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心里话她还没胆子说出口,只得诺诺的求qíng道:“哈查尔还小,也不懂事,只是看那戏子唱得不错想叫他回家单独唱上几场罢了!说起来还是那戏子拿乔把事qíng闹大了,我们哈查尔不是那意思。”
澜惠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是不是那个戏子的问题,总之这事是摆在台面上了,要本宫说就是看在舅舅的份上也不能把事qíng真闹大的。皇上跟本宫说的时候本宫就提了,都是自家亲戚,随便罚一下也就行了,何必闹得太过呢!偏皇上说八旗里的纨绔子弟太多,本来最近就在抓典型,哈查尔的事一出要是不处置的话皇上想要整顿八旗都没个说服力,这事,你看——”
白齐的福晋这会子也不敢提弘昼打人的事了,哈查尔是必须保下来的,她本来都想好了去跟太后求qíng了,要不是澜惠从中把她截了过来,没准这功夫她就跟太后一起想办法了。
可是再想办法要是牵扯到皇上整顿八旗的正经事,太后也是不好开口的。后宫不得gān政,皇上对太后光这点可是管得很严的。莫不如求求皇后,皇后以前有没有gān政过她不清楚,但皇后的话比太后的话好使她还是知道的。毕竟太后跟皇后的多方战斗都是以失败告终,这里面皇上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白齐的福晋想明白了这些,对着澜惠的态度就殷勤多了,甚至后悔于一开始提什么把弘瞻抱给太后抚养的话题。她满是奉承的对澜惠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得帮帮奴婢啊!
哈查尔好歹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ròu,奴婢平时是溺爱了一些给他养成了骄纵的xing子,但这孩子还小,他还没成婚呢,要是这事闹开来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澜惠一脸同为母亲我理解你的样子说道:“孩子小的时候都是不懂事的,像小五就成天四处玩耍,有的时候还爱打抱不平的,成天以侠客自居,不也把皇上和本宫气得要命吗?他们还都是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想到淘气的小五本宫也无法不帮你家哈查尔说话不是?”
白齐的福晋连连说道:“皇后娘娘说得是,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打打闹闹没什么,以后改了就是了。五阿哥是个好的,哈查尔也总说要跟五阿哥做伙伴的。”
澜惠拍手道:“这感qíng好,不如让哈查尔和小五跟着晖儿一起办差吧!孩子都是正确引导的,不是本宫自夸,晖儿教导弟弟们的水平是有的。哈查尔虽然比晖儿大一辈,但年龄的差距在这摆着呢!晖儿教教哈查尔为人处世也是足够的。”白齐的福晋一听高兴了,跟着弘晖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弘晖是阿哥中最有本事最被人看好的人了,要是自家哈查尔能跟弘晖处好关系,他们家哈查尔以后好歹能挣个好前程的。
只见白齐的福晋连连点头,一叠声的夸赞了弘晖一顿后才说道:“能叫大哥教导哈查尔真是奴婢一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皇后娘娘也别说什么哈查尔比大阿哥大一辈的话,奴婢一家都是皇家的奴才,哪有那个脸面攀什么亲戚呢!只管叫大阿哥拿哈查尔当奴才使唤就成。”
澜惠笑道:“您看舅妈,这怎么好意思呢?皇额娘知道可是要怪罪的。”
白齐的福晋闻弦歌知雅意,听澜惠这么一说忙道:“这是奴婢一家的福分,太后娘娘会明白的。再说太后娘娘正享着福呢奴婢也不能拿这事来打扰她老人家不是?”
得,话说到这份上两方算是达成同盟了,白齐的福晋开了口不跟太后说,澜惠帮哈查尔去跟四阿哥求qíng并叫弘晖提拔提拔哈查尔。各有所得,会话圆满完成。至于哈查尔被弘昼揍得起不来chuáng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拿这事当回事。
送走了白齐的福晋,澜惠跟小连子说道:“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说事qíng办好了。对了。叫皇上晚上有空的话过来一趟。”
四阿哥晚上过来的时候,笑着跟澜惠说道:“打发好舅妈了?”
澜惠点了点头道:“她也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是个聪明人。对了,皇上,今年的选秀也该开始了吧?转眼离上次选秀都过去三年了。”
四阿哥点头道:“不是想等着你身子好些再说吗?既然澜儿考口了。回头朕就下旨吧!今年看看给几个孩子再纳两个侧室,他们还是子嗣稀薄了一点。”
澜惠颔首算是应了,又问道:“是不是还得回宫?”
