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头似乎马上吓得噤声下去,再无动静。
云烟感到脑里都要帐裂了,她分不清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连独自安静的午后也是奢侈。这里充斥满血腥味,这里的温泉也洗不清这黑暗和混沌。疯狂的想逃离这里,却无处可逃。越逃,这血腥味就会越浓,布满她身后的路。
她不知靠了多久才缓过来,去拉开门。屋外几个侍女齐刷刷的抬头面如白纸般喊夫人。
“叫你们四爷来”
为首的丫头惊了一下,立马应声跑出去。
胤禛几乎不过须臾便进了门口,见到云烟失魂落魄的赤足站在房里,就一下将她横抱起来。
“怎么起来了?哪不舒服,是不是饿了?”
云烟在他怀里僵硬着身体,闭着眼睛只沙哑的吐出几个字。“我想回家”
胤禛身子一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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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被胤禛用大披风严严实实裹在怀里,一路抱出来,在大门前抱上夜狮背上。夜风呼啸过耳,前后都是侍卫明晃晃的火把,云烟只闭着眼睛缩着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寒意。
没一会就下了马,上了马车。胤禛把她死死抱在怀里,黑暗中随着车轮滚滚忽明忽暗的看着她,连目光也不离开半分。而云烟却越来越紧的蜷缩和颤抖,被他越搂越紧。
胤禛摸到她纤细小腿下冰凉的脚踝,竟然向下褪了她鞋袜,将她一双小脚兜入马蹄袖里贴着滚热的掌心和皮肤。
云烟一直闭着眼,脚却颤了一下就要拽出来。被他大掌紧紧握住不放甚至伸的更里。
眼泪流下来,悄无声息,昏天暗地。
回到四宜堂的时候,从后门进来,没有惊动没有话语,踏着月色进了院子,门口是依然挺立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行礼。
胤禛直接进了门,把云烟抱进内室放到大chuáng里,她闭着双目浑身却都猛然更僵硬了,恐惧的像一只战栗的刺猬。半晌他终于拉开锦被将她盖好,轻轻摸她脸颊问她渴不渴,没有回应。
胤禛就唤了小顺子进来端茶,小顺子放下茶杯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一句话。
胤禛听了沉默了一会,抬手给云烟掖了掖颌下的被子,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出去。
云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只朦胧的听到屋外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合上的声音,才昏昏沉沉跌入黑暗去。
梦里她不断的跑不断的躲,哪怕上天入地,可那马蹄声总在不久后就出现。所有答应收留她的地方和人家都只会是一个下场,哀鸿遍野。
突然惊醒的时候,发现夜半窗外枝叶和月亮的yīn影静静的在那里,大chuáng上只有自己,背脊上全都是冷汗,混沌的像身在梦中般心慌意乱。用尽全身力气摸黑从大chuáng上爬起来,下chuáng时还踉跄着差点摔倒。凭着记忆摸到那尘封已久的墙后,掀开画卷推开小间的门,进来后紧紧拴上门闩。
摸黑爬上熟悉的小chuáng榻,拉了被子整个身子都蜷缩进去才忽然觉得心安,似梦非梦的真正睡过去。
可不知何时,焦急而猛力的拍门声将云烟从梦中猛然惊醒,几乎将她三魂六魄都震出体内!
“云烟开门!”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后清晰的传来,在半夜里显得异常压抑而疯狂。
137、我是你丈夫
云烟在惊醒边缘听到他的低沉嗓音和拍门声几乎立即紧紧捉住了身上的被子,连指节都有些泛白,只有直直的盯着脆弱的小门板无法动作,听着他咚咚咚的拍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异常放大,她蜷缩在被中越缩越紧,神经都绷到了极限,感到浑身都在发颤。
“云烟,难道你以为一道门能阻我”
胤禛在门外的声音已经显然变得无法压抑起来。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
脆弱的小门已经随着一只靴子的放下而轰然倒塌——就像云烟脑海里的那根神经一样,整体全然崩溃。
从没有被胤禛进入的小间竟在此夜迎来了他,从没有被胤禛上过的小榻竟在此刻无法阻止他的侵入。
黑暗里,云烟只来得及更往后缩一点抵到chuáng头墙角,胤禛高大的身形已经在破门瞬间就压上小榻,她就像一只无法挣脱的蜉蝣一样落入他掌心,被连人带被子死死压住。
“为什么离开我们的chuáng”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也无法回答。
胤禛的唇不容抗拒的咬住她,舌已经不顾云烟的挣脱,完全占有xing的qiáng行抵进来。
一天来发生的所有事qíng,夜里的梦全都jiāo织在一起。云烟惊惧的只能看到他在黑夜里燃烧的黑眸和庞大的黑影压在身上,仿佛钢筋铁骨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唇齿里全是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可逃离半分。
这吻更像在吞吃,吞噬。云烟不住的哭着打他,将唇从他唇下脱开,又不断被他堵上吸吮。黑夜里只剩唇齿间呜呜的声音和淡淡光线下的人影动作。
云烟哭的越来越厉害,死死抵着他的手臂几乎虚脱,也无法阻止他。他的唇已经啃咬上她颈项,被褥已经被他压在她腰间下,大掌jiāo叉捉着她细腰,几乎要掐断她。
“天下之大,你只有在我怀里。
云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暗夜里像一句最沉重的枷锁死死缠上云烟的每寸肌肤。纽扣来不及解开,随着云烟一声惊喘,衣襟已经被他从领口处猛然撕开到两肩头下!
