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妻_墨鱼仔1123【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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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也是将,肖家血脉单薄,我们作为嫡系唯一的子嗣,”肖阳淡淡笑着为婉如进行了辅助说明,“除实际作用外还具有象征意义。”

  说难听点,哪怕是打酱油的跟着走一圈,都能起到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作用,何况,被阿爹自幼训练出来的他们也确实是骁勇善战。

  “原来如此。”婉如叹息着点了点头,人生在世,怎可能只有得到没有付出?侯府公子也得用自己的热血拼前程啊。

  想来,肖阳让她换衣服一定是为方便活动?万一遇到伏击拖后腿也不能拖得太厉害,宽袖长裙大罩衫什么的绝对是不能穿了,一被拽住跑都跑不了。

  婉如一面吃着晚餐一面东想西想,忍不住又问道:“西戎,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冬有酷寒、chūn有风沙,雪山戈壁众多,不少地方既荒又冷不适合住人,”肖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此地矿藏丰富,盐、煤、铅、金等应有尽有。”他家就从西戎淘换了不少好东西。

  “我知道,还有貂皮、鹿茸、雪莲。”这些东西婉如都用过,自然知道出处。

  “还有青海驹,出了名的一等战马,”这夫妻俩关注点不同,提出的东西也就略有差异,肖阳马上就说起了切身相关的牲畜,“这种马虽xing子凶野不易控驭,却高壮矫健极能负重,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既然出产丰富,为何他们一缺吃用就得来抢掠?互通有无不是更好么?我想,咱们这里的绸缎、茶叶、农具等物也是他们所需的吧?”婉如很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想起小郎说他二哥是开辟商路时不幸牺牲的,也就是说,西戎人不愿互市?

  “有部落愿意,有的不愿意。”肖阳这话说得客气,他弟弟却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既抢

  得到又何必费东西去换?”肖明大嚼着烤ròu,用一种十分鄙夷的语调忿忿道,“要打得他们知道痛了,才会老实。”

  “咳咳,”肖阳不愿在婉如面前说这些血腥话题,佯装清嗓子打断了弟弟的抱怨,只看着她用着晚饭突然换了个话题,“如娘,别吃太多,汤水也别沾。”

  “啊?”婉如奇怪的抬头望向夫君,这又是何用意?

  “骑马疾驰颠簸得厉害我怕你不习惯,等行在路上再艰难我也不会停下,你考虑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肖阳抬手轻轻抚了抚爱妻的后背,说实话,后悔的人是他——不该答应带婉如同行的,前两日她才磕磕绊绊的跟着自己学骑she,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连夜赶路?

  “那,这就出发吧,别再耽搁时间。”婉如脸上一僵,却没说打退堂鼓的话,搁下碗筷就去了后面寝室。

  衣服是肖阳命人准备的,婉如原以为换衣服就是换成方便活动的窄袖短襦,结果居然是西域胡服。

  窄袖袍、条纹裤、皮革靴,除了手上的玉镯外不戴任何首饰,她两辈子加一起都是第一次穿这不成体统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哪怕知道将来会慢慢兴起穿胡服的风气,她也不习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当婉如别扭着走到二门一看,顿时对自己的装扮没了任何感想,只愣愣的看着肖阳一脸惊讶,因为,他居然已经穿上了一身铠甲!

  这铠甲身前分为左右两片,由亮锃锃的圆形甲片护着胸口,胸甲和背甲由带扣连接,旁边则是霸气十足的shòu首护肩,腰带下则左右各一片膝裙,通身甲片层层叠叠叠相扣,闪烁着耀目的光泽。

  肖阳手里攥着钩镰枪笔直的站在门口,本就生得高壮的他在这套威风凛凛铠甲、兵器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威武、慑人。

  “走了,四郎好好看家。”他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背好长枪便翻身上马,一把拎起有些愣神婉如搁在自己身前,用斗篷将其包裹妥当即带着三名亲卫、两匹骏马消失在夜幕中。

  “我还没——”没告诉四郎我的两个侍婢金珠、银珠都粗手粗脚(喜欢动手动脚)的,别让她们近身。

  婉如想要说话,才刚张嘴就灌了一肚子冷风,只得老老实实的靠在肖阳胸口坐好,唔,这胸膛一点都不温暖舒服,铠甲冷冰冰的还挺硌人。

  她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副苦脸却再没吭声,因为肖阳早就jiāo待过等上路后就算是求他都不会再停下,即便是想吐那就吐身上,没关系。

  话说的挺霸道挺不近人qíng,可婉如却丝毫没感到难堪或委屈,大丈夫行事总得有取有舍,大局观最重要,她已经是累赘了难道还得非让人捧掌心伺候着?

