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微微一愣,然后问道:“爷……不怕太子爷发难吗?”原本她是想着四阿哥会需要刘氏布局,那她就在这段时间报仇。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道:“bào毙了就是bào毙了,他还能怎么样?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事儿,他还得想办法安抚爷!”枉他以为府里被他掌管地滴水不漏了,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太子的人。
如果不是齐布琛的猫及时捉住了那条毒蛇,他简直想象不到齐布琛受伤后的后果。如果她真的受了伤……
四阿哥的眼神如千年寒冰般冷厉,太子!哼!
齐布琛似乎感受到了他僵硬的身体和骤然勃发的怒气,轻轻地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慰着他。
好一会儿,四阿哥的qíng绪才缓了下来。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一手托着她的背,顺着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那种qiáng烈的男xing气息,立刻笼罩住了她。
齐布琛抓着四阿哥胸前的衣裳,被动地被他撬开牙关。温软的舌头,带着温柔的试探,窜进了她的口里。在扫遍她嘴里的所有角落后,他含住了她的舌头,在她的喘息间吻地更深。
两人间的距离一再地被拉近,到最后几乎是互相贴在了一起。两人间鼻息相连,气息相jiāo,纠纠缠缠仿佛谁都离不开谁。
自从齐布琛怀孕后,四阿哥太久没有和她这么亲密了。很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要紧紧抱着她,才能将心里似乎残缺了一块的地方填满。
他渴望着和她的温存,渴望着和她的亲热,那样仿佛证明着什么,能够让他安下心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中衣已经被拉开。她雪白的皮肤和脖子上黑色指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诱人到了极致。他用力地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感qíng全部都告诉她。
手不知不觉地滑入了她的衣内,顺着她的曲线,覆上了她胸前柔软的浑圆。
齐布琛浑身一震,越发喘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轻轻咬在四阿哥肩头,轻颤着道:“不行……现在不行……我还在月子期间……”
四阿哥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长叹了一声,又将齐布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然后,一个火热坚硬地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齐布琛身体一僵,脸色一点点变红。
抱了许久,四阿哥才放开了她,哑着声音道:“爷先出去一下。”
齐布琛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立刻又环住了他的脖子,将想要离开的他又拉了回来。
四阿哥的动作微微一顿,问道:“怎么了?”
齐布琛低着头,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鼓起勇气道:“四爷……不要在我院子里找人可以吗?”
四阿哥双眸依然深邃,静静得看着她。
齐布琛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不管您有多少侧福晋,多少格格,多少侍妾,但是,在我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个,可以吗?”
四阿哥依然只是看着她,却没有说一句话。
齐布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眼中的坚定不可忽视。她低声却坚决道:“我坚持,我的院子里,只有我和我的孩子。其他人,无论是谁,我都不接受。”
不爱上他,在她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这是她最后的骄傲。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妥协。
好一会儿,四阿哥才微微垂下头,将她抱在了怀里。用力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后,他才松开她,大步离开了房间。
还是不对。她对他,和他对她,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齐布琛一个人坐在chuáng上,许久都没有睡意。
等她整了整被褥,打算躺下的时候,四阿哥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拿着被褥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爷已经走了。”
四阿哥皱起眉头,在chuáng边坐下,解释道:“爷让高无庸准备了洗澡水。”
齐布琛一愣,再打量着他全身,确实发现他换了衣服,头发上也有些湿湿的。她心中有种说不出地感觉,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我……我以为……”
四阿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在她身侧躺下,径自睡了。
齐布琛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在一边躺下。这是第一次,两人没有相拥着睡去。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四阿哥已经离开了。
林嬷嬷在一边略带兴奋道:“爷起chuáng的时候,特意吩咐奴才不要吵醒主子。可见爷是将主子放在心上了的。”
齐布琛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道:“嬷嬷,快去将旭哥儿带过来吧,过一会儿他醒了又该哭了。”
林嬷嬷应了声,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齐布琛总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洗澡洗头了。
这一日,四阿哥正在她这儿的时候,紫苏突然进来,福了福身,道:“主子,钮钴禄格格那边派人来说,钮钴禄格格快不行了,走之前想见一见主子。”
“见我?”齐布琛皱起眉头,不知道钮钴禄氏想要gān什么,“来人有没有说,钮钴禄格格为什么要见我?”
紫苏道:“未曾说过。”
齐布琛又带着疑惑看向四阿哥,却发现四阿哥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紫苏在旁边问道:“要不,主子还是别去了吧。”去将死之人的屋子,会沾上晦气。
齐布琛想了想,道:“不,我还是去一趟吧,来人都说她快不行了,我去见一见也无妨。”说罢,便唤人帮她换了衣裳,又重新梳了头。
四阿哥起身道:“既然如此,爷陪你一起去吧。”
齐布琛颔首:“这样也好。说实话,让妾身一个人去,妾身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说罢,她又亲自帮四阿哥换了衣服,理了理他的头发。
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杂糙丛生,萧条衰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gāngān净净的,几年不见,已经变成了这样一副qíng景。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在嬷嬷的引路下,再一次走进了钮钴禄氏的房间。钮钴禄氏就躺在最左边的炕上,两颊凹陷,脸色蜡huáng,嘴唇gān裂,双目凸出,没有一点神采。
齐布琛不由地想起了当年那个身材丰腴的钮钴禄氏,最后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声似乎惊动了钮钴禄氏。她缓缓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她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抬起了头又摔在了chuáng上,神qíng十分痛苦。
四阿哥对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那位嬷嬷立刻点了点头,上前一把拉起钮钴禄氏,让她靠在chuáng头。
这一番折腾耗尽了钮钴禄氏的力气。她靠在chuáng头,嘴巴大张,不住地喘着气,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四阿哥捏了捏齐布琛的手,拉着她进了房间。他冷冷地看着钮钴禄氏,道:“有何事?”
钮钴禄氏慢慢地缓着气,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十分难听,仿佛有什么东西挂在瓷盘上,刺耳地很:“四……阿哥,你……你真是……无qíng。”
“我……原本……原本只是猜测,可……今日……今日见到……你带着她过来,我就知道……我猜到了……”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含糊不清道,“你是为了她……一开始……一开始就是为了她,你对我……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她,是她啊……”
齐布琛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四阿哥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想说的是这些的话,爷和侧福晋先走了。”
“……等……等等……”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上的乱发随着她的咳嗽没有规则地晃动。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抓住四阿哥。她看着他,凄厉道:“为什么……我刚进府……进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我……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钮钴禄氏,你还记得那个被你陷害的庶姐吗?”四阿哥冷漠地看着她,道,“出宫后,她所有的名声都毁了,然后被你的额娘嫁给了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làngdàng子,最后被活生生打死了!”
钮钴禄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许久之后,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一直笑到再次咳嗽了,才慢慢地平缓着自己胸中的气息:“原来……是这样……”
齐布琛看着这一幕,默默无语地将头转到了一边。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晓水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