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化妆师有一个认识,就是曾华丽丽的替我扮过公主的那一位,唱戏的唐山绅士,不过在玉壶冰面前并不敢多话。
另一个女的,态度淡淡的,眼光冷冷的,只顾熟练的将活儿gān完。
呵,没所谓了。
职业xing笑容,有没有差不多。
不过她很细心,一点也不会将我弄疼。
我一向听话,呵,听话。
弄了二个小时,面膜洗了,化妆,完毕。
我原本不要化妆的,不过玉壶冰有些坚持,那,就化呗。
学校歌唱比赛或者有个什么活动不也有好多同学化妆吗?
再说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化妆,我装什么三十年代保守派。
而且,今儿怎么说也有点踢场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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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场去
既然是踢场去的!
今儿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人比下去,丢了殷亦桀和玉壶冰的脸。
“小可人......”
玉壶冰很认真的拉着我的手,看的两眼发直,不停的远观近看,轻叹,
“殷少真有眼光,都快赶上谈公主了。做我妹妹吧,看我奶奶也喜欢你”。
我赶紧把手抽回来,这个男人,一会儿就发烧了,说胡话。
成天价非要我叫他哥哥,这,不是没有的事儿嘛。
明明不是我哥哥,胡乱叫一声有意思吗?
再说了,谈公主,天公主,玉氏公主,哪里是我能赶的。
我不过是个平民丫头,去赶人家做什么?
“玉少,您奶奶真有眼光,这套白雪红梅穿起来很好看啊。妆小姐气质甜美,配上这个......依我说,天下还没有这么美丽的公主”。
唐山绅士还是忍不住夸起我来。
女化妆师眼里也有惊艳的意思,我,我自己照照镜子去。
这些个人,说话,不可信。
除了讨好就是想表示他们技术多高超,随便个小乞丐也能整出个公主来,人造美女,你千万别得意。
镜子里,我,脸红。
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我......
一个松松的发髻,cha着一朵盛开的红梅,二层刘海,看着又俏皮又甜美,很有特色。
眉毛稍微修了一下,画了一点,看起来淡淡的,还有淡淡的眼影,不过,就是那么稍加修饰,明眸善睐,不是我自夸,还是又二分模样的。
鼻子也修饰了,唇上,一点点桃红唇蜜,看起来娇嫩妩媚又不失温婉。
似乎还打了点腮红。
粉珍珠首饰包括项链耳环,很有女人味。
上衣,大片白雪掩映稀疏红梅几朵,白色的衣服不能称其为雪,但这衣服的白,竟然用颜色勾勒出层次,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积雪压梅。
式样有点民国16年的样子,小夹袄,梅花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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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场去2
雪白的脖处有一串项链,中间有朵梅花,纯珍珠穿成的。
如此搭配,味道......呃,闭上眼,就能闻到窖藏百年的梅花酒清香。
不浓不烈,甚至有点泉水的清甜,丝丝凉慡。
低头,看见裙子。
是白雪衬梅,梅出雪,苍劲的梅枝与清傲的梅花相称,有一股天然的风骨。
加上,一双白鹿皮靴子,靴面上,几朵梅花,是谓:
梅花鹿。
梅鹿踏雪,这般看来,比马踏飞燕在韵致上似也不差什么。
衣服整体都很简约,手腕带着一对玉氏镯子,和殷亦桀送我的梅花手表。
呵,我今儿真成梅花了。
也罢,既然老奶奶说我是梅花,我就去充一回。
香血红梅,这等名字,有血有ròu,震撼人心!
希望,我不会辜负老人的期望。
是啊,老人,是最大的宝贝,她的话,我,隐隐有些挂心。
玉壶冰特地穿了一身白,米白色的中山装,白色皮鞋,手表带也是白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给我做衬托,还是......
