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饱睡好,不管是在那里,都是看人先笑,然后挥舞着藕节一样的胳膊和你打招呼。田娘每天不管多忙多累,只要看到她那笑眯眯的月牙眼,就啥都忘了。
老人都说三翻,六坐,七爬,可是樱桃不到三个月就已经翻滚自如,如今六个半月,不止坐的很稳,已经能慢慢的爬动了。每天几个人都眼睛不错的看着,饶是这样,她也已经掉到地上一次了。
在六七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能掉到地上,可见她的行为是多么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霉的李妈妈和越嫂等人都被施南生给罚了月钱,当然事后田娘又找了机会给了奖赏,毕竟她们也不是有意的。那闺女可是在田娘眼皮底下,嗖的一爬,爬地上去的。
这位不止是喜欢薅头发,还喜欢用她那流着哈喇子的小嘴去亲人。五个月开始长牙,如今已经上下各出一对小白牙。最新的爱好是不分地点,不分人选,喜欢趁人不注意就给留几个深可见血的牙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咬我的脸,今天你莫伯伯还说,我这脖子一定是你娘咬的呢。你如今又在我脸上挂彩,明天你爹可就没脸见人了啊。”施南生捂着脸,呲着牙,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娃。
田娘连忙上前把女儿从施南生胳膊上拉了过来,指着小娃的鼻子气恼的训道,“不许咬人,说你多少次了,还是这么着。这一天,你说你咬了多少人了,你是属狗的啊你,真是。”
田娘又张罗让人送伤药给施南生上药,又按着樱桃不让她到处乱爬。
看樱桃瞪着大眼睛,被田娘呵斥的撇嘴要哭,“哎呀,我没事,我问过孙子虚了,他说这是要出牙。小孩牙chuáng痒,需要磨牙。你说她做什么,她也听不懂,看你把她吓的。”施南生连忙上前说道。
“小也得告诉,不能依着她。您看看,您先别替她抱屈了,还是想法子处理您脸上那四个牙印吧。”田娘冷着脸说道。
闺女虽然小,可这么下去,非得宠惯成一个飞扬跋扈的女霸王不可。管教闺女,他这个爹眼看着是指不上了。
这孩子,都是挑人欺负。比如咬人,她从来不咬田娘,专门咬惯着她的人,比如施南生。昨天是在他胸口,脖子上各留了血淋淋的记号,今天又在他脸上挂了招牌,他却也舍不得大声呵斥句。
“这还上什么药,”施南生推开田娘递给他的药膏,笑道,“几天就好了,只是可能你要替你女儿背黑锅了。”
田娘有些气恼,“都是您宠她,您看我都什么名声了啊。”
看施南生脸上那四个牙印,想来她这个悍妇的名头很快就会响彻大理的天空了。好在大理民风开放,要是在京城,搞不好族里长辈就该请她喝茶了。
前几天莫府夫人林绣娘,还问她,到底施国公怎么惹着她了,手上给咬成那样。一边说一边还暧昧的眨着眼睛,又告诉她,如今很多人都知道她厉害,时常就给号称煞神的施国公挂彩。
“行了,没事,不就是咬一下吗,你可别再打她。”然后朝外面喊道,“李妈,大小姐困了,带她下去歇着吧。”
施南生看樱桃耷拉着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不由的又心疼的抱起她。生怕自己这位娘子,又像昨天那样,给闯祸的闺女小屁股喂巴掌。
“瞧您,昨个她那不是咬着不撒嘴吗,不然我能打她吗?”田娘看他那护犊子的样子,一阵无力,这人到底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她那里舍得打自己的宝贝闺女,那可是她身上掉下的ròu。只是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能咬人了,不见血都不撒嘴。昨天她死死的咬着施南生的脖子不松口,她才啪了她屁股一下的。
看怀里的小丫头已经闭上了眼睛,施南生就把她递给刚刚叫进来的rǔ娘。
“我叫人服侍您洗漱吧,我去看看樱桃就回来。”田娘到底还是不放心女儿,她习惯了每日都要去她房间看看,才能放心的睡觉。
等田娘回来的时候,施南生已经捧着本书看了半晌了。
“那么多人看着,你还不放心什么,外面冷,快进来。”看着小妻子进来,施南生笑着拉开被子,示意田娘赶紧上去。
田娘上chuáng后,嗅了嗅,看着施南生神qíng愉悦,眼睛明亮,不由笑着问道,“爷这是和谁喝酒去了,什么事啊,看着很高兴的样子?”洗漱后的施南生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嗯,今天下午我去府衙找莫城主,刚好听说他得了个美妾,几个人正撺掇他请客。刚好我赶上了,就一起去了他家。把他藏了十几年的金陵美酒都给开了封,呵呵,味道很纯正啊。”
田娘听到美妾,不由的侧头看了施南生一眼。成亲也一年多了,这人一丝的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副清瘦的书生相。大理的女子一向热qíng奔放,不知道有没有赶着往上贴的。
