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_甄栗子【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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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不同,瞧着欢欢乐乐的讨喜样儿,对着他一张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儿都敢gān。

  因而他总琢磨着妙妙对他没有敬畏心,但是因着那一份与别的女人格外不同的亲昵,他非但没有不悦,还很纵容。

  他把手一递,挑眉笑道:“喜欢就让你试试,上来。”

  这一下就把妃嫔们的惊妒跳出了心口,眼里露出两分来。

  皇上亲自教导,也就是锦昭容有过这样的荣幸,且也是教了动作,帮她持着缰绳跟着跑一圈儿就罢。

  共乘一骑……

  大冬天里,她们却觉嗓子眼里一阵阵冒火。

  她也敢提这要求!

  皇上然还应了……——

  ☆、64、弓箭

  软白的小手搭在皇帝手心里握紧,皇帝俯身,另一只手搂在她腰间,一使力抱到马背前。浑没瞧见那些妃嫔难看的脸色,只是叮嘱了一句:“你们好生跟着方大人学。”就策马走了。

  别说妃嫔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就是方淮胡闹惯了也是大为惊愕,然后揉着额头苦笑一声。

  他知道皇上这是懒得处理后边儿的事,gān脆让他安排,并不是真要妃嫔跟着他学,要不然可就真乱套了。御马监也少不了骑马好手,索xing方淮和他们打过jiāo道,挑拣出几个,让那些柔柔弱弱的妃嫔跟着他们学就是了。

  这也是旧例。

  马蹄哒哒的踏进青糙泥土里,不像是青石板上那样清脆,却比城里跑马更为轻松欢快。皇帝手臂间里圈着云露,让她握住缰绳,自己则覆在她手上。

  她握得紧了,他就揉揉软糕儿似的手,低在她耳边笑:“放松,别僵着手,朕都让你弄紧张了。它就是跑了也是带着你一起跑,你还怕它丢了?”

  云露这副初学者的样子是装给他看的,到这会儿觉得火候足了,就把身子松软了一回,谁知背后“喝”地一声,吓得她没稳住立时往旁边一栽,让皇帝给揽了回来。

  皇帝笑抵在她肩侧,热气儿直喷在她细腻敏感的颈侧,她便知道是背后这顽心不改的男人使坏了,忍不住发狠脚往后踢了一脚。

  偏皇帝躲的快,且他在马背上优势大,一下躲开来,这马又没套上马鞍,不具备马镫这稳固身形的器具,她险些扑进鬃毛里,又让他捞了回去。

  这下皇帝笑得更厉害了。

  这么两下,就跟小时候逗猫儿玩似的,拿着个圆球这一晃那一摇,再打个转儿,奶猫儿就追着转起来,傻乎乎的。

  皇帝一直觉得,跟这鬼jīng的东西在一处,经常让她牵着鼻子走,他呢,又心善宽容,纵得她越发没了章法。这回可算是让他逮着机会为所yù为了。

  可惜做师傅的虽然一心为恶,捣乱使坏,徒弟却天资聪颖,悟xing超凡,他言传身教几回,她就掌握了窍门,半点儿不怯场,姿势端正且优雅,控制能力极qiáng。

  即便皇帝见多识广,也稍稍吃了一回惊,原本没了马镫子,这些弱质女流稳不住身形一向要更加吃力,更何谈她不过第一次学。

  “你没骗朕,真是第一次学?”

  云露与枣红马儿混熟了,不时顺顺它毛发,趴那儿细细笑语几句,听见皇帝发问,吃吃笑道:“皇上不信就去查,我骗你这个做什么!有好处拿?”

  皇帝瞧见她这财迷样儿,便将疑惑敛了,这事不必查也能知道。她父亲是文官,官职不大,也没油水可捞,断没有闲钱送她去学骑she。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女子,也多以琴棋画,女红舞蹈为主。

  汪婕妤是因为父亲是武官的缘故,她又自小喜欢,才比别人更擅长一些。

  “这枣红马儿叫什么?”她玩兴十足,没顾忌的张口就问。

  皇帝见她自娱自乐玩得挺开心,就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叫红枣。”

  “……”

  “怎么,不好听?”皇帝回过神来,自己面上亦浮了笑,偏要扬眉问她。

  云露眼向后斜,娇娇一睨,“皇上才耍得章大人险些坠马身亡,这会子就来耍弄我了。”她用新得的金丝软甲打赌,皇帝胡闹归胡闹,威势面子也一概都要。他要是给自己的坐骑取这等名字,那必须是沈芬仪附身才做得到啊。

  皇帝嗤笑:“那个老家伙,都多大年龄了还收小妾。要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朕怎么会保他。他既然觉得自己老当益壮,朕又何必悯恤他。”

