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_夜惠美【完结】(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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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丁柔坐得地方,钢针没入了砧板之中,丁柔暗自出了一口气,她耍花样惊动了太祖皇帝,将他留下的谜团解开,证明在他清醒时还是个人xing化的好帝王,不曾遗忘现代受过的教育,他没有忘记人权。

  丁柔此时有些惋惜,如果...如果太祖能守着妻穿越的妻子过日子,两人同心同德,集中智慧未必不能做得更好,大秦可能比如今更繁荣富庶,可惜因为太祖好色,曾经穿越生死都不能分开的他们最终反目,太祖被囚禁至死,太祖皇后也很快的病逝,他们让人扼腕痛惜。

  “嘶。”总督也受了到了不小的冲击,向皇陵方向拱了拱手说道:“太祖慈悲非臣可想。”

  “然太祖慈悲,叛国的人更显得狰狞可恶。”

  丁柔从砧板上站起,拿开模板,钢针重新弹出,丁柔对古代工匠的智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叛国者可恶,卖国者可恶,走私逃避税负中饱私囊的人亦可恶。”

  总督眉头凝成了不化的疙瘩,“你在说谁?”

  在他监管下的两广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丁柔正色道:“我在府邸的时候,听官差说过,有官员因为内疚而反水,举发夫君叛国,总督大人是不是如此?我可否同他见一面?”

  “你想要报复吗?”

  “祖母教导过我良知,祖父教过我忠君爱国,我虽然是女子,但亦有一颗爱国心,如果夫君确实叛国,不用您说,我绝了自己的眸子去,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他,我怎能向举报之人报仇?”

  丁柔眸子闪过厉冷厉,“如果有人往夫君身上泼脏水,诬陷我丈夫,我同样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夫君生死未卜,随便给我一句烧焦的尸身就说是他?我岂能相信?反水之人是不是也应该同我说上几句,即便定罪,我也能知晓他们是如何叛国贩卖军火的,我跟着流放也不冤枉。”

  “都言死人不会说话,不管夫君是不是身死,我都想代替他问明白了。”

  总督慎重看了一眼丁柔,她倒是个烈xing的女子,并非一位的莽撞,行事上有章有法,颇有刚xing,他的目光扫过丁柔身边的书箱,方才取出一本太祖语录,不知晓她还在书箱里藏了什么,总督颔首:“来人,把李贵,王仁,薛亮带上来公堂。”

  “遵命。”

  丁柔向旁边跪了跪,垂下眼帘养jīng蓄锐准备最后的抗辩,说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即便她前生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没在大秦如此过。

  几名穿着犯人囚衣的人走上大堂,一个个面容枯huáng,神色萎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追悔莫及的味道,丁柔没见过他们,她此时心里更为有有信心,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曾来过府邸,如果同尹承善密谋军火走私的话,哪里会比府邸更安全?

  丁柔对她掌握下的知府府邸很有信心,看他们磕头行礼后,问道:“他们就是同我夫君合谋的人?”

  三人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丁柔,提他们上堂的衙役在路上的时候暗示过他们,尹承善的妻子来鸣冤,并且巧妙得过了砧板,一进来就看见了似男似女的人,其中一胡子邋遢的的人道:“不是合谋,是尹承善bī迫罪臣的,罪臣也是进士出身,出出京为官时受过陛下的召见...”

  他的眼里满是悔恨的泪水,向着京城频频磕头,“罪臣愧对陛下的希望,罪臣...是bī不得已,陛下...陛下...”

  他跪伏在地上悔恨的大哭,他这一哭,另外两人也泪洒衣襟,纷纷说着他们愧对陛下,言谈间暗示bī不得已,尹承善如何跋扈,三人众口一词,这番唱念做打,引得旁观的人唏嘘不已,激起围观百姓对尹承善的咒骂。

  大秦不愧是最富庶的国家,百姓的自豪感很重,尤其是在广州这块开放的前沿,大秦帝国万邦来朝,气吞山河的气势给了百姓高于别国臣民的自傲,广州有很多的黑户,也就是别国偷渡来的人,这更印证大秦是世上最好的地方。

  如此qiáng大国家,尹承善竟然叛国不忠,百姓对他所作所为异常的愤慨,丁柔说道:“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也不认识你们,夫君在何时何地bī迫你们的?”

  ps写这些是夜是想说穿越者改变的东西,他们有妥协,但同样留下了独特的印记,太祖帝后不曾忘记他们在现代受的教育。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八十五章微末(加更)

  丁柔清冷的疑问,让群qíng激愤的总督衙门稍稍降温,围观的百姓慢慢的闭嘴,三位呜咽的犯官也停下了流泪,其中一位国字脸的人说:“你是内宅妇人,尹承善做什么事儿会告诉你?你没见过我等有什么稀奇的?”

