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看就是大学那阵子于飞和林默给你惯的毛病。你和欧子铭合不来也得怨他俩,把你惯的跟千金小姐似的,一般男的谁能做到他俩那样。”
尤浅浅直瞪眼,“小可,你真恶毒。一边让我忘了以前重新开始,一边就总跟我回忆当初。”
“哎哟,我错了。这博士哥哥,我看也是一青年才俊呀,还尊重女xing,读博都得问你同不同意,有发展,你就从吃饭先跟他发展一下吧。”
“我在想,如果发展到chuáng上之前,他会不会问我一个问题。”
徐小可坏笑着凑过去,挑起尤浅浅的下巴,“亲爱的,你是不是处女了?”
年后回到研究室,尤浅浅把在机场匆匆买的北京特产放到厨房的桌子上,那里已经堆满了各地的特产。显然大家这个假期都没消停,都出去转悠了一圈。
夏威夷和塞班岛无疑是日本人最喜欢两大度假胜地,藤田送给尤浅浅一条夏威夷风格的花柄长裙,轻柔的布料握在手里竟然如蚕丝一样顺滑。
教授回了趟名古屋的老家,带回来名古屋特产的布丁,那口感是尤浅浅吃过的所有布丁里最好的。一不小心就把藤田的那份也给吃了。
尤浅浅心虚的去隔壁楼的星巴克买了一杯拿铁赔罪,藤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跟教授告状,说尤浅浅把他的那份布丁也吃了。
尤浅浅不好意思地傻笑,心里把藤田骂了个来回。
结果教授和蔼的笑,说尤浅浅在吃甜品方面真是像日本女孩。然后他递给尤浅浅一盒没开封的布丁,说:“这一盒有六个,还给藤田一个,其他的都是你的。”
尤浅浅当即欢呼,看到藤田偷偷跟她眨眼,才明白这厮是故意的,谁说日本人一根筋来着。
就职活动的后续活动,尤浅浅当初想去的是大成建设,日本六大建筑公司之首,着名的大手会社,总的来说就是相当牛。
最近,可能是人老了,没有gān劲和冲动了,开始想去日建那样专门的方案设计公司。上网查了查,又想去明星建筑师的工作室,这是业界公认的工资待遇最低的地方,贵在工作经验。以后你可以很牛掰的跟人家chuī嘘,姐在妹岛和世的工作室工作过,就那个刚获得了普利策大奖的SANA。
徐小可在一旁撺掇她改行去做金融,尤浅浅断然否决,一来觉得学了这么多年的建筑白瞎了,二来不可抑制的想起在商界那样辉煌的欧子铭,他已经成为一个标杆,能不能超越都已经立在眼前,堵得人心里难受。
因为走的匆忙,清华那手续还没办,尤浅浅现在仍然属于清华学生,不得不再飞回北京折腾一次。
尤浅浅打算顺道回一趟家,陪老娘过个chūn节再走的。
到北京那天,正赶上下雪,尤浅浅没戴帽子,寒风呼啸chuī得她脸生疼,只好用围巾把自己包的跟阿拉伯妇女似的。
SLY那大衣在东京穿穿还觉得挺暖和的,在北京被风一chuī就透,透心的凉。
因为堵车到了市区已经是傍晚,尤浅浅只好先去酒店,酒店是用徐小可的信用卡积分换的,不住白不住。
拿了房卡之后,放下行李,尤浅浅去下楼去餐厅觅食。
就在她对着柜子里jīng美的蛋糕流口水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尤浅浅回过头去,立马感叹世事无常,冤家路窄,上帝是把她往死里整呀。
杨少凡露出他那倾倒众生的笑脸,挑眉说:“钱罐子,真是你呀。”
尤浅浅捂着脸说:“不是我,不是我,杨少眼花了。”
杨少凡身边的美女呵呵地笑,“呦,杨少把这位妹妹怎么了,人家都不敢认你了。”
“我哪有那个能耐,咱得问问这位姑娘把欧小七怎么了。”
尤浅浅傻乎乎的笑,露出两个酒窝,“不耽误杨少和美女吃饭了,我先走一步。”
杨少凡抓住尤浅浅的胳膊,头一偏凑到她耳边冷声说:“尤浅浅,欧子铭现在躺在xx医院的特护病房,去不去随你。”
印象中杨少凡但凡说话总是带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冰冷的声音。
尤浅浅感到室内的暖风开的不够,这个冬天也太冷了。
吃晚饭的yù望被杨少凡搅和的彻底,没有吃饭,尤浅浅躺在房间的大chuáng上,来回翻滚,也不觉得饿。
手机被她攥在手里,解锁键拨了又拨,迟疑着打不打一通电话。
她不知道欧子铭是不是也有像她这样犹豫的时候,回到东京之后,她习惯了晚上睡觉之前关机,每天早上醒来打开手机,时不时地会有一个深夜打来的未接来电,显示的是:不可显示号码。
尤浅浅知道那是欧子铭。
有一天夜里,她帮教授翻译一篇论文,凌晨的时候仍然在电脑前奋斗,电话震动的时候自然地去接,接通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隔着电话和大洋彼岸,他们只是在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没有任何言语的jiāo流。最后,尤浅浅一狠心挂断了电话。
尤浅浅翻出手机里她和欧子铭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个时候他还嘲笑她的日语水平。
