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抖了一抖,阿姨,你被杨少凡教坏了,这不是拍台湾言qíng剧呢,阿姨,你入戏太深了。
尤浅浅拿钥匙准备出门,摸宝咬着她的裤腿不肯松口,像是怕她一去不回的样子。
尤浅浅眼前一热,抱起摸宝,问:“摸宝,带你去看看你爹好不好?”
摸宝兴奋的呜呜地叫,尤浅浅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在东京买杂志送的附录,巨大的帆布包,把摸宝塞进里面,到了医院用围巾把摸宝盖上,成功的混进了病房。
一进门,就听到欧子铭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尤浅浅把摸宝抱了出来,献宝一样递给欧子铭,“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欧子铭的笑容刹那绽放,深棕色的眼眸华彩奕奕,本来是伸手去接摸宝,谁知道长臂一伸,直接把尤浅浅搂在怀里,摸宝被挤在中间,不太满意的呜咽了一声。
欧子铭是胃部机能运转不正常,进的医院。简单地说就是不好好吃饭,饿的。
所以阿姨做的菜都是清淡的蔬菜,没有ròu。摸宝不满意在地上烦躁地来回溜达,表qíng颇为怨念。
尤浅浅看的直笑,起身对摸宝说:“走,我带你吃ròu去。”
欧子铭一把按住尤浅浅的手,冷着脸对摸宝呵斥,“别闹,一边睡觉去。”
摸宝呜嗷一声,不大满意的跳到沙发上,闭上眼睛。
尤浅浅大赞,“摸宝好神奇呀,带他去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吧,一准出名。我妈上次还看到有家的老母jī会算加法。”
欧子铭给尤浅浅碗里添粥,递过去,“好好吃饭。”
“我要吃ròu。”
“没有。”
尤浅浅咂咂嘴,“那你快吃,吃完我带摸宝宵夜去。”
欧子铭眼稍微挑,放下手里的筷子,“我也要吃ròu。”
尤浅浅纳闷地看着欧子铭,难不成病了之后,智商也退步了,“医生不是不让你吃荤腥吗?”
尤浅浅一直觉得欧子铭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不拖沓,效率高。结果,他这一顿饭磨磨蹭蹭的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意犹未尽量地让尤浅浅再给他削个苹果。
尤浅浅看看时间,嘟囔道:“再过会儿,打车就算夜班价钱了。”
欧子铭瞪了尤浅浅一眼,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你来医院一趟。带半只烤鸭来。行,只要是ròu就行。”
放下电话,欧子铭问:“你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尤浅浅不可置信地看着欧子铭,从他的口型来看是确实他在说话,可是,欧黑面什么时候care过这样的问题。
“还……还行。”
“快要过年了。”
“嗯,快了。”
“尤浅浅,你好好说话,我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
“你也好好说话,别吓唬我。”
欧子铭冷了脸,眼底风起云涌,怒气呼啸而过,吼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不问说我不关心你,没有安全感。好,我关心你,我恨不得连你早饭吃的什么都问了,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护士推门进来,不满意的皱眉看着尤浅浅,“病人需要休息,别大吼大叫的。探视时间早就过了。”
尤浅浅纳闷了,男女声你听不出来吗,是我吼的吗?
欧子铭半转脸,看着护士说:“出去。”
护士顿时花容失色,冷哼一声退了出去。
“你跟我凶就凶吧,我都习惯了,你欺负人家护士gān什么。”
欧子铭绷着脸一言不发,月光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揽过尤浅浅的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我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
尤浅浅只觉得一股暖流流淌在心头,柔软了心房,正想说话,就听摸宝叫了一声,跳下沙发像门口奔去。
门被从外面推开,杨少凡穿着深蓝色的呢子大衣,走进来。
杨少凡看了一眼屋内,脚步顿住,斜倚着墙壁说:“呦,打扰二位深qíng拥抱了,请继续。”
尤浅浅离开欧子铭的怀抱,走过去接过杨少凡手里的袋子,招呼摸宝,“摸宝,过来吃ròu了。”
欧子铭按住尤浅浅的手,一把拎起摸宝塞到杨少凡怀里,“帮忙照看摸宝一晚上。走吧。”
杨少凡坏笑着点头,“行,你这是嫌我和摸宝碍眼了。摸宝,gān爹带你吃ròu泡妞去。”
于是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欧子铭站在窗边,半张脸被月光照亮,将他的冷然遮盖,柔和了他的目光。
一屋子ròu香。
尤浅浅低头搓了搓手,小声说:“我想吃ròu。”
欧子铭挑眉,“难不成要我喂你?”
