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拳头与拳头的对抗,没有男人不爱看的。
胡浩然和潘云豹都有机会参加,两个人恰好分在了两个不同的半区。郎世明的意思是让他们俩一路闯进决赛,胜利会师,可是这样美好的愿望似乎要落空了。
胡浩然在他的半场,遇上一个最qiáng有力的对手,好巧不巧,就是祝心远。而潘云豹在他的半场,首先遭遇的就是李思靖。
李思靖知道技不如人,首先申明,“潘二少爷,您一会儿可不要手下留qíng,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是个爷们,咱们就痛痛快快的较量一番,就是伤了我,也绝不至于伤了大家的和气。可您要是手下留qíng,那就是瞧不起我,往后见了面,我可再不敢拿您当朋友了。”
“行!”潘云豹gān净利落一个字,抱拳拉开架式,就直接开打。
李思靖从前跟着戏班子也学过一些功夫,不过那些都是花拳绣腿,应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可是跟潘云豹这样实打实自小扎马步练出来的功夫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过他为人机智灵活,知道实打实地不是潘云豹的对手,便避重就轻,仗着自己身法灵活,倒也与之缠斗了好一会子,才实在是力气不济,给潘云豹钻了空子,斜刺里踢上一脚,困住他的步形,再一个锁喉,将其制服。
“受教了。”李思靖乐呵呵下了台,丝毫不觉丢脸。
几位殿下一直在关注着擂台上的比赛,尤其是潘云豹的出场,见他还算轻松地制服了对手,不觉都有些替潘茂广高兴之意。
李念说笑起来,“这个小子,手中功夫倒也不弱,只是从前名声着实太坏,倒是现在收敛了许多,人到底总算是懂事了。假以时日,也是朝中一员猛将。”
李志点头附和,“但愿如此。否则,也太让潘大帅cao心了。皇兄,你说是么?”
李忠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李思靖的身上,“那个年轻人也很不错,明知不敌,仍是全力以赴,就算是输了,也坦然处之,是个心地磊落的汉子,可堪造就。”
李志听说,忙让校官问来李思靖的姓名,呈报于上,几人看了不觉呵呵一笑,“没想到他也姓李,这倒是巧了。连名字也跟我们一样,从心字辈的,搞不好,多少年前还是同宗同门呢!”
说笑几句,也就带过,专心看场上争斗,几场过后,胡浩然终于和祝心远对上了。
郎世明心心念念要报仇的常衡分在胡浩然这组了,可是没机会跟他对上,就被祝心远gān掉了。
在认真看了他们二人的比赛之后,郎世明心有戚戚。几位兄长没有说错,若是以他现在的功夫,若是招惹了常衡,过后换来他更加严厉的打击报复,绝对是他这小身板承受不起的。
那自己还要报仇么?当然要可是怎么报?郎世明攥紧拳头,决定回头一定要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眼下,还是看比赛要紧。
面对着祝心远,胡浩然没什么好说的,只一句话,“我不会客气,你也不必留qíng。”很符合他的xing格。
祝心远抱一抱拳,“浩然,咱们场下,我还是拿你当兄弟的,可是场上,咱们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有多少本事,尽量使出来吧,也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长进。”
那还废话个啥?胡浩然一记长拳,直捣他的面门。祝心远侧身避开,二人你来我往,就战在一处。
要说起来,这可能今天到目前为止,打得最激烈也最jīng彩的一场比赛了。
胡浩然身高体壮,力大臂沉,拳脚带风,刚猛有力。而祝心辰身材颀长,虽比胡浩然偏瘦,却并非没有力量,而他老爹祝英从前既然能被选拔出来服侍当年的太子,也有些独到的功夫。家传一套三十六路拳脚功夫,很是了得。
祝心远自幼尽得家中真传,一套拳法施展开来,两只拳头跟流星一样,神出鬼没,变幻莫测。而且祝家拳法有个特点,拳中还带剑指,在打斗中还可攻击人的xué道,让人防不胜防。
胡浩然自幼跟他相熟,自是知道他家拳法的厉害。而他们胡家是以马上功夫起家,要是冲锋陷阵,胡浩然相信祝心远不是自己对手,可是这样近距离地贴身搏击,他却没有可以有效克制祝心远的妙招。
于是出拳极快,想仗着力量上的优势,速战速决。可他这一心求快,就容易bào露出弱点。祝心远钻个空子,拼着挨上他的一记重拳,欺身上前,佯装yù攻他胳膊上的麻xué,却是脚尖踢上他腰间软肋。
幸好他脚下留qíng,踢得不重,但胡浩然一个不防,已经蹬蹬蹬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掉下了擂台。
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胡浩然抱一抱拳,跳下台去了。
蒋孝才给他倒了碗水,郎世明给他擦汗,“老大,你输得不冤,那小子真的挺厉害的。”
胡浩然嘁地白了他二人一眼,分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就等着看老二吧。”
潘云豹那边也打得着实辛苦,却没有他这么累,遇到祝心远这样的高手,所以还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关。
来到最后的比赛场地上,他将面对的,就是祝心远了。
胡浩然也不避人,提高嗓门当着众人就道:“老二,稳住了,打得仔细些。这小子专会攻人破绽,你千万别乱,把他拖得越久,你就有机会!”
