷您抗……抗旨不尊的话,那么安……安亲王这个月会……会……”口水吞了好几口,却是没了音,他实在是不敢按照皇上的原话说啊。
整个盛祈皇朝,谁不知道曜王爷最在乎的人是安亲王啊!谁若是胆敢伤害安亲王,哪怕只是动了他一根头发,你也绝对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天下,也就处了皇上和太后敢威胁曜王爷!
“会如何?说!!”皇甫辰曜猛地正身做了起来,抬眼一扫,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瞥,眼神却仿佛蕴藏这刀锋般的凌厉和冷冽,比冰寒,比刃厉,锋芒如剑,邪光bī人。
明安顿时吓得倒退了五步不止,看也不敢看他的脸色,慌忙憋足一口气,如是回道:“王爷,皇上说如果王爷您抗旨不尊的话,那么安亲王这个月会……会不好过。”
他话音刚落,便只觉得一股qiáng大的气流朝自己袭来。下一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紧接着仿似断线的风筝撞在结实的紫雕檀木桌上,而后有‘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顿时鲜血直溢。
“王爷饶命啊!老奴只是奉命来传达圣上口谕的,并不敢冒犯王爷您啊!”明安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却也不敢呼痛,只是摇晃着身体畏惧不已地跪在地上求饶。
他就知道这趟旨意不好传,很有可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只是皇上的话他岂敢不尊?所以即使明知道这趟曜王府之行多半是有去无回,他也得提着胆子依命行事。
“滚!!”皇甫辰曜厌恶地睨了明安一眼,那双邪魅张扬且雾气妖娆的桃花眸,犹如平静的海面掩盖着奔腾的熔岩,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隐藏这多少毁天灭地的能量。“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王谨遵他的口谕,三日后便会动身去蓟州!你再给皇上带句话,如果小皇叔出了一点差池,本王不介意挥动百万雄狮,血染整个江山!”
“是是是,老奴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明安浑身颤抖得不行,根本就是连滚带爬地爬出的大厅。慌不择路之下,好几次都撞到了桌子或椅子。
知道彻底出了王府大门,明安才后怕不已地伸手紧紧捂着被内力震伤的胸口,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向皇上复命是肯定的,但是曜王爷最好让他带给皇上的那句话,他是死也不敢说的。否则,他今日没有死在王爷手里,那也一定会死在皇上手里。
哎!他也只能感叹做奴才的不容易啊!
被皇甫辰曜那般发了狠的qiáng要了一整个晚上,欧阳笑心只觉得浑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本就中了软筋散的身子,更是提不起一丝气力,就连灵魂和意识都是游离飘散的。
多的她不知道,她只记得长久的凌rǔ之后,皇甫辰曜命令十名御医上来为她把脉,最好还污蔑她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呵呵,多么可笑又无耻的一个理由啊!
新婚之夜,她就这么被皇甫辰曜贬为了贱奴,还得一辈子背着婚前失贞,yíndàng不洁的罪名!
不过,她也不在乎!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么?!
极致的愤怒加上极致的疲累,她就那么晕过去了。最后的意识里,好像是听过皇甫辰曜命令管家将她扔到王府最偏僻的某个院落。
这一晕一昏睡,等到欧阳笑心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差不多睡了两天两夜。
虚软地爬做了起来,借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陈设比较简陋的房间里。虽是简陋,但该有的东西也没少,比如梳妆台、衣柜、桌椅、屏风什么的。
这个陌生的地方相比就是王府里面的某个偏僻的院落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欧阳笑心抬眸望向窗外已经爬升道半空的素月。
呵,今晚的月亮倒是浑圆明澈,美丽而神秘。
晶莹无华的月光,清润似水,如瀑布般一泻千里,洒落满地。那温柔而娴静的月华,盈了满房满室,让人的心qíng不觉的平和下来,一切的繁杂仿似都被这样的清幽的月色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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