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好毒辣!若不是极高明的太医,定然分辨不出来是盒子有问题,然后给檀香染上了堕胎药的气味。还是檀香有问题,所以盛放它的盒子,自然也跟着遗留堕胎药的气味。肯定先入为主的认为檀香有害。
但是在场的太医,自己不敢说,高太医不会说,其他的人未必看得出来。自己如今已经上了贼船,后退不得,一咬牙,跪下开口道:“这香点燃以后,香气会使妇人堕胎。因为用量不多,所以须得用了一段时间方显出效果,而且非常隐秘。”
一时间屋内静默非常,谁也不敢开口。顺治手脚冰凉发抖。皇额娘,你竟然心狠到害死朕的孩子,自己的孙子。乌云珠的心如坠落深渊。竟然是太后!那是太后呀!皇上难道会让太后替自己的孩子赔命吗?乌云珠悲怒jiāo加,吐血不止,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觉得这样nüè的给不给力。偶今天又纠结了一整天。明天继续nüè她。
PS:因为卡文很厉害,偶跑去更新了一篇短随笔。偶弱弱的问一句,那个短篇能不能算双更呀?
64、乌云珠领饭盒
64、乌云珠领饭盒
第六十四章
虽然顺治吩咐承乾宫众人不许把事qíng说出去,但孝庄自有手段,还是知道了。她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苏嘛拉姑给她不住揉着胸口。半响,方从口中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佟琬潆,好手段!”苏嘛拉姑劝道:“娘娘不如让人把皇上请来说个清楚。”孝庄叹了一声,“福临他聪慧多才,然而脾气bào烈却优柔寡断。但是如果认定了什么,xing子执拗再不肯改的。”知子莫若母,顺治对乌云珠的态度反复,一会觉得她陷害琬潆,十分不贤,一会又觉得自己害的她如此病弱,愧疚爱怜。对于娜木钟和吉日格勒,则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孝庄也明白如今顺治对自己误解已深,绝不是解释一番就可以扭转过来的。孝庄一面命人细细查探皇贵妃小产的事qíng,另一方面亲自去承乾宫看望乌云珠。
乌云珠受了那番刺激,已是缠绵病榻。孝庄道:“哀家知道,你如今定然是埋怨哀家的。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便是你再生一个小阿哥,与哀家又有什么威胁。”孝庄也知道,事实俱在,乌云珠定然不相信玉檀香的问题与自己无关。便继续道:“鄂妃你不妨想想四阿哥。这宫里,四阿哥的存在,对谁的威胁最大。哀家以诸天神佛起誓,四阿哥的死于哀家无关。鄂妃千万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其它的也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孝庄知道,乌云珠哪怕就是认为自己害死了她的孩子,但是自己是皇上生母,她始终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那么儿女双全、颇得圣宠的羲贵妃,便成了最好的迁怒和转移仇恨的人了。自己绝不相信,乌云珠不嫉妒佟琬潆。所以乌云珠肯定会拉佟琬潆下水。
乌云珠的想法确实和孝庄推测的那样,只是担心像上次那样,顺治不相信,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乌云珠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坏下来,终使不能再等了。这天琬潆接到乌云珠相请。乌云珠歪内室榻上,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下人都出去。虚弱的看着琬潆道:“佟妹妹,我的身子是不行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起入宫,皇上待我极好。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又忍不住咳嗽个不停,好容易止住,断断续续的说:“我只求你,告诉我四阿哥是怎么死的……佟妹妹,便是我和皇上说,皇上也不会相信的。我已不去能替四阿哥讨个公道,我只想知道个明白……咳咳……”
琬潆坐在附近的小桌子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抿了一口。虽然没有接到什么消息,不知道乌云珠突然怎么来了这么一出,但是琬潆素来谨慎,便是这个时候也不肯吐露什么。放下杯子,看着乌云珠道:“起初,我并不喜欢你。我不明白,怎么会有女人心中装的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投向了另一个更有权势男人的怀抱。不把夫君看在第一位,不把他当做天,这样不贞的女人,真是私德有亏。”也不管乌云珠瞬间苍白的脸色继续道:“但是既然皇上喜欢你,还为了你和太后闹翻了脸,那我自然不能让他更加苦恼。皇上忙于政务,后宫的事qíng,我少不得帮他护着你一二。后来和你接触的多了,觉得虽然你的德行比不上我的好姐妹孔四贞,但是才学倒也是一等一好的。就看着这一点,也是值得真心相jiāo。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四阿哥死了以后,你总是认为是我做的。是因为我生了玄烨么?”
