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的眼中微微闪着光亮,看着这样的白里,阳笙,没办法再多言一句。
“就是这里了。”
白里寻得这处店铺,环境十分雅致,与坊间的闹市区不同,这里没有小商小贩的吆喝,也没有青楼烟柳的嬉闹,就只是淡淡几颗青竹,耸立出几分风骨。
“珈阳医馆。”
阳笙念出口,目光似乎询问着,那阳字可否是他。
“嗯,阳就是取自你的名字,置于珈,是我未被赐名之前的名字罢了。”
白里一边带着阳笙进去看医馆里面的构造,一边告诉他这医馆她全权交给他处理,最开始会给他一些启动资金,让他置办一些新的东西。
另外,除去每周二的义诊以后,星期六星期日闭馆不诊,剩下的日子里,有偿看病,有钱的人又信得过的就来看,信不过的,便另请高明。医馆所得收入,百分之二十,全部归他所有。
毕竟,义诊也需要钱的,作为一个不贪不腐的清官,白里是真的没什么银子。
“一周的时间准备,下周三正式开馆。”
白里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先从京城的这一家做起吧,以后,再慢慢开下去。
“对了,如果真的有那些病入膏肓的,大罗神仙也救不活的那种,也坚持用药,去世之时,送个棺材吧。”
白里想了想她当年差点死了,甚至家里连棺材都买不起,做了此决定。
“是。”
阳笙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惊讶。
“加油啊。杨大夫。”
白里的眼里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她好像好久没有打趣别人的心情了。
毕竟也没什么机会,难不成在战场的时候,还能打趣那些十个去九个死的士兵?就算她再想开个玩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
“你也加油哦,白丞相。”
白里愣了愣,好像还真的没有人跟她说过加油呢。
一直以来,没有人要求她做任何事,都是她把一个又一个像山一样的压力背在身上,也不在乎累还是不累。
“好。”
她在鼻子里窝出一声轻笑,仿佛黄昏的风都温暖了几分。
感觉没了沉香以后,相府的氛围也没那么压抑,丞相不在府内,府中规矩也不多,丫头小侍们相处地都很轻松和谐。
“以后若我按时在相府,便一起吃晚餐吧。”
白里觉得自己好像把对哥哥和师父的依赖过多转到了阳笙身上。
但她就是想多看他几眼,总感觉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心里都多了几分宁静,也没那么燥了。
“好。”
用晚餐后,白里让汝安带着阳笙看一下相府的基本构造,再跟那些丫头小侍们认认脸,以后阳笙就是阳大夫,首先是主子,不得放肆。
事情一多,难免有些焦虑,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大致分了分朝廷的几大流派,头目就是那些尚书,一派,以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连同兵工两部,再一派,就是吏户礼,分的倒是还蛮清楚。
两大派别在其位,不谋其政,互相往对方身上泼脏水的能耐,倒是一边比一边强,无所事事,每天靠找茬为生,也是,要是每天就找找茬,还能富得流油,谁不愿意呢。
首先,就从那刑部上手,这两年新上位的大理寺卿,实打实地胡乱判案,搅得是一趟浑水。
这次,白里一定要好好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拉下马。
羽翼要一点一点的剪,到最后,不知不觉,就剩一根光杆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恩王府内,白景尘,把他的十二皇弟五花大绑大堂的柱子上,扒了他的上衣,双手背后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勒出几分红印子。
白淳夕一脸菜色地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动也不动,生怕下一个被绑的就是她。
白景尘手里拿着鞭子,倒是没抽在十二皇子身上,也吓得他够呛。
“嗯?本王教你飞鸽传书的密码是让你传这个?嗯?”
白景尘把鞭子挥在空中。
白景允(小十二大名,以下皆称呼为小十二。)身子抖了一抖。
“紧急情况你懂不懂?什么叫紧急情况?你让本王回来做什么,回来给你带孩子?带十六岁的白淳夕?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屎?”
白景尘把鞭子打到柱子上,鞭尾扫向白淳夕椅子的下边。
小十二抖了两抖,紧跟着的白淳夕也抖啊抖啊抖。
“本王告诉你,白景允,白鸽一出,必有大事,你心里最好给我清楚一下,白淳夕找白里丞相,你去他相府,来本王府上,是作什么?”
白景尘拿着鞭子的把儿点了点小十二的下巴,看着也给他吓了够呛,喝了一口茶,叫小侍给他放了下来。
“白景允,你记清楚没?”
第17章 白景尘要教小十二什么?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清……”
小十二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真真正正吓到了,当他被绑上去的时候,真的以为他的二皇兄会把他抽死。
现在整个人心里求菩萨告祖宗的,为自己活下来感到庆幸。
这个小十二,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还喜欢抖抖机灵,捉弄捉弄身边的人,他是下人们嘴里的恶魔,谁见到他都要绕路走。
长得星眉剑目,仪表堂堂,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好的将才,在所有皇子中的武艺也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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