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和玉壶冰走,我觉得,或许,殷亦桀已经知道了亦未可知。
就像上次的事,他们哥二个,我,决定听之任之。
殷亦桀并未给我打电话,一天多,他似失踪了。
我,一直悬着颗心。
不过,玉壶冰说得这么清楚,我,似乎不用太多的担心殷亦桀身体上会受损。
至于心里,就更不是我所能知道了。
笑话,殷亦桀心里的事我怎么能摸得到?
我只能就我所知,确认他不会流血,不会伤口就不愈合,就这么多了。
玉壶冰带着我,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吃饭,休息,装扮。
这里,很像大观园里某个小院,花园里一栋小楼,安静舒适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过,我只是在想,殷亦桀,难道真的要被bī订婚吗?
婚讯,是不是结婚呢?
他......不用说我也能猜到,这事多多少少与我有关。
甚至,我觉得,范彡彡到学校找我唱那么一出,就是bī殷亦桀。
不过,我的监护人,一定不会轻易低头的。
我也不会。
视线越过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梅花正好。
脚下不知何时就挪出去了。
白雪红梅,雪大多化了,唯背yīn地还留有一点,并不在枝头。
红梅开得很好,虽然只有几株,但都很jī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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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老妇(15更)
不过,没了白雪,红梅,似乎失了一种jīng魂。
衬着四季不变的松树与绿色的树篱,看不到,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洁高贵。
当然,梅,也可以通俗一些,平易近人一些。
不过,梅,终究,还是白雪红梅最好看。
不过,梅,还有一段幽香,犹如栀子花,是可闻可赏的花儿。
它的香味,淡雅,清冷。
让人于醉中依旧保持一种清醒,甚至是感动。
“好的梅,需得有雪才开。这几株,不过凡品”。
一个gān净略带沧桑的声音,犹如老梅枝。
我忙转身,一个老太太,约莫七八十,穿着普通的便衣(听奶奶说,老人家其实更偏爱这种扣子从领口到腋下的古装,心口暖和)。
皮肤光润,气色很好,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拿着剪刀。
她正站在梅树下,不过,与她相比,那几株梅,顿时又亲民了不少。
没特有的君子之风,愈发的淡了。
老太太眸光清明,看着我,却很平和。
我,有些傻了。
如此,简直是隐士一般的老人,她,是谁?她的气度,便是说她为宫廷最后一位太后也不恰当;说她是长征老红军也不合适;说她是长寿的山里老人更不是。
“那边还有一株香血红梅,雪不够大,它便不开,花骨朵直接萎蔫凋零。雪压枝头的时候,它香先闻,花后开,朵朵红艳yù滴,犹如血染成。化雪的时候,雪水染红,犹如血泪,点点滴落。这种雪水,非常香。我会尽量不让它滴落”。
老人,不像一般多嘴的话痨,而,像似告诉我什么。
手里的花剪偶尔修理一下,看上去,普通的梅花也更有味道。
竟然有如此古怪的东西,我觉得,还蛮好玩的。
就是,那场景,有些凄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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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奶奶
我,犹豫了一下,问她:
“请问,今年它开了吗?今年的雪,并不大。它,又为何有那么古怪的xing子?”
老人看着我,微微叹息,摇头道:
“快了。顶霜结蕊,覆血开花,会开的”。
老人的形容,带着一种智者的深邃,和长者的祥和,及悟者的空灵。
我,忽然觉得,她可能言有所指。
随手捡起她剪下的一支梅,单看,其实也挺美的。
我问:
“您,不知如何称呼?您,高寿?这里,是什么地方?”
