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这些刺是想怎样?老娘招你惹你了吗?你个内分泌紊乱的家伙。
……
等终于告辞走人,明玫的郁闷值爆棚。慧香公主对她的刁难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女人那满眼幽幽的láng光,尤其是霍辰烨刚才那孙子模样,太让人不慡了。
霍辰烨拉着明玫嘿嘿笑着解释:“……听说慧香公主很不喜欢奴颜婢骨的男人。”
关于慧香公主,霍辰烨知道的版本更全面些:这女人十几岁时,是眼高于顶的。偏津都封地那边,不是什么繁荣地带,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高门贵胄,挑来捡去都是一群上赶着巴结的没用货色,让她成了个愁嫁的女人。
那时圣上还有意从京中给她选婿,于是慧香公主回京待嫁,挑来挑去看中的两家才俊,还没最后比较出个结果来,人家两家如出一辙在得了非官方的信儿后,迅速定下了亲事。
后来这女人一生气,回了津都,便将个长得养眼体格够an的壮大兵带入了府。两人也处得很好,让这女人一度qíng动,过了轰轰烈烈那两年。
她父王初时不答应,可怕自已女儿伤心,便也没有硬拆鸳鸯。安庆亲王觉得女儿只是图新鲜,慢慢就会淡了的。
皇亲贵胄,称王一方,公主的行事虽然出格,但到底是内宅里的**事,外头就算传出风声,谁敢多说什么?庆安亲王真没当回事儿。
后来时间久了,见两人天天厮混在一起,一副分不开的样子,庆安亲王终于松口应承他们的婚事了。
结果是慧香公主不愿意。她说她本来就是想先试试看再说的,谁知那男人越来越不男人。
可是那男人却会错了意,觉得是自己做得还不够讨她欢心,于是越发奴颜奉承,施展浑身解数地服侍她。结果自然越来越招公主的厌憎,甚至发狠把人家往死了整。
最后到底把人玩废了,就顺便把人除了根做了宫人。
这之后,这女人就越来越放开了,名声也越来越响了。
庆安王没法,说寒门的教养永远跟不上,不可能找得出能让她心悦诚服的铁骨男儿。劝女儿还是进京找吧,这里豪门遍地,世代传承,贵气与硬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比如之前急急订亲的两位,不就是很有硬气不愿奉迎巴结之辈么?
这才把慧香公主给说动了,于是她老爹把她托付给了圣上。圣上自然答应等她找到对眼的,就给赐婚。
……
明玫很相信霍辰烨的说法,也知道他刚才是故意那个样子的。但她心里就是不痛快,在人家老婆面前上演的这种对骚戏码,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她进京找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俩的小手那样摸来摸去的?”明玫气道。大庭广众之下,太放肆了吧。
“她也就扶了我手一下,于礼也不算太过份。我可是扶着她袖啊,没挨着半点儿皮ròu。”霍辰烨道,“你也说了她找男人和咱没关系,不用担心。”
她有没有对他看对眼都没用,他是有妇之夫啊,当圣旨是废纸么?最多沾点儿小便宜饱饱眼福罢了。
可明玫依然怒目:“找正经成亲的男人和你没关系,若找苟合的男人呢?她不是特奔放吗,你又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霍辰烨瞠目,没想到明玫这般敢想,便道:“这里是京城,你当是津都那一亩三分地儿啊。她肯卖ròu,圣上也丢不起这脸。你看看她进京以来,是不是很收敛?”
