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_猫眼黄豆【完结+番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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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释迦闼修大惊,失态地低喊起来。如果是生魂被拖入魂眼,会被活活消融殆尽的。

  白玛丹增横了他一眼,接著道:“你慌什麽,我察觉到魂眼波动便及时将她送了出去。”

  释迦闼修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面上不由露出几分讪讪:“法王,请饶恕我的失态不敬。”

  白玛丹增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你不过是喜欢了那个祭品,失态不敬也qíng有可原。”

  “不……不是……我没有喜……喜欢。”释迦闼修连忙摆手摇头,却越说越心虚。黝黑的脸皮逐渐热烫起来,手脚一时间也局促地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这千载难见的画面让白玛丹吉看得忍俊不禁。

  “傻小子,她虽是罕见珍贵的祭品,却也是个低贱的奴隶,有什麽可喜欢的?”

  “我没……没有……喜……”释迦闼修张口结舌地试图再次辩驳,然而在白玛丹增戏谑了然的目光下,不得不颓然放弃,耷拉著脑袋,郁闷道,“我也不知什麽时候对她有了喜爱。我问王要过,王不给。”说到这,双目悄然蒙上一层淡淡的yīn翳,他不会与王抢夺小猪猡,只希望自己也能得到占有她的机会。小猪猡是个低贱的奴隶,尊贵的王应该不会对她抱持太久的兴趣。对了,说不定那兴趣已经消失,不然也不会狠心地将她关进地牢。yīn翳的眼眸不由闪出一道欣喜的亮芒。

  “呵呵,你放心,那女奴最终还是会成为你终极灌顶的祭品。”白玛丹增轻轻挑眉,绀青凤眼中流淌著温柔的华光,“要不了多久王就会把祭品送过来,你先把东西送到地牢去,别让她轻易地死了。”

  “是。”释迦闼修心里也有些焦急,便不再多说什麽,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玛丹增眼中的温柔笑意逐渐变冷,拨动菩提念珠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他想起那个在魂眼中艰难跋涉,惊恐不安的小小身影。那是第一个能窥视到魂眼,又能以血为引跌进魂眼世界中的人。

  近距离观看之下,她的神魂隐隐约约地散发著来自远古的最纯净明澈的气息,gān净得毫无一丝杂质,是提高修行的最顶级的女体。

  赞布卓顿,只要你把这个有趣而罕见的祭品送过来,我就宽恕你的欺瞒罪过。

  抬脚下了金莲,他慢慢直起身,走到殿堂正中的转经方台边。单手持珠胸前结印,一边拂转经轮,一边垂眸默诵经文。

  昏暗的殿堂、长明的油灯、嫋绕的青烟、可怖的佛像、转经的僧人,一切都显得是那般悠远神秘,静谧宁和。

  ☆、(18鲜币)第九十一章小牢友多吉

  砰──

  罗朱被两个侍卫野蛮地丢弃在一堆gān糙上,接著是铁链哗啦的声响和侍卫哒哒远去的脚步声。

  头晕目眩中伴随著小腹内一阵紧接一阵的冰寒绞痛,让她痛苦难耐地呻吟起来。待到熬过眩晕和绞痛後,她才艰难地蠕动身体,从gān糙堆中坐了起来。

  王宫的地牢和当初的奴隶石窟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石壁挂满了各种刑具,显得yīn森残厉,空气中也弥漫著浓郁的血腥味儿和腐臭味儿。

  关押她的这间地牢是个较大的石窟,用拳头大的木栏隔成了三个牢房,每间牢房大约十平米。她在最左侧,中间的牢房中隐约可见角落处有个黑影埋藏在gān糙堆里,最右面仰躺著两个血迹斑斑、毫无声息的囚犯,也不知是生是死。对面也是一排排牢房,有的一间牢房一个石窟,有的两三间牢房一个石窟,零零散散地关著为数不多的囚犯。囚犯们多是男xing,要麽脏污不堪,要麽衣不蔽体,要麽血迹斑驳。

  没有一个囚犯对她的来到表示出好奇的关注,至多就是冷漠地扫她一眼,更多的是连看也没看一眼。只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麻木地等待著下一次酷刑,或是死亡的来临。

  罗朱收回打量的视线,将身上的羊绒门帘裹得紧紧的。她十分庆幸在飞撞出去後,能缠挂到这麽一张又厚实又软和的门帘。赤身luǒ体地被关进地牢是小事,不慎冻死了才是大事。可无论她再怎麽裹紧门帘,yīn寒的冷气还是无孔不入,身体依旧冷得像块冰。

  热液像是开闸的水般一股股从下身涌出,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垫在身下的门帘。这一次行经延迟了些日子,出血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小腹内也痛得要命,应该是受了冷的後果。