这样的欧子铭让尤浅浅有些无所适从,他会嘴角含笑擦去她脸上的油腻,他会握着她的手问冷不冷,他会在睡觉之前问“你想睡哪边?”……
这莫非是bào政被推翻走向了民主共和?
亨利八世变成了爱德华八世?
尤浅浅在欧子铭的臂弯里渐渐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他说:“尤浅浅,留下来。”
却不知道,是梦?是真?
都说花花公子不可信,杨少凡直接把尤浅浅的机票改签了二十一天,改得尤浅浅只想骂娘。
杨少凡得意的冲欧子铭笑,“这不是正好赶上chūn节了吗,过完年再走吧。跟欧七回家过年吧。宋老爷子可大方了,包给你的红包指定不低于四位数。”
尤浅浅郁闷地说:“我答应老娘回家过年了。”
“那你带欧七回家吧。”
尤浅浅求助地看向欧子铭,欧子铭不但不帮她解围,还大有等待她回答的意思,尤浅浅只能傻笑,然后问杨少凡,“你怎么没把摸宝带来?”
“那只色狗,走到门口非要探出头来看美女,这下好露馅了,被值班的护士扣下了。”
“我去看看它。”尤浅浅逃一般的跑出病房,听到杨少凡在背后冲她喊,“钱罐子,你就这点出息。”
摸宝被拴在护士站的墙边,委屈的趴在地上。
尤浅浅正要过去,就听一护士说:“特护那病人,病都好了,怎么总拖着不出院呢。”
“谁知道呢,有钱人怪癖多,可能看咱医院住得舒服呗。不但有一姑娘天天陪着睡觉,今天还整出一只狗来。”
尤浅浅趴着墙角等她们议论完了,才走出去认领了摸宝,然后给欧子铭发了一条短信,我带摸宝回家了。
过了半天,欧子铭回她一个“知道了”。
回到家给摸宝洗完澡,尤浅浅躺在chuáng上想,欧子铭到底是怎么想的。看得出来他在尝试着改变和那种唯我独尊的霸道,他那样的不至于找不到别人吧,为何要单恋她这只喇叭花呢?
尤浅浅以为那次的分手,就是分别了,很可能再也不见。她在六本木吻过陌生人,在镰仓流过泪,在长谷拜过神……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忘记欧子铭。
她那样努力过,都是忘了忘记这段不切实际的爱qíng。
却不曾想,偌大的帝都还能被杨少凡撞到,迷迷糊糊的被推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欧子铭说再也不对她凶了,这样柔软的qíng话,比起当初挽留时候的“我爱你”,反而更让尤浅浅内心动容。
尤浅浅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了,欧子铭那么大一尊神,猜测他的想法太困难了。于是上网订了回家的票,然后无所事事的去睡午觉。
睡醒之后正准备洗澡的时候,听到有人进门,尤浅浅以为是阿姨来做饭了,就探身出来打个招呼,“阿姨,我在家,正要洗……”
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里,欧子铭穿着深蓝色的大衣站在客厅里,手里还拿着一幅黑色的羊皮手套。他在看她,眼光越来越炙热,喉结不安分地动了动。
尤浅浅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身上是内衣内裤,好不凉慡。
尤浅浅惊叫一声,缩回去立马关门。
欧子铭大步迈过来,拿皮手套挡住门,身子一侧挤进门里,扬脸问尤浅浅,“你跑什么?”
“我……我没跑,我就是要洗澡。”
“恩,正好我也要洗澡。”
之后的几天,欧子铭成了宅男,说是病没好要在家休养。
尤浅浅也就当没有听到护士们的对话,他欧子铭依旧是堂堂正正的病号一枚。
好巧不巧,家务的阿姨,说是提前回家准备过年了,这几天都不来。
欧子铭开车带尤浅浅去超市采购吃的,因为年关将近,超市里喜庆的气氛很浓,热热闹闹的年货摆满了柜台。大包小包买了很多,还有糖果和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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