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头使了个眼色,范仲良忙带着长安和秋娘退了出来,门外,金银铜宝、张博兴、李然早就翘首以盼,拉着长安便问起这几人的身份。
你道这几人都是谁?那可都是大齐的开国元勋。
当年太祖皇帝带着七个兄弟打下这大齐江山,除开里头唯一的女将军荆沙嫁给太祖皇帝为后外,余下的六个各自封爵,如今老的老,死的死,就剩下安老头同另外一个定国公,余下四位全是开国元勋的后代,全是袭了爵的。当年唯独安将军不接受封爵,仍是坚守在边疆,
“那也就是说,安将军和定国公是厉害人物,咋您见了另外四个也这般激动呢?”银宝低声问范仲良,这一刻,却是长安、秋娘、张博兴一同扣了五指敲了他的脑袋。
“笨蛋,有空多看看史书!”秋娘啐道,“他们如今虽是不在朝野,可朝中许多人得可都是他们的门客,手里又握着国家经济大权。五大家族,五大家族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呀!”
说完,却是不管银宝,几个人又往屋里看了看,张博兴咂咂嘴道:“你说我要是这会把屋里这几个人全绑了,得换多少赎金?”
“我怕你还没动手,先是被人剁了!”长安指了指屋子四周,“五大家族可都有自个儿的影卫,个个都是高手。”
一个横切脖子的姿势,张博兴忙捂住自个儿的脖子。
屋里的这六个人这一顿酒闹得动静有够大,也没过一日,整个京城都知道的那大将军安知焕如今人在梅园,那送贴求见的人便越发多了。
那一日,秋娘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又见若兰怒气冲冲地跑进来,进了厨房便要拿刀子,秋娘忙要拦着,若兰将刀一提,怒道:“姐,你别拦着我!我今儿非要剁了那畜生不可!”
“你倒是同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啊!”秋娘还要拦,若兰赤红着脸骂道:“还不是秦远那个畜生!他已经害得李然这般惨了,今儿我想着要去照顾李然,走到半路却又是被他拦住,言语上不gān不净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下还要对我动起手脚来!今儿我若砍不去他那手脚,我就不姓杜
!”
若兰这回是真的气惨了,手抓着刀子指尖都泛白。秋娘见若兰的袖子果真有破漏之处,也不知道秦远对她到底施了多大的力气,一时间也是怒从心中来。待冷静下来,一琢磨却是不对劲,“秦远怎的总知道你在何处?怕不是派人跟踪你的吧?”
“定然是的!”若兰恨恨道:“真是造孽,招惹这样的畜生!”
“那也是该他造化不好,遇上咱!”秋娘沉了脸,一时间却是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待晚上同长安一说,长安也是笑:这人倒是真敢动咱们家的人。正好,安将军今儿还嚷着,人人都来看望了他一回,独独这左相毫无动静呢。既然他不愿意主动来,不如咱们请他来一回!
那一厢,满心里还惦记若兰妖娆身姿,独自作着下流梦的秦远,如何能想到,危险正在渐渐朝自己靠近……
☆、73章
那一日一早,秦远便收到侍从回报,道若兰一早便出了门,瞧那方向,似是要一个人去上香拜佛。秦远只道时来运转,急急地便换了身衣裳,唤了下人招来马车便往若兰的方向追去。
待出了城门,果真远远就瞧见若兰独自前行,穿的粉色的小坎肩,白色百褶裙,真是芙蓉出水,秀丽无双,秦远思她多日,这会反倒不急了,跟在她的后头,只盼着寻着无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办了,完事儿了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总不会有人疑心到他身上。
是以,他一路随着若兰缓慢前行,见若兰独自上了栖霞山,更是心中一喜,要知道,这栖霞山就一座寺庙,人迹罕至不说,地形复杂,最是容易下手。待见若兰进了栖霞寺后又出来,yín-虫灌脑的秦远一直蹲在林子等着,等见若兰出来,忙窜上去便要将若兰拖到糙丛里。
哪知道这一拖便发现不对,那仰头的,分明不是若兰,反倒是若兰的弟弟,杜银宝。
他心已惊,银宝已是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的绣花鞋,便要往他身上狂拍上去。秦远想要按住他时,身边却是突然又冒出几个人来,秦远一看这几个人,心里暗骂了一声娘:怕是中计了。
那围观的是谁,可不就是定国公么?这小小的栖霞寺,什么时候竟会吸引定国公前来的?
