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多的经历,曾柔发觉她很了解男人,知道怎么让他们痛苦,让他们疯狂……可惜能让曾柔耗费一辈子心力的男人只有一个!
二皇子神色颓然,他想为谢倾城辩解几句,嗓子却像是被捏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嘴唇无意识的翁动。
“历来是远得香,近得臭!”
曾柔释然的笑笑,“如果当年我做了安宁王妃,不是嫁给了您,也许您会看我顺眼一些。”
“你看重安宁王?”
“不喜欢!”
曾柔的回答,让二皇子怔了好一会,眼前曾柔的笑容是他闻所未闻过的真诚灿烂,比谢倾城的纯粹,爱慕,遗憾,略带痛苦的笑容更耀眼。
“您不觉得安宁王太假了么?他的深qíng专一……很假。”
曾柔向美人塌上移动了一□体,身子蜷缩在一起,缩成了一个团,低沉的声音,二皇子听了半晌才听清楚,“如果他挚爱谢倾城,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妻子做您的红颜知己,怎么会准许她时常出入二皇子府?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的还要厉害的多!”
疯子是曾柔多和某个有风度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会发脾气的人。
发脾气不是他不自信,不是他不信任曾柔,而是不愿意……他曾经抱着她说,‘就是不喜欢!’
安宁王此人浑身上下透着假,透着虚伪……他仿佛特意展现同世人的不同,不过他同谢倾城谁也不吃亏,倒也算得上是天生一对。
“她……爷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二皇子总算是找到了理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只是妹妹。”
曾柔下颚撑着膝盖,好奇又别有深意的打量着二皇子,“妹妹?您说这话,和嘉公主一定想不到,贵妃娘娘没准会感动得哭了呢。”
不意外,二皇子闹了大红脸,和嘉公主,远嫁糙原,从繁华的京城嫁到糙原,对每个公主都是折磨。
他在和嘉公主出时,难受过,也有心多疼疼唯一的妹妹,但在谢倾城的宽慰下,除了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时,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远嫁的妹妹了。
“我听谢倾城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她为人虽然不怎么地道,但这句话很有道理。”
“不知您听没听过?”
“嗯?”
二皇子询问般的看向曾柔,“你说。”
“有本事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妻子过女王一般的日子,没本事的男人却会让自己的妻子过得跟奴仆一样。”曾柔笑颜如花,“您是想让妾身做女王呢,还是做女奴?”
曾柔真正想问的话,只有一句,二皇子您是有本事呢?还是没本事?
一向对自己颇有自信的二皇子郁闷的心胸,有被曾柔加上了一块石头,胸口像是透不过气来一般,原来郁闷也会让人心疼!憋屈也能让发疯!
二皇子食指点着曾柔,绷紧冷峻的面容,仿佛在告诉曾柔,她的狡诈,自己记下了。
曾柔发仿佛怕二皇子不够生气,郁闷,记不住自己的伶牙俐齿,“方才您说没有她,就没今日的我?”
二皇子僵硬着脖子,”怎么?爷说错了?”
“妾身想问您,您置我父母于何地?谢倾城抚养过我?她给我准备过嫁妆?”
“……”二皇子第一次发觉曾柔嘴茬子很厉害,她说得话,除了让二皇子郁闷外,无言以对,“她救过逸远……”
“您不是代我感谢过她了?说句打嘴的话,没有逸远,妾身同您身体很好,还会有别的儿子,即便妾身没有儿子,您会为了无子而废了妾身么?”、
当今皇后无子,照样稳居后位。
皇帝都能做到的事qíng,二皇子做不到?
皇家是最不讲究规矩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有规矩的地方,不是没有废后的,但除了皇后实在是天怒人怨外,皇朝的皇后一般都能做稳位置。
先帝那么宠爱宸妃,依然没敢废了皇后,册宸妃为后。
当今皇帝可是很重视约定俗称的妻妾礼数,妻子就是妻子,妾就是玩物,可以宠,可以疼,但皇帝绝不会让宠妃爬到皇后头顶上去耀武扬威。
以皇帝为标杆要求自己的二皇子,自然晓得皇帝厌恶什么,遂即便曾柔无子,他能冷落曾柔,宠爱美妾,但却不敢休妻再娶。
“恭送您。”
曾柔笑盈盈的送走了拂袖而去的二皇子。
第一回合,她赢了!
