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子悠走_莓果【完结+番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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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身子来,长臂一伸,重重的却也温柔的把她揽进怀里,他顿了顿,没有感觉到抗拒,这才慢慢的将手臂收紧。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好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悠悠,有你,真好。”

  她的身子纤细,几乎完全被他拥在了怀里。

  他想,可不是……真好。从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常悠悠窝在他怀里,红了脸,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抓住他腰际的衣服下摆,小声嘟哝着:“要是你以后觉得我不好了,怎么办?”

  常悠悠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可何子衿居然轻轻的笑了笑。

  他依旧抱着她,却是抬起头来,眼底也有了光彩,说:“所以,悠悠,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我绑在你身边。就算觉得你不好,总归上了你的贼船,也没辙了。”

  他虽是调侃,却是郑重至极的盯着她的眼睛。那样的郑重和期待的眼神,偏偏让想想笑的常悠悠敛住了笑意。

  常悠悠想,自从她回国后,他对她说过那样多的*的话,从来没有一刻让她,是像现在这般心悸和慌张的了。

  她想,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她有什么好呢。他可以为她大老远的去重水灾区,只为看她是否平安,是否遇到困难。他也可以一声不吭的把她带回家,见他的亲人,见他故去的父亲。

  她不是不知道,她都知道,她都明白。她只是分不清,分不清他究竟只是喜欢她,还是因为旁的,到最后,她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这两年,她想他,想的要命。可是,他爱着的是别人,苏宸说的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刺在她的心尖,她每每想起来,心口都疼得几乎要流出血来。

  她后来才明白,原来太喜欢,太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是揉不得一粒沙子的。

  他现在可以为她做这样多的事qíng,可是,万一,万一哪一天,他突然就觉得她其实也没什么,他突然厌倦了,或者,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爱着另一个女人。

  那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她没有信心可以想妈妈那样,能够重新开始。

  他愠怒着对她说,常悠悠,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

  那个时候,她几乎就要后悔了,有什么关系呢。他肯要她,他肯在心里给她一个位置,她又何必让自己那么透彻呢,她只要跟他在一起,不论如何,只要跟他在一起,这就够了。

  “何子衿……”她拉他的袖子,他的名字一出口,她的眼泪便随之滚了下来。

  常悠悠将头埋在他胸前,哭着问:“你,要不要去见见我爸爸妈妈……”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忐忑。

  何子衿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爱哭呢。从一开始,她在他面前就一直哭,一直哭。

  他抬起她的脸,用手指抚去她的泪痕,可是才刚刚一抹,眼泪又从眼眶滚了出来。

  他的指尖触到那一颗颗的泪珠,仿佛烙着手一样,烫到了心底。

  他闭着双眼,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使劲儿的又一次收紧双臂,拥住她。

  他说:“应该的,我要娶走人家的宝贝女儿,自然要去打声招呼。”

  常悠悠摇头,心知他理解错了,她抬起头,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说:“不远的,走几步就到了……你要不要……”

  她yù言又止,她知道,话一说出口,她就再不能回头了。她走了那么远,那么久,那么辛苦的才在心底建立起来一道厚厚的城墙,可现在,绕了一圈,她和他,都回到了原地。

  想要与他在一起的愿望,早就冲破了城墙,她溃不成军。

  何子衿一愣,顿时反应过来,突然的就心qíng大好,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应该的,在哪儿。”

  常悠悠抿着唇,突然笑了笑,又在墓前点好了香,拜了拜,这才转身,沿着小径,往左边走去。

  当何子衿站在离自己父亲墓碑不远处的另一座墓前时,饶是有所准备,仍是惊讶不已。他从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跟自己的父亲,原来离的这样近。

  两个人合葬在一起,常悠悠拜了拜,说:“他们葬在一起。常有良找的墓地。”

  何子衿也上了香,拜了拜,对着墓碑喊了声叔叔阿姨。他拢着她的肩膀,说,我会照顾好悠悠的。

  常悠悠觉得眼底一热,扭过身子,主动的抱住他,哑着嗓子说:“何子衿,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我……”