“你……你爹教的好儿子!”定国公一见他这般模样,甩了袖子便要走人。秦远便是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那一厢,银宝已是唤了人来,拿着绳子便将他五花大绑。
“色胚子!今儿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杜银宝!”银宝啐了他一口,趁着众人将他绑定,撩了自个儿的裙子,便要往他身上撒尿。
铜宝忙拦着他道:“这只怕不大好吧?”
“那可是咱三姐,今儿若真是三姐一人,岂不真让他得手了?咱给他尿上一泡,过分么?!”银宝竖着眉毛道。
“也对!”铜宝平日最是忌形象,这会却也是撩了裤子,站着尿了秦远一脸。
马车里的若兰又羞又臊,歪着脸看秋娘道:“姐,你瞧他们!”
秋娘忙拉了拉长安,长安一脸无辜,“不是我让他们尿的……好嘛,我让他们住手去!”
说着,长安便下了车,拉着金宝和张博兴,又斥道:“我让你们多喝些水,你们俩不听,看,尿不出来了吧!”
“靠,让他仰望我老二,我都觉得侮rǔ了我老二!”张博兴恨恨道,金宝点头附议,二人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放过秦远,待他迷糊往前走时,金宝伸脚便去绊他,待他落了地,二人只当没看到,一人往他身上踩了一脚,便是银宝和铜宝也来凑热闹,一脚不够,硬是往他老二那又多补了几下子。
秦远一时疼痛难忍,就此晕了过去。长安见此,眉眼一挑,“银宝儿,脱了他的亵裤去!有了人证,总要有些物证的!”
“好叻!”银宝应下,三两下就把秦远剥了,到底拿在手头觉得脏,索xing又将那亵裤套在秦远的头上,看看又觉得不过瘾,拿了随身的笔墨,又给他添了“□”俩个字。
待秦远醒来时,他已是头上顶着写着“□”两个字的亵裤走了一路却浑然未觉,路上,他甚至经过了左相府邸门前。他未觉,左相府的侍从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兹事体大,他忙将此事报与左相。有相熟的人瞧见了秦远,先是一惊,那一个个都是纨绔子弟,同秦远都是酒ròu朋友,见了这qíng景也不急着将他救下,反倒口口相传,叫人来看一番热闹。
待左相赶到官府时,秦远已是身上又是屎味又是尿味,臭气熏天不说,还衣冠不整,一群人围着他看,嗤笑声有之,惊讶声有之,左相一张老脸又快挂不住了。
安老头闻讯赶出来,见了这qíng景拉了同谋的安然,斥责道:“这个秦章鱼肚子里全是黑水,又最是小肚jī肠,此番你们得罪了他,往后可怎么办?”
安然脸一抬,应道:“爹,你是不知道这个秦远做了多少坏事。”当下,安然便条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到了了,又低声道:“前几回他在路上看到我同若兰姐姐走在一块,若兰姐姐美貌,她想调戏也就罢了。我好歹是个男子妆扮,他竟是连我都不放过,眼神间全是猥琐之色!”
“当真!?”安老头横眉。
“千真万确!”安然万分确定,那神qíng真真的。恰好她站在对门的位置,一边说着,一边看到银宝从门前走过,默默地给她做了个捏拳的姿势。
外头,又穿来若兰大大的哭声。
“姐,我不活了。这禽shòu每日每日这般骚扰我,我便是活着也是你的累赘,我这般还是死了算了……”
那呜呜咽咽传进来,安然只当没听到,安老头却是蹙了眉。
屋外头,秋娘已是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若兰的大腿,低声道:“哭,大声哭!声音再大些!”
若兰的腿都快青了,又嚎了两声,拧了把鼻涕问秋娘,“姐,这有用啊?我看安将军一点动静都没啊。”
“不嚎咋办?”秋娘往安老头的屋子里望了望,又听长安低声道:“这人咱们拿了,丑也让他出了,好处都让咱们占了,这厢能收拾左相的也就一个安将军。我看他平日最疼安然,听说他年轻时最是愤世嫉俗,见不得这样欺□女的事儿,安然那说说,你这哭哭,不怕他不上当……”
“你委屈一下吧!”秋娘迟疑了下,照着若兰的腿又是一掐,若兰吃痛,禁不住“阿”了一声,忙又哭道:“姐,我活不了了……”
安将军那却是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的方向扬声道:“你们这一个个崽子别再嚎了,比杀猪还难听!这一个个打的什么主意我还能不晓得?我这好端端一个小子,都被你们这般猴崽子带坏了!糙丛里的那几个,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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