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不用你管!”刘皝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fèng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窦芽菜这一回真的目瞪口呆了,这两人……互相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是细皮嫩ròu没有经过什么磨练的皮肤和骨头,能承受的住吗?对这个问题,她比较怀疑。
“你们……要不要稍微停一下,我给你们倒水,大叔你要喝什么口味的,玉姐姐的茶都是亲手做的,皇上你……”
“你给本王闭嘴!你的账待会给你算!”刘皝回头怒斥,因为怒斥得过于用力鼻涕都喷了一点出来,刘皝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为láng狈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拜窦芽菜所赐。
“三哥,臣弟告辞了,若你要砍臣弟的头,那么也请等我教训了内人再说,若你还顾念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骑马打战的qíng谊就当做没看到臣弟回来过。”
不待刘琰允许,刘皝将窦芽菜扛在身上走出了锦玉宫的门,刘琰看着刘皝背着窦芽菜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
“你这一声三哥,朕又如何下得了手砍你的头。”他的脸上依然露出标志xing的那丝邪魅笑意,冷冷的,清清的。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请恕罪,末将这就去将六王爷拦下下来。”刘琰的几个近身侍卫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不用了,随他去,退下吧。”刘琰挥了挥手,忍着浑身的疼痛将窦芽菜弃之不理的龙袍捡起披在身上。
“皇上,臣妾有罪。”锦玉颤颤巍巍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才她看到六王爷突然闯入了宫中,接着又扛着六王妃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还浑身都是伤,再一进来,看到皇上竟然也满脸伤痕,眼圈、额头青紫一片。
在她的印象中,刘琰一直是风度翩翩,何时像现在这般láng狈过。
“是你将她骗到这里的?”比起后宫其他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大方的让他有些惊讶。
“是。臣妾见皇上对六王妃念念不忘便想要成人之美,谁知六爷却回来了。”
“这一回成全的倒是他们俩。”
“皇上,臣妾知罪了,臣妾这就搬到冷宫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歇着吧。”刘琰喃喃念道。
【2】
窦芽菜像个麻袋似的被刘皝扛在肩上,他还一巴掌一巴掌拍打她的臀部,边走边打,边打边走,噼里啪啦地配合着他的脚步声,像是奏响了一首曲子,节拍齐整,但旋律是乱的,可看出演奏之人心中此刻的愤懑。
“刘皝,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窦芽菜不依地大喊,手也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胸前又拉又扯又捏。
“你给本王戴绿帽!”他怒吼,一口咬在窦芽菜的屁股上,关于什么六王爷形象的问题显然已经被醋意淹没了。
“那你还‘红杏’出墙呢,所谓红花还得绿叶配,一红一绿jiāo相辉映,不是有句话叫做‘红杏枝头chūn意闹’吗?多美的一副画面呀!”窦芽菜惨叫一声之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刘皝怔了一下,是的,他确乎曾经似乎莫名其妙地对某个女子有过异样的感觉。
见他没有反驳了,窦芽菜便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现在他是自己做了坏事还反咬她一口了。
“你看看,你没有话说了吧,jian夫凭什么打yín妇!”
“你还敢顶嘴!妇道人家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没做过越轨的事qíng,而且本来只是命人快马修书一封回京城的,但他最后还是冒着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亲自回京了,他打算就算是要被砍头也要将她带出宫。但是风尘仆仆热血难耐地跑回景阳宫,却不见她的踪影,听小泥巴说去了锦玉宫,他又随即到了锦玉宫,连一口气也没喘,一口水也没喝,结果却看见她和他的哥哥躺在一起!
“啪啪啪啪……”想到这里,他的手掌就像安装了一个机关的机器般拍了上去。
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依相偎呢,尤其当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时毫无惧意,还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他就血气上涌。
“那有妇之夫却还被别大象俘虏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张嘴一口咬住刘皝的耳朵——又快又狠又准。
“啊……”他痛得松开了手,窦芽菜趁机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将快要散开的蝴蝶结打好。
“你给本王站住!”刘皝的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小王妃已经跑出好远,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边向她逃跑的方向跑去。
身旁经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六王爷鼻青脸肿勇往直前,先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消失殆尽,而六王妃身着奇装异服边跑边嘴里大声骂着六王爷。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又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疯狂之事。
窦芽菜边跑边回头,结果忘了看前面,脑袋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皝愣了,走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喂!不要装了,给本王起来!”
没有动静?
“还装。”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还是没有反应。
刘皝仔细一看,她的额头肿了,还在流血,真晕了?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个小坏蛋,就是不会让本王省心。”
然后抱着她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守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便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牢笼般的皇宫。
北景门处,刘皝上回带兵出征边疆的地方,纳兰瑾来回走动,他之前接到窦芽菜的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正思考着六王妃怎么还没出来,却发现了怀抱窦芽菜的六王爷。
“六爷?”
“纳兰瑾。”
“六王妃这是怎么了?”
刘皝将窦芽菜用袍子包住了,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群儒生为了让本王重登帝位都在四处奔波,本王很感谢你们,但是本王王妃不会参与了,还有丐帮那边,本王已经花了大量银两,从此不准再提起‘小huáng豆帮主’五个字。”
“六爷,纳兰明白了。”纳兰瑾叹了口气,说道。
刘皝跨上大白马,和窦芽菜一起朝边疆奔去。
“好痛哦……”窦芽菜喃喃地低语,她的梦中是不是有一只大象和一群小象呢?
第2卷王妃窦芽菜5027字
5027字(5276字)
刘皝带着窦芽菜连夜离开了京城,没有做片刻的停歇,而刘琰真的没有派人来追杀了,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有其他的部署?
当行出很远的时候,刘皝回头看了看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掠过一个想法——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注意此处这句话】。从此,他与皇宫的缘分尽了。
而窦芽菜从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很远了,周围的绿树红墙也变成了huáng土黑地。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和微疼的额角,自刘皝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滇南地界内。”
“滇南?”
“是,本王将你带出了皇宫,我们去边疆。”
“去边疆?”
“是。”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出了皇宫了,她在接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那牢笼,她的心有些淡淡的伤感。
不管如何,那始终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喜欢她的人,比如先帝、刘钬、九公主等人,也有不喜欢她的比如皇太后、云罗等人,还有像刘琰这种想要得到她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让她有所成长,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好的事qíng而否定了那个地方。
如果说皇宫是她在古代的第一站,那么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边疆地区吗?她想起了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huáng昏饮马傍jiāo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xing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比起皇宫,边疆是会艰难些的一站还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的一站呢?
她冷淡地反应出乎刘皝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听了会大喊大叫甚至再咬他一口然后逃开,她没有反应反而让他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法没有机会说出口,颇有些懊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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