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我们门派真的传承久远。”
玉儿抬头看看那人,笑道:“什么时候创立的?”
“元朝末年。”
玉儿睁大眼,没想到还真有几百年了。
“你们门派最初是做什么的?”
尚飞鸽有些拘谨道:“护院。”
“你先前想着把我儿子拐走?”
“小少爷根骨罕见,习我派的功夫事半功倍。”
“功倍?跟你似的?”那也太逊了,连自己丈夫也打不过。
尚飞鸽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虽是门派长老,其实是功夫最差的。”
玉儿有了兴趣了:“门派长老不应该是功夫最好的?”
尚飞鸽搓搓手:“门派里功夫好的,xing子都憨,不适合出这个任务,因为要求是给你们找麻烦,让你们在怀柔住不下去,不是打架,所以,就我来了。”
玉儿挑眉,看看丈夫。
雅尔哈齐眯眼,“京里还是开了赌局,知道咱们来怀柔的人,并不只皇子宗室。”
这样的话,就不好找了。那但凡赌他们输的,都有嫌疑,当然,八阿哥一家一样可疑,不过,这样的手段,倒不太像他的手笔,他这些年,越发老辣了——也说不准,如果没有妻子的灵觉,这中年人一逃,可全没线索可查!如果没有那一雕一虎,这人在山里住多久,他们也未必能找出来,昨儿不是险些被他逃了?……
弘普从额娘怀里抬起头:“完成任务后,你们怎么拿钱?”
尚飞鸽道:“银子一早给了,本是只需先付一半,这次,那人直接都付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
雅尔哈齐一挥手:“行了,你去捉那个褚顺,我们被你耽搁了这许多功夫,没那心qíng玩儿了。”
尚飞鸽摸摸脑后,转身就走,玉儿看着他的背影直乐,那一下,敲得不轻,这会还头痛呢吧。让你绑我儿子,让你吓我,还把弘晖吓得直哭。
“额娘,这个尚飞鸽不是个好人。”把自己说得很可怜,不过,额娘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最开始不就是因为伤了人?哼,以后他会好好收拾他们的……
玉儿点头:“嗯,如果是好人,也gān不出昨儿那样的事儿来。”
“不过,也没坏到底儿。听他说的,也没杀过人。”如果坏透了,他就不要了。
“儿子,你打算用他们做什么?”
弘普皱着小眉头:“jī肋,还是个烫手山芋。”
雅尔哈齐觉得今天的儿子才有点儿小孩子样,摸摸儿子的头:“儿子,在别人,那是烫手,到了咱们手里,能是多大个事儿?就算养了没事儿逗着玩儿,也没关系的。”
弘普听了阿玛这话,眼睛一下亮了。
“阿玛,真的没事儿吗?”
雅尔哈齐被儿子的眼光看得颇自得,一拍胸膛:“儿子,咱是什么人家,不用在意,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弘普眼睛越来越亮:“阿玛,儿子要建个杀手门派。”
雅尔哈齐僵了一下,扯扯嘴角:“儿子,那有什么好玩儿的?”
弘普闪着眼:“阿玛,那个很酷!”
雅尔哈齐看看妻子,酷?又是她的话吧?
玉儿有些心虚,她就是没事儿的时候说了几个故事,然后一不小心表现得有点儿小兴奋,谁知道就被儿子记在心里了!
看着妻子躲闪的目光,看着儿子难得全心信赖的眼神,雅尔哈齐头皮一硬:“行,儿子要建就建,不过,儿子,你要不要和你汗玛法说一下?”报备一下吧,免得皇上多心。反正是给儿子玩儿的,想来皇上最多也就一笑了之。
“儿子知道了。”
雅尔哈齐想了想又道:“儿子,和你汗玛法说的时候,不要带出你额娘来,知道不?”
弘普看看阿玛:“儿子又不傻。”要是汗玛法知道额娘和儿女说这些故事,肯定说额娘教坏儿女,本来他以前就担心自己与妹妹被额娘带偏了心思,现在要知道了,肯定会骂额娘。
一家人说着闲话,又歇了一阵儿,这才起身往回走,可雅尔哈齐又犯难了。妻子身娇体弱的,不能一起和他赶路,儿子人小腿短,也不能靠着腿走回去,怎么办?
