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_弄雪天子【完结+番外】(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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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一开始,安意就没被抱到嫡母身边,要是他在外面,没有因为半个嫡子的名头,被人高看一头,得到许多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要是他的xingqíng温和,不那般孤拐,大约也就没有以后的事qíng发生了。

  顾婉笑着摇头:“看来,这是养了只白眼láng呢!”

  当然,大约那位嫡母也不怎么在意!

  安意的嫡母戚氏,是百年望族出来的世家闺秀,教养极好,养出三个出类拔萃的儿子,还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她的一生不可谓不成功,公婆喜欢,丈夫尊敬,三个儿子出色,可谓志得意满,哪里又会在乎小小庶子是记恨还是感恩?

  沐七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安意这小子十三岁的时候,就偷偷用刀把他妹妹养的一只小猫给剥了皮,倒吊在他妹妹门口儿,结果吓得他妹妹病得半个月没有下来chuáng!

  安意当时还小,做事不够周全,这事儿最后还是让他父亲给查了出来,他父亲安伟大怒,狠狠抽了他一顿。

  但安意关键时刻还是挺识时务的,嘴皮子也利落,痛哭流涕地说他知道错了,他不是有意的,他根本不知道会把妹妹吓病,内疚的很。

  因为那会儿他妹妹病了,他确实看起来很关心,日日都要去问候,安父一时心软,就饶了他,还为了安家的名声,把这事儿给遮掩了过去。

  若非如此,安意一辈子别想出仕,这年头,最重德行,别说现在,就是乱世时,他身上留下这么个污点,任谁也不会用他!

  当然,安家这点儿事儿,也就能瞒得住能力不qiáng的一般人,何况,安意的父亲想瞒着,安意的嫡母,又怎么乐意,这事儿,安家的奴婢们早就知道,就是被下了禁口令,也阻拦不住私下里流传消息。

  所以,真正顶级的世家大族和权贵,想查出来费不了多少力气,这也是安意本身能力不小,却始终入不了别人眼的原因之一。

  沐七摇头,他们家兄友弟恭,他这个做兄长的,更是十分疼爱小妹,实在想象不出,哪个当哥哥的,会这般吓唬自家的妹子!

  顾婉继续看下去,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师曼?”总觉得这个人名也有很奇妙的熟悉感!顾婉对自己的记忆实在没什么信心,她上一世就是个深闺妇人,知道的不多,时间又这么久了,过去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晰!

  “师曼?没听说过。”沐七神色一动“只是,看他才教了安意三个月,就让这人从一个平庸无能的庶子,变得脑筋灵活,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说起来,安意还真是算得上比较幸运,居然遇到一位不错的老师,是个在安家族学里代课了几天的老先生,那人教书很一般,外表看来就是个老糊涂了的老酒鬼,因为和安家有点儿亲戚关系,安意他父亲也是个好心人,看他孤苦无依,就让他暂住在安家别院,平日里gān一点儿力所能及的杂活儿,领一份儿工钱养活自己。

  有一回族学的先生病了,因为这个师曼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先生就托他照看了几天学生,也不用他教什么,只看着别让学生在学堂里出事儿就好。

  安家的族学很小,也就有那么十几个学生,还年龄不一,也不怎么受重视,不过是让家里不受重视的庶子有个读书的地方,家里嫡出的,和比较受重视的庶子,自然会另外聘请先生教导,所以,师曼去代课,也没人当回事儿!

  但安意却似乎看出师曼有不同常人的地方,那几天对师曼甚是恭敬,还时不时地给他打壶酒喝,两个人渐渐熟悉,师曼觉得安意还不错,可能也是人老了,比较寂寞,偶尔就指点他一下,再后来,等师曼不在族学里代课之后,gān脆把安意也给带走了,似乎有把他当入室弟子的意思,日日带在身边教导。

  安意本身不受人关注,师曼也就是个落魄的亲戚,他们俩凑在一块儿,根本没人关注,一直到半年后,师曼病逝,安意准备了棺木,埋葬了他,还渐渐得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思想来,安父心下不安,总觉得自己这个庶子有些离经叛道。

  安家人才注意到这个师曼,觉得此人不简单,只是人已经死了,安家就是想追究他带坏了孩子的责任,也找不到人!

  到底安意只是个庶子而已,安父感叹了一阵子,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只是,到底还是怕他惹祸,本来还打算给他谋一个官职,现在也罢了。

  看完调查资料,顾婉笑眯眯收拾好,派人通通送到刘衎那儿去,结果,还没到半个时辰,刘衎就急匆匆来到王府,脸上的神色古怪的要命,第一句话便是——“那个师曼葬在哪儿了?”

