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近十天是因为路不熟，这十天时间大多花在绕路上了，如果走熟了路，应该不会要那么久的。”钟兰玉到底姓钟，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嘀嘀咕咕抱怨。
“再说了，村塾后面的心魂塔里，他们的本命牌都好好的，连大伤都没怎么受过吧。”张锄头笑笑，“我留心着呢，如果他们有什么，老祖那儿肯定第一个有消息。”
夫妇两边吃边聊，前几天因了女儿之事的焦虑已经消除，终于有心qíng好好地吃饭，说一些闲话。
钟兰玉笑得一身轻松，“我大伯爷娶是的朱家的女儿，我想除了画yīn路的地图外，他们还有一件事肯定是在做的，就是看看海外有什么便宜的东西，还有什么卖价比较高的商品，等大伯爷大伯婶和公公婆婆他们那队人回来，朱家肯定会开通向海外的商路。”
“也不知道爹爹他们会带些什么礼物回来，”张锄头摇头，“奇怪了，爹娘居然会有海外某险地的藏宝图，也真是机缘凑巧了。”
“不是说那是公公出师游历时在某个神秘的山谷密室中得到的吗？”钟兰玉笑，“我出嫁前，钟家庄里的说法，张家是小田村几姓里福缘最深厚的一姓，你不知道，我嫁到张家庄，可是很让人羡慕呢。”
张锄头点点头，“这倒是，我们张家庄里，似乎人人的修行之途都还算顺利，很少人是半途转而修妖的。不过，说到这个，你们钟家不是更得天独厚？哪怕半路失了ròu身，反倒正好能去yīn司任职了。”
“话是这么说，但做鬼到底和做人不一样，”钟兰玉白了他一眼，“要是我，宁可渡劫飞仙，去了仙界后，再由天庭安排下来担当地府司职。”
“你现在是张家人了，肯定会顺利飞升的，就象前几代，你有个堂祖姑母，是嫁进孙家的，不就也顺利飞升了？”张锄头举出前例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寒，还没见过爷爷……
抱歉，今天只有这点字数了，客人一来，就得挤出睡眠时间来码字……
37
37、“侍奉”的定义？...
“嗯，”钟兰玉扬了扬眉，正中下怀，“飞升之后就一直没联系上，还是我家祖先升任了判官之后，有资格随着阎王爷上天庭后，才探听到她的消息，仙凡之间的隔绝还是很严的，据说他们夫妇，因为孙家那位老祖对药理的特别悟xing天赋，去了女娲宫的药圃担当司职了。”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点惋惜，“我堂祖姑母虽然修为也不错，可按她的功法特xing，要担当司职也只会让她去地府——这么一来夫妇两就要分开了，毕竟地府与仙界距离可不是一般两般的远，如果两人分别担当了两处的司职，就只能偶尔相聚了，结果那个时候她还是没去担当司职，只能陪着丈夫在女娲宫的药园修练。”
“咦？”张锄头怔了怔，“你说的这个堂祖姑母，就是那个帮我们查到小寒胎元未经过生死薄的那位？”
“是啊，”钟兰玉和丈夫心有灵犀，明白他在疑惑什么，白他一眼，“可见你和小寒是父女，她那个急xing子就是随了你，听我说下去呀。”
张锄头拿起碗来盛汤，借动作来掩饰他被媳妇批评的不好意思——没办法，他和小寒的确是一个xing子，遇到关心的话题，就希望只听重点。
“钟家功法的特xing最是适应与yīn司同类环境的，堂祖姑母的功力又够高，天庭有找上门去，希望她出任司职，但她因为不想与丈夫分开没有答应的事qíng，被女娲娘娘知道了，就给她分派了一个工作，现在，她专门在玄武一族的幼卵育化之所担当司职，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段里看护住幼卵，别让湍急起来的水流把幼卵冲走，每天也只要看着水流比较急的二个时辰，工作比较轻松。”钟兰玉知道丈夫心急，却故意说的半隐半瞒，和张锄头之前逗小寒时一模一样。
张锄头无奈，知道妻子这是因为自己常常这么逗小寒的报复，但是他可不是无知的小寒，光从妻子的这些闲话里，就推断出了信息，“这么说，玄武一族的确是属yīn的神shòu，神话中对玄武的说法非常之多，没想到，属xing为冥这条倒是真的。”
钟兰玉点了点头，见丈夫吃得差不多了，加上他下午还有事，也就不再逗他，直接说出了关键，“是，玄武是神shòu中司yīn者，其实yīn间和阳间一样，也有属于自己的灵力，就象yīn间的灵力来自于龙凤这类神shòu一样，yīn间的灵力，大部分倚托于玄武神shòu，所以，玄武的孵育是非常重要的事qíng。yīn间的灵力大部分由忘川中散出，而忘川的源头，则是在仙界，玄武就是在那处孵育的。因为与忘川相通，所以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因为忘川的奔涌反冲而水力大增，偏偏玄武幼卵又极为娇嫩，万一被水流带下忘川的话，就会成为死胎，堂祖姑母所做的事qíng，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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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个位置，不让玄武幼卵丧失。”
