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撇嘴,道:“说是来漠北寻神医,指不定是不是京中犯了事儿,才会来边城呢。”
“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否则她一个吏部尚书家嫡出姑娘,没道理大过年的还不回京城。”骆熙容附和。
“好啦,不提她了,若兰来了,正好可以凑两个棋局。”骆熙宁提议,大家便玩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左澈心事qíng乱了骆熙宁的心qíng,白若兰连赢了她三局,眼看着天色渐暗,白若兰想到要回爹娘处一起晚饭,便待会就离开了。
她来到母亲居住的屋子,发现丫鬟们在整理东西,纳闷道:“娘亲?”
隋氏回过头,说:“李嬷嬷下午来了,说是世子那头的差事儿办完了后日进城。我既然病好了若不在府上有些不好看,所便琢磨今晚就搬回去。”
“后天……”白若兰有些发愣,一想到姑姑要来总觉得心里发慌。
隋氏见她脸色发白,猜是女儿想起那个梦境,走过来抱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抚,说:“千万别因为一个梦境和你姑姑隔了心。况且娘亲好好地,谁也不能轻易让我离开兰儿。”
白若兰点了点头,撒娇的挂在母亲身上。
白崇礼一进屋就看到女儿整个人在妻子胸前蹭来蹭去,不由得皱眉。媳妇那两坨ròu可是他的私有物品,兰儿那么“壮硕”,不会被压扁了么。
隋氏一抬头,对上丈夫赤/luǒluǒ的目光,顿时知道这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得脸颊通红。恨不得拿什么捂住丈夫眼睛,在女儿面前都不知道遮拦,简直是羞死人了。
一家三口回到白府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了。
白崇礼和妻子才进入内屋,两只手便不老实的圈住隋氏,下巴抵着她的肩头,说:“岚馨,你好香呢。”
隋氏无语的回过头,轻声道:“别闹,明日要早起给母亲请安呢。况且我这些时日不在家,容妹回娘家的安置都是表姑娘那头帮忙弄的,我不好不闻不问,总是不能再麻烦人家。”
白崇礼脸色一沉,说:“我走前明明记得紫香阁那位亲事儿定下来了,怎么现在又cha手管家。她一个未婚女子,脸怎么那么大!”
隋氏见他连自个表妹名字都不愿意提及,心里多少有些暖意,说:“后来换个八字,不知道为什么说八字不合,就又拖了下来。”
“怎么那么麻烦,她倒是和我八字合呢,我难道还要娶她不成!”
这位表姑娘是白老太君的外甥女,叫做柳香凝。老家闹了灾,便北上来投奔嫡亲姑姑。正逢老太太想给儿子纳妾,便收留了这位便宜外甥女。柳香凝也着实“野心勃勃”,一天到晚在表哥面前卖弄风qíng,烦的白崇礼恨不得把她赶出白家。
隋氏见夫君美色当前却完全无动于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美极了,她轻轻揽住白崇礼的腰间,有些不自信的说:“夫君,你真觉得她烦呀。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吗?”
白崇礼低下头,望着怀里可怜兮兮眼巴巴盯着自个的娇妻,只觉得满腔yù望都被挑逗起来,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腰间,说:“怎么?你巴不得把我推出去吗?”
隋氏娇声喊痛,却令白崇礼心里更加痒痒,什么表妹哒立刻抛之脑后,只想着如何快点滚chuáng单,要了这磨死人的小妖jīng……
☆、第10章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隋氏低头亲吻了下夫君额头,便梳妆打扮准备去给婆婆请安。她有阵子不在婆婆身边伺候,更不能让老太太挑出错处。
白若兰心知娘亲孝顺,所以也是起个大早。她和母亲走个对脸,笑嘻嘻的迎上去挽住母亲胳臂,心疼道:“这般不爱惜身体,祖母这头有我陪着就是。”
隋氏摇头,说:“媳妇给婆婆请安天经地义的。”
白若兰劝说无效,吩咐绣红和祖母院子里的大丫鬟打个招呼,稍后全家一起吃早饭。她可舍不得娘亲罚站似的被人训话。
母女走到院子门口,听到一道柔和的嗓音,白若兰眉头隆起,暗道还真有那上赶着恶心人!她娘亲没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表姑娘大早起来给老太太请安。
祖母外甥女柳香凝刚来府上的时候也装过一阵小白兔,陪着白若兰玩过几个月。老太太见她待孙女儿很耐心,真心实意决定留下这位孤女。谁曾想这一切在白若兰俊俏爹爹回府后发生改变……
起初白若兰以为柳香凝丧父,是想和自个抢爸爸,没想到原来是要和娘亲抢男人!