那个季节的天空是彻底的澄净,那样纯净的蓝天像极了pHs处理后的效果,淡粉色的樱花开满枝头,被微风chuī落的花瓣摇摇曳曳的在空中飘dàng,尤浅浅笑颜如花,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欧子铭冷漠如昔,只那一张脸帅气的让人嫉妒。
尤浅浅最终还是拨了欧子铭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一声一声单调的铃声敲打在尤浅浅的心头,就像是抹茶蛋糕上面撒着的抹茶粉末一样,涩涩的苦。
尤浅浅换了衣服去洗澡,放了一缸子的热水,泡去一身的寒气。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chuīgān头发出来一看手机上有若gān个未接来电,清一色的欧子铭。尤浅浅正在发愣的时候,手机再次欢快地震了起来,尤浅浅反shexing地按了接听,就听欧子铭有些急促的声音传过来,“尤浅浅,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
“怎么不接电话?”
“洗澡去了。”
于是各自沉默。
尤浅浅在抠chuáng单上的花纹,扣得指甲都疼了的时候,才听欧子铭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
于是继续沉默。
尤浅浅放弃了抠chuáng单,仰面躺在chuáng上,“你住院了?”
“嗯。”
“严重不?”
“没事。”
谁家没事会去住院呢?
“那你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尤浅浅正要挂电话,听到欧子铭叫她,“尤浅浅。”
“嗯?”
“你来不来看我?”
尤浅浅觉得自己是被欧子铭奴役出惯xing了,他一问话条件反she的就答好,挂了电话很久她还在自我怀疑,我真的答应去医院看他了?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尤浅浅去接,杨少凡的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带你一程。”
杨少凡貌似只要一追美女,就开不着调的车,尤浅浅不大qíng愿的坐进他的宾利里,心里想,纨绔子弟,真纨绔。
杨少凡专注的开车,也不说话。这要是欧子铭,尤浅浅也就习惯了,但是他是杨少凡呀,这样的安静让尤浅浅觉得分外的怪异。于是没话找话,“你刚才怎么不打我手机?”
杨少芳扭过头匆匆扫了尤浅浅一眼,继续正视前方,“我不知道你电话,欧七死活不给我。”
“啊?”
“瞪什么眼,也就欧七那样的小处男才拿你当宝,就你这样的,一身肥ròu,一张大众脸,送上门我都不感兴趣。东大的怎么着了,哈佛的长腿美女我都玩过。”
尤浅浅咂咂嘴,“咱俩不至于这么大仇吧。”
“至于,就冲你把欧小七折磨的那个惨样儿,咱俩就是不共戴天。”
“杨少凡,今儿个我总算是明白了,一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让大家都以为你是游戏人家的花花公子,没有人看到你伪装下面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心。”
杨少凡警惕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颗断臂的心。你放心,你这样深沉的爱我不会多嘴告诉欧子铭的。”
话音刚落,尤浅浅头上就挨了一下,杨少凡冷着脸说:“钱罐子,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欧小七那样的人,居然能被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欧子铭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尤浅浅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迈出一步恨不得再收回来半步,杨少凡在一旁看的心急,怒道:“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踹进去?”
房间里放着水果篮和花篮,还有一盒盒的营养品。
欧子铭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chuáng上,手里拿着大块头的ipad在看着什么。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来,将尤浅浅深深一望。她瘦了,摘掉围巾之后露出脖子上的锁骨,脸也不像之前的那样圆润了。不知道是不是旅途的劳累,她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皮肤也透着不太健康的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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