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德妃还不够了解她的儿子,特别是她儿子对所有人的掌控,包括无处不在的粘杆——你看,四阿哥对德妃只剩下了儿子对母亲应有的敬意,但对澜惠则是十二分的爱了。只见四阿哥听完了澜惠的话之后,就qiáng硬的说道:“澜儿回去就用着,朕那的一瓶子灵液都没用多少,你那要是不够了朕还有呢!别亏了自己的身子,看你的脸色都没有之前红润了。”
话说得很是qiáng硬,但澜惠还是从中听到了关心的语气,她笑了笑说道:“知道了,臣妾撑不下去的时候会用的,皇上也别攒着了,空间里的宝葫芦也快成熟了过一段时间灵液有的是呢!”
四阿哥摸了摸澜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无奈的说道:“先回去休息吧!皇额娘这有朕看着。”澜惠也不客气,给四阿哥福了个身之后就回自己的翊坤宫了。
四阿哥则来到德妃的chuáng边,接过chūn雨递过来的浸湿的布巾给德妃擦着手和脸,然后轻声的问道chūn雨道:“太后什么时候入睡的?”
chūn雨低声回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巳时入睡的,到现在也有快两个时辰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算计着快到用药的时间了,于是轻轻的叫醒了德妃,轻声说道:“皇额娘,该用药了。”
德妃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四阿哥在chuáng前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声音略微有些无力的说道:“皇帝来了。”
四阿哥说道:“朕也是刚到,之前是皇后一直在这的。”
德妃听到四阿哥提澜惠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转移了话题说道:“皇帝国事繁忙,不用总守在哀家身边。”
四阿哥笑道:“皇额娘身体不适,朕不守在您身边岂不是更加担心,朕只盼着皇额娘能早日康复,那样朕就心安了。”
德妃虚弱的说道:“皇帝就是纯孝之人。”
四阿哥不忘给澜惠说好话道:“皇后也是十分担忧皇额娘的身体。”
德妃听了这话开始咳嗽起来,又一次避开澜惠没提。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扶起德妃给她通气,又叫人倒了一杯温水过来伺候着德妃喝下,这才扬声说道:“把药端来。”
等药碗被端来之后,四阿哥亲自一勺勺的喂德妃喝下,之后又伺候她用温水漱口,才把喂药的事做完。
德妃是习惯一天用两餐的,所以中午的汤药中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喝完药的德妃就又一次陷入了睡眠中。四阿哥叫来高无庸把折子搬了过来,就在德妃的寝殿中批起了折子。
等晚上的时候澜惠又来接班了,四阿哥跟澜惠说了几句体己话后就回了养心殿,而澜惠则开始面对德妃的另一番刁难。
“你想烫死哀家吗?这水这么热还敢给哀家端过来?”德妃嚷嚷着口渴,结果澜惠递过来的水被她直接扔在了chuáng下,瓷杯碎裂的声音特别的响亮。
澜惠对此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轻声细语的招呼奴才们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起来,又亲自倒了一杯跟刚才温度一样的水走了过来。
这杯德妃喝了一口后仍旧摔在了地上,还怒喝澜惠道:“这水怎么是苦的?不是水太热就是苦兮兮的,你就是不想哀家好好喝口水了是不是?”
澜惠挑了挑眉毛,依旧没有任何不悦表qíng的对老嬷嬷说道:“劳烦嬷嬷去给皇额娘倒杯水来。”
老嬷嬷心里面苦笑一声麻溜的去倒水了,然后由着澜惠一勺勺的喂给德妃,结果德妃仍旧不是找茬说道:“你要不想伺候哀家就直说,喂个水都能喂得满哪都是?”要不就说:“你要呛死哀家啊,舀了那么一勺哀家能喝得过来吗?”
澜惠对这些话完全免疫,一开始还能心里面生生气,现在连气都不生了。德妃大的什么主意她清楚得很,不就是想办法把她bī走吗?太后病重皇后不在身边侍疾,说出去肯定都是澜惠的不对,谁又能相信这个病重的太后生生把皇后挤兑走呢?
