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她的心口就开始痛,眼眶一湿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周婷不想哭的,可她控制不住,就像在德妃宫里一样,连假装都不用,鼻子一酸就想要大声号啕,把憋的着那口气全都哭出来。
本来她还咬着被角不想被男人发现的,可她这人一哭就有一个毛病,抽气。小时候姐姐哥哥从来不敢惹她哭,停不下来不说,时间长了就上气不接下气,就跟谁要了她的命一样。年纪大了眼泪少了,出了社会更是再没有哭过,周婷有好久都没这样了。
她一抽起来,背上贴的人就开始伸手拍她的背,等了好一会周婷都没好,还开始咳嗽了,越咳越凶,外头当值的玛瑙连问了好几声:“主子要不要茶?”
胤禛不好意思叫丫头进来看来,见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又觉得别扭,用力把她扳过来,看看没办法只好搂在怀里,摸她的背一摸就剩下一把骨头,叹气声就更重了。
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冷硬,想到她嫁过来只有十二岁,这么些年从没有任xing娇气过,就一边拍她一边安慰:“别哭了。”还是不会安慰人,翻过来倒过去只有这一句。
周婷自己慢慢忍住了,胸口闷得慌,她大口大口往外吐气,全喷在胤禛胸膛上,热乎乎的奶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摸她的动作越来越重,搂得越来越紧,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下来,他抱着怜惜的心准备要gān点什么的时候,怀里的人睡着了。
胤禛顿住了,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而记忆里除了大方端庄的浅笑,就再也没有别的表qíng了。
原来她是会哭的,原来她是会发脾气的。这么一想,搂着周婷的那只手怎么也抽不回来了,周婷手里捏着的被角皱得不成样子,他一点点从她手里抽出来。胤禛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给她盖好被子。
周婷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天已经有些冷了,她病又刚好,这几天一到下半夜脚就开始发冷,现在贴着一大块热源舒服极了,脚不自觉的伸过去贴着他的小腿,脸埋在被子里,身上热乎乎。
胤禛可就难过了,他本来不想gān什么的,等到他起了这个心思周婷又睡得像只猪一样,原来两个人从来没睡过一个被窝,圈叉完了弄gān净就睡进各自的被子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贴在一起。
皇子从小时候起就一个人睡了,奶嬷嬷是不能陪着睡的,她们全是下人是奴才,没有资格跟主子睡一张chuáng,更别说是一个被窝。习惯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从胤禛记事起,他就没有跟别人睡过一个被窝。
还挺舒服的,他搂着周婷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手贴着她背往下摸,怀里这个根本没有意识,还舒服的轻哼出声,胤禛大半夜里跟自己的yù望做斗争,要不要弄醒她呢?
周婷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很容易养成一项习惯,上班的时候生物钟就让她连休息天也睡不了懒觉,到了这里更是这样,身体一动就感觉出身边睡着个人。
胤禛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梦梦醒醒,心里痒痒着想把周婷弄醒,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用手吃吃豆腐,周婷一醒过来就往旁边滚,无奈旁边的炕是冷,哪有贴着人舒服,牙齿一打颤就被胤禛发觉了。
他大手一伸把她捞过来,让她贴着自己,全身肌ròu都绑紧了,小腹下面没有纾解的yù望直接顶在周婷大腿根上。
周婷吓得身体圈起来缩成一团,后面那个不管,伸手就要把她的身体给扒开来,两只手还伸到衣服里去了,隔着肚兜揉搓她的肚子,一点点往上探,周婷全身都烧红了,她刚伸出一只胳膊想要逃出去,后面腿就压上来了,隔着衣服周婷还能感觉出形状来,除了那个的形状,他竟然还有四块腹肌!