乌云珠哀伤的道:“四阿哥会威胁到三阿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为了这个,你也会动手的。”琬潆轻轻笑了笑,“皇上把玄烨当做他的第一个孩子,悉心教导。而四阿哥生来体弱,皇上便是疼他,也不可能越过玄烨。我又何必担心。我也是做人额娘的,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看在往日的qíng分上,劝你一句。莫要追究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没办法为你做主的。”
乌云珠神qíng激动起来,声音颤抖的道:“你是知道谁害了我的孩子,对吗?告诉我,快告诉我。”琬潆低头把玩茶杯不语。乌云珠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我以后都会感激你的恩德……”琬潆叹了一口气道:“四阿哥过世的时候,我正带着玄烨在宫外避痘。回来之后,我就很担惊受怕。这深宫之中,如何会染上天花,而且不是别人,偏偏只有我的玄烨染上。而且两位阿哥,一个染病,一个病故,中间不过隔了短短二十几天而已。于是我就让人查了一查,结果真是叫我心惊ròu跳。”
琬潆苦笑着道:“那时候我才知道,这手脚动的很早了,从你刚怀孕就已经开始。也不独是你一个,我怀玄烨的时候,也同样有人见不得我好。当时我经常觉得小腹有一股一股寒气,这个也是和你说过的。只是我比你运气好一些,我从小养成的习惯,经常用四物汤来进补。四物汤里面的当归活气补血,把正好把那人下的药给化解掉了,所以玄烨才平安生下,也没有什么病症。那寒毒本就随着你进了四阿哥的体内,后来更本不用在下什么毒药,只需几味平常的药引子,就能把病症引出了。神不知鬼不觉,连太医也看不出。”
乌云珠:“到底是谁?莫非是……”琬潆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乌云珠噤声,道:“不可说,不可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告诉你,四阿哥的病qíng和当年太宗文皇帝宸妃所生第八子,病故的qíng况极其相似。”乌云珠脸色一片惨白,想起当年在南苑听到孝庄病中的,梦话,不住发抖。琬潆又道道:“乌云珠姐姐,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莫要再告诉皇上,你我都是不忍心让皇上为难的。”
琬潆拿帕子抹着眼泪道:“我一时想起,便一时心酸。皇太后只顾着自己的地位和娘家的利益,却不为皇上想一想。难道不是自己带大的,就半点也不心疼吗?”又忍不住失声哭诉道:“乌云珠姐姐,你羡慕我儿女双全,可你又哪里知道我的苦呢?玄烨是皇上诸子中唯一一个熬过了天花的,不消我再多cao心,自有人去护着他。只是如此,那人也越发容不得我了。”含泪凄苦的道:“她以己度人,以为别人都像她那般,利用孩子换取地位吗?可我从来不曾奢求什么。我不过希望陪着我的夫君,看着我的儿女平安长大罢了。她的手段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她最近越发容不得我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还要先你一步呢……”
琬潆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场,拿帕子抹了抹,道:“你还在病中,我倒来哭了一场。我便回景仁宫了,皇上已经很辛苦了,莫要再去让他为难,宁可我们自己心里苦些吧。”琬潆走出院子,低声和紫陌吩咐几句。自己可不相信今天没有什么猫腻,不过好歹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好像记得汉元帝的宠妃司马良娣,临死不忘拉几个垫背的,和汉元帝说她并非是寿命已尽而死,却是其他姬妾嫉妒,轮番诅咒的结果。后来汉元帝果然厌弃了当时所有的姬妾,再也不肯见她们。如今乌云珠又想和顺治说什么呢?
琬潆离开以后,chuáng幔帐子被掀开。顺治一脸铁青的从chuáng上下来,把流泪不止的乌云珠抱到chuáng上躺好,道:“朕会给你们和四阿哥讨个公道的。”琬潆才回到景仁宫坐定,就接道消息,顺治从承乾宫离开,去了慈宁宫。琬潆暗道,顺治在承乾宫的消息,自己竟然不知道,过后要好好查一查哪里出了问题。不过yīn差阳错,乌云珠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开口道:“来人,我们再回去承乾宫!”
承乾宫门口,chūn纤迎上来。紫陌暗中做了个手势,chūn纤顺势道:“正要去请娘娘呢,皇贵妃在内室。”接着和紫陌等人守在殿外。乌云珠见琬潆去而复返,十分惊讶。琬潆坐在乌云珠的chuáng前道:“怪不得皇上说,接你进宫是一步好棋,如今他可要心想事成了。”乌云珠用力撑起身子,挣扎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琬潆漫不经心的道:“皇太后不慈,为了出身娘家的皇后,bī死宠妃,毒杀皇嗣,这个借口够不够他收回太后手中的权利吗?”乌云珠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想明白琬潆的意思,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琬潆道:“你胡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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