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_寒武记【完结】(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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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馨看也不看,啪地一声拍下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着一旁道:“就是那个……落红帕子……”

  简飞扬“哦”了一声,将贺宁馨从左手边换到右手边,接着长臂一伸,将那快被揉到chuáng尾去的帕子捞了过来。

  “这就是落红?”简飞扬举着帕子,迎着从帐幔那边透过来的昏暗的光线,翻来覆去的看,皱了眉头:“怎么还有……那啥在上面?”

  贺宁馨气结,道:“那啥?……那不是你的啥?……”伸手想夺过来,被简飞扬轻轻一晃,避开了她的手,“让我再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贺宁馨嗔道,“刚才你还怀疑我呢……”这可是女人贞节的标志。贺宁馨想起刚才简飞扬的反应,就觉得一阵气闷:还二话不说就拿刀做假,他怎么不拿一管jī血来抹上去算了?!

  当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曾经在勋贵夫人中听过,某家姑娘不是完璧,就带着一管jī血和新郎dòng房,最后被纠了出来,当场“退货”。

  简飞扬转头看着贺宁馨似嗔似喜的样子,嘴角微翘,低了头下去,抵在她的额头上,沉声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就算没有落红,我也不会疑心你,肯定不是你的错。”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这话,倒是好奇心起,靠在简飞扬肩上,单手撑起自己的头,笑着问他:“为何对我这样有信心?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们也不熟的。”

  简飞扬单手将落红帕子慢慢团起来,放到了一旁的chuáng上。两只手回抱过来,一起将贺宁馨圈起来,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就是这样简单?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信她不疑?!

  贺宁馨慢慢想着简飞扬的话,酸楚、喜悦,还有夹杂着被人信任倚赖的感慨,一起涌上心头。

  夫妻之间最难得的,不是相爱,而是相互信赖。

  简飞扬等了半天,没有听见贺宁馨说话,忙低头看她,却见她莹澈的双眸里似有泪光闪动。

  简飞扬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刚才的紧窒,让简飞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经出来过一次,他肯定放进去就要忍不住了……

  贺宁馨摇摇头,顺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含笑道:“没有……”

  简飞扬将贺宁馨又搂紧了几分,低声道:“我还要……”

  贺宁馨待要拒绝,可又怜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便半闭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大喜,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了下来,又立刻翻身覆上。这一次,不用贺宁馨的指引,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准了方向,大力驰骋起来……

  第二章新婚燕尔下

  贺宁馨这一世的新婚之夜,和前一世完全不同。

  她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夫妻之事,不全是一个人的痛苦和忍耐,也有两个人一起的欢愉和颤栗。说起来也是这一世的贺姑娘是个身子好的人,以简飞扬这一晚的需索无度,若是换作前一世裴舒凡的身子,可能已经早登极乐去了。

  身体健康,也是做人的乐趣之一。

  贺宁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不用看时辰钟,贺宁馨也知道一定是晚了。

  简飞扬依然睡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就算在睡梦里,也是一幅完全占有的霸道样子。

  贺宁馨忙伸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醒醒!飞扬,快醒醒!”

  简飞扬浑身一震,眼睛尚未睁开,两手已经条件反she一样地往贺宁馨的脖子上圈了过来。

  饶是贺宁馨心xing再沉稳,也被枕边人突然冒出的杀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屋外等得团团转的扶风和扶柳好不容易听见里屋有了声音,赶忙来到门口对着屋里问道:“夫人,可是要起身吗?”。

  听见屋外丫鬟询问的声音,还有贺宁馨尖叫的声音,简飞扬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见自己双手圈住了贺宁馨细弱修长的脖颈,只要自己内力一吐,她就该香消玉陨了……

  简飞扬冒了一身冷汗,忙松了手,将贺宁馨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哄着她:“不怕……不怕……别吓着了……”比昨晚更加尴尬。

  贺宁馨定了定神,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问道:“飞扬,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声响,就要对枕边人突下杀手?

  简飞扬拍着她后背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简飞扬才似自言自语,又似解释一样说道:“……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一阵子,营里混进了敌方的探子……大家晚上都jiāo替守夜,看谁都像杀手……我们那一营的把总,叫了个游jì,半夜被人割了脑袋……”其实何止如此?

  从军在外,如他这样没有后台,没有家世,没有帮手,也没有银子的小卒,能爬到将军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侥幸。营里不知有多少有家世有后台的人,一直等着伺机要取代他,冒领他的军功,占去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严谨自律,如果不是他多长了几个心眼,肯定早就被别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除掉了,根本等不到功成名就,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yù望。可是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戒心。他从不近女色,这也是原因之一。——谁知道那个脱光了衣裳,主动爬到他chuáng上的女人是敌是友?他不能、无法冒这个险。

  曾经有下属为了巴结他,送了两个绝色美女给他。那位下属买通了他以前的一个亲兵,将两个美女脱光了放到他chuáng上。他半夜回房,察觉屋里有人躲在他chuáng上,立时先下手为qiáng,砍掉了她们的脑袋,并且将两人的头颅当作是jian细悬在城墙上示众。送女人的下属被他以“通敌”为罪名斩杀,被买通的亲兵也被砍头示众。——因为他是领兵大将。这种事如果一再发生,也许下一次,送上他的chuáng,就真的是敌人的探子;被砍掉脑袋的,就是他自己!

  从此再无人敢给他送女人。

  他简飞扬“活阎罗”的名声,可不完全是在战场上斩杀敌军得来的!——他的手下都知道,想让简大将军怜香惜玉,还不如自己去投河上吊来得更利索。

  这些太过血腥的往事,简飞扬都不敢告诉贺宁馨。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敞开心扉信赖的女人,但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也有黑暗血腥的一面。

  贺宁馨却从简飞扬的只言片语,感受到了他这些年的腥风血雨。——真正从战场上血战而来的大将,怎么可能是偏听偏信,甚或是灯下黑的糊涂虫?不,从来没有。如简飞扬这种人,从来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不然,他们走不到今日的地步,更不会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是从军以后的警醒?还是简飞扬戒备心太重,很难对外人敞开胸怀?——若是后者,他还能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实在是太难得了。

  贺宁馨十分重视这份信任。肯掷千金重一诺,彼此肝胆相照的,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

  她将头在简飞扬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轻轻抱住了他的头,低声在他耳边安慰他:“都过去了,你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

  简飞扬把头埋在贺宁馨脖子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她,道:“我知道。我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这些年,无论在外面带兵,还是回到国公府,我都不敢有半丝松懈。”

  如果有人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全副武装,时间长了,当然会受不住的。就如一根皮筋,松松紧紧才是常态,若是一直崩得直直,迟早有拉断的一天。

  贺宁馨虽然不知道简飞扬为何在家里也不能放下警惕,可是她明白,现在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如果她不能将这个家经营得让简飞扬这个男主人放下戒心,她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主人。

  而简飞扬对这个家如此戒备,当然跟他的娘简老夫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简老夫人,贺宁馨忙从简飞扬怀里挣出来,对简飞扬道:“快起来吧。咱们起晚了,让娘和姑母、弟妹她们久等了。”

  今日是新婚头一日,要去堂上敬茶认亲的。

  简飞扬却懒洋洋地起身,拿了个大迎枕靠在背后,含笑看着贺宁馨手忙脚乱地起身找衣裳,道:“不用着急。我娘病着,怎么也得病上几天起不来chuá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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