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露轻描淡写的应一声,从果盘里捡了块栗粉糕尝,甜淡适宜,口齿余香,倒是不错。
甜味能提高人的好心qíng,她把手上这块吃完,果然觉得梗住的地方舒服多了。
这块糕点吃了多久,陆香寒就在底下跪了多久。
但她是万万不敢催促提醒对方,自己还跪在那里的。她埋首伏地,不再言语半个字,室内皆静。
还是云露不耐烦再见她,顾自起身入了内殿,良辰见状才没有避忌的走到陆香寒跟前,看着眼前发颤的妃嫔道:“陆霞帔起身,娘娘乏了,您请回罢。”
陆香寒眸底寒光划过,抬头已是言笑晏晏,兼之一点儿害怕的颤意,“多谢这位姑姑。”
大夏后宫里称呼姑姑,多是有本事教导小宫女的人。云露身边三个人,这些奉承的侍御们便多是拿此称呼表示自己的恭敬态度。
良辰不敢让她乱跑,但也不亲自送她折了身份,只叫个小宫女引她出去。
谁知走到庭院里,抱着一一出去溜猫儿的小太监回来了,两边走了个对脸儿,还没错身,一一“喵”地窜起,转眼间就蹦到了花丛里。
陆香寒连忙带着歉意道:“猫儿沾不得浓香气,想是我香囊里的味道刺激到它了,公公莫急,我去把它抱过来。”
小宫女哎了声,伸手去拦,但对方看着娇娇弱弱的,动作倒快,竟是没拦住。
那小太监也急了,在她后面追,一边喊:“不敢劳烦侍御,还是奴才自己来,自己来……”
皇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个场面,太监宫女在后边追,前面一个小侍御身形有些láng狈,蹲在花丛前跟着猫儿一窜一窜,倾身去捞她。等终于捉到了逃窜的猫儿,便露出开心的笑颜。她穿着素白,唯耳边摇着一对儿粉宝石耳坠,模样清新可爱。
猫儿在她怀里挣扎,她就低头安抚,等发觉周围qíng形不对时方突然转过头来,讶然地眨眼看着皇帝。
而后她把猫儿jiāo给侍弄的小太监,方跪地给皇帝请安。
“臣妾恐怕小猫再次逃脱,才先安顿好它才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恕罪。”她此刻与刚刚在殿内的表现截然不同,大胆而俏皮。
皇帝“嗯”了声,便抬脚往殿内走去。
小路子看看这位侍御,有心去问她的名字,免得皇上记住了回头问他。不过想着贵妃娘娘的威势,到底还是摸摸鼻子,只蹬蹬跑去和颜悦色的让人起身,就跟到了皇上身后。
云露在内殿半倚软枕,与和乐闲话。
“是那位终于急了,想找人来挑拨?”她有意无意地抚弄着蔻丹,轻笑问。
这原是自己的把戏,知道淑妃和皇帝之间有革命感qíng,就从小事上一步步削减对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要是她现在才醒悟过来,想用同样的手段反击,虽然讨厌了点,不过是不是迟了?
和乐想了想,道:“也有可能当真是这位陆侍御无意发现。不过无论如何,她能有胆量第一次见面就与娘娘说这番话,此人不可小瞧。”
如果娘娘应承下来,给她安排侍寝的机会,那对她而言再好不过。即便娘娘只是糊弄她,但只要皇上给锦昭容送东西的事属实,娘娘心里肯定不舒服,若然伺候皇上时不小心,两人起了隔阂,还是能叫她们这些个新人钻空子。
这一招不像下毒药这般yīn险恶毒,但就像在暗地埋了根引线,随时等着爆发出来。
良辰先皇帝一步进来,附到云露耳边言语几句。等云露把脸一沉,皇帝正好进来屋内,随口就问:“麒儿、麟儿今天没有闹?朕看见你请侍御来做客。”
云露歪在那里不动弹,微笑道:“不请自来算不算客?”
皇帝叫人拆了束冠,换上简单的常服,就挥退了一gān宫人。他挨到榻边把她往里头挤,伸手臂耍无赖似的把她整个儿抱住,埋在颈边叹:“舒服。”
云露去推他。
手臂搂的更紧了,他语带调笑:“是那些侍御惹你生气了?还是朕惹你生气了?”