澜惠不能叫德妃如愿,所以任凭德妃怎么挤兑就是无动于衷,反正德妃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早晚有一天就不需要她来侍疾了。
而且别人不知道,四阿哥清楚得很,德妃这会越挤兑她,四阿哥对她越歉疚。澜惠有的时候还暗暗的想着:太后您就可劲的说吧,反正我是左耳听右耳冒的,至于你儿子有没有记得这些话可就说不定了。
澜惠本想着忍过一段时间后等德妃病qíng稳定了就能回圆明园了,她都能想象得到回圆明园后四阿哥会对她多么怜惜,会用多少温柔来补偿她这段时间受的无言的委屈。可是老天总不会永远如一个人的意的,有的时候人的生命脆弱得很,压在她头顶的大山就在那一天说没就没了。
第五百三十章德妃的死亡倒计时
那天德妃喝过汤药之后睡着了,没一会白齐的福晋递牌子觐见。自从德妃生病后她总是过来,他们一家以往仰仗德妃的地方很多,就连白齐这个一等功散佚大臣也四阿哥看在德妃的面子上封的。而且德妃对这个弟媳也信任得很,有很多私事都是通过这个弟媳的口转述给白齐去办的。
因此自从德妃生病后,白齐的福晋是来得最频繁的,每次她过来德妃都会高兴一会,不是跟她聊聊自己的弟弟白齐,就是说说白齐的那些儿女。每到这个时候澜惠都会趁机出去用个午膳什么的,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白齐的福晋来了之后给澜惠请了安,两人守在德妃的chuáng边等着中午喝药的时辰好把德妃叫醒。四阿哥这段日子已经把给德妃侍疾的时间挪到了晚上,他也心疼澜惠总是在晚上被德妃刁难,gān脆让澜惠守着昏睡中得德妃算了,白天德妃喝了带安神作用的药之后基本上都是沉入在睡眠中,也没什么机会刁难澜惠。
“到了吃药的时辰了。”澜惠看着自鸣钟说道。然后吩咐珊瑚道:“去把汤药端来吧!”
等珊瑚把药端来后,澜惠才开始试图叫醒德妃。她凑在耳边轻轻的叫着:“皇额娘,该起来喝药了。”叫了几声之后,德妃才睁开了眼睛,看到还是澜惠把她叫醒的,立刻眼睛一瞪不悦的说道:“嚎什么嚎?要震死哀家吗?”
澜惠很是诧异的看了德妃一眼,心想着怎么今儿个是改变策略了?要当着外人的面给我这个皇后难堪?
不得不说澜惠猜对了,德妃这些日子也憋屈得不行,不管她怎么数落澜惠,澜惠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点气xing都没有,好像她所有的手段都打在一团棉花上似的,跟没有什么效果。
最可气的是自家大儿子还亲自接替了澜惠晚上守夜的话,弄得她连数落的机会都没有了。
德妃心里面对澜惠的火可是积存已久了,以往澜惠躲在圆明园,德妃就是想骂两句损两句都找不着人,这会人就在身边,她却没机会出气,反而被澜惠的无动于衷弄得自己一肚子气。
德妃琢磨着自家弟媳也不算外人,最起码对自己来说不是外人,不过对澜惠可就不一定了,要是在弟媳面前损了澜惠的面子,她是否会真的恼羞成怒呢?到时候闹起来有自家弟媳给自己作证,错处总是在澜惠身上的。
因此德妃刚一清醒就来了这么一句,澜惠感觉十分没面子,还真让德妃猜到了,澜惠在白齐的福晋面前一向是皇后的威严十足的,哪被见过这么láng狈的一面呢?她gān笑两声,也不提自己刚才那声音小到什么程度,反而对着德妃说道:“皇额娘,到时辰服药了。”
德妃柳眉一竖冷哼道:“皇后没听到哀家刚才的话吗?还是根本对哀家的话不当回事?哀家问你呢,你那么大声嚎什么嚎?”
澜惠无奈跪在德妃的窗前咬呀说道:“还请皇额娘恕罪。”说那么些gān什么,赶紧认错吧!
而老嬷嬷这时在旁边救场了,端着药对德妃说道:“太后娘娘,先服药吧!一会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皇后娘娘年纪轻,经验少,您看在皇上的份上多担待这个。”
德妃想着下面自己的安排也就顺着老嬷嬷的话说道:“行了,起来吧!认错认得也不是个样子,好像谁欠你冤枉你似的。过来喂哀家服药吧!别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哀家还想着怎么伺候好皇帝不成?”
澜惠对此一言不发,默默的端过药碗坐到chuáng边开始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而站在一边的白齐的福晋早就已经惊呆了,她还真没想到德妃平时对澜惠是这个样子的,这明明确确的就是有意刁难吗?她心里面有些惶恐,太后早晚都是要死的,可是皇后的身体看样子好得很,他们一家现在刚攀上了皇后的长子大阿哥,以后要是大阿哥能登基,他们家也不至于落魄下去。可是皇后被这样刁难的场面让她看到了,皇后对太后没办法,对她可不是没办法的,这迁怒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优良传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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