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腐ròu扔掉后端着陶盆去河边换水,程依蹲在河边将擦地的shòu皮搓了好几遍,洗gān净了盛一盆水回去又擦了一次地。
阿蛮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被程依收拾gān净,腥臭味也已经散去了,程依正累得坐shòu皮上猛扇扇子。
马上就要晚饭了,程依想起阿泰带回来的女人在晕迷着,就算醒过来也不适合吃烤ròu,于是扔掉扇子拉着阿蛮的手拿起篓子出屋了,她要去摘些野菜和果子还有能消炎止疼的叶子给阿泰送去,阿泰刚回来,屋里肯定什么准备都没有,为了照顾病患他出门还不方便,救人救到底,为了让女人早点好,她辛苦点儿没什么。
程依举了举手中的篓子对阿蛮说了句阿泰,阿蛮立刻会意,不用程依催,自己就积极采摘起野菜野果来。
这几天程依要很忙了,除了gān活外她还要给女人刮剩下的腐ròu,要时刻注意病人的身体qíng况。
程依和阿蛮将摘来的东西送过去时,女人刚醒过来,正靠在阿泰怀里喝水,女人见到程依立刻露出感激的笑。
程依这时才发现女人笑起来时很好看,虽然她皮肤黝黑,但五官长得很端正,尤其嘴唇很是xing感好看。
女人主动告诉程依她的名字叫淼,她与阿泰一同唤程依嫂嫂。
将东西放下,程依与淼说了会子话,然后在阿蛮这个十句能猜对七句的半吊子翻译下jiāo待了阿泰点注意qíng况,尤其qiáng调了这几天不要行房,见阿泰听进去了便和阿蛮离开,谁想出去时迎面遇上了巫医和娃娃,她们手里拿着shòu皮还有糙药,俨然一副去治病的姿态。
那个shòu皮肯定是给女人包扎用的,这东西先不说卫不卫生,就这么厚的东西裹在伤口上,不烂的ròu也得闷烂了!程依停下脚步要拦住巫医母女,结果被阿蛮连拉带扯地带走了。
“你gān什么?”程依很着急,频频回头看向往阿泰房里走去的母女。
阿蛮表qíng很严肃,瞟了眼阿泰的房子后对程依沉声说道:“不要惹她们!”
这话程依听不懂,但看阿蛮的表qíng勉qiáng能猜出是什么意思来,她不是傻子,到了一个大环境里自然不能得罪上位者和地位高的人,否则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在乌托部落里出了那种事,在这里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为了让自己安安稳稳地融入这个部落,并且不给阿蛮带来烦恼,她就不能去惹巫医不快,起码现在不行。
“走吧。”阿蛮担忧地望了眼阿泰房子的方向,他并不比程依好受多少,只是为了她好,他们不得不退让。
程依没有去反抗,不停地回头往后看,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阿泰不要让巫医去治淼的腿伤,她不懂巫医的医术究竟如何,只是凭直觉认为巫医治不了,因为刮腐ròu的一系列消过毒的工具她没有!
马上要转弯了,眼看着阿泰的房子就要脱离视线时程依突然看到巫医母女脸色不怎么好的出来了,手上的东西还在,而阿泰则非常客气地将她们送了出来,笑着说着什么。
阿蛮的胳膊被程依轻轻扯了下停下脚步,顺着程依的望过去,见阿泰将巫女送出来时眼睛一亮,皱紧的眉立时松了开来。
他们看到娃娃瞪了阿泰一眼抱怨了几句,随后扶着沉着脸的巫医走了,边走边回头瞪阿泰,那眼神看起来分明是在怪他不识抬举。
阿泰拒绝了巫医的诊治,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了,程依很开心,笑着拉着阿蛮的大手回去了。
本来今晚吃饭时应该是阿泰与她女人的“婚礼”,结果女人腿上伤重不便出来,于是婚礼只能延后,阿泰只出来一面,拿了些烤ròu还有一碗野菜粥就匆匆回屋里与他的女人一起吃。
第二天上午时,程依继续给淼刮腐ròu,淼的身体qiáng健,一宿过去伤口愈合程度不错,用清水将伤口附近认真清理了一遍后开始如昨天一样用针炙先给淼减轻疼痛,然后消毒再刮起腐ròu来。
阿蛮出去打猎了,阿泰在屋子里给程依打下手,这次他不再紧张,神qíng很放松,对程依的医术抱有十足的放心。
刮得差不多时,娃娃突然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程依忙活,神qíng带了几分不悦。
程依没有理会娃娃,继续认真地刮,阿泰望过去唤了声娃娃,很友好地冲她笑。
娃娃不怎么领qíng,没理会阿泰,就瞪着眼一脸怀疑地看着程依执刀的手,见她不理自己,不高兴之下冷嘲热讽了几句,对待qíng敌,娃娃是不懂得什么叫口下留qíng的。
阿泰听到娃娃的话,惊讶地看向娃娃:“娃娃,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
“我哪里不懂事了?是你们不懂事才对!她算个什么?你们敢让她诊治却不让我阿母治,小心她治死你的女人!”娃娃冷声道。
“你对她有偏见,不能因为她跟了阿兄就迁怒到她身上,我们部落的习俗是什么你清楚,qiáng壮擅长打猎的男子可以凭喜好去外面抢个顺眼的女人回来,阿兄喜欢的女人是嫂嫂,这是事实,你要认清。娃娃,我们几个自小玩到大,实在不愿你因嫉妒而有这副难看的嘴脸!”阿泰皱着眉语重心长地说道。
娃娃泛堵的心头因为阿泰的话顿时堵得更厉害了,大眼瞪过去怒道:“我与阿蛮一起长大,我爱慕他喜欢他,要作他的女人,结果他拒绝了!他不要我!”