于是她就和柳香凝翻脸了,还仗着自个手劲大狠狠的挠过对方一次。
老太君见儿媳妇进屋,本能的闭上嘴脸色一沉,一看到孙女儿跟在身后,又扬起唇角笑道:“兰姐儿今个这么早?”
白若兰嘟着嘴巴,淡淡的扫了一眼表姑娘佯怒道:“那又如何比得过柳姑娘。”
老太君让她来自个怀里,说:“香凝是个有心人。”
白若兰冷哼,嗤之以鼻道:“住别人家吃穿用度全是别人家,还和别人家正儿八经的主子争宠,她若不有心,如何做得到?”
自打见识过柳香凝在爹爹面前装柔弱的样子后,白若兰便不愿再给她任何好脸色。这话说的无理,但是老太太觉得兰姐儿会生香凝的气,还不是因为在乎祖母吗?所以便不会真心同她发怒,只是低下头小声斥责,说:“别这般说你表姐,你和你娘亲病着的时候多亏她帮我管家……”
白若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咱们家人还主动帮您管家,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咱们家那么多嬷嬷管事儿都是白养的?既然如此,不如打发出去一些算了。”她看似随意,转脸就和李嬷嬷说:“前院的王管事,杂院的李妈妈,还有厨房的许婶子,敢明个都给人牙子发卖了吧。”
李嬷嬷愣住,道:“这……”
柳香凝垂下眼眸,这三个人都是在她管家时候深得她心的。
老太太低着头,仿若没有听见什么,眼底满是笑意。这丫头的脾气,可真小心眼。不过丫鬟婆子谁卖了谁留下老太太才不会上心,柳家丫头想做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过是前阵子着实忙,就由得她去做。别人上赶着帮你收拾烂摊子还往外推吗?
她扫了一眼恭顺的隋氏,没有多言。
李嬷嬷见状苦笑一声,说:“奴婢遵命。”
白若兰撇开头,看都懒得看柳香凝。若没这三个人帮衬,柳香凝能管家?一个个以为她和她娘活不下去,立刻见风使舵,前所未有的待柳家姑娘真心。
她怎么好辜负这群有心人!
柳香凝没想到老太太一句话不说,有些慌乱,莫不是她的宠爱没了?这可是她嫡亲的姑姑,那些时日的提拔肯定难道都是假的。
白老太太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这是白府,统共姓白的就两个人。身为白府家奴,总要知道谁是真正的主子。”
柳香凝是否给隋氏添堵,老太太一点都不在乎,把隋氏真气死了她才高兴呢!
关键是谁也不能招惹她嫡亲孙女儿不痛快!
兰姐儿的场面她是要撑到底哒。当时孙女重病,她除了救人心无其他,这群人居然敢紧着柳香凝做事qíng本身就是背主,发卖他们还是看在主仆qíng面上的网开一面,真打死又能如何?
哼!
“祖母真疼我!”白若兰甜甜的扬声道。
白老太君扬起唇角,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轻声道:“你是我唯一的孙女儿,不疼你疼谁?”至于柳香凝,此时完全是一团空气。隋氏也不好过,戳在地上站半天了,老太太也没理她。
“老爷来了。”门口妈妈传话道。
白老太君眼睛眯着,笑望着由远及近的英俊男子,她的儿,真是高大挺拔出类拔萃呀!
白老太太的眼睛放着光,白若兰也眯着眼睛特别骄傲,两个人都是一副瞧我儿(我爹)多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得意劲儿……
白崇礼见隋氏瘦弱的身影站在边上,脸色不由得一沉。
他一醒来就发现妻子不见踪影,心里一边暗骂她居然敢把他扔chuáng上,一边又怜惜妻子的xing子太过柔和,简直就是一面团,上赶着送上来给别人捏啊!好歹带着他这根擀面杖啊!
白崇礼怕娘亲找媳妇麻烦,上来就直奔白老太君过去,一阵好话说下来,哄得老太太搂着白若兰眉开眼笑。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又有外院的人小跑着回话。
李嬷嬷出门问话,回来慌慌张张的说:“老太太,姑……姑奶奶回来啦!”
老太君一怔,诧异道:“不是说过几天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女儿想娘亲了,早回来一日不成吗?再说车队人那么多,还没进城就要应酬,烦死啦。”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披着狐狸毛袄披的女子大步走进来,她身材高挑,模样柔美,笑容灿烂。身后跟着一名高个男人,温柔的目光柔和了男人原本冷漠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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