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带子觉罗瞄一眼一边放下手绢子后容色尽量的女子,也不好多看,回头陪笑道:“平日他们也不敢这样,今儿是酒壮怂人胆,迷了心窍。”
那个长脸的看看qíng况,赶紧跪到玉儿几步外,叩了几个头:“请格格饶了我兄弟,他平日心眼儿不坏的!”
玉儿赶紧避了开去,“你起来吧,男儿膝下有huáng金,我玛法即荐了你做事,想来你的心xing不差,物以类聚,你的朋友想来也不会太坏。”
长脸的听了这话,一时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羞躁得,又冲着一边黑着脸的雅尔哈齐磕了个头。
雅尔哈齐哼道:“你应该称她为夫人!”
四阿哥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听着长脸的赶紧又改了口,一挥手,“行了,以后少饮点儿酒,你既领了正经差事,平日行事该当更加谨慎才好!”
那长脸的忙不迭地应是。
四阿哥回头看看红带子:“今儿遇上我们,这事儿也就算了,万一冲撞了别家,可就没这好运道了,你以后也约束着他们一点儿!”
红带子赶紧应是。
玉儿看着另两人赶紧又过去搀起人事不醒的胖子,想了想,从空间里抽出一张银票:“方才听着你们的意思,这日子也不宽松,这胖子的伤治下来,估计要用不少银子,且把这银子拿去治伤吧。”
清醒着的四人一时手足无措,红带子赶紧推辞道:“不敢当夫人赏,他一身贱骨,最是好养活,不妨事,不妨事。”
玉儿眨着眼看看雅尔哈齐,再看看四阿哥,雅尔哈齐一直黑着张脸,四阿哥则翘着唇角道:“他们不敢接你的银子,若接了,倒要寝食难安了。他们就算再拮据,也不至于连治伤的银子也没有的。”
玉儿闪了闪眼,这打伤了人,不用赔哈。从绿樱手里接过银票又收回空间。
那四人见了一时都呼出一口气,这样子善良天真的夫人,反而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几人赶紧告辞拖了胖子下去,那急惶之色看得雅尔哈齐都露了笑脸。
十三阿哥哈哈大笑:“先前胖子倒在地上,也没见他们这样仓惶的!”
四阿哥看看不明所以的小丫头,也笑着点头。
雅尔哈齐宠溺地看媳妇儿一眼,又忍不住头痛,她这样好xing子,他总担心会被人欺负呀。
几人又动身往前走,玉儿边走边看一边身形有点单薄的十三阿哥,忍不住摇头,“十三爷,我说你身子怎么又变差了?”
十三阿哥本来还在庆幸今儿没被念叨呢,谁知道玉儿还在这儿等着他呢。
四阿哥转头看看十三阿哥,翘了翘嘴角,老十三还犟嘴说他没瘦,看吧,小丫头都看出来了。
十三阿哥呵呵笑道:“许是今儿衣服穿得少!”
玉儿撇嘴:“你气色看着就差了不少,一般儿人到了冬天都长胖了,你怎么倒瘦了?是不是挑食!”
十三阿哥头痛地看一边的雅尔哈齐,可雅尔哈齐一点帮着解围的意思也没有。
“啊哈,到了!”十三阿哥紧赶几步,进了一个小园儿。
四阿哥翘着的嘴角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玉儿莫名其妙地看看雅尔哈齐,不会是十三阿哥在宫里被欺负了吧?欺负一下就瘦了?现在才三十九年,各个皇子间应该关系不太恶劣吧。
雅尔哈齐看着四阿哥也进了园子,轻声在玉儿耳边道:“十三阿哥守孝呢。”
玉儿想了想,这古代守孝确实清苦,吃得清苦,过得也清苦,这才体现出孝来。可是明明上次在宫里看着他还没这么瘦呀。这才三、四个月功夫吧。又想了想,撂开了手,反正,他们这些人七拐八弯的心思她是一辈子也弄不明白的!
进了小园儿,里面即使在这样的冬日也有好些绿色点缀其间,进到房里一看,玉儿笑颜如花。
“四堂嫂!”
那拉氏刚侍候四阿哥坐好,回头看到雅尔哈齐与玉儿,忍不住笑:“方才听十三弟说遇到你们。
玉儿点头:“我们刚给我玛法祝寿出来。”
那拉氏笑道:“真巧,我们爷也是今儿生辰。”
玉儿调皮笑道:“我也是今儿的生辰呢。”
那拉氏轻笑出声:“还真是巧呢。”
玉儿想了想:“一年就这么几百天,同日生的人肯定少不了。”
十三阿哥听了忍不住笑,她这话倒是极有理的!他手里拉着一个小男孩指着玉儿:“去,叫窝克!”
