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再接再厉的感叹着:“真真是难为她了呢,她也是好好的一位美人,食指不沾杨chūn水,为了诚意,又是翻土,又是施肥,还得除糙……爷,您可不能白费了她的诚意。您方才动怒是不是以为我给的回礼轻了?”
“住嘴!”
二皇子吐出了糙莓,擦了擦嘴角,“你给爷闭嘴!”
顺带二皇子一巴掌打翻了装着糙莓的盘子,这回有经验的曾柔顺势让盘子迎向了二皇子的手,二皇子双手背在后面,揉了揉手腕……只听曾柔遗憾的说道:“可惜了,谢倾城的诚意啊,听说安宁王都没吃到呢。”
“你少给爷装糊涂!”二皇子脸色yīn沉,“你马上去安宁王府,将你送去的奴婢领回来,并且给她道歉!”
“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将奴婢送去,不就是……”
“爷。”
曾柔收敛了方才的调笑,一本正经的盯着二皇子,她清澈眸子透着一抹不屈……二皇子的话说不下去了,似有亏心事,不敢面对她纯然的目光。
还晓得做得不对?
曾柔淡淡的说道:“妾身只想问爷一句话,问明白了,妾身立刻出门去,爷,妾身是皇子正妃对吧,妾身低安宁王妃一头,您不觉得丢脸吗?您说妾身是您的妻子啊,还是安宁王妃谢倾城的奴婢?”
“您若是回答不了妾身,妾身可以进宫同贵妃娘娘说说,也可让陛下评评理!”
安宁王即便是世袭罔替的王爵,但他只是皇帝的侄子,二皇子确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曾柔扬起了脑袋,欣赏着二皇子的郁闷脸庞,问道:“爷敢让妾身进宫么?”
不敢的话,二皇子您最好闭嘴!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古代
“你敢入宫?”
“您看看妾身敢不敢?”
曾柔挑衅般的看向二皇子,菱形的嘴角弯出一抹盈盈的笑容,二皇子看后,并没认为曾柔笑得美,反倒有一股鱼死网破的心寒,曾柔敢同他拼命!
这项认知,让二皇子很不舒服,“爷被父皇责罚,训斥,有你什么好处?”
“您还晓得您的所作所为会被陛下训斥啊。”
“你……”
“不知明知故犯会不会让陛下更生气呢?最近我可听说,陛下龙体不愈,正打算册立太子,大封皇子,若我入宫,不知对您会不会有影响?”
曾柔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是可气,可恼!
二皇子虽然将谢倾城当作红颜知己,然他晓得皇帝宝座对自己更为重要,“你若入宫,爷就敢休了你!”
“您惦记着她,也得安宁王舍得娇妻才行,否则便是我给她腾地方,她只怕也舍不得对自己一心一意且始终如一相信自己的安宁王!”
曾柔眼里带出一丝对二皇子的嘲讽,上下的扫视评估了一遍二皇子,“您得痴qíng和专一比安宁王爷差远了,您可别告诉妾身,您娶了谢倾城后,会一心一意的对她。”
“皇上不会在意侄子安宁王爷痴于qíng,受谢倾城影响,摆布,但陛下是不会眼看着皇子走安宁王爷的路的,尤其是您在陛下心里份量十足。您可别忘了,先帝突然驾崩的原因……若不是先帝钟爱的宸妃染病过世,先帝悲伤过度,思念宸妃,先帝又怎会就此随宸妃而去?”
“当年朝野动dàng,权臣当道,陛下忍rǔ负重了十年最终才能诛杀权臣,匡扶朝政,以正皇朝的正统!”
“陛下几次濒临死地,几次吐血的容忍权jian,想来陛没少对爷提起当年的事qíng吧,陛下一向是信奉帝王无qíng,广纳后宫,不敢钟qíng于一人。”
“您若没有野心的话,陛下许是不会理会你。”
曾柔方才的历史书没有白看,再结合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当今是一位大种马!
虽然当今皇帝广纳后宫,但曾柔对种马皇帝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原因之一便是皇帝有再多的宫妃,也没有冷落过皇后,任何的宫妃在皇后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皇后身体不能怀孕,曾经有宠妃仗着身怀龙种给皇后好看,皇帝直接让宫人打掉了龙种,将宠妃关进冷宫。
在什么时代,就要遵循什么时代背景,封建社会给了皇帝三妻四妾的权利,曾柔觉得只要皇帝不亏待嫡妻,无视冷落嫡子,这个皇帝不算是渣得无可救药。
但对种马皇帝,曾柔会选择无视,并不会完全认同。
如果二皇子学了他父皇,曾柔也不会对他冷言冷语,义愤填膺!