  她恍然大悟,皇帝给人安个功臣的名头,把人保下来算一回事儿,心里头不喜欢趁机多折腾一下又算另一回事了。

  其实这话说得也挺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纳妾,纳妾就纳妾吧,按正常规章流程来不行?偏要觊觎人家好颜色,纳个罪臣家眷,连带章氏一族吃挂落不说,说出去到底是皇上母族,连带他都没脸。且又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被藩王那边的人揪住,没面子事小,失了起头的威势先机事大。

  皇帝不知道她脑袋里一转溜就把事qíng补出个七、八分来,见她安安静静地伏在那儿,兀自发呆,有些说不出的喜欢,又有些好笑。

  “它是不是叫赤兔?”她怔了一会儿,突然指着马认真问。

  皇帝思绪打转不及,愣了一愣。

  “哦,原是有三国和赤兔的。”云露从记忆里翻出这个时空的历史知识,掰指头算了一下经历下来有五朝左右,“那就是赤兔5S了。”

  “皇上就没想过给它镀个金什么的?”

  皇帝显然听不懂她的话,只是见她对着一个马名发痴症,不由大乐,把她脸儿转回来正对着自己,“装傻卖痴不管用,你给点好处,朕就告诉你。”

  云露往旁边一瞟,双眼微亮,指着远处撒欢的兔子道:“皇上再教我she箭,我猎来送您?”

  “朕要兔子做什么。”皇帝嗤然一笑,以示不屑。但旋即,他想起上回让尚工局的人给她fèng制的那双手套,她耳朵一受冻就发红,琢磨着这会儿猎只兔子给她做耳暖倒是不错。

  恰好方淮把那边的事解决了,骑马赶上来,皇帝手往他那儿一摊,“朕的弓箭。”

  方淮一懵,背后摸了两下没有,两下里一望,才看见跟在皇帝身后的侍卫那里背着,一拍额头,真是给这位爷搞昏了头了。

  皇帝拿了要的东西就把他撇开一边儿,手把手教她拉弓。

  云露原先也是玩过的,不过是定点的靶子,人也不是骑在马背上晃悠悠的没着力点。且女孩子家家手劲儿小,皇帝惯用的那一张她实在吃力。

  延熙帝呢,当然看出了这张弓不适合她,只不过看她涨红了脸使足劲的模样,又朝气又逗人,忍了笑,佯作严肃的指点她,好赖把姿势教对了。

  云露还认真的不得了,不时回头问:“这样对不对?”

  皇帝给甜枣儿给得痛快,赞叹的目光一直打着转,“没错,很好,没给朕丢脸。”心里大约已经乐翻了天了。

  方淮在一边把qíng景看了个全乎,面上直叹气,却又忍不住暗自咧嘴幸灾乐祸。

  他还记恨着那回端午节的事儿呢,他一大男人,被个深宫妇人唬住了,着实觉得有点丢面子。横竖皇上也是这xing子,让他们俩相互磨着对付去,他只须看戏诶巴扎嘿。

  云露在心里翻个白眼儿,默默扭过身子。

  就这两个大男人然把权倾一时的曲公公给端了,内心何其幼稚!打量着她不知道呢,那眼角眉梢的dàng漾劲儿,鱼尾纹都快笑出来了。

  因着这次学she箭是难得的好机会,要是换了别人教,即便是太监公公也不敢离她这么近,她才想要专心学习,不和他们计较。若不然,皇帝想看她笑话儿?

  哼!

  一溜烟儿时间过去大半,营地那边早就热闹了起来,只等皇上一个号令就开始she猎。皇帝把基础知识教了,把云露放了下去,那边儿小内侍贼机灵,将一头枣红的小马儿牵了出来。

  和皇帝这匹倒是一个品种,但是原先是留着给淑妃娘娘的,谁知半路杀出个妙修媛,圣眷优渥尤盛淑妃,底下的人风向一转,正好凑到皇上跟前卖个乖,表达出自己能耐有本事的信息。

  “这还不错。”皇帝眼尾一挑觑了两眼,点头和云露道,“先练着,过会儿朕再带你去练手。”

  临了转向那小内侍吩咐:“去给妙修媛挑副使得顺手的弓箭。”

  小内侍和皇帝搭上了话,心里激动,颤了一下,稳稳应了一声“喏”,后面讨巧得话倒是一时说不出来了。

  皇帝打马离了,带着文臣武将比试而去。

  淑妃几人是跟着皇上出来过几次的,虽不如汪婕妤,骑在马上小跑一段儿倒还能行。当今闲不住,xing子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想御驾亲征,去关外冲锋陷阵。因此跑马围猎的事不少有,只不是次次都带着妃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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