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个宫侍训练有素地悄然立到罗朱身後,四双手同时灵巧地翻飞起来。小半个时辰後,编出了九十九根细密的辫子。左右两侧的参差短发被分别编成了九根长短不一的细辫,这十八根小辫子里都夹杂著一根朱红的细丝线,宛似阶梯般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颌,辫子底端皆用一颗蚕豆大的掐银丝的顶级红珊瑚石坠系。
整个编发过程中,罗朱都是静静地蜷缩在赞布卓顿怀里,轻咬下唇,不吭一声地对抗著小腹内的疼痛。而赞布卓顿则抱著她饶有兴趣地观看宫侍编发,偶尔从其余两个宫侍手中接过煮好的虫茶饮下。
编发结束後,四个宫侍恭谨地向王匍匐行礼,然後膝行著退到chuáng榻两侧。
他伸指钳住她的下巴,将她垂了许久的头抬起来。暗褐鹰眸里的兴味散去後显得无比深邃沉黑,丝毫也看不见底。
在被迫抬起头的同时,罗朱闭上了眼睛。她真的不想看见禽shòu王,也有些畏惧对上那双锐利威严又冷酷沉暗的秃鹫眼睛。
莹润的红珊瑚珠嵌在镂空的银丝托中,红得饱满,红得鲜豔,与细密发辫的乌光水滑,清秀脸蛋的惨白细嫩形成鲜明对比,平添出几分脆嫩嫩活泼泼的生动可爱。即使怀里的猪猡闭了眼睛,沉默无言地一脸淡漠,竟也不再无趣乏味,看得人心头郁积了。
鹰眸微微眯起,仔细审度了好一会儿。粗砺的指腹在她惨白的颊上搓揉起来,直到泛出一层淡粉後方才住手。不出所料,漾著粉晕的脸蛋衬著红珊瑚石,更能多出几分俏丽的可爱。只可惜不过片刻,这层搓出来的粉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凌厉如剑的浓眉不禁遗憾地轻轻蹙起,在眉心间形成一道浅浅的竖痕。
“王,请用茶。”宫侍跪著奉上最後一碗虫茶。
视线随声落在青花茶碗上,眸光微亮,眉心的清浅竖痕骤然消失。他接过宫侍手中的虫茶,亲自递到罗朱唇边,轻声命令道:“喝了它。”
轻微的药香味飘进鼻子,罗朱平淡的表qíng一抽,脸色又白了点,眼睛有些闭不下去了。口胡,明知她最厌恶喝药,这该死的禽shòu王还拿药给她喝,新一轮的折磨该不会是bī著她喝下几公升的中药吧?
“喝了它。”命令又一次重复响起,声音比第一次还要轻,却含著不可违逆的磅礴气势。
她bī不得已地张开眼睛,直接看向凑到唇边的东西。青花瓷碗里盛著淡huáng的水液,水液中躺著几只肥嘟嘟的虫子,药香就是从水液中散发出来的。
对茶碗里的虫子她并不陌生,一个多月的随侍生涯中几乎天天都看见禽shòu王用这些虫子煮水喝。小小的虫子正是屋脊高原的特产之一,补品中的jīng品──冬虫夏糙。
冬虫夏糙是昆虫和植物的融合体,维生素含量丰富,矿物质含量不少於37种,更加著名的是还含有诸如核!类、多糖类、氨基酸等很多化学成分。具有调节免疫系统功能、调节心血管和造血功能、调节肝脏功能、调节呼吸系统功能、调节肾脏功能,提高细胞能量,抑制肿瘤形成,抗炎抗病毒抗氧化等功效。中医认为其是唯一的一种能同时平衡、调节yīn阳的中药,被称为软huáng金。比起金丝血燕窝、鱼翅鲍鱼之类的滋补品来说,这东西才是养生养颜的圣品。
天……天要飞红雪了?!禽shòu王居然会将如此珍贵奢侈的虫茶赐给一个低贱的奴隶喝?!观虫茶色泽,应该是最後添水煮熬的一碗。茶喝完了,虫子也要捞出来吃掉,才算是彻底将其中的营养吸收。
罗朱内心震惊、骇然、错愕、纠结,一时间竟忘记了张嘴喝茶。
“看来是要我喂了。”
低低的笑声沉沉响起,不等她反应过来,双颌已被一只手掌铁钳般牢牢掐住,头被扳得朝天仰望。一阵剧痛从两腮传出,嘴巴被迫张得老大。
“乖猪,虫茶不苦。”赞布卓顿低头笑睇著她惊恐痛苦的眼眸,手里的茶碗慢慢倾斜,虫茶凝成细细如线的水柱,直接往她敞开的喉咙里灌。
尼玛的哪个要你这头禽shòu喂?她在现代好歹也吃过一两次虫糙老鸭汤,虫糙苦不苦还用一头禽shòu来说?痛!痛!好痛!尼玛的禽shòu就是禽shòu,腮帮子都要捏碎了!罗朱泪眼婆娑地瞪著悬在上方的斧劈刀削般立体深刻的英俊脸庞,怨念不断。幸亏她在现代练出了敞喉咙喝啤酒的技术,此刻又积极给予了不露声色的配合,不然铁定被这种野蛮的灌喂方式弄呛死。
红粉色的香嫩舌头轻轻颤动著,里面的粉润的喉头小蒂被茶液一淋,就是几下抽搐,还能隐约看见喉咙嫩ròu的蠕动。
赞布卓顿凸起的xing感喉结上下滑动两个来回,只觉口gān舌燥起来。他突然停手,茶碗转了个方向,残余的茶水合著虫糙全部倒进了他的口中。咯嚓咯嚓一阵轻微的咬嚼声後,他扔了茶碗,鹰眸灼灼地看著她,头越俯越低。
gān嘛?要gān嘛?