“他有女人了……”
“有女人又如何?有本事的男人可以有两个女人的!我那晚与他说要当他的女人,要与这个又丑又瘦的女人平起平坐,结果他拒绝了!”娃娃忿忿地指着程依说道,对程依自始至终没有看过自己的无视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你要与嫂嫂平起平坐?这怎么可能?”阿泰脱口道。
“为什么不可能?其他的女人身份低微伺候大妇是她们的命,而我不同!我是堂堂巫医的亲女,还略懂一些医术,我与这个丑女人平起平坐还算抬举她了!”娃娃扬高头,一脸骄傲地大声说道。
阿泰忍不住摇头,叹道:“你是巫医的女儿,又有本事,应该嫁个好男人成为他唯一的女人才好。”
“我只喜欢阿蛮!”
“可阿兄只当你是妹妹,我看得出他很喜欢嫂嫂,嫂嫂医术好救了我的女人,她对我有恩,原谅我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你。”
“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娃娃说完后捂脸哭着跑了出去。
终于走了,程依总算耳根清静了,阿泰与娃娃都说了什么她听不懂,只知道谈论的话题与她和阿蛮有关,从两人的对话听得出来阿泰与娃娃关系不错,阿泰说话时的语气分明就是兄长在教育任xing的妹妹。
清理完了腐ròu程依就让他们回去了,这娃娃趁她为淼治病时突然闯进来不知是不是巫医的旨意,想分她心?惹她不快一激动手失误了伤到淼?不管她此时的想法是不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自己救淼就跟抢了巫医饭碗一样,巫医肯定会不痛快。
现在族中所有的人都知道程依会医术,个别女人有个磕着碰着的会来找程依看病,族中几百多个人只有一个人懂医术资源太过少了点,现在多了个医术好的人族人们都欣喜得很,当然这份欣喜不包括巫医和娃娃。
五天后,淼腿上的腐ròu都刮gān净了,她jīng神越来越好,以她这么快的恢复速度再养个三四天就可以做些简单活儿了。
阿泰与淼很感激程依,阿泰打猎回来剥下的shòu皮都会送一块儿好的来给程依,淼因为腿伤不能gān活只能待在屋里,拖受伤不能gān活之福,这几天她磨了两根骨针出来,由于平均一天磨几乎十多个小时,磨得久了骨针比其他族人房里的骨针要细,来治伤时淼选了个磨得最光滑最细的骨针送给了程依。
这天晚上吃饭时阿泰将淼抱了出来,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将项链戴在淼脖子上完成了“婚礼”仪式。
阿蛮这一晚很高兴,吃饭时笑容也没消失,大概是感激程依救了他弟弟的女人,吃饭时他对程依比以往还要体贴。
吃完饭程依刚拿起扇子,还没等扇一下就被阿蛮一把抱起来往树林里跑去。
“做什么?”程依一手搂住阿蛮的脖子,一手握成拳猛捶他的肩膀。
“哈哈。”阿蛮没理会她如棉花般无力的拳头,大笑着抱住程依飞奔,一边跑还作势要抛掉她吓唬她。
程依一路尖叫着,阿蛮奔跑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周围的景象飞速往后退着,她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紧紧搂住阿蛮的脖子大笑大叫着,什么巫医,什么娃娃之流都抛到脑后去了。
阿蛮抱着程依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她放在一个光滑gān净的石头上,年轻充满活力的脸凑到她面前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笑、笑,有什么高兴的事啊?”程依两手摸上阿蛮的脸,恶作剧似的将他的脸揉成各种形状来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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