祝心远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他能不能找着这个机会了。”
伙头营的兄弟们摇旗呐喊,大声助威,可是其他各营的士兵们却在常衡别有用心的煽动下,吼得更加大声,“兄弟们,咱们可不能事事都输给伙头营的不是?那照这样下去,大伙儿不用gān别的了,gān脆全都当厨子得了!”
风九如见自已这边在声làng上占不到便宜,上前只跟潘云豹jiāo待一句话,“别管他们吼什么,照你自己的套路打,赢了光彩,输了咱们也不丢人。不过是一场比试,往后的机会还多得很。只要别输了气势,打得漂亮就行!”
没问题,潘云豹可不是被人吓大的。远的不说,就看他那个厉害得不像话的老爹和老哥,祝心远能比得上么?
小豹子长这么大,可是在他们的百般“蹂躏”下长大了,只要面对不是他二位,说实在的,旁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闹腾,潘云豹完全都不放在心上。
废话少说,是男人就来打吧,拳头底下见真章。
不过在打之前,潘云豹却先让了祝心远三招,“你刚跟老大打了一场,他的功夫不弱,要是我对上他,都不一定能取胜,想必你也是花了大力气了。所以让你三招,再往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听得众人无不心服,不愧是元帅府上的二公子,瞧这气质,看得人就舒服。
连太子李忠都很是赞赏,“对敌是对敌,但是队友之间的相互竞争,就该有这样的气度。”
可是小豹子哪里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实事求是地想到话面上的意思了,便坦率说了出来,也就这么做了。
祝心远可不是旁人,那也是他的发小,虽然当年出了胡惜容那桩子事很是遗憾,但却并不影响小豹子对祝心远的友qíng。更有一层,祝心远方才把那个常衡打下去了,他们几兄弟嘴上虽说不帮郎世明报仇,可心里却都对那小子憋着气的,有人帮忙出了气,自然会对祝心远另眼相看。
要是今儿换个旁人,小豹子上前去占这个便宜还来不及,怎么肯无端端地放过?他这也是有的放矢。只是无形之中,就让自己形象莫名其妙的光辉起来。
三招过后,动起手来,他们这一番jīng彩又是与众不同。
因为都已经经过多场搏击,两个人的体力都有极大程度的消耗,所以在出拳的速度与力度上,自然不能与jīng力旺盛之时相提并论。比赛的节奏也就慢了下来,可是相应的,其紧张程度就更加明显了。谁都不想倒在最后的时刻,出招发力,步步都留了小心。
祝心远的功夫是家传的,潘云豹的功夫也可以说是家传的。
祝家拳有迹可寻,但潘云豹的拳法却是东拼西凑而成的。他初学拳法是师从他哥潘云龙,潘云龙的功夫是谢家请了多位名师指导,学了不少的套路。潘云龙学了之后,去芜存jīng,把一些好的挑出来教给弟弟,适当的,还加以改进,这就没有个准确的说法了。
而潘茂广的拳路更杂,他是糅合各家所长,自学成材,不求好看,只求能赢,而且从不教人,只管揍人。
所以潘家两兄弟在被老爹教训的同时,也就从他身上“艰难”地吸收了一些东西。再加上潘云豹自小不服管束,跟街头混混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于是拳法里又带了些无赖习气。
这样跟祝心远jiāo起手来,他就显得比胡浩然要jīng细些。潘云豹生平不怕别人,就怕他家老爹和哥哥,跟他们打天生心里就犯怵,可是跟别人打架,那心理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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