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娘连忙去枕头底下摸那信,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稀疏的几句话。慢慢的看,也很快就看完了。
田娘放下信,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夫妻日久,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在灯光下这样的相对。
田娘要披上衣服,却被施南生拦下。他chuī熄了灯,搂着不挂一丝的田娘钻到被子里。
“晚了,早些睡吧。你身子凉,来,让爷给你捂捂。”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充满的暧昧的气息。
等田娘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自家的阵地已经失守太久太久。久到最后,她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进进出出。久到第二天,她泡在花瓣浴盆里的时候,身上都是紫红的斑斑点点。
昌柏的信息很准确,皇上拖过了天元十四年的新年,却没拖过天元十五年的新年。
天元十五年三月,圣通帝驾崩,太子清继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为自己撒花一把,刚刚爬上来发文,才发现,本文上金榜了。呵呵,大家表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哈。激动,继续撒花,那怕只是一会,我还是很高兴。
最近日子过的糊涂,几乎就是发完文,我就已经困的七荤八素了。刚刚看到有姑娘投雷,感谢亲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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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选妾
大理三月的天,那叫一个明媚鲜妍。永国公府的后院,更是花团锦簇,杨柳飞扬,浓荫蜜绿,看着就叫人心神驰往。
内院,在飘着花香的微风里,一个慡利带着丝烟酒嗓的女子大声的笑着,“瞧这大眼睛,骨碌碌的,多伶俐。你说她这肤色可不像你们两个,倒是像了我们白族女子了,呵呵,白的都通明了。我那傻儿子,昨个就吵吵要来看瓷娃娃妹妹呢。”
“得了,绣娘姐姐,你就夸她吧。这都让她爹惯的无法无天了,如今又加上你。我还想问你呢,天宇怎么没和你来?”身穿白蓝相间绣百合花对襟褙子的田娘,笑着说道。
林绣娘,大理城主莫庭的正房夫人,比田娘大六岁,今年二十四了,是白族土司的小女儿。能骑马,会打猎,据说箭法了得,可以百步穿杨。
“本想带他来,偏他祖母让他陪着去庙里布施,没来上。流云,给我杯茶。”林绣娘放下樱桃,接过身后一个女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
莫庭,田娘也认得,是个英俊的。可是绣娘也是美丽的女子啊,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秀眉斜飞入鬓,眼睛稍稍往里陷,越发的显得眉目如画。
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珍惜,左一个右一个的丫头妾侍的往家里抬。平日里莫庭夫妻看着很和谐,不过却也挡不住莫庭那沾花惹糙的坏毛病。田娘觉得男人都一样,女人要是动心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田娘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翠绿盘锦镶澜边宽袖大袄的女子,很想不通,她是如何和府里那些娇滴滴的美妾共存的。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几个妾侍跟着。
比如现在,她身后就站着两个娇俏的女子,两个看着都是十□的样子。
一身粉蓝的叫流云,长的娇小秀气,身上一丝风流都无,任谁初次看到都不会相信她是在jì院里长大,到了□的年纪,被人买下来送给了莫庭。
白地绣桃花衫子的叫美珠,人如其名,美的像颗jīng致的南珠,瓷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无,弯月亮一样的大眼睛,时时都会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让男人骨头酸软,让女人恨意丛生。
田娘笑着看女儿摆着个笑脸,扶着林绣娘的手,往前迈步,“可能是大理的水养人,我觉得我到了这后,人也白了许多呢。”看女儿去亲林绣娘,她连忙拉住她,恼道,“樱桃,你不要咬人。”
一身大红缂丝袄裤的樱桃,被田娘呵斥的,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撇嘴要哭。
“呵呵,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要长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咬一口也没什么的。”林绣娘笑着抱起小樱桃,“哎呦,这小白牙,真正的糯米细牙,你说她这个长相,又像她爹,又像你,可见是取你们两个优点长的了。”
田娘笑着说,“你们天宇也是取你们夫妻的长处长了,小小年纪就看出长大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佳公子呢。”