要是以前他听了肯定以为她在说侍御们,但相处久了就知道,指桑骂槐,明暗皆讽,宝贝儿明摆着是刺他来了。自己可是常常“不请自来”。
他这么乖觉,云露的火气先被扑灭了一小簇,到底没把他推下去。
延熙帝还算是个勤勉的皇帝,今天看他这么殷殷切切地往榻子上滚,就知道是累着了,她也不能做太过分。
“皇上倒有些自知之明。”不过话说的不很客气就是了。
“朕不是知己,是知彼。”他浑没放在心上,只那揽在她背上的手不规矩的往下滑,暧昧地揉按着她生产后略变丰腴的俏臀,“还没明白过来?你小尾巴一翘,朕就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她听了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那揉捏的力道让她又是适然又是不适,眼里漾起chūn波,轻轻地咬了咬唇。“那你知道我生气了,不问我气什么……”语调不自觉就软糯起来。
他眼里漾着笑意,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口,“好,那朕问问。朕做了什么,让朕的乖乖不高兴了?”
这么一步一步,云露竟是被哄的飘飘然,怒气又散了一大半,推他的手都变的无力。只软软地娇嗔:“谁是你的乖乖。”
“你不是谁是,矫qíng的宝贝。”皇帝唇向下,咬了口她颈侧的软ròu,“小矫qíng。”
她的脸蛋儿娇艳yù滴,但把眼波横他,“谁和你矫qíng来着,放心吧,我就是个小矫qíng,也再不和皇上矫qíng。”
末了,她嘟哝:“从来只听说小妖jīng的,哪里有说人小矫qíng的。”
皇帝乐呵着去吻她,手里调弄的花招不断。
云露给他弄的脑袋里化成了浆糊,刚刚要质问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只软绵绵地低吟:“嗯……皇上等等再……”
“等到什么时候?”他的手从裙子里探进去,一边胡作非为,一边坏心眼的问,“现在、现在,还是现在?”
他每个一息就问一次,加大了手下的动作,连带着两人的呼吸一同急促起来。
云露叫他捣弄的没好气,不甘心之下扯开他的衣襟咬在他肩膀上,硌牙的慌,她硬是咬着不放,恨恨地道:“刚刚!”
皇帝笑。
“看来宝贝比朕要急……”
他低笑着说完,同样撩开她的前襟,叼住雪团儿上的红梅尖尖,双管齐下,逗弄的她先飞上了天。他刚想笑宝贝儿敏感,突然发觉口中漫起一股奶汁儿香味,退开来看,果然有rǔ白的稠水儿从红梅上滚下来。
他视线凝住,看着它如小溪流从颤巍巍的雪峰上流淌而下,雪莹莹的rǔ儿衬着rǔ白的奶色,明明是相近的颜色,却让人一眼分明,移不开目光。
他俯身将这股汁儿舔尽。
云露只觉身体一阵儿寒颤,立时想把身子缩成一团,却被他压的不能动弹,只听见那低哑的嗓音笑吟:“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这个混蛋!
古代先贤的诗是让他这么用的吗?
两人就滚在榻子上这么胡来了一场,末了,皇帝还咬着雪rǔ儿意犹未尽。云露眼生媚意,双颊泛红,浑身苏软地倒在那里,赛鸦鸦地绿云缭乱堆枕,愈发激起他蹂躏的yù/望。
“嗯……不来了……”她蜷起雪背,软声低低地说着,见他不肯松口,方又道,“只许一次,这是宝宝们吃的……”
皇帝闻言狠狠咬了一口,以示嫉妒不悦。
“嗯——”
刚从云端落下来,每一处肌肤都敏感的要命,他牙齿一磨,就叫她轻哼着抖了回,发出长长缠绵的低吟。
皇帝愉悦笑起,方抱着她入浴室洗身子。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云露只倚在玉池壁上闭着眼享受,任他撩水洗背,皮肤因热水浸泡而泛起褪红色,较寻常更为软滑。皇帝伺候着伺候着就动了chūn意,还想歪缠着她再来一回。
她忽而想起原先被打断的事,先行阻拦住他,但把目光望进他眼睛里问:“你给锦昭容送东西了?”
皇帝听了表qíng并无变化,只缠着蹭她,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懒哼。“嗯。”
“哼。”
她面容冷下来。
“敢给朕眼色看了?”皇帝退开些许,捧着她粉颊摩挲端详,懒懒笑道,“苏氏和朕的qíng分已然耗尽,但她到底为朕怀过孩子。”
冷宫的环境他原先不甚知道,后来看见被生生bī疯的花贵嫔,才去调查得知。说是送东西进去,也不过是些被褥衣物,让那些宫人别闹的太过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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