小男孩居然真的开口脆脆喊道:“窝克。”
玉儿看看小男孩儿,笑道:“是弘晖吧!”
小男孩儿乖巧地点点头,玉儿放出灵觉,这孩子身子骨不太差呀!
十三阿哥看她只顾打量孩子,全没想着去服侍雅尔哈齐,忍不住笑,“你第一次见弘晖,难道没点儿见面礼不成?”
玉儿想了想,从袖里掏出一个暖玉的观音来,“男戴观音女戴佛是民间的一种祈愿,这暖玉也是养生的!”
弘晖转头看看那拉氏,那拉氏点了点头,弘晖这才接了过去:“多谢窝克!”
玉儿笑道:“好乖!”
十三阿哥则看了看她的袖子,忍不住想,方才是银票,这会儿是玉,不知道还藏着什么宝贝。
如果他知道,那袖中藏着的是一片辽阔的天地,估计会认为自己发梦呢。
玉儿回身见雅尔哈齐还站着呢,赶紧去服侍他脱下大氅,又为他端茶,雅尔哈齐笑眯眯受着,看得一边的十三阿哥直捂嘴乐。
140古董
几人坐的这处是个小厅,虽是说小,其实也有一百多平米的样子,厅里摆着几盆花木,为萧瑟的冬日添了几分生机。
那拉氏要注意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动向,便让嬷嬷随时盯紧弘晖,弘晖也不理随侍在侧的嬷嬷,好奇地看着这个送了自己暖玉的窝克,见她一直在看那几盆花木,终于忍不住好奇。
“窝克,你在看那几盆小树吗?”
玉儿有些惊讶地回头,却见弘晖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忍不住笑,当年,她四岁的时候,也被大人穿得圆滚滚的,很是行动不便,弘晖此时也没比当年的自己好多少。
“物以稀为贵,在冬日里,这样的绿色看着让人心里畅快!”
弘晖仰着头看着这个窝克:“窝克家没有吗?我家有很多,回家后,让额娘给窝克送去!”
玉儿忍不住乐:“窝克家里也有,那管着花园暖房地窖的,若是做不好自己的差事,就该被罚了!”
弘晖奇怪道:“既然窝克家也有很多,怎么还这么喜欢这平日总能看到的树。”
玉儿让嬷嬷在一边设了个座,低声和弘晖说笑。
“就算是自己有的,也要学会珍惜呀。你知道不知道这些树是很神奇的?”
小孩子,谁不喜欢听神奇的故事呀,小弘晖睁大了眼睛。
“弘晖,你说世上什么东西的气力最大?”
弘晖想了想,摇头。
“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种子。你见过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棵小糙的生成吗?”
弘晖又摇头,他被保护着长大,谁个下人敢让他去玩石块种子,他玩的都是金银玉器做的玩具。
“它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总要曲曲折折地,顽qiáng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里钻,它的芽往上面挺,有一种巨大的生命力。阻止它的石块也会被它掀翻。一粒种子力量就如此大。这些树就是由一粒一粒种子长成这么大的。”
弘晖还小,可也正因为小,他对一切的事物都抱着浓厚的好奇心,如同所有的孩子一样,他有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这个阶段的孩子,你和他说神佛鬼怪,他是完全相信的。他觉得大人说的,就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这个阶段的孩子的教育也是很重要的。
一边的四阿哥对于自己唯一的嫡子当然是很重视的,先前见他跑过去找玉儿,便一边和雅尔哈齐讲话,一边注意这边。不免听到几耳朵。雅尔哈齐则无论做什么都放了几分注意力在玉儿身上,自然听了个全,此时也忍不住乐。
“你都和弘晖说什么呢!别教坏孩子!”
玉儿翘着小嘴儿:“我说的可是真的!”
四阿哥冲弘晖招招手,小弘晖屁颠颠儿地跑到他阿玛身边儿仰着小脑袋看着他阿玛。
四阿哥问他:“方才说什么?”
弘晖想了想,断断续续把玉儿说的又复述一遍。四阿哥听了点点头,让嬷嬷在他身边给弘晖放了张椅子。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拢到自己身边儿坐着,一边笑道:“和弘晖玩儿得高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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