林绣娘一撇嘴,“天宇不会像他爹,要是像他爹,我这辈子的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田娘和林绣娘,在这里谈论的那两个男人,如今也坐在一个屋里,正对着一桌子小菜喝酒。
说来施南生也够不容易的,年少离家,打拼多年,终于能够立稳脚跟。只是他一直都是沉默型,升官升的又快,常年驻守西宁,同龄的多半都是下属。
回京又是少年高位,整天板着个面瘫脸,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一般人不敢靠近。以至于属下同僚不少,能称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莫庭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那年他平定南疆时候相识的,莫庭人大方热qíng,不笑不说话,和施南生整天板着脸正好相反。
“哎哎,别总板着你那个棺材脸,上次我和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我这里刚好别人送了几个绝色,都是没开封的啊,你挑几个带回去,整天守着你那个小媳妇,你就不腻味啊。”
施南生转着手里的酒杯,瞪了莫庭一眼,“浑说什么,当谁都和你一样,跟发qíng的公狗似的,见个女人就上。我劝你也收敛点,不定那天就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身银白色锦缎隐绣同色云纹袍服的男子,满不在乎的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知道你不是公狗,可是你难道就没发qíng的时候?哈哈,别用那眼神瞪我,我胆小。”
“你府里一二三四五,都有七个了吧。天天吵来吵去的,你要是不烦能躲到我这里来吗。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女人一把,晚上却只能睡书房。”施南生gān了一杯,夹了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咬的嘎嘣响。
“她怎么连这事都和你媳妇说啊,那只是偶然,我家夫人那天生气,不然我自然睡正房。这不,夫人出手,已经让她们都服帖了,现在都乖着呢,生怕我不去。”莫庭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声,女人多了,麻烦是多些。
施南生撸起浅蓝袍子的袖子,“那是你嫂子,你不许编排她。”
莫庭觉得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的,施南生这种就是不正常,他很想帮他,“你就听我一个劝吧,那有人像你似的,房里连个人都不放。我都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你比我还大一岁,却只得一个女儿,那怎么行啊,子恒?”
莫庭也不理施南生,拍拍手,外面就走进来三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施兄,你看那个好,就带回去,要是都不错,就都送你了。”莫庭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说道。
“你这是胡闹什么,让你夫人知道又是一顿好闹,还嫌你在这大理城中不够出名啊!”施南生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子,乍看,都挺漂亮的,眼神媚气的,神qíng大方的,只是细看都不如田娘。
当年他最痛恨自己爹的痴qíng,为了母亲,舍弃他们兄妹。曾经想过一定不能钟qíng那个女子,免得像父亲那样。可一想要是府里有了其他女人,田娘可能就会回到当年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得劲。
那时候田娘是一样温柔贤惠,却总是像隔着淡淡的烟雾,笑容也不真实。他认为田娘很是在意妾侍的,虽然她没公开说过,但是他感觉得到。
自从丝丝没了后,田娘待他虽然和从前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的。她对自己的饮食住行都亲自打理,不像那时候都是让丫头管。
想起自己脚上的鞋垫,里面中衣,外面的袍服,都是田娘亲手做的,再看看对面那男人,一身看着富贵,却一看就是针线上人的手笔。他那媳妇,整天四处串门子,空闲还骑马打猎,没事还调理那几个妾侍,跟本就没时间理会莫庭。
“我这是好心,你早晚还不得纳妾。堂堂一个国公,难道能守着你那个厉害媳妇过一辈子不成?你看你脸上那抓痕,分明就是你夫人的手笔,你还非得说那是你闺女抓的。啧啧,你这什么口味,这么厉害,还说温柔。看来日后你的小妾就是受了夫人的气,你也是搞不清的。”莫庭一脸的不信,瞪着细长的眼睛,啧啧出声。
“你是说,你夫人给你小妾气受了吗?你既然护不了她们周全,还往府里拉,又叽里咕噜的生了一串,将来还不得为了你城主的位子,像北边那位,闹内杠啊。”施南生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不怕,既然纳了,我自然会把她们管服帖了。再说我媳妇可好,xing格也慡朗,她从不嫉妒。自从上一次我睡了书房后,她就罚了她们几个,如今都消停多了。”莫庭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着说着有些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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