  不过是颠簸一点而已,婉如也不

  是不能忍受这夜奔的苦,早在十年前她就gān过一次同样的事qíng,都是前途未卜甚至这一次的似乎更凶险,可和谢俊逸在一起时她特别心慌意乱,这一次却是踏实的。

  仿佛,只要有肖阳这顶天立地的汉子相伴身旁就能万事无忧。

  这一路,他们都走得很顺畅,并没遇到想象中的伏击,只中途换了两回马、接受了三次自己人的盘查,然后一路狂奔直至城下。

  此刻,天色渐明,已经依稀见着了日出时的橙色光亮。

  正当他们只待穿越眼前的这小树林再越过一片平地,就能顺利抵达城门口时,先行一步探路的亲卫却突然发现了异样,一声凄厉的呼哨响顿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第19章、西戎骚境

  听到示警声婉如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肖阳的腰,而他则二话没说一拉缰绳就带着另外两人从身边小道进入了树林。

  少顷,那名探路的亲卫也紧跟了上来,仿佛面色如常但胳膊却已带了斑斑血迹。

  “有多少人?”肖阳催马疾驰,头也不回的问着。

  “逾百,”来着沉声回答,又补充说道,“像是jīng锐先锋,已经跟上来了。”

  “好!今次就叫他们有去无回——引入阵中!”肖阳说罢便开始单手取长枪,同时拉着缰绳绕回正路,还嘱咐道,“如娘,我左腰上挂着一支铜哨,你马上取来两短一长使劲儿chuī。”

  “啊?哦!”婉如双手本就环在肖阳腰上,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压住心中的惊恐,摸索片刻后微颤着将哨子塞进了嘴里。

  她奋力一chuī,却没听到任何声音,正想取出哨子问问肖阳,却听他吩咐道:“继续,反复chuī十余次,两短一长节奏别错了。”

  他话音刚落,婉如就看到几只闪着寒光的箭镞擦着两人紧拥的身体飞过,“嗖、嗖”两声后cha入地面,她甚至还听到肖阳背后传来了金属相撞的“叮嘣”声。

  是羽箭she到铠甲上了?!婉如顿时想起了那只被肖阳钉死在树上鲜血淋漓的豹猫,不由浑身一抖,差点她吓得把那小哨子吞肚里去。

  难怪他们都穿上了不方便活动的沉重铠甲,就是为了防着这种qíng况吧?

  婉如吓得脸都成青白色,却还是依照肖阳的吩咐足足的chuī了近二十次哨子——想来,chuī哨是为了通知城里的将士,此刻已经是决一死战的境地,她就算是吓哭了也于事无补,不如坚qiáng些给帮帮忙多赚点取胜的机会。

  当她哆嗦着将哨子又扣回肖阳腰带上后,再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正前方就是一排银晃晃的“拒马枪”路障!此刻,疾驰在马上的他们距离那尖锐的枪头已不足十米。

  “啊——”婉如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憋在嗓子里的轻声尖叫。

  正当此时,肖阳突然拉动了左侧的缰绳,领着身后的亲卫一晃身就离开了正道,又闪进旁边的羊肠小道。

  他们身后紧跟着的追兵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婉如眼睁睁的看着距离最近的四名西戎骑兵避之不及冲到了“拒马枪”上。

  被长枪cha得千疮百孔的马匹发出了悲鸣般的嘶吼,第一个骑士由于速度过快,当坐骑被拦下后他直接就飞扑了出去,一个倒栽葱就扭断了脖子。

  后面的三位虽有察觉却已经来不

  及掉转马头,或撞上了拒马枪或互相撞击,却不出意外纷纷坠马。

  紧接着树丛中就跃出了身着皮甲手持盾牌和大刀的步兵,他们分工明确或砍马腿或砍人身,一眨眼功夫就灭了人马又遁入糙丛。

  余后的追兵则跟着肖阳等人拐进了羊肠小道,不多时,他们就兵分两路各领着一队尾巴在树林中散开了。

  在路过一处平坦糙丛时,肖阳和亲卫突然一拉缰绳命坐骑飞跃而过,就在这片糙地中沿着含义不明的路线跳跃前行。

  一直紧紧搂着他眼睛看向斜后方的婉如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突然发现糙根中仿佛有隐约亮光闪过。

  “铁蒺藜,路障。”肖阳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顺口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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