  她忍著剧痛,苦涩地笑了笑。一个多月来,她就没睡过chuáng榻,也没怎麽盖过被褥,在禽shòu王寝宫中一顿好冻还让她生出一场高热风寒,身体早就被冷寒侵蚀,又怎麽会不痛?这地牢虽然不显cháo湿,却yīn冷无比,只希望行经过後,千万不要留下什麽後遗症。

  身上的牙印和瘀伤肯定是禽shòu王玩弄出来的,大腿内侧的擦伤和外生殖器的灼痛也肯定是他gān猥琐行为时造成的。可恶,那头禽shòu还在她身上到处shejīng,弄得全身都沾染了难闻的麝腥味。

  唉,那股冰寒绞痛自己已经熟悉了好几年,经期本就有黏膜脱落,她怎麽就误以为自己的内部器官被qiángbào坏了呢?不但脱口骂出“禽shòu”这一回转在心底千百遍的称谓,还找死地在禽shòu王身上抓扯撕咬。没被禽shòu王当场拍死,已经是烧了祖宗十八代的高香。唉,怪只怪阿兰尼玛的死给她留下了太深刻惊悚的印象,以至於一见下身流血,察觉到身体剧痛,就脑袋发懵地乱下结论了。

  罗朱不停地叹气,心底的懊恼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唯一的安慰就是格桑卓玛得到了释放。看那头禽shòu愤怒归愤怒,到底也没下令重新将格桑卓玛捉回来凌nüè。希望卓玛小妮子能放下所有的恐怖记忆和悲伤,坚qiáng地生下孩子,和她的阿祖、阿妈、阿弟们重新快快乐乐地生活。

  而她,最终会死在这个地牢中吗?有没有人来救她呢?释迦闼修会再给她送一chuáng被褥来麽?……

  她靠著冰冷的石壁,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愣愣地盯著牢房对面石壁上cha著的火把。只有用不断的思考来分散注意力,才能忍受住来自疼痛和寒冷的折磨。上一次行经,是扎西朗措温暖了她。这一次呢,会不会奇迹般地出现一个能温暖她的人?

  中间牢房角落处拱起的糙堆突然动了动,接著一个蓬乱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使劲甩开粘在头发上的糙屑。挺直的鼻子皱了皱,循著新鲜的血味看去,在瞧到左侧牢房中多出一个面色惨白透青的女人时,棕色眼眸顿时明亮起来。三两下爬到木栏边,轻声唤道:“喂!喂!”

  罗朱正不断地bī著自己思考问题,突然听到右边有人的呼唤声。连忙转头看去,不太明亮的火光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童的脸。

  脑袋上半部是半卷的黑色短发,後脑留著长长的卷发,用一根破旧的五彩绳子扎成一束,斜斜地垂到前胸。有些脏污的肌肤是高原人特有的褐亮,脸蛋上有两团被紫外线晒出的赭红。浓黑的眉毛又直又长,眉梢微微往上翘扬,极有特色。眉下是一双略微有些凹陷的棕色大眼,明亮得好像有灿烂的阳光洒了进去。鼻梁挺拔,唇瓣厚实,唇角和眉梢一样天生就往上勾翘。

  这张脸看起来至多十一二岁,一团憨然中透著股灵慧,灵慧中透著几分稚气,稚气中又透出点点狡黠。眉眼唇角都染著浅浅笑意,就像邻家弟弟般调皮可爱,立刻就让罗朱的心防卸去大半。

  “你……叫我?”她指著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男童肯定地点点头,眼睛和浓眉都弯了起来,整张小脸愈加明媚灿烂,暖融人心。

  这是她看到的第二个笑得如此阳光灿烂的人。第一个是阿兰尼玛,却因执意复仇不幸死了。这一个笑起来不但和阿兰尼玛一样灿烂温暖,还带著股说不出的明媚灵慧和憨然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跟著他笑。

  “你叫我gān嘛?”她控制住不知不觉就上扬的嘴角,轻声问道。

  “我闻到姐姐身上有新鲜的血腥味,是不是受伤了?要不移过来点,我帮姐姐包扎一下。”男童的声音清清朗朗,好像从雪山上流下的小溪,明澈见底。

  罗朱苍白透青的脸蛋突地燃烧出火云,迅速燎原了她的两只耳朵。囧!太囧了!那地方能包扎麽?

  她呛咳两声,gān巴巴地摇头拒绝:“不……不用了。”

  “姐姐,血流多了,人就会死的。你放心,我包扎的技术很好的。”男童保证似的拍了拍瘦削的胸脯,卷起破旧的光板皮袍下摆,牵出灰褐的粗麻里衣掸了掸,“姐姐不用担心没包扎的布条,我的衣服还有很多布。”

  罗朱闻言看去,那粗麻里衣破破烂烂,只能勉qiáng遮住男童的上身,哪儿还经得起进一步撕扯?心里不由悄悄生出了一丝感动,笑著摇摇头:“谢谢你,不过真的不用包扎了。”又不是血崩,死不了的。流得多了,大不了会有些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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