玉儿装着没看到丈夫的为难,把儿子往丈夫怀里一放,自己爬上丈夫的背,抱着丈夫的脖子,双腿一绕,盘住了丈夫的腰。
“好了,快点儿回去,弘晖和几个儿女还在营地里害怕呢。”
雅尔哈齐有些僵硬地抱着儿子,嘴里嘀咕一句:抱孙不抱子。最后到底还是胸前抱一个,背后背一个站起身。
玉儿在背后冲丈夫怀里的儿子偷笑,弘普第一次坐到阿玛怀里,看到额娘的笑,有些脸红,不过,阿玛的胳膊真有力气,真稳当,他一点儿不担心掉下去,阿玛的胸膛也很厚实,像额娘说的,很有安全感。弘普眼睛亮晶晶的,小脸红扑扑的,看得玉儿哈得不行,伸头亲亲了儿子的小脸儿。
雅尔哈齐一手把儿子往怀里又揽了揽,一手托着妻子的小屁股,余光瞥到妻儿快乐的笑脸,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看着前方的路迈开了大步。
233连环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处风景极美的瀑布,看到了奇特的潭水,那潭,旋涡一般旋转着,带着一种吸扯人的吸力,让玉儿很是惊了一下。
雅尔哈齐感觉到脖子上妻子收紧的力道,顿住脚步,问道:“怎么啦?”
玉儿蹭蹭丈夫,问道:“这是到哪儿了?那潭水看着真可怕,像要把人扯进地狱似的。”
雅尔哈齐失笑,如妻子自己所说,对别人qíng绪的反应也好,对自然万物的感触也罢,她总较旁人更敏感,自己如今也是五感敏锐,却不像她所说一般不能安睡,也不会轻易被旁人影响到qíng绪与心qíng。果然,女人和男人天生就不一样。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再一个时辰,就到咱们的营地了。”
“阿玛,咱们的营地不远的地方有城墙是吗?”弘普记得昨儿恍惚看到城墙时额娘说那是前朝戍边将士驻扎之地。
“对,咱们宿营那儿叫鹞子峪。”
玉儿笑道:“普儿,你发现没,林里有好多小动物?”
“嗯,额娘,儿子看到了,有獾、狍、松鼠、山jī、野兔……好多。”弘普趴在阿玛的肩头和自己额娘说话,玉儿看儿子好兴致的样子,对丈夫道:“雅尔哈齐,咱们多玩两天吧?以后你就要忙了,就没什么空闲陪我们娘儿几个了。”
“好!”
雅尔哈齐弯着腰不让妻子滑下去,把儿子换了个手抱着,之后又托住妻子继续往前走。
玉儿搂着丈夫的脖子笑问:“手累了?”
雅尔哈齐翘着嘴角:“你们这点儿重量算什么。”
“爷是担心普儿一直保持一个姿式难受?”玉儿冲儿子眨眨眼,弘普看看额娘,又看看阿玛,羞羞地把头埋了起来。
雅尔哈齐清咳一声,“你今天打算带孩子们做什么?”对于妻子的调侃,雅尔哈齐选择转移话题。
“山上好多药材,还有许多山花,野菜,昨儿忙着赶路,都没好好玩儿,今儿反正有人替我们捉人,就让孩子们好好玩儿呗。”
这个时节,正是游玩的大好时光呀,这么些年,玉儿除了空间,也没去过什么地方,难得此次可以公私兼顾,不免动了游兴。
己时,看到营地一角时,雅尔哈齐把妻儿放到地上,玉儿亲了亲丈夫,弘普也红着小脸亲了亲阿玛,雅尔哈齐笑着摸摸儿子的头。
“去吧,弘晖肯定担心你呢。”
弘普看看额娘,见额娘点头,撒腿往营地跑去。
玉儿的灵觉跟着儿子,不免见了一番兄弟相见的戏码,忍不住捂着嘴笑,小孩子,总喜欢学大人,做起大人的事儿来,总让人发噱,才分开了一个晚上,居然一幅久别重逢样,还学大人抱在一起互相拍背……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由捂嘴笑到扑到自己怀里闷笑,“怎么啦?”
玉儿笑够了,把两个孩子见面的场景和丈夫描述了一番,雅尔哈齐听了也忍不住失笑。
“行了,看了儿子的笑话,也该回了!”
玉儿嗔丈夫一眼:“人家哪有!”
雅尔哈齐牵着妻子的小手,看着她笑眯了眼的模样,摇摇头,没有?没有还乐不可支的样子?
营地的四个孩子伸着脑袋见两个大人回来了,都围着转,玉儿看看衣着整齐的几个孩子,点点头,不错,现在都能自理了,又问有没有洗脸漱口,孩子们把小手小脸都伸给她看,以示洗得gāngān净净的了。玉儿宣布今儿一天用来玩儿时,孩子们都快乐地满营地跑,嚷着要she猎的,捉小兔的,和额娘一起采药的,很是闹了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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