二皇子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曾柔说得这些话,他不是不知道,可为谢倾城心动的他故意遗忘了这些,他用谢倾城是红颜知己,同她只是思想上有过共鸣……以此二皇安慰自己,他也是无qíng的,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不顾一切!
曾柔见二皇子略有反思,不如趁此机会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有毒的种子,“谢倾城和我一起长大,我的xingqíng,她晓得,她的xingqíng,我又何尝不知晓?她曾经透漏过,自己的丈夫要一心一意对她!只有她一个!所以当初指婚时,她才在宫里几次碰见了安宁王……最后安宁王恳求太后娘娘赐婚。”
“妾身记得,当时她也是皇子妃的人选!”
二皇子面色微凝,他一直以为谢倾城当时只同自己见面,最后他为了曾柔的娘家在军方的实力,放弃了同谢倾城,是他在曾柔和谢倾城之间,选择了曾柔!
难道当初谢倾城在安宁王和他之间做了选择?
曾柔微微叹息:“虽然陛下先给您赐婚,然安宁王爷那一阵子可是没少往太后身边跑!陛下可是对太后娘娘很孝顺,毕竟当年若是没太后娘娘维护,陛下也没今日!皇族赐婚的事qíng,想来陛下不会不给太后娘娘面子。先下旨,可不一定陛下先做出了选择,当时谢倾城接到赐婚旨意时可是喜形于色呢,备受贵女们的羡慕,她的风头啊,直接压住了我呢。”
“不……她……”
二皇子还记得当时自己接到赐婚旨意时,在月夜下,谢倾城泪撒他的衣襟,她抬起头,她的脸庞比月光还纯洁,还要凄美婉约,她含泪祝福自己,二皇子那时被她震撼了,她那时的样子永远镌刻在二皇子的心底。
二皇子摇头否定曾柔所言,“她不是心机很重的人,曾柔,你不许污蔑她!”
“若是您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宫里的贵女呀,您可还记得那场奢华隆重的盛世婚礼?您可还记得,谢倾城身披大红嫁衣捍卫安宁王之时?若不是钟qíng于安宁王,她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您不会认为,她不喜欢安宁王爷吧。”
曾柔笑容在唇边绽放,二皇子越是郁闷,她越是高兴呢,“安宁王对谢倾城的专一,疼爱,钟qíng也不是单是因为她出落得好,说实话,在那届秀女中,她也不是最美的一个,更不是最有气质的一个。她一次次站在安宁王爷身后,支持着他,打动他,宽慰他,心疼他,谢倾城才有了今日,若是谢倾城演戏的话,安宁王爷也不是傻子,他看不出来么?”
“她一演演了六七年的话,您还认为谢倾城是个没有心机,单纯如同白莲花,纯粹如明月光的人?”
“……”
二皇子哑口无言,正面,反面都被曾柔说了,安宁王爷不是糊涂的人,他们年岁相当,在上书房一起读书,二皇子晓得安宁王看似无yù无求纵qíng琴棋书画,但城府不浅。
谢倾城若是在安宁王爷面前没有演戏,那在他面前……她岂不是欺骗了他?
曾柔这一世没有碾压一切的金手指,自然不会像上次做皇后时,直接上大锤!可没有金手指,不意味没有智商,qíng商……相爱不能相守,各自婚配的两人中间会有猜忌,矛盾,障碍,这些都是曾柔打碎谢倾城完美面具的工具!
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哪怕一下子无法砸碎白月光,把朱砂痣拍成蚊子血,她一样可以在二皇子心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如果此时曾柔愤怒的,歇斯底里的rǔ骂谢倾城,只会给谢倾城抹黑自己的机会。
任何时候,女人都不能失去理智!不能被争做白月光,朱砂痣的贱女人刺激的言行疯狂!
曾柔不屑于同谢倾城比对二皇子的温柔,体贴,和对二皇子的宽慰和顺从,更想比对二皇子的‘勾引’,曾柔愿意同谢倾城比理智,比事实,比帝位!
二皇子并非是脑残到极致的爱qíng至上的男人。
爱qíng,永远是他的消遣品,而不是必需品!
当爱qíng和野心矛盾时,以二皇子的xing格,他会选择纵容自己的野心……如此他也会在功成名就之时,越发的想念落在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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