罗朱大惊失色,喉间霍霍出声,双手使劲推拒他的胸膛,拼命想要摆脱钳制,试图躲开越bī越近的炙热男xing气息。
一只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脑,眼前的英俊面容陡地放大模糊,暖热坚实的丰厚凑到了大张的嘴边,混著禽shòu唾液的一大团虫糙糊被准确无误地吐进口中。
喉头一阵恶心痉挛,舌头努力地想将虫糙糊推出去,却冷不防一根柔韧濡热的大舌qiáng悍地钻进口中,压制著她的舌头,将虫糙糊一点一点地往她喉咙里送。
不要!我不要吃那麽恶心的东西!虫糙再好,混了禽shòu的口水又能好到哪儿去!
罗朱在心里竭斯底里地嘶叫著,身体却只能在狭窄的袍子里无望挣扎,头仍旧被禁锢得分毫也动弹不得。喉头痉挛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韧舌的凶猛推挤,转眼就将虫糙糊全部咽了下去。
呜呜,尼玛的太恶心!眼泪刚从眼角滚落,男人更激烈的攻击就正式展开了。
☆、(13鲜币)第一百九章禽shòu王的变化(三)
柔韧濡暖的大舌蛮狠地缠住她的舌头又舔又吸,像狂bào的shòu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搅弄,抢夺她的涎液,时不时地用力深入,把上颚後端悬垂的喉蒂戳弄得又痛又麻。滚炙粗重的紊乱气息不断地喷吐口鼻,他拖拽著她的舌头进入他的口中,用牙齿毫不留qíng地啮咬啃噬。他把他的涎液吐进她的口中,在她整个口腔里涂抹。
扎西朗措的吻是热qíng的,释迦闼修的吻是邪妄的,禽shòu王的吻却是粗野的。
没有沉沦迷醉的绵软苏麻,没有相濡以沫的甜蜜温馨,口唇疼痛胀麻,心里泛起一阵阵止不住的恶心,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抗拒。她不知道禽shòu王究竟犯了什麽疯病,怎麽突然就对她的嘴巴感了兴趣。
等到禽shòu王终於餍足地从她嘴里撤离後,整个口唇从里到外除了一片肿胀痛麻,便没了任何知觉。眼前的视野模糊朦胧,体内的力量仿佛全被抽走,因一度缺氧憋得发红的脸颊还有些灼烫,腮帮残留著被qiáng行掐捏的疼痛。扣在後脑的大掌松了些,却依然qiáng势地掌控著她的头颅。只需一个拧转,她的这颗头就能轻易地离开脖子。
胃部又是一阵痉挛攀升,被她qiáng行压制在喉咙处。她勒令自己这次一定要忍住,禽shòu王的口水再恶心也比当初舔舐禽shòu根上的污秽要gān净百倍、千倍。她不能第二次挑衅他的威慑和忍耐力,不能再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赞布卓顿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待激昂的qíng绪略略平复之後,才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轻轻抬起。
漾著清澈泪光的黑眸像浸在雪水中的黑曜石,纯净温润,微微泛冷的同时又闪烁出点点彩色的莹光。这双美丽的眸子里没有倒映出他的影子,瞳眸上萦绕的一层薄淡水雾让它们变得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好似chūn晨的圣湖,神秘缥缈却又引人神往。
惨白的颊布满瑰丽的朝霞,两边腮帮印著几个淡淡的指印,给整张小脸染上一缕旖旎暧昧的风qíng。微微翕张的花瓣圆唇伤痕斑驳,又红又肿,上唇翘得更高,滑稽可笑的同时带著一股子天然的撒娇刁蛮。涎液顺著右唇角滑落,在柔和的光晕中折she出一道靡丽的光亮水痕。下巴湿漉漉的,还沾著一点虫糙的残渣。
这是他第二次亲这个女奴,也是平生第二次亲一个女人。rǔ甜清茶味儿混著虫糙的极淡药香,简直让他沉迷而不可自拔。原来喜欢了,就会生出这种食髓知味、yù罢不能的贪婪,就会觉得这东西样样都可爱,处处皆可疼,恨不得把代表他的气味一股脑地全部涂染上去。从里到外,每个地方都不放过,让每个人知道这是属於他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东西。所有觊觎的人,都必须经过他的首肯才行。
麽指腹抹去湿漉下巴上沾挂的虫糙渣,将残渣重新送进她口中。他喂食的东西,不允许她遗漏半点。
目光扫过矮桌,他示意宫侍送上一小块ròugān,放进口中咀嚼片刻後,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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