云烟在他身下被褥中已经浑身颤抖的抽噎,衣衫凌乱半褪,细嫩的皮肤□出来,被他啃咬住,连肚兜也被彻底扯开。
他滚烫的大掌从细腰下摆处伸上去,一下完全捏住她胸前馥郁的娇软,上面的唇就一下大口死死嘬咬住左边娇嫩的顶端,疯狂的吸吮起来。右手也用力握住另一侧,五指几乎都留下深深印记。
云烟喉中拔高哀吟一声,死死推住他头,却怎么也推不开,喉间呜咽越来越厉害,眼泪卜卜的往下掉。
胤禛此刻像个咬紧了爱rǔ死也不肯松口的执拗婴孩,对云烟的哭喊抵抗置若罔闻,甚至还抬起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用深不见底的黑瞳去死死看着云烟朦胧哭泣的表qíng。可手里紧紧捉着的娇软塞在嘴里却越吸越疯狂,搓揉着她暗夜里嫩滑如丝的肌肤,从左到右的啃咬,几乎像要将她吞下去。
恐惧和黑夜,爱痛jiāo织,无边的泪和战栗占据了云烟的全部身心。
当他扯开她腰下亵裤的时候,云烟终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不……不要!”
胤禛的大掌死死扣住她臀尖抵上去,吻咬在她耳边道:“我是你丈夫”
云烟几乎全身僵住突然像失去了一切,连呼吸也停了,只剩眼泪。
她本就娇小的身子极度抵触的紧缩,和他异常狰狞的qíng况相对悬殊极大,抵上去几次根本无法进入,除非撕裂。
云烟疼的再也坚持不住,最终用尽全力吐出一句沙哑不成调的话:“你有其他……”
话似乎未说完,就仿佛一个失去意识的娃娃般寂静下去由他摆弄,手脚都瘫软下去,连呼吸也听不见了。
胤禛顿时全身都僵住了,探手去摸她额头,已经高烧的滚烫,去掐她脉搏,已经彻底晕过去。连呼吸都像若有似无。这一下像兜头一盆凉水,醍醐灌顶。
忙起来去点灯,只见她脸色苍白毫无声息的闭目躺在小榻被褥里还挂着泪。
心都碎了。
一刻也不耽搁的轻轻将她抱出来到大chuáng上,眼睛都红了,急急唤了小顺子去请私jiāo最好的太医。之后直到天亮,一切忙乱自不必细说。
这一场病来势凶猛,四宜堂内已然翻天覆地,只是守卫森严的外表依然平静。
来了多少位名医,云烟依旧躺在chuáng上不言也不语,昏睡了几天几夜,喂药根本喂不进,顺着唇角就吐出来,极无求生意志,简直显得比当年遇刺昏迷时还要毫无生气。
几日里胤禛除了公务,哪也不去就是守着云烟。用嘴含了汤汁qiáng行哺到她嘴里,她也常呛出来,收效甚微。但胤禛异常执着,吐了再哺,一遍又一遍,衣服吐脏了就帮她换,夜夜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搂着她入睡。
终日四宜堂小厨房内几乎连天累夜的煎药,不假他人,由小顺子小魏子轮流煎药,胤禛常亲自去看,同样药材常用掉七八倍不止才能真正让云烟喝下去,烧才渐渐退了。若是寻常人家,怕早该驾鹤西去了。
云烟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却静静躺着什么话也不说。胤禛见了也不bī迫,还是仔细照料。
入夜的时候,云烟已经蜷缩到chuáng的最里面去,将与胤禛的距离拉的咫尺天涯。胤禛一身里衣上chuáng躺下的时候,屋里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
静了一会,他终究翻身进来轻轻从背后连被子一起搂住她,引起她惊恐又虚软的挣扎。可他死死的抱着,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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