  丁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仅没见过你们,怕是你们也没到过知府府邸,我说得可对?”

  细节决定成败,丁柔最为擅长的一点便是以细节取胜,三人略感不自在,总督发话:“你怎知他们没到过知府府邸?莫非尹承善邀请同僚都会都你报备?”

  “报备谈不上,我们夫妻初来广州,如果夫君宴请同僚,会不同当家的主母的我说一声?即便男女有别不同他们相见,我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在我的记忆里夫君就没邀请过同僚到府里做客详谈。”

  “如果图谋不轨,自然不会大方的邀请同僚。”总督身边站的师爷样子的人辩驳丁柔,“你总拿这种小事说是,意yù何为?本官就没听过谁从事军火走私还敢昭告天下的。”

  丁柔平淡的说:“你这句话是在侮rǔ我,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邀请,还是私下请同僚过府,我都不可能不知晓,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回府去问问你夫人,看看她是不是也知晓,我并非拿着点小事说是,如果他们被夫君所bī,方才他们有表现得多么的忠君爱国,按照常理推断,一次想bī一定不可能成功,二次三次对有可能,正常人都会如此想吧。”

  总督微微颔首,丁柔继续说:“叛国是掉脑袋的大罪,牵连到整个家族,大秦官员的俸禄不少,没有十足的好处谁会提着脑袋过日子?须知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今陛下英明睿智,手握监察天下的监察院,他们又都是饱读诗书的大才之人,忠孝节义是他们所标榜的,只要犯下走私军火的买卖,有一大半可能会东窗事发,如此看来两次三次都不足以收买他们。”

  “既然如此。”丁柔瞄了一眼他们,“来之前我打听过了,你们中一位是火器制造处的六品管事,一位是负责港口船只的掌事,最后以为离着夫君近便些,是刑司提刑。你们有多少的机会见到夫君?他用了多少日子才能收买你们陪着他做掉脑袋的生意?衙门不单单只有你们几个,再愚蠢再大胆的人也不可能在衙门商讨走私的事儿,人来人往,真当知府府衙的属臣都是瞎子不成?而我从到达广州后,就没听过夫君有请谁来府邸,此事阖府的人都可作证。”

  “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你让他们怎么说,他们敢违背不成?”总督身边得力的属臣再次发话。

  丁柔将他记在心上,尹承善同她说过总督虽然有些迂腐不太适应广州的风气,但却是个好官,他不会轻易的污蔑人,但他身边的人频频发话,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并非好官就不会犯错。

  “您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丁柔不慌不忙,“没有哪个男人会将朋友往后宅里领,这一点我没说错吧,在知府府邸密谈威bī三位的只有一个地方——书房或者西花厅,我对书房外的布置有一独到之处,凡是去过书房的人都知晓,敢问你们可知?”

  三人摇头否定,向总督呈报:“犯官从未去过尹知府府邸,并不知晓书房有何特殊之处,不在衙门,不在府邸,难不成就不能在别处?”

  “可以,但酒楼茶肆隔墙有耳,这等大事会在那里说?威bī恐吓你们自然会声音洪亮,即便在广州城,广州知府上面还有总督大人,做不到一手遮天,夫君总不会傻到在随时都有可能走漏风声地方威bī朝廷官员。就算夫君威bī你们,你们总不会不知晓反抗,总督府衙一直都开着,只要知会总督一声,夫君什么威胁手段能奈何你们?”

  “我们是...是...”

  按照惯xing的思维,只要有人反水说一通被上官qiáng迫,不会有谁问得如此的细致,丁柔仿佛打算将一切事qíng刨根问底的弄清楚,她越问越细,越问漏dòng越多,本是天衣无fèng的供词,在微末细节的询问之下漏dòng百出。

  显微镜理论,这些人一定没有听说过,那位胡子邋遢最先呜咽的人羞愧不已的说:“是犯官...被尹承善抓住把相威胁...才会一错再错,最终是良知驱使罪臣向总督大人坦诚一切。”

  “我也是,我也是。”另外两人连忙跟上,总督身边的人说道:“以把柄相威胁,尹承善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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