  她闷闷的“我”了半天,终是没能说出什么狠话来。

  何子衿却笑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常悠悠坐在副驾驶位上,何子衿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左手轻易的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唇已经覆了上去。

  常悠悠眨了眨眼,只觉得何子衿的气息密密的将她包裹住,温暖而安定。

  他的吻轻轻的,温柔的,虔诚的像是一个青涩的男生,初次吻着心爱的人。

  没有任何的yù-望,只有满心的*爱。

  她只觉得晕眩,阳光洒在他背后,一圈圈的光晕,晃花了她的眼。于是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右手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腰,攥着他的衣服,仿佛在寻找一个温暖的依靠。

  ☆、【09】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3

  他们有过亲密得时候,亲吻、拥抱,甚至那次啼笑皆非的make-love。可是,她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次这样,面热心跳,害羞的厉害。

  她刚刚似乎主动了……主动的勾了他的脖颈,主动的环他的腰,她学着他的样子,去亲吻他不薄不厚的唇、下巴、颈子。

  那一瞬间,她跟他,都像是着了魔般,直到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指,触到她的皮肤,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彼此喘气的声音jiāo错在一起,她在他的脸上,寻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一时间,气氛竟是有些尴尬。

  于是,她只好祈祷路能短一点,再短一点,最好他能忘记刚刚那样尴尬的事qíng,她也能厚着脸皮跟他说说话。

  可惜,事与愿违。

  等回到大院的时候,何子衿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戏谑的看着她。她却仍是面红耳赤,最后只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警卫例行公事的要求看证件,车子停了下来,常悠悠到这时候才注意到,门口笔直的立着的警卫,每个人手里都还握着一把家伙。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盯了一会儿,那边已经检查结束,车子迅速的开了过去。

  大院里面看上去很普通,像是古老的巷子,左右两边都用围墙围着,里面是不高的老房子,她想着,这一排排的老房子里面,是不是都住着像何子衿爷爷那样的军队里的官员。

  他们经过一座又一座的老宅,常悠悠盯着这里,细细的看了过去。心里想着,原来这里就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威严,还有压抑。

  顺着小路,一直开到了何家园的门口。

  梁阿姨听见车响,迎了出来,笑米米的,说老爷子已经抢先回来了,正捧着书叽叽咕咕呢。

  何子衿笑,绕过去给常悠悠开门,拉着她,一起进屋子。

  已经是中午,原本冷清的屋子仿佛一下子有了人气,梁阿姨说笑了两句,像是想起来什么,迈着小步子麻利的跑回厨房。何泽平也从书房走出来,比起早上,多了些jīng神气儿,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何政清跟在何泽平身后,表qíng也柔和了许多。

  “爷爷,大伯!”何子衿依然牵着常悠悠的手,常悠悠忙跟着叫:“何爷爷,何伯伯。”

  保姆沏好了茶端出来,放在外面的石桌上,何子衿捏着小杯子,牛嚼牡丹似的,咕噜咕噜灌了一口。

  常悠悠望着他,印象里,他向来绅士斯文,这样随xing的时候倒是少见。

  “哎哟,一看就晓得,子衿今儿心qíng好。”梁阿姨笑着端了果盘出来,又回过身来,催促常悠悠坐下来歇歇。

  “阿姨……”常悠悠不适应长辈对自己这般客气,见何子衿看着自己笑,脸一红,便跟在梁阿姨后面,说,“那我给您打打下手。”

  何子衿忍着笑,把她拉回来,说:“你打什么下手啊,除了会煮两包方便面。”

  常悠悠大窘,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何泽平哈哈大笑,走到石桌旁,在石椅上坐下,又招呼常悠悠:“丫头,来,坐下跟爷爷说话。”

  他回头又看何政清:“你,你也是,都坐下,一个一个杵着做什么。”

  何泽平看常悠悠一直面红耳赤的,便也只问了些寻常问题,诸如年龄啦,在哪里工作啦,何子衿有没有欺负她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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