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敏腾地站起身,愤怒地将牛ròugān袋子往桌上狠狠一拍,食指颤巍巍地指着赵曼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赵曼曼,你还能再给我二一点儿吗!!!没常识就别出来丢人了,你到底是不是天然呆啊!!!特木的辉腾能和进口帕萨特一样吗???能一样吗!!!”
杨秋敏忽然的咆哮让赵曼曼有点儿不明所以,对于杨秋敏的指控她还很不服:“不都是大众的吗?长得差不多,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懂车就代表没常识吗?那没高/cháo的就代表一定是处/女吗?”
噗!正气呼呼猛灌了一口可乐的杨秋敏听到赵曼曼最后一句话,嘴里的可乐全部都喷了出来,弄得一地湿嗒嗒的。赶紧找面纸将脸上的残液擦去,杨秋敏快疯了,冲过去就要掐死赵曼曼:“没高/cháo是我的错吗?玛丽隔壁的明明是那个渣男技术不行还早/泄!你丫是不是我朋友?!居然戳我的死xué!老娘今儿个跟你拼了!”
赵曼曼反身搂住杨秋敏的腰,笑嘻嘻地说:“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不是没想到你嘛。”
杨秋敏被她抱得浑身不舒服,一把推开她,满脸嫌恶:“恶心死了,滚滚滚,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搞蕾丝边呢。”
赵曼曼别过头去,咬着指头,扭捏着身子笑说:“敏,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喜欢你很久了吗?”
……
自从上次薛娇暗里讽刺赵曼曼又接着被杨秋敏数落后,她们之间便彻底划清了界限,泾渭分明。
赵曼曼以前晚上也在学校留宿过,基本都是期末考试期间。就像杨秋敏说的那样,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赵曼曼就有点蠢蠢yù动,想要搬回家去住了。
事qíng的起因还是跟薛娇有关。赵曼曼晚上下自习回来洗漱完就喜欢窝到chuáng上给陆沛打电话,那时所有人虽然都已经上了chuáng,但都还没睡,所以赵曼曼也就拉着陆沛多说了一会儿。
到了第二天晚上,不知道薛娇是有意还是无意,提早回了寝室。赵曼曼和杨秋敏回到寝室时,薛娇已经躺在chuáng上捧着笔记本看电影了。等赵曼曼收拾完爬上chuáng,薛娇也很快合上笔记本准备睡觉。
赵曼曼想着这会儿大家都还没睡着,便给陆沛打个电话说几句话。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qíng,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结果刚和陆沛没说上两句,薛娇就开口了,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真烦。”说完还翻了个身,以示她的极度不满。
虽然对薛娇没什么好感,但寝室终究是大家共用的,现在也确实是休息时间,她的确没资格影响别人休息。于是赵曼曼和陆沛简单说了句晚安,便匆匆挂了电话。但躺在chuáng上的她反而睡不着了,心里总觉得憋屈得很。
杨秋敏听了薛娇的“自言自语”,冷笑一声:“装bī。”
谁知薛娇立马坐起身来,质问杨秋敏:“杨秋敏,你说谁装bī呢?”
“你管我说谁呢?自言自语碍着你了?”打太极谁不会?杨秋敏最在行了。
薛娇横了一眼,又躺了回去,嘴里却没有放过,嘟囔了一句:“娘希匹!”
要说平日里薛娇说方言她们听不懂也就罢了,可关键是这句国人都能听懂!老蒋当年的口头禅,谁不知道什么意思?
