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芬只在心里冷哼,对这些愚昧奴xing的女子有着浓浓的不屑。——她们哪里知道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知道什么叫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楚华谨瞥见裴舒芬丽色天成的小脸上沉郁的脸色,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将姨娘们都打发走了,才对屋里伺候的人道:“下去给夫人和我砌杯茶来。”
屋里伺候的人便倒退着出去了,只留下侯爷和夫人两个人。
裴舒芬泪眼汪汪地看着楚华谨,委屈又不甘地低声叫了一声:“侯爷……”
楚华谨有心想说她两句,可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又有些舍不得,抬起手在额头揉了揉,有些头疼地道:“你今日怎么能那样跟益儿说话呢?若是让他们兄弟生隙,岂不是你的错?”
裴舒芬猛地抬起头,眼泪更是哗哗地流:“侯爷益儿是嫡子,他年岁小,不懂事,可是我不会让庶子爬到他头上去的”
裴舒芬从来在楚华谨面前都是柔顺恭迎的,今日却当面顶撞起来。
楚华谨有些惊讶,不虞地道:“你越发左xing了。无论嫡庶,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你就算是做嫡母的,也别忘了你当初不过是庶女……”
话没说完,楚华谨就知道自己太过了,忙住了嘴。
裴舒芬已经忍不住扭身奔到一旁的chuáng上,扑倒在枕头上,嚎啕大哭起来。
楚华谨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轻轻推了推裴舒芬的肩膀,道:“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乱说话……”忍了一忍,又道:“可是你实在做得不妥。我知道你是为了益儿好,但是就算是你大姐活着,也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在楚华谨看来,裴舒芬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能容人。以前楚华谨一去姨娘屋里过夜,裴舒芬第二天的脸色就会yīn沉好久,而且对他爱搭不理的,让他刚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才晓得她是醋xing大,看不得他去睡姨娘。
吃醋这种事,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新奇的。可是次数多了,用处也就不大了。
裴舒芬一边哭,一边也偷眼看着楚华谨,见他的神色逐渐变得淡淡的,坐在chuáng边不说话,也难施展下去,便坐起来,对楚华谨低声道:“妾身失仪了,还望侯爷不要放在心上。”哭得通红的双眼如同两个大桃子一样,看着甚是可爱可怜。
楚华谨叹了一口气,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无可奈何地道:“以前益儿和谦谦没有回府的时候,你对几个孩子都不错。如今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裴舒芬一惊,晓得自己是心急了,又想起来今日要跟楚华谨把请先生的事儿敲定了,忙掩饰道:“妾身虽然是这些孩子的嫡母,可是益儿是不同的。妾身不仅是他的嫡母,还是他的姨母。妾身嫁过来,就是为了他和谦谦着想。如果妾身善待别的孩子,却亏待了益儿和谦谦,请恕妾身做不到”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一点私心都看不出来。
楚华谨想了一想,便劝她道:“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可是也没有必要在大家面前说得那样直白吧?——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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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觉得俺把益儿和谦谦写得太过了。实在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他们被迫成熟得早,也是为了自保。俺觉得这是小孩子的本能。
第二卷第108章为人师表上
听见楚华谨耐心教导她的话,裴舒芬又哭又笑,扑在楚华谨怀里道:“多谢侯爷提点。妾身还是太不晓事,一看见有人对益儿不敬,妾身就担心得不行,是妾身粗糙了。”
楚华谨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亲热话,见她心qíng转好了,才起身告辞道:“我走了,你自己安置吧。”
裴舒芬想起请先生的事儿,又叫住楚华谨,郑重其事地道:“侯爷先别忙走。妾身有正经事跟侯爷说。”
楚华谨只好又坐了下来,含笑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今天说?改日都不行?”
