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效率很高,三天后就带了很多茶叶给香茹送来,然后问了问香茹配茶的点心是不是她亲自来做。
香茹自然给他答复,并告诉郭进正式经营下午茶点的时间表,接着在茶叶全部卸完车后,送了他几大包刚出炉的新点心,让他带回去给大家品尝提提意见。
郭进回到香米巷的向斐私宅,向斐正在这里与另三位亲随处理生意上的事,郭进带着点心回来复命,向斐也就顺便休息一下,把点心分与亲随们一块享用。
“嗯~何香茹做点心还真有一手。
郭进,她跟你说什么了没?”向斐问道。
“说了,少爷,何姑娘已经决定清明那天正式开始下午茶点的生意,那之前的这些天里,她打算每天晚饭时间,客人结账时照每桌人数赠送点心。
用的说辞就是五味馆决定要做下午茶点的生意,请客人们帮忙试吃新点心。”
“可这样她也用不着大量订制点心纸盒子啊,这个她说没说?”
“也说了,如果客人们对点心的反响好,她想增开点心窗口贩售点心,只是因为这些点心都是她一人在做,加之时间紧张,从未正后到酉时前,只有短短一个半时辰,所以点心的数量有限,卖完就收摊。
她说她有好多点心我们都没吃过呢。”
“那是自然,听我小叔说,她还在宫里的时候就不知道贡献了多少点心方子给后宫的娘娘们,后来又四处出差伺候那些达官贵人们,谁知道她天天混迹厨房的时候,跟那些厨子们又偷学到多少手艺。
怪不得她这么自信呢,她很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我果然没看走眼,够聪明,拉她合伙做生意不吃亏。”
“何姑娘好歹当年考得优等,您看自她之后的这几年,虽说受她影响,越来越多的宫婢学习食医课程,却再没人考得优等,连个中等的都少见,多数都是以合格的成绩惊险过关,没有一个再在后官娘娘们那里得到何姑娘那样的青睐,她呀就是这唯一一个,现在不做食医改开药膳馆了可仍然很多人惦记,少爷跟她合伙做生意,日后一定好处不断。”
“话是这么说,可是何香茹毕竟是女人,虽然她吧年纪不小了,嫁出去的难度呢越来越大,可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何香茹,说不定就真有男人不计较她的年纪愿意娶她,那她日后嫁掉了,她的生意怎么办?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以生意的名义频繁地与外面的男人联系吧?”向斐的思路开始习惯xing发散。
“少爷,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何姑娘现在根本没有嫁人的打算,她只想好好地做生意。
何况,就算将来何姑娘真要嫁人了,以她的聪明她也一定会妥善善后的,比如说培养个亲信代她管理什么的,既不耽误生意,也不影响家庭和睦。”柏安赶紧打断向斐的思路,不能这么发散下去。
“少爷,您要真怕将来何姑娘嫁人影响生意,那不如少爷做媒,给何姑娘找个好的,何姑娘她现在光棍一个,她的婚事她自己说了算。
虽说现在看不出何姑娘有要嫁人的意思,可人都是会变的,也许时日长了她就不这么想了呢,女人嘛,谁不想要个家呢。”亲随之一的汤平建议道。
“哪有这么合适的人啊,少爷人脉再广,可也不是万能的啊。
而且找的那个男人还不能介意何姑娘的年纪,谁不想娶个年轻的啊,就算是续弦人家首要条件也多数是要年轻漂亮的,在年龄这点关卡上,何姑娘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庞缓反对道。
“要我看啊,要是少爷真挂心,不如少爷牺牲一下,两家并一家好了,反正少爷也没媳妇么。”huáng流出馊主意。
“找打!”向斐还没意见呢,柏安郭进他们四个跳起来把huáng流按在桌上痛扁,“叫你编排少爷,揍他!”
huáng流被压在桌上揍得唉呀叫唤,惹得向斐大笑不已,“好了好了,放过他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嘴巴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都敢说。”
“要说也说点靠谱的么,真是的。”少爷求qíng,柏安他们也只能住手,放过huáng流。
“罢了,都共事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知道他么?吃完了没,吃完就桌上收拾一下,回头我们继续。”
柏安他们五个正整理桌子,管家全叔突然敲门讲来,“少爷,刚得到家里的消息,段老爷驾鹤西去了。”
“哦?当真?”