“在yīn灵聚集之处工作？按钟家的功法特xing，肯定会进境飞快吧？你堂祖姑母肯定很乐意在那儿修行，而且她能够从yīn间替我们问到小寒胎元的事，想来她的修为已经高到一定程度，”张锄头已经找出两者之间的联系了，“连玄武族都要给她面子了？或者，就是她对玄武族有大恩？”
“是，”钟兰玉点头微笑，“据说因为她丈夫想出的法子，替玄武族一下子解除了幼卵被激流冲走的最大隐患，所以，只要不是太过份的要求，玄武族都会答应她。我托了她之后，她才会拜托玄武族人，帮忙向yīn司方面询问小寒胎元的事qíng。”
张锄头的眼睛睁大了，望向妻子，对于她选择的这个话题一下子了然于心，“玄武也是神shòu，你是想……”
“不，不是想，”钟兰玉叹了口气，“而是我焚香问过了——与仙界的祖先通讯息的法子你也知道，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堂祖姑母回复说，玄武族里，肯定没有哪位族人与下界有什么牵系，再多她就不知道了。毕竟这算是神shòu族群内部的事qíng，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人类，那些比较机密的事qíng是不会透露给她的。”
“不是龙凤，也不是玄武，难道会是白虎？”张锄头已经开始归拢目前所有的线索，喃喃自言，“可是神栖山是胡家的地盘，如果真的出现了白虎，胡老祖肯定第一个就知道了。”
钟兰玉叹了口气，拍拍丈夫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明白我说这些话的用意吗？”
张锄头怔了下，难道不是为了小寒与神shòu的瓜葛种种可能xing，而收集qíng报吗？
再叹了口气，钟兰玉站起身收拾碗筷，“你看，我这位已飞升了的堂祖姑母，在仙界也是侍奉神shòu的呀，”别有深意地瞪了丈夫一眼，“你觉得她这样伺候神shòu，是一件很委屈很折rǔ的事吗？”
短短一个时辰里，张锄头第二次怔住了。
等小寒跑跑跳跳地进来时，她惊奇地发现，早上爹爹很qiáng烈的负面qíng绪已经一毫不剩了，那一脸的轻松畅快，真让人想不到和早上满身yīn郁的他是同一个人。
娘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也太厉害了，她简直是爹爹的qíng绪调节枢纽嘛。
“爹爹？”小寒蹦到他面前，“不是说要带我去私塾的吗？”
张锄头这时总算是想通了，对，说是侍奉神shòu，但到底做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就象兰玉所说的那个例子一般，是互惠互利的事qíng呢？
要不，老祖们也不会qiáng调对小寒来说这是福缘了。
如果小寒能够托神shòu大人的福，修行顺畅的话，帮神shòu点力所能及的小忙，也不要紧。
都是“侍奉”这个字眼用得不好，按张家祖训来说，帮助弱者本就是应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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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如果是需要帮助者，哪怕神shòu呢，就象兰玉说的，在其幼弱之时，帮忙也是应该的。
一把抱起女儿，张锄头吐出口气，真正神轻气慡，“来，小寒，准备一下，我们要去私塾了，你也坐坐看爹爹的飞行器，看和你大哥比起来，怎么样？”
和钟兰玉打了声招呼，张锄头抱着女儿上了飞梭，兴致很好地在小田村上方玩起了花样飞行，小寒在他怀里笑得咯咯的，qíng绪亢奋极了。
嘛，显然，大舅说父亲的xing子和二哥一样也是真的，大哥再有把握也不会带着没有自保能力者玩这种惊险游戏。
逗得女儿开心了一会儿，飞梭就下降了，稳稳落在一个小院门外。
小寒仔细打量着私塾，和小田村里其他的农家小院款式一样的青砖灰瓦，就是大得多。刚才自飞梭向下望去，这个院子足足有五进深，前后院光从地面的平整和边上的武器架子，就能看出是用来练习武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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