裴舒芬忙道:“妾身盘算了好几天了,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所以要赶着跟侯爷赶紧说一说。侯爷这阵子又不到妾身房里来,好不容易见到侯爷一次,自然要先理一理这些大事。”说着,起身到屋子东面的条桌上,将早上曾管事送过来的那几位先生的名册履历拿过来给楚华谨看。
楚华谨打开了随便看了看,道:“以前文瑢和文璋都是到裴家附馆。后为文璋习了武,文瑢也不好一个人过去,才回了府里,上了家学了。如今益儿回来,底下的孩子也一个个都大了,倒是真的要物色个先生过来才是。”
看了半天,楚华谨也拿不定主意,阖上名册履历对裴舒芬道:“不如拿着这个名册,给岳父和大舅哥看一看?他们若是觉得谁行,就请谁。如果他们都看不上,就请岳父和大舅哥财推举几个合用的。岂不更好?”
裴舒芬不知道自己娘家和爹爹和大哥对这些人有多少了解,qíng急之下,倒是让想出一个主意。言笑盈盈地道:“候爷这话妥当,妾身自当跑一趟。不过依妾身看来,世子的先生,倒是跟文瑢、文璋、文琛、文珏,还有地弟他们家的孩子都不一样。”
“有何不同?”楚华谨警醒地看了裴舒芬一眼。他虽然宠她,可是子嗣是大事,他不会让她乱来的。
裴舒芬当没看见楚华谨眯起来的双眼。笑着道:“很简单。别的孩子,无论是科举还是武举,都是要自己去应试。可是世子,他已经是圣上亲封的世子,以后是要承袭爵位的。他所学的东西,注定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的。难道候爷非要世子也跟着去学这些没用的经史子集,làng费时间?”
楚华谨恍然地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对孩子,是应该因材施教才是。-----是我疏忽了,难得你有心,想得这样周全。”
裴舒芬脸色顿时轻松下来,便将那位单先生的名册履历抽了出来,指给楚华谨细看:“候爷请看,这位单先生,是江左名士,诗词歌赋,无一不jīng。据说也是大家子里出业的公子爷,出外游历,不是世家大族,都没有机会请到他坐馆。若是我们益儿能有这个福气,得他亲自指点,以的说起宁远候府的世子,也是名士之徒,说出去也是长脸的事儿。至于另外两位先生,倒是要好好地请我娘家父亲和大哥参详参详。-----他们都是状元出身。肯定知道什么样的先生,最对科举有利的。”
楚华谨又将单先生的名册履历看了看,点点头,道:“看上去倒是个不错的,还在承平伯府坐过四五年馆,看来是个好的。”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下贴子?请他上门坐馆?”裴舒芬有些急切,生怕煮熟的鸭子就飞走了。在这里,可真难找这种人呢……
楚华谨起身整了整大红箭袖的袍子,笑着道:“不急。益儿才回来,别拘着他,先让他松散松散。单先生那里,我再寻人去承平伯府打听打听。”楚谦益是世子,在楚华谨心里还是不同一般的。
裴舒芬心里一紧,不敢再大力推荐,有些心虚地道:“候爷说得也对,是应该去承平伯府打听一下虚实。”又不甘心就此放弃,眼珠一转,对楚华谨含笑道:“要不这样,候爷去寻承平伯说话。妾身去寻承平伯夫人说说话,咱们两相对照,也能不偏不倚,更知根知底一些。”
楚华谨没有在意,一边往外走,一边轻描淡写地道:“妥当。就这样办吧。”
过了几天,裴舒芬等到承平伯府上二房的嫡孙满月礼的时候,带着礼物去了承平伯府上,有意寻了承平伯府上的夫人、姑娘们说话。
承平伯夫人是大房的人,二房做喜事,大房的人只是来张了一眼,便回去了。
承平伯夫从据说最近卧病在chuáng,今日二房的大喜事,她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往地房坐了一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扶着丫鬟回来了。
裴舒芬这几年也跟各个勋贵府上走动过,知道承平伯府大房和二房是一母所生,嫡亲的兄弟两个。大房的嫡子承了爵,就是现在的承平伯。
二房没有兼差,只是帮大房打个下手,管管外院而已。不过二房的二老爷虽然不甚出息,可是他的原配妻子是个能gān人,命又好,一进门,就连生三个嫡子。二房的嫡长子比大房的嫡长子要大三岁,今年二十一岁,早已成了亲,生了子,今日这个孙子,已经是承平伯府二房的第二个嫡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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