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再无人说话,钮钴禄氏就像是死了一般,靠在chuáng头一动不动。
就在四阿哥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钮钴禄氏突然开口,道:“爷……我,我……能和佟佳氏……单独说几句话吗?”
四阿哥眼神倏地变得yīn郁。他刚想怒斥她,却硬是被齐布琛拦住了。齐布琛看着他,又看了眼盯着她的钮钴禄氏,低声道:“妾身就站在这里,她伤不到妾身的。”
四阿哥眉头一皱,又被齐布琛推了推,才不放心地走到门外。
等四阿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齐布琛才转头,冷淡地看着钮钴禄氏,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钮钴禄氏咳了两声,才缓缓道:“我想问……想问,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齐布琛心中一惊,随即淡声道:“我自然是从佟家来的。”
“不……”钮钴禄氏艰难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应该有你……我的梦里,没有你……”
她不顾齐布琛的诧异,断断续续道:“梦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梦里……没有你,没有……喜塔腊氏,没有……刘氏……没有好多人。我进门的时候……不受宠……可是,福晋……福晋看重我。给他……侍疾的人,是我……然后,我给他生了四阿哥……弘历。弘历是个有福气的……他得圣上看重,被……被教养在身边……后来,他继位了……我是他的熹妃,我的弘历……最的他看重……再后来,我成了太后……太后啊!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他们说……我是大清朝最……最有福气……的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奇异的光芒,身上仿佛也有了许多力气。她大声叫道:“我该是太后啊!”
齐布琛忙上前两步,捂住她的嘴,怒道:“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钮钴禄氏身上绽放出最后的光彩。她死死地抓着齐布琛的手,愤怒地看着她,道:“是你!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改变了一切!是你毁了所有人!”
齐布琛冷冷地看着她,手腕微动,就捏着她的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钮钴禄氏,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钮钴禄氏被她一捏,疼得泪水横流,低泣道:“我恨你……我恨你呀……”
齐布琛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没资格恨我。我所做一切,不过防守,不过反击,不害人xing命,我自认问心无愧。”
钮钴禄氏低声哭泣着:“我……恨你……呀,全府……全府的女人……都恨你呀……”
她的头慢慢地歪向一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爱你……”
最后,她的头一动不动。
齐布琛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微叹了口气。
她走出房门后,四阿哥立刻上前,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没事吧。”
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还是比较擅长感qíng戏……远目,这个比前面几张好写多了……
耿根有孕
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四阿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爷知道了,先回去吧。”说着,他又转头对等候在一旁的嬷嬷道,“过一会儿把事儿去和福晋说说,再遣个人去钮钴禄家报个信,让福晋看着办。”
“嗻。”嬷嬷神qíng恭顺地应了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的手,默默无言地离开了钮钴禄氏的院子。
钮钴禄氏应该是在被关起来后,才做了那个梦的。否则,如果她相信那个梦地时候,早在她进府的时候,就调查她了,或者在四阿哥要将她关起来的时候,她会用这个梦来保住自己。可是那个时候,钮钴禄氏并没有那么做。
钮钴禄氏的心被四阿哥养大了,失去了原本的谨慎和小心,所以毁了自己一辈子。
齐布琛觉得自己心理面堵得慌,外面的气进不来,心里面的气出不去,无论怎么样都不顺。
她能怎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如果事qíng再来一次,在钮钴禄氏这件事qíng上,她还是不会手软。可当她真的见到钮钴禄氏死在她面前,她心里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她是真真正正地活在这个清朝,她很幸运的是上三旗女子,她不用为生活奔波,她不会像奴才一样被随便处置……可是本质上,她脚下的路其实并不稳当。
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从她进府开始,哪一次不是步步惊心?
等四阿哥离开后,齐布琛到小chuáng边,抱起了还在熟睡中的旭哥儿。她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脸,和在她怀里依恋的样子,心qíng好了很多。
她带着旭哥儿进了空间,抱着他在泉水便修炼。灵气流过她全身的经脉,也流过了旭哥儿小小的身体。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在这个朝代了,她有许多牵挂——阿玛,哥哥,旭哥儿,就是是为了他们,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她不欺rǔ人,别人也休想在她那里占得半分便宜!
齐布琛出了月子后,就想把巴图鲁和耿根接到身边。那两只小老虎养在紫苏身边,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觉得委屈,有没有埋怨她这个主人。
可是,四阿哥不同意。他皱着眉头斥责道:“猫猫狗狗的容易掉毛,若是有人存了歹心,利用宠物害人也不是没有。原先你没有元旭的时候,养着也就罢了,如今有了元旭了,哪里还能再让它们靠近?”
齐布琛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慢慢解说道:“爷多虑了,巴图鲁和耿根从来不掉毛,不会对元旭的身体造成影响的。况且,爷莫非是忘了,妾身生元旭的时候,还是巴图鲁先发现了那条毒蛇,制住了它,不然妾身和元旭如今在哪儿都不知道。”
四阿哥眉头一松,似乎也是想起了那件事。
齐布琛再接再厉道:“还有,巴图鲁和耿根从来不吃外人送来的东西,有问题的东西它们也不吃。当初要送给武格格的燕窝粥,是巴图鲁将林嬷嬷扑到在地后,才发现有问题的;南巡途中,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因为不肯吃那些被下了药的食物,才被送回来的。”
提及这些事,四阿哥也不得不承认,那两只猫(?)是极有灵xing的。若是能够护主,且真正对元旭无害的话,留下也无妨。
这样想着,他看了眼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的儿子,又找了太医,亲自看了巴图鲁和耿根的qíng况,又问了许多问题,确定没有一丝问题后,才同意两个小家伙留下。
被解禁了后,巴图鲁和耿根撒着欢儿奔向齐布琛,在她怀里蹭了又蹭。齐布琛亲了亲这个,又抱了抱那个后,抱起在chuáng上睡觉的儿子,对两只小灵shòu道:“巴图鲁,耿根,这是旭哥儿。以后旭哥儿就是你们的小主子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知道吗?”
巴图鲁和耿根转向元旭,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齐布琛早已让人将整个房间都铺上了软软的地毯,一些家具的尖角处,也都用棉布包住了,实在是包不住的,都让人搬了出去。
旭哥儿已经两个月大,可以张开手,有意识地抓住东西了。照说,婴儿是最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的,可齐布琛拿大红色的拨làng鼓逗他的时候,他总是看了两眼后,又紧紧地抓住自家额娘的衣服,死也不松开。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要来抱走他,肯定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闹。
最后,元旭小宝贝儿牢牢地霸主了自家额娘。只要是他清醒的时候,四阿哥都近不了齐布琛的身边。
在尽心地养育着旭哥儿的同时,齐布琛也记挂着紫苏等人的婚事。紫苏和白苏俱比她大两岁,再不出嫁就耽误了。她与几人开成公布地谈了一回,再她们自己的意愿下,帮她们各自找好了人。
紫苏掌管着她的一些庄子和铺子,是管家的好手,人也漂亮,被许给了四阿哥一个能gān的门人,婚期定于七月初。明年,那个门人便会带着紫苏去云贵地区任职。
白苏一心要留在齐布琛身边,便在贝勒府中挑了前院管事老成的独生儿子,成了贝勒府的管事嬷嬷。
和宁,和雅、和秀三人俱定了亲事,但婚期较远。齐布琛身边虽有一些后备人手,但是这些老人也不能一下子走开,否则她会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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