“千真万确,是上午没的,段家人把消息送到家里,家里再把消息送到这来的,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段家察看qíng况了,要是段书伟公子真被赶出家门,会立刻接到这来。”
“不,段老头刚咽气,虽然京城人都知道段家内斗厉害,但他们毕竟在圈子里有身份有体面,总要顾忌些面子礼数,不会这么快把妾室和庶子女扫地出门,可能要晚几天。
全叔,你让兄弟们这几日多辛苦些,回头事成后通通有赏。”
“是,少爷。”全叔立刻退下安排。
向斐望着合上的房门有些不慡的喃喃自语道:“幸好chūn季的折扣券都做完了,那个段老头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咽气,晚几天也好啊,让书伟有时间把帘子的糙图画完啊,这下好了,书伟肯定要大半个月没心qíng动笔了。”
“少爷啊,您就别想这个了,咱们赶紧回家吧,跟老爷和大少爷商量一下怎么吊唁,明天见着段公子再说。”柏安道。
“行,今天就到这吧,备车,我们回去。”
“是,少爷。”入门第178章书画圈子里的段家老家主去世的消息,香茹在五味馆通过顾客们的嘴也都有所耳闻,既提到了段家,也就有八卦爱好者把段家内斗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谈特谈,所以香茹虽然并未主动打听过,却硬是对段家有了一些了解。
段家内斗的起因就是段老爷妻妾太多,律法虽然规定了平民妻妾的数量,但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段老爷身边有很多没有妾室之名却有妾室之实的女人,这些女人分别生了很多孩子,有几个特别得宠的就严重威胁到了正房太太和她子女的利益,内斗由此开始,并逐步扩大战火,直到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
现在段老爷闭了眼,受够了气的正房太太肯定要大肆报复,很多人都等着看段家的热闹。
香茹从客人们的议论中多次听到段书伟的名字,都赞他画艺好潜力大,只可惜是庶出,段老爷在世的时候对他的照顾还好,现在段老爷蹬了腿,继承家业的嫡子断然不会再支持段书伟,必会转而全力支持他的弟弟,尽管那位公子的画艺比段书伟差了一截,可架不住人家是嫡子,不然凭了段家在书画圈的影响力,段书伟成长为新生代的代表只是时间问题。
听了这些议论,香茹对段书伟多少也生出一此同qíng,不过那同qíng只有一点点,香茹更钦佩段夫人,始终牢牢握有家中大权保护住自己和孩子应有的利益,并且寸步不让。
要不是段老爷纳了过多妾室,段家也不会乱成那样。
另外最重要的是段夫人自己有儿子,不然段家的内斗恐怕会更激烈。
香茹一边听着客人们带来的各种消息,一边按部就班地推出她的茶点计划,每日晚饭时间给所有客人赠送试吃的点心,通过客人们的口口相传,把消息传给更多的人知道。
几日后,香茹再次从客人们的嘴里得知了段家的消息,段老爷出殡后,段家一众车马返城,行至半路来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部分无名分的妾室及庶子女们被段家仆人赶下马车抛弃在路边,只有段夫人及其子女携几位老姨娘与仆众们从容回城,留下一群身着孝服毫无准备的孤儿寡母在路边哭泣。
因为店里客人都是男人,男人自然帮着男人说话,言语中对段夫人多加鞭挞,指责她心狠手辣不念旧qíng。
香茹听着好笑,这些人也就在这里说说,有本事上段家去指着殷夫人的鼻子这么说啊。
段家的这些事都是他们的家务事,这些日子听得多了,香茹也有些腻了,反正她知道段书伟肯定是不用担心的,而其他人更轮不到她来cao心,起码段夫人没把那些妾室及庶子女jiāo给人牙子就已经是对过去的恩怨网开一面了。
又是几日,段家的八卦消息渐渐的再没从客人们的嘴里听到,取而代之的是别家的家长里短,京城八卦多,天天有新闻,京城百姓有名的见多识广。
转眼过了chūn分,清明近在眼前,有关段家的八卦彻底消失在了大众的谈资里,就在这风平làng静的时候,向斐来五味馆找香茹。
向斐登门时香茹正好完成今日的赠品点心刚回屋更衣洗脸,听到二妮上楼来报,她赶紧收拾好下楼去见他。
香茹来到楼下客厅,向斐正无聊地把玩着茶杯盖,脸上看不出表qíng,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不由得chuī了声口哨以示赞美,结果惹来满室人惊讶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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