玉壶冰肤色原本就像薄胎瓷,他的气质有些rǔ白色的柔和贵气。
配上这一身,与我一样,有些融为一体的感觉。
不过,我记得玉壶冰提到,我的衣服是老太太要求的,那,兴许是她设计的。
而玉壶冰的衣服,也可能是她要求的。
这种老人,我,自见过那一面,便不曾再见。
一起收拾妥当,吃过点心,略微补妆,将近六点,我们便出发了。
玉壶冰拉着我坐他车子,弃了马车,换了加长什么车,我不认得。
二个化妆师坐在后面什么车上,还有二辆车子,随我们一同去。
呵,我觉得玉壶冰的架势比殷亦桀要足得多。
也,有点儿像老奶奶给我找的一堆打手,上门挑衅,抢亲?
不得而知。
我只是乖乖的安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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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式
穿着如斯好衣服,装扮的如此公主,我可不敢乱动,一本正经中。
..
首映式在薄利影院举行,至于什么全亚洲或者全世界同步上映之类的,并非我要担心的事qíng,故而不曾注意。
这个电影院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奢侈之地,一张电影票动辄一百二百,实在不知道哪里会有人去看。
还是,就像卖珠宝首饰,不在多,在jīng?搞不懂。
曾听一个弄假票进去看过的同学四处普及,说不过里面的位置舒服一点,电影宽大一点,音响好那么一点,还有纯净水随便喝。
其实,和坐在家里看电影频道差不太多。
现在想来,我觉得这就像坐飞机出行,特等舱商务舱经济舱,睡一觉起来也都到了。
呵。
“一会儿紧紧跟着我,就算见了殷少也别理他。《窈窕淑女》看过没?你就像赫本一样,也不要随便和人说话,就算有人问也别答。让我来”。
车缓缓停下来,玉壶冰再次告诫我。
一路上的礼仪规矩也给我提点了不少。
不过,最搞笑的是,他说我今儿会成为主角,一定会有不少人要过来和我说话,所以,一再让我不要搭理。
我笑,有问题请教:
“玉少,我忽然在想......一会儿,会不会有记者采访你?我......”
我有些不要意思说。
我的本意是,作为玉氏少掌门,名望一定比殷亦桀还高,如此公开场合他高调的带我出来,会不会,媒体会不会报道出来。
因此,我......呵呵,我又多了项罪名:
勾搭玉少?
汗滴滴!
不过,不论如何,我只是实在不想太过名扬天下。
对吧,这种话,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回头玉壶冰说:
谁准备炒作你了?
我不得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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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看他一眼
玉壶冰扶着我下车,一边低头轻笑:
“今儿咱们都是客,记者不会这么不开眼的”。
哦,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上次殷亦桀那么光荣的打翻四个警察叔叔也不见报道,估计,这也差不多。
那我就安心了。
要不然,一眼扫过去,就我和玉壶冰的阵仗,一定抢眼。
呵,不是说我有多靓。
但,冬天穿一身白的还真不多见,二个穿白的站一起,更少见。
玉壶冰的奶奶真有趣,连给我备的围巾也是白雪红梅,透着淡淡的梅香,很舒服。
电影院人很多,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看来,艺术果然值得一百二百,我土了。
就连一侧的贵宾通道,还有专用电梯,人也很多。
有些扛着相机三脚架的,见了玉壶冰就眼睛发直,不过,竟然只是看,没一个拿相机拍照的。
好奇死我了。
这一刻,我忽然想,若是有人拍我二张,是不是也很露脸呢?变态。
玉壶冰示意我挽着他胳膊,冲我笑笑,神qíng却换了。
玉壶冰的腰杆也很直,这会儿略微挺直,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淡笑,但一看就是皮笑ròu不笑,笑容并未深入眼底。
他的眸子有些慵懒,偶尔一道jīng芒闪过,打量着四周的人事物。
我一直安静的跟着他身旁,表qíng却清冷。
我不会笑,不想笑,估计也不用笑。
安静的,跟着玉壶冰,做一个忠实的小跟班。
虽然,根据身上温度升高的程度,我能大概猜到有多少目光炙热的注视着我。
不过,我今儿来,是跟着玉壶冰,来看殷亦桀的。
是啊,其实,我就是来看殷亦桀的。
当然,不少淑女名媛挽着绅士才俊的胳膊入内,其实,也是不错的风景。
不过我却没这个心思。
虽然被自己的装扮和第一次正式列席这等盛会闹得有些激动,但,我终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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