四阿哥说道:“回去住两个月吧!选完了咱们再回来。”
澜惠嗯了一声,倒是不像之前那么担心选秀的事了,说来自从上次选秀之后,除非必要四阿哥都是跟她单独住在圆明园,那个海答应还在宫里面住着,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人。澜惠也想明白了,只要她抓住四阿哥的心,就是四阿哥纳了女人进后宫也只是进后宫罢了!她跟四阿哥还是住在圆明园内,后宫里女人再多也打扰不到他们两个,何苦担心的跟什么似的呢!
第五百二十九章德妃病重中的疯狂
果然这届选秀德妃没再跑出来蹦跶,只不过德妃没蹦跶的原因却是这老太后一病不起了。
因为德妃病重的原因,今年选秀可以说是匆匆结束的。四阿哥和澜惠几乎每日都侍候在德妃身边,宫务和选秀的事都jiāo给了弘晖的福晋佳琦来处理。佳琦在宫廷中也沉浸了很多年了,特别是分府出去单住得时候更是亲自处理各种大小事qíng,接人待物管束府邸等等,早就磨练出来了。
所以澜惠和四阿哥把宫里的事暂时jiāo给她也是放心的,至于选秀,因为第二次阅选和第三次阅选是由四阿哥负责,所以佳琦也就是处理一下秀女们在储秀宫居住时的一些事qíng而已,倒也不算逾矩。
回过头来说说德妃,她这病太医拽了一通医书,其实简单来说就是高血压和冠心病,她一直就有点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病发得比较严重罢了!但澜惠和四阿哥却不能忽略这些,两人基本上是轮流侍疾,每天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一个休息或者做事,;另一个就要守着德妃。再加上德妃的病着时挺严重的,所以整个北京城的人都谨言慎行着,以表达对太后病重时自己心qíng的沉重。
“皇额娘今儿个怎么样?”四阿哥批完了积存的折子就赶到慈宁宫,进来后见德妃正睡着,于是叫来澜惠询问着。
“还好,早膳把一碗小米粥都用了,比昨天用得多了一些。”澜惠在德妃这熬了一夜,脸色难掩疲惫的说道。
四阿哥倒比澜惠jīng神稍好些,他有些心疼的看着澜惠说道:“回去用点灵液吧!别熬坏了身子。”
澜惠摇头说道:“臣妾回空间睡一觉就好了,灵液还是留给皇额娘用吧!剩得不多了,还是省点的好。”
把灵液掺到德妃的汤药中得主意还是澜惠提起的,倒不是她多圣母,实在是四阿哥知道她手头上有这种保命的东西,而且如今德妃的病其实是可以细心调养好的,就是不用灵液也只是少活两年而已。但德妃是四阿哥的生母,四阿哥心里也肯定是希望德妃能一直活着的,虽然两母子之间的感qíng并不十分亲密。
孝字已经刻进四阿哥的骨子里了,无论是康熙的教导还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大清以孝治国是四阿哥认定的事,他是不会看着明明有着灵丹妙药都不给德妃服用的。
所以即使澜惠不提这茬,四阿哥早晚也会跟她提的。
既然结果都是相同的,澜惠为什么不主动一些呢!主动一点还能得了四阿哥的敬重和感激,要是被动的话四阿哥心里免不了给澜惠扣一项不孝的帽子。虽然澜惠真的不喜欢这个总找她麻烦的婆婆,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无奈吧!
澜惠不知道别人的婆婆是什么样的,总之她跟德妃好像天生不对头一样,即使之前关系不错,但德妃对她跟对十四福晋也是不一样的。
对她客气多一些,对十四福晋则真qíng多一些,这些澜惠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过日子的是她和四阿哥,不是她跟德妃。
只可惜四阿哥做了皇帝之后德妃就连那点子客气都没有了,许是德妃的心里觉得利用完澜惠的娘家再加上做够了婆媳融洽的戏帮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之后就该卸磨杀驴了吧。
德妃一直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康熙要的是什么的,即使她本身没有她也可以装作有,等到康熙一死她就可以为所yù为了。
澜惠在这些天给德妃侍疾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他们俩复杂的婆媳关系这个问题,最终得出了以上的结论,她不知道跟事实是否相符,但心中对德妃的敬意也越来越少了。
她也很无奈,谁让德妃每每醒来看到她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你说你一个病人还要挑伺候你的儿媳妇的刺,也有点太让人郁闷了吧!
这些澜惠没跟四阿哥说,但她心里面清楚得很,四阿哥在德妃身边放了不少人,她和德妃的一举一动四阿哥绝对是了如指掌的,有的时候忍气吞声不一定是窝囊,反而可以成为一种策略。澜惠跟德妃之间抢夺四阿哥的爱这场战斗澜惠就是这么一路赢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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