呵,我觉得,这里更应该是这个老太太的地方,而不是玉壶冰的地方。
如此悠然恬静,远隔人世,若非远处吊车无数,真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市?所以,我前所未有的好奇,前所未有的问题多,竟然想知道她的年龄。
因为,她看着一定比我奶奶大;可是她的气度,却恍惚让人觉得,有些年轻人或者四十上下的都未必能赶上。
老人停下来,看了我一下。
我忙捡起旁边的簸箕跟上。
呵,没什么,直觉,虽然我之前从未做过这类事qíng,到别人家里也从不多事。
地上并无明显的垃圾杂物,老太太还是扫出几只枯枝落叶,接过簸箕盛了,又递给我。
空气,安静的那么有韵致。
一切,都带着盛唐的繁荣与娴雅。
“冰儿不想带你去玉府,非要送我这里来。你可以跟他一样,叫我奶奶。这是我的家”。
老太太话很gān脆,行动也利索,一会儿就带着我绕房子兜了一圈。
不过,房子四周都是各色花糙,我并未见到一株香血红梅。
反而觉得,老太太愈发像红梅。
老人摇头,略带笑意道:
“说的不是我,是你。真是个孩子”。
我?说我什么?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啊。
要不,法院gān嘛给我指个监护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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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奶奶(2更)
唉,我,真该滴血才能绽放吗?摇头,我说:
“玉奶奶,人家,都拿红梅比喻老一点的人,比如,李纨那种的。我,我......”
李纨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就像梅枝,她长的漂亮,像梅花,是吧?
我,怎么可以和她比呢?
老太太摇摇头,薄叹道:
“我姓林,你叫我林奶奶,或者奶奶。孩子。你经历曲曲折折,难道还不比梅花?至于最后开还是不开,就只能看你自己了。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有那么曲折的经历;也不是每种花都能成为梅。你现在还小,难道,就不长大吗?”
啊,长大?!
我还没想那么多呢。
我只想着,现在该做什么,做出最佳的选择,将来,她总是会来的。
等将来变成现在的时候,我再cao心不迟啊。
我?说我什么?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啊。
要不,法院gān嘛给我指个监护人,是吧?
(明明高举老太太的笤帚,嘴里大骂:
你就装吧,装成婴幼儿我送你一摇篮如何?要奶嘴吗?我双手护头,赶紧求饶:
姐姐,怎么说那也是法律规定的。
我并米有要老太太抱抱,啊啊,姐姐饶命,我,我不是......我,我不是不想认这事儿嘛。)
老人看我一眼,接过我手中的簸箕,和笤帚一块放到屋角,走了。
很快,她便隐匿于一丛梅花松树之后。
老太太腰杆挺直,优雅中透着一股凌厉的豪气。
这,大概就是梅吧。
我若是梅,难道,也必须经历霜雪?
我,是否也要滴血如梅?
或者,她已经透露了什么?
还是,在给我打气?
梅,梅啊......
我,有些不懂了。
我甚至搞不明白,玉壶冰,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他奶奶的家。
旧年玉府年夜饭桌上,有几个老人,不过,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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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前的化妆
曲曲折折,我觉得所有的曲折都比不过玉壶冰的行为;也不如这园子......
“小可人,做什么呢?”
玉壶冰和二个化妆师,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满脑子的梅,倒是将他给忘了。
不过不怪我啊,我一觉醒来,屋里就我一个。
他不在,让我如何想起?
(明明姐姐表打我,我不想我监护人想玉少,我那霸道的监护人,也会打我的。
呜呜,我还是个挨打的料。)
看着玉壶冰,我笑:
“没做什么,你呢?做什么去了?”
玉壶冰拉着我进屋,一边指责:
“你从屋里出去也不披外套,一回若是感冒流鼻涕,殷少准该将我吃了。吃点儿药,纯当买保险。给你改衣服去了。奶奶非说要给你弄个白雪红梅装,我看不如唱红梅赞对了。对了,你见到奶奶了吗?她很喜欢小姑娘的”。
我挑眉,乖乖的吃板蓝根,不理他。
听这口气,还有我头上落得红梅,他都知道了,我答啥。
“去试试衣服,一会儿画个妆,可以走了”。
玉壶冰狐狸眼眯起来,笑,利索的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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