  顾婉一惊,她很少看到自家舅舅如此模样,难不成,这个师曼,还和自家有牵连?刘承风让那个安意登门,果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在?

  第一百七十八章终露端倪

  有一回族学的先生病了,因为这个师曼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先生就托他照看了几天学生,也不用他教什么,只看着别让学生在学堂里出事儿就好。

  安家的族学很小,也就有十几个学生,还年龄不一,也不怎么受重视,不过是让家里的庶子,比较贫苦的族人有个读书的地方,颜面上好看些,家里嫡出的,和比较受重视的庶子,自然会另外聘请先生教导,所以,师曼去代课,也没人当回事儿!

  但安意却似乎看出师曼有不同常人的地方,那几天对师曼甚是恭敬,还时不时地给他打壶酒喝,两个人渐渐熟悉,师曼觉得安意还不错,可能也是人老了,比较寂寞,偶尔就指点他一下,再后来,等师曼不在族学里代课之后,gān脆把安意也给带走,似乎有把他当入室弟子的意思,日日带在身边教导。

  安意本身不受人关注,师曼也就是个落魄的亲戚,他们俩凑在一块儿,根本没人关心,一直到三个月之后,师曼病逝,安意准备了棺木,埋葬了他,还渐渐得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思想来,学识大为提高,安父心下不安,总觉得自己这个庶子有些离经叛道。

  安家人才注意到这个师曼,觉得此人不简单,只是人已经死了,安家就是想追究他带坏了孩子的责任,也找不到人!

  到底安意只是个庶子而已,安父感叹了一阵子,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只是,到底还是怕他惹祸,本来还打算给他谋一个官职,现在也罢了。

  看完调查资料。顾婉笑眯眯收拾好,派人通通送到刘衎那儿去,结果。还没到半个时辰,刘衎就急匆匆来到王府,脸上的神色古怪的要命,第一句话便是——“那个师曼葬在哪儿了?”

  顾婉一惊,她很少看到自家舅舅如此模样,难不成,这个师曼。还和自家有牵连?刘承风让那个安意登门,果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在?

  刘衎脸色都发蓝,沐七哭笑不得,他手底下的qíng报人员的确不错,但既然人都死了。谁还有心思去查墓地在哪儿,难不成,还要掘坟验尸?

  却不曾想,刘衎就是要挖坟验尸。

  …………

  夜里忽然落了雨,秋风秋雨最是寒凉,大庸城西三十里,就有一片荒坟,坟头已经杂糙丛生。

  古旧的棺木早就陈腐,刚一抬出。就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顾婉扭头,觉得有点儿恶心,虽说她见的死人不少,并不害怕,但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此等场面。还真不大想看。

  刘衎和陈文柔,却极为冷静地拎着灯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从腰间解下一把半臂长的弯刀,在那白骨上面,左右比对一番,吐出口气,闭了闭眼,才叹道:“没错,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当年爹爹一刀砍在他的肋下。”

  雨丝落在顾婉的发上,沐七将斗篷展开,把自家媳妇包裹在里面,苦笑道:“师父,您有必要半夜三更来查看这些?要真想开棺验尸,随便找个理由,白天也能把事儿给办了!”

  顾婉也蹙眉:“舅舅,你把师父带出来做什么,她身子不方便呢!”

  刘衎不答话,伫立良久,脸上yīn沉不定,好半晌,才扶着陈文柔,返回到马车上。沐七往顾婉和陈文柔怀里各扔了一只jīng致小巧的手炉。

  给他们驾车的顾安然,索xing把马车靠山边停下,就着灯笼里的火光,看向刘衎:“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这阵子正忙,集贤馆的藏书楼搬迁,那些昂贵的书籍保养工作虽有专人负责,可顾南不放心,还是把爱徒扔去帮忙看着,以免一不小心损毁了书籍,那他可真要心疼死了!

  今天晚上,顾安然正泡在藏书楼里,看一本古籍,正是入迷的时候,就让刘衎给揪出来顶风冒雨地当车夫。

  陈文柔略有些疲惫,她年纪大了,肚子里的孩子让她的负担甚重。刘衎翻出个软垫,让她靠着,这才幽幽开口:“本不想说出来,让安然和婉娘跟着担心,但我没想到,销声匿迹近二十多年的师曼,竟然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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