明玫不吭声。
“这次她摆着半副銮驾的架式,我们自然得礼数周全。但她不可能总摆銮驾出场,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再这般认真应付她。”霍辰烨道。这点儿底气还是有的。
“并且这次我这软骨头的样子,估记也让她倒足了胃口,没看刚才最后是她没耐心多说了么?以后再遇着,想来她就不会愿意理会儿我了。你别再放心上了,让这么个货色气着了,咱不值当的。”
明玫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人。
霍辰烨想掰回她脸让她看着他,被明玫提着袖子扔开他手,一脸嫌弃地道:“你刚才离她太近,熏得一身骚味,不要碰我。”
霍辰烨哭笑不得,最后好脾气地道:“回去就洗,好好洗,以后身上只留我们小七的味道好不好。”
明玫还是沉着脸皱着眉,揶揄道:“你战绩辉煌啊霍少,不过出门几天,这一个二个三个四个的,啧啧。”
什么前女友前前女友暗恋对象未来可能姘头,女人问题就他妈层出不穷啊。
霍辰烨哑了。
这几天也真是邪门儿,跟约好的似的,把他那点儿黑历史一个劲儿的往外翻啊,也难怪明玫生气。
霍辰烨默然许久,最后轻声笑骂道:“陈年老醋也吃啊?这哪还是醋坛啊,分明成醋缸了。你回去后好生寻摸个人,将扇儿早日嫁了吧。”
这事儿他早就想好了,不过现在既然说起女人,就现在说好了。
明玫本来还横着眉,忽然反应过来他用跟说笑完全一个腔调甩出的后半句说了什么后,不由就愣住了。
慢慢抬眼看他,见他也正歪着头含笑瞧着她,一副不甚正经的吊儿làngdàng相,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随便说说。
明玫哼笑了一声。
管他什么神态,反正,那是必须得当真的一句话。
呃,还有,就算样子很不正经,这人看起来也无比俊美无比养眼啊。
好吧,明玫觉得,她的郁闷被有效治愈了。
205
以qiáng抢民女为开端,承福郡王又有越来越多事儿被抖漏出来,从不痛不痒夺人田地,没人钱财,纵奴行凶,行为逾制等,到疑似沾染上人命官司某年某月某次逛红灯区时现场血案,甚至后,开始重提五皇子党旧事。
明瑾事儿虽然对外秘而不宣,但说实话,该知道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只不过碍于圣意不能宣之于口而已。所以郡王爷倒霉,很多人都明白这是贺正宏作法。他没了闺女,这是明晃晃打击报复,公报私仇啊。
但人家两个闺女都折承福郡王爷手里,尤其是近这个,人没了,以那么难看姿态,搁谁谁也不得gān。
贺正宏也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他反正就致力于对郡王爷各种事儿挖掘,撂明了态度盯着郡王爷猛咬。
要说承福郡王那人吧,是那种膈应人存,但说大jian大恶,也算不上。犯贱毛病一堆,大罪过,可能也就数跟五皇子站班那回事儿了。至于后宅儿那点儿事儿,大多数人眼里,那都不能算个事儿。
总之这一次和贺家结实了这梁子,贺正宏不耍耍这流氓作风来泄私愤,倒不象那个一辈子横着混出来贺正宏了。
实际上这些动作,除了让郡王爷忙于招架,别也没大用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话不过唬弄唬弄傻二缺罢了,动皇亲国戚这种事儿,说到底法度不好使,端看皇上意思了。皇上要治谁,基本上不用查,下面有司就能给定下罪名来。皇上纵着,对不起,捅破天也能想法儿补起来。
皇上暂时没表态,一gān臣子只当瞧热闹了。
找场子这种事儿就是这样,找出个结果来就还好,就怕自己费了老鼻子劲儿上蹿下跳,结果人家不痛不痒,后落笑柄还是自个儿。
贺正宏当然得继续不依不饶。
连番动作明玫都知道,因为霍辰烨每每给她播报。承福郡王是很恼人不假,可细想想明瑾当众那般rǔ骂人家,人家要是不显点儿男人刚xing出来,也显得太窝囊太王八了吧。
“你说爹爹是想把郡王爷搞到什么地步?”明玫问,她觉得有点弄不懂贺老爹。
道歉认错把明瑾坟挪回去,不能够吧?不说承福郡王爷如何,明玫觉得贺正宏自己似乎都没are这件事儿。难道把那位玩死?也不至于吧?说到底明瑾是自杀,又不是人家动手。
但贺正宏跟犯了倔小孩子似非要一时三刻争这口气样子,让明玫有点儿担心他后雷声大雨点儿小不好收场。
霍辰烨知道明玫顾虑什么,他笑道:“别担心,岳父心里有数。弄好了让郡王爷难受,弄不好也就是个失了爱女乱了心神,行事一时失了章法慈爱爹爹形象,没关系。”
从头到尾,霍辰烨都没有朝堂上公开表过态发过言,就看着自己岳父大人那儿独自跳脚孤军奋战。
主要贺正宏发飙他明正言顺啊,而他出声就难免引人联想了。
明玫觉得吧,这两人是怕qiángqiáng联合,搞得象bī迫皇上表态似架式,会招人忌讳。
她看得出来,霍辰烨对这个郡王爷不慡,私毫不亚于贺老爹,那提起他时语气神态以及字里行间表现出来浓浓憎厌,分明想将人一棒子打死架式。
总之郡王爷被折腾得够戗,从初被官差上门询问慢慢变成了请去衙门喝茶,让这货不堪其扰。
当然郡王爷也没光被动挨打,他闲职不上朝堂,但出入后宫很方便啊,亲戚之间说说小话儿,上面主子娘娘啥随便说句话,都有份量。很贺大太太也被后宫娘娘请进宫喝过两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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