“主子,逸远少爷不肯用膳。”
“为什么?”
“逸远少说说,安宁王妃失约了,少爷想等王妃一起用膳。”
曾柔听了仆从的禀告后,心底涌起了一丝的悲凉,对谢倾城的恨意弄上几分,如果谢倾城真为原主好,怎么会不提醒原主同儿子之间的关系有问题?
怎么会开解逸远同原主的误会?
还不是想让逸远舍弃原主,认她当母亲?
谢倾城在二皇子和逸远身上废了这么多的功夫,看来二皇子的将来……
做皇帝头上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是每个马丽苏的最大梦想!
谢倾城一直在二皇子身上努力着呢。
她一边享受着幸福,一边将闺蜜家搅合的夫妻不合,母子互相仇恨,像谢倾城这样的女人不该死?谁该死?
“主子……”
“我亲自去看看逸远。”
曾柔提醒自己,逸远才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同时原主也在意这个儿子,她会尽量教好逸远。
“我要吃炸jī,我要见婶婶,我要谢婶……天仙一样的安宁王妃。”
还没走到地方,逸远的声音便传入了曾柔的耳中,曾柔脚下顿了一下,胸口像是被绵密的针扎过一样的疼痛,亲生儿子在别有用心的女人身上找到了‘母爱’,这对疼爱儿子的母亲伤害尤其的大。
“炸jī是什么菜?”
曾柔明知故问,谢倾城给逸远弄出过洋快餐。
逸远见曾柔进门,鄙夷撇嘴,“炸jī都知道?真是个土包子!”
“逸远,你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
逸远长得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小脸显得很可爱,一双灵动的眸子转动间显得很机灵,“娘,我要吃炸jī,我要吃!你如果疼我的话,就叫谢婶子过来陪我……上次谢婶婶还给我做烤ròu吃了……”
曾柔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这个时空的菜色相对比较落后,远没有曾柔记忆中菜色jīng致,好吃。
“是不是谁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就跟谁亲近?”
“反正你从来没给我做过吃的,也不爱陪我玩,总是让我读书……”逸远扬起小脸,“谢婶婶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陪我玩,还哄我睡觉,还……”
“逸远,她对你好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
“……”
逸远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曾柔抓住了他的小手,再次问道:“是不是你父亲也在?”
“嗯,大多数父亲是在的,不过谢婶婶说最喜欢我……有一次父亲就没在……”
“那是你睡着了吧。”
“娘怎么知道?”
曾柔摸了一把逸远的脑袋,这孩子有成为白眼láng的潜质,但也有j□j掰正的价值,“因为你父亲是二皇子,她有事求二皇子,自然会对你好了,没听过一句话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胡说,谢婶婶对很多人都很好,她还给小乞丐糖吃呢,她很善良……”
“她善良?她怎么没将乞丐养在王府里?”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逸远话语结巴,见曾柔在厨房里找寻食材,郁闷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小乞儿那么多,谢婶婶哪里管得过来?”
“能帮一个是一个,不是么?她挽救了一个乞儿,世上就少了一个乞儿。”
曾柔看了一眼菜篮子,琢磨着做什么样的饭菜,她不大擅长厨艺,但曾柔也不是白目的厨房白痴。
逸远想了想道:“谢婶婶说过想要改变小乞丐的命运,只能靠他们自己,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逸远如果争气的话,世上会没有乞丐哦,谢婶婶是这么说的。”
曾柔背对着逸远勾了勾嘴角,惯用计量,如果明晃晃的将目的摆出来,不仅显得虚伪,还会显得居心不良且有漏dòng,谢倾城可不是一般一眼就能看破她花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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