“希你妈个/bī,会几句鸟语了不起了?你怎么没跟蒋介石一起滚去台湾,做你的台巴子去?”平日里赵曼曼不住校,大多数时候都是杨秋敏在寝室听薛娇和吴海燕用方言说话,早就受够了。
眼看着战争就要升级,赵曼曼赶紧叫住杨秋敏:“小白羊,睡觉!”虽然这事儿是因她而起,杨秋敏也是替她出头,但大半夜的要是闹起来,把其他人吵醒了,引来宿管就麻烦了。
吴海燕也出声拦住薛娇:“阿娇,算了。”
被两人劝止后,薛娇和杨秋敏都没再出声,宿舍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窗外夜风chuī着树叶沙沙作响,月亮仿佛也被她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躲到了云层后面,留下满天繁星铺满整个苍穹。
那晚之后,赵曼曼再没有在寝室内打过电话,给陆沛打电话都是在下自习回宿舍的路上简单说两句,回到寝室也不再和杨秋敏在寝室内嬉闹,实在没那个氛围。
她想过要搬回家,但最近期末期间复习确实紧张,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làng费了。再说她也不想就这么丢下杨秋敏,毕竟她是两次都是为了自己才跟薛娇闹翻了,如果以前小白羊和薛娇在寝室算相敬如宾的话,那现在真的可以算是相敬如冰了。
周末的时候赵曼曼拉着杨秋敏回了赵家,说是改善一下伙食,调节一下心qíng。一个月没见,吴双变得赵曼曼都认不出来了。在吴主任的调养下,吴双原本粗糙的双手已经恢复了白皙细嫩,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别惹人怜爱。这丫头这么小就这么水灵,长大了肯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吴双见到赵曼曼很是开心,拉着赵曼曼的手不放。在赵曼曼的诱导下,这才腆着脸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小杨姐姐。”
杨秋敏摸摸吴双的脸,转头小声问赵曼曼:“她就是你妈从汶川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赵曼曼点点头:“嗯,很漂亮很乖吧?双双现在可是我妈的心头宝,在我妈眼里我就是泼出去的水,没什么地位了。”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赵二曼,做人不能太贪心的!”杨秋敏鄙视道。
两人窝在赵曼曼的卧室里看棒子剧,一边看一边骂,恶趣味得很。中途赵曼曼给陆沛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吃过饭,杨秋敏坚持要回学校。赵曼曼不依,说好了今晚一块儿睡她家的。杨秋敏横了她一眼:“小别胜新婚,男人憋太久了会憋出病的。姐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一点都体会不到姐的苦心!”
听杨秋敏这么一说,赵曼曼顿时红了脸,捶了她两下:“你这人真烦,烦死了。走吧走吧,我让陆沛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做/爱做的事去。我还不知道你啊,住了几天校,估计早就chūncháo澎湃,想男人想疯了。我哪敢耽误你们的良辰美景?”杨秋敏坏坏地笑说。
赵曼曼被她说得耳根子都红了,还是死不承认。在她的坚持下,最后是陆沛开车载着她和杨秋敏回了学校,把杨秋敏送到宿舍楼下后,陆沛又开车带着她回他们自己的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车内暧昧的气氛早已升到沸点,一触即发。赵曼曼放下车窗,想让凉风给自己降降温,车子却忽然变道,拐了个弯往香山方向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面是车震了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哈哈
你们霸王姐,姐就不让他们玩车震~~~哟西
24、毛赵氏语录之24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相思之灾,绝对撩人。--毛赵氏
夜晚的香山风qíng别样,俯瞰夜幕下的北京城,灯火璀璨。
陆沛将车停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待车子熄了火,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惯抽的huáng鹤楼1916,火柴“呲”的一声擦出火花,直至硫磺消散,陆沛这才将叼在嘴边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轻吐烟圈。
赵曼曼在车里看陆沛抽烟的动作看到痴迷,陆沛在家从不吸烟,确切地说,他有轻度洁癖,不喜欢家中有异味。Naga上院的那套房子据说除了赵曼曼,便只有日常负责打扫的阿姨进去过,陆沛从不允许别人进去家里,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人。从某方面来说,赵曼曼是幸运的。
尽管陆沛从没在赵曼曼面前吸过烟,但赵曼曼知道他是吸烟的。生意场里谁不会抽点儿烟,喝点儿酒?赵曼曼并不排斥烟味,相反,她觉得男人身上那种淡淡的烟糙味儿很迷人。
跟陆沛在一起后她便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除了手机,总是会有一包香烟和一盒大卫杜夫的长支火柴,这种火柴一般只有抽雪茄的人才会用到。陆沛的烟瘾并不大,不仅仅是香烟,他对任何事似乎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制力。赵曼曼经常把玩着那盒火柴,然后开始幻想陆沛抽烟的种种qíng形。
当真正看到烟雾缭绕中的陆沛时,赵曼曼还是觉得惊艳了,她甚至在想这样看似令人抓不住的陆沛会会不像神仙一般拂尘轻轻一挥,消失在云烟当中。
似乎感觉到赵曼曼炙热的目光,陆沛回头看向车内,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不期而然地jiāo汇在一起。他们凝视着彼此,时间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只剩下烟头前的那抹橘huáng,忽明忽暗。
片刻后,赵曼曼打开车门下车,摇曳生姿地走到陆沛面前,笑着伸手说:“先生,借支烟。”
陆沛挑了挑眉梢,斜睨了她一眼:“女人不要抽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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