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没法比,更别说她现在还是个四体不勤的女人,原来遇上这样的,估计周婷用挤地铁的力气搏一搏还能跳掉,现在她一动也不能动,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
都打颤。“爷,爷,早朝呢。”
这种qíng况只能示弱,贴着她的男人喘气声越来越粗,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一下,好像是回头看了眼自鸣钟,然后抱着她的手就渐渐松下来,可又不愿意放过她,手往上伸一把捏住一个揉起来。
周婷眼泪都要出来了,身体对他是熟悉的,可心理还很陌生,这样就范她肯定不愿意,一咬牙转过身把敏感点藏起来,手搭在他的胸膛拍摸他,也不管有没有用,嘴里不停的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爷早上想吃点什么呀?粟子糕不错,又甜又软,这几天早上进了甜的,就觉得一天都有jīng神。爷要不要尝一尝,新下的粟子呢。再喝一碗酪,酪比粥厚些,也顶用。”周婷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她喉咙口gān又燥,就想喝一杯冷茶。
胤禛的火气顺着她拍摸的手消了下来,也不那么热了,时候是来不及了,他遗憾的想,再说白天也不庄重。这么想着很容易就放过了周婷,手却还是从背上滑下去捏了一把屁股。
流氓,周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牙切齿,觉得被他巴掌拍中的地方热辣辣的。
☆6、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脸红到了耳朵根,胤禛看着心就痒痒起来,伸出两只手指揉了一把,想想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往常也没有这么放肆,看周婷瞪他的眼神,自己就先咳嗽一声:“我先起了,你再睡会儿。”
周婷哪里敢真的睡,快手快脚的披了件衣服踩在鞋子上,就见那位爷站在那儿等着人给他穿衣服。
屋子里除了周婷哪儿还有人呀,她又不敢不理他,磨磨蹭蹭的套上鞋子走过去给他穿衣服。低头给他扣扣子的时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来这么几天自己的衣服都没穿过呢。
玛瑙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天蒙蒙亮就赶紧起来了,拉着珍珠站在外间,主子不喊她不敢进去,只好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有响动了,才轻声问:“主子可起了?”
周婷赶紧把这活让玛瑙接手了,胤禛看着正弯着腰系腰带的玛瑙皱了眉,往常不觉得,现在想起来了,自她嫁过来以后只要在她屋子里,他的事她就没假借过丫环的手做,全都是亲力亲为的。
原来他是习惯了,现在冷不丁的没这待遇了,心里又觉得别扭起来。周婷没注意他的脸色好不好,珍珠正给她梳头发呢,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镜子照得真清楚啊,这时候已经有镜子了?
周婷不知道这个,压下心里的疑惑就当已经有了,反正人影照出来跟现代她在宜家买的镜子没差别,她才不费心关注这个呢。
珍珠打了热水进来,玛瑙捧着盆侍候胤禛洗脸,几个丫头进进出出,碧玉去了厨房,翡翠收拾chuáng铺。
胤禛坐在桌前吃早饭了,周婷才刚刚通好头发,珍珠三下两下把周婷的头发盘起来了,对着光线细看发尾都有些枯了,周婷心里想着等会把这位爷送走了让玛瑙给修一修,顺便再弄个蛋清面膜什么的,正美着呢,四四同志吱了一声。
“晚饭我在这儿用。”这话一出口,玛瑙的脸上都带着喜色,她刚趁给周婷穿衣服的空偷偷瞄了眼chuáng铺,被子掀在一边,chuáng单虽然皱却gāngān净净的,本来还在心里为周婷叹息了一回,一听这话脸上都发光,心里直念佛。
周婷赶紧把这话茬过去:“给爷也盛碗酪来,弄些咸甜各样的糕点,爷要早朝,经不得饿。”碧玉转出去吩咐,珍珠打开妆匣子拿出一对蓝宝石耳钏给周婷带上。周婷心里当然不乐意,却不能在丫头面前把他推出去,她以后的日子过好过好歹是他说了算的,还指望着四四同志给她好日子过呢。
到底心里不舒服,手一伸把耳朵上的耳钏拿下来又放回匣子里:“又不出去,挂这么些东西gān什么。”
衣服也是素的,头面也是素的,屋子里就没有鲜亮的东西,那拉氏这是在为儿子哀悼呢。平时胤禛也没这么长功夫跟那拉氏呆一起,进宫请安又是有特定规格的衣裳穿的,他还从来没注意过原来私下里她穿得这么素,胤禛更加觉得她可怜,筷子一放走到妆台边。镜子里周婷的脸儿huánghuáng的,看上去可比李氏憔悴多了。
珍珠一个眼色丫头们就全都识趣的退到门边,周婷手足无措,胤禛的手撑在她的肩膀上:“咱们,咱们总还会有孩子的。”
要是以前这对那拉氏来说就是承诺了,给她一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总算都能让她有个寄托,周婷心里属于原主的感qíng又跑出来,她眼睛都湿了,因为湿润而显得有神明亮起来,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了光彩。
镜子里的胤禛脸色好看许多,嘴角勾了勾,大姆指摩挲着她的脸:“你也别再累着。”说又捏了一把耳垂,转身就出了门。
玛瑙送他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打飘,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进来伺候周婷用饭的时候眼角眉毛都是喜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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