“想必那美妾还出来给您斟酒了吧,莫城主也一定给您推荐了很多美人,不知道国公爷可有喜欢的绝色?”田娘抿嘴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
施南生笑了下,这小丫头,一直都这么试探他。通房妾侍,她好像很在意,又好像很不在意,不过今天一句美妾,一定是踩了她的小猫尾巴了。
要说没有三妻四妾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也是男人有身份的一种象征。他从前也很不赞同父亲的做法,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可是这一年来,明里暗里给他塞女人的也不少,只是他都找不到感觉,看那些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田娘那种温和有距离的表qíng。他喜欢现在的田娘,不想让她不高兴。看着身上这件田娘亲手做的亵衣,他心里暖洋洋的。
那些女人怎么能比得上田娘,他的夫人,那真是琴棋书画皆通,女红厨艺皆懂。就是chuáng上,那也是个妙人。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向田娘。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袭大红寝衣的小妻子,正讥笑的看着他。不过他忽视她那讥笑的表qíng,直接扫视她那丰满的身体。
这怀过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越发的风韵有致。胸前微微露出的一段欺光赛雪的嫩肤,让人想咬一口。歪侧仰起的小脸上,明眸含水,樱唇含qíng,分明就是邀请他去尝尝这年底盛宴吗。
施南生也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发的把田娘搂到怀里,顺着心意,揭去盛宴上的蒙着的大红羽纱,先一口含住了红盈盈的嫩唇。
辗转反侧中,听着那娇娇的嘤喘,自发的把手拢住那个他曾经吮吸过真正rǔ汁的白桃子,摩挲起来……。
田娘倒吸了口凉气,被他这阵子揉搓,早忘了刚刚的疑惑,只能磕磕绊绊的哼唧道,“别,外面有人呢,赶紧灭了灯在那个,啊……”
施南生低低的笑,把光滑的她压在身下,然后挺身去chuī熄了灯火。
手里细柔如柳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娇的喘息,细细的低语,让他越发的忍不得。
“好姑娘,让我进去吧,你别这么紧好不好?”他手指伸入那幽暗的丛林里,到处搜索寻觅。
“嗯,胡说什么啊你,别乱摸了,嗯,轻点啦,”田娘只觉得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身子敏感,经不起撩拨。
外间值夜的huáng鹂,听着里面传来哼哼哎哎的声音,还有木chuáng吱吱嘎嘎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忙看向窗外,想着明天要给夫人做些什么补品来补身子。
一时事毕,两个人浑身都是汗,田娘被他揉搓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知道你不喜欢叫人,你别动了,我服侍你就是。”施南生也不穿衣服,直接下chuáng,点起烛火。取了壶,兑了温水,洗了帕子,给田娘细细的擦了起来。
田娘本不想让他擦,只是知道自己说也没有。自从三个月前开禁,他知道她不愿意让丫头婆子伺候,怜惜她体弱,她不想动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给她清理。
“爷,不知道送年货的人到了京城没有,我娘和柏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田娘缓了缓,有了些力气,推开那擦着擦着有些走样的手。
“嗯,该到了。下午我收到来信,昌柏说,家里都挺好,不让你惦记。只是,皇上恐怕拖不了多久了。”施南生摸着手下丝缎一样的肌肤,心不在焉的说道。
“信呢,我看看。都是我连累了他,要不是为了我,他那里需要服侍太子。唉,伴君如伴虎啊。”那时候,田娘想带昌柏和老娘一起来大理,可是太子却忽然点名要昌柏去他的太子府。
田娘就是再笨也明白,太子这是想拿昌柏来牵制施南生。满京城,谁不知道永国公宠夫人,永国公夫人最在意的却是这个娘家弟弟。
“在枕头底下呢,柏哥将来是能有大成就的人,你不要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如今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了,日后我可能都得靠他生活呢,呵呵。”施南生笑了,趁着田娘晃神,顺手又摸了几把,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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