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锋头大得很,坚持真理和正义,看起来简单的只是态度的问题,可是,私底下多少为难多少纠结,却永远不为外人知。
看着韩书茗的身影已经进了公寓楼,他收回目光,转身。车就在小区外,他钻进车里,拿起一瓶水,拧开,仰头灌了一大口。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他发动了车子。
韩书茗气哼哼地走进公寓楼,程展锋这个混蛋,还玩跟踪,平白无故让她摔了一跤,真可恶。他到底要gān什么?奇怪,这么久相安无事,现在他是哪根筋抽了?
回到家,韩书茗把手袋扔在沙发上,人也躺下去。今天上班够累了,下班还被程展锋玩这出,真折腾。脚似乎有些扭到,还好不严重,只是轻微的痛,一会儿冰敷一下好了。
躺了一会儿,那份疲惫感消去不少,看看时间,快九点了。她轻轻吸了口气,起来找睡衣洗澡,明天还要去施工现场,得早点睡。
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用电chuī风chuīgān头发,把包拿过来,取出手机给邱随怡发短信。
邱随怡这次出差是去天津,时间只有三天,今天才去,问问她安顿好了没。
短信很快回过来,邱随怡三点多就到了天津,这会儿已经完成第一天的研讨会,吃完了饭,逛完了街,腐败了一次,冲完了凉,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
韩书茗好笑,这家伙把飞机当jiāo通工具,这个月短期出差四次了,她也不嫌折腾,还乐在其中,不得不佩服她jīng力不错。她把今天晚上的事当笑话告诉邱随怡,邱随怡一看,八卦之心汹涌澎湃,立刻打来电话。
当听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挖的猛料,她也兴致索然,说道:“我睡觉了!”
“现在才九点半!”
“难道你没听说,每人都是睡出来的吗?”
韩书茗大笑,由着她变睡美人去了。挂了电话,感觉有点口渴,她去饮水机前接水喝。刚顺手拿了只一次xing纸杯,突然想起某人曾经说过不环保,摇头笑笑,终是放回,又回茶几上拿了自己的茶杯。
“铃——”门铃响了。
这时候会是谁呢?韩书茗把刚喝了一口的水杯放下,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jiāo物业费的日子,一大早出门去了,怕不是物业白天见不到人,所以这个时候来收费呢。
平时她都会先联系物业jiāo费,今天居然忘记了。她拿了件外套套上,忙过去开门。
刚开了条fèng,忽然一股大力一掀,韩书茗被这股力道推得退后两步,还没看清来人,鼻子里先闻到了冲天的酒气,一个人已经撞了进来。
她吃了一惊,定神一看,这个身影高大酒气冲天的人居然是李子宏。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度惊吓了,韩书茗没好气地拦住他,喝道:“你来gān什么?”
李子宏全身酒气,眼睛血红,瞪了她一眼,伸手一拨拉,就把她拨到一边去了,他踉踉跄跄地进来,口中还含糊地骂:“滚开!”
韩书茗大怒,鸠占鹊巢也没有这样儿的,她和他早就没关系了,现在他另娶,她另嫁,互不相gān,他跑到她家里来撒什么酒疯?她抓住他的衣袖,试图把他赶出去:“李子宏,你讲点道理,这是我家!”
李子宏猛地一挥,门关上了。
韩书茗一呆,她可不想跟醉鬼纠缠,何况这时候夜深人静。她拿起手机,喝道:“李子宏,你发什么疯,你赶紧走,你要不走,我可打电话报警了。”
李子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喷着酒气道:“你敢!”
韩书茗手指按在通话键上,底气不足地道:“你走不走?我真报警了!”
李子宏大怒:“臭女人,你害的我还不够惨,还想报警?我叫你好看!”说着就向她冲过来。
“我哪有害你,是你自作自受!”韩书茗吓了一跳,李子宏横眉立目,又喝了酒,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见他冲向自己,她赶紧往沙发后跑,手指下意识用力,按了下去。
李子宏大怒:“还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他的样子像要吃人,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在这样的qíng况下,韩书茗也害怕了,借着沙发做挡箭牌,不让他追上,嘴唇哆嗦地道:“你别乱来呀,你……你想gān什么?”电话已经通了,对面的声音叫道:“书茗,发生了什么事?书茗……”
她的手指按在通话键上,连接了两下,最后一个通话的号码被拨通,正是邱随怡的。韩书茗听到声音,赶紧道:“随怡……啊——”
就这一分神,李子宏不绕圈圈了,他猛地一扑,直接从沙发上跳过,一把夺过了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韩书茗一声惊呼刚刚出口,已经被他扑倒在地。李子宏按住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骂道:“臭女人,你害我,你居然害我!”
这一巴掌把韩书茗打的眼冒金星,但心中的恐惧远比脸上的疼痛来的厉害,她挣扎道:“李子宏,你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我都半年多没见过你了,你发什么疯?”
李子宏恶狠狠地道:“还说没害我。结婚那天,你当着茵茵的面说我是为了她的钱,她现在一分钱也不肯给我了,连车也不让我开了。你满意了?”
韩书茗冷笑道:“是你自作自受。你本来就是为了她的钱,如果不是,你根本不会和她结婚。现在她看清你的真面目,不给你钱用,关我什么事?”
“你还说!要不是你,她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做,我怎么会成为一个笑柄?怎么会日子越过越艰难?”李子宏大吼。
看着他qíng绪失控的样子,韩书茗暗暗心惊,被打了一巴掌的脸火辣辣地疼。可现在手机被摔坏,连求救也无门,不知道这疯子还会做出什么来,她心中的恐惧更甚,一边qiáng迫自己冷静,一边拖延时间,“李子宏,要不是你冲出来羞rǔ我,我怎么会这么对你。难道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我不管,是你这个臭女人害了我,我要叫你好看!”
“你和她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以你的本事,再哄的她回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你与其在我这儿làng费时间,不如多哄哄她!”
“没用了,没用了,都是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他双眼充血,越说越愤恨。
韩书茗急了,他想gān什么?难道想杀了她?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被他紧紧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韩书茗心急如焚,却怕激怒他,只能尽量让声音平静:“李子宏,你别乱来,你私闯民居,是犯法的。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犯法?犯法又怎么样?我反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李子宏伸出手,韩书茗以为他又要打她,紧紧闭上眼睛,没想到,他的手只是落在她脸上,抚摸着她的脸,她睁开眼一看,只见他充血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一丝邪恶的光,那光芒里带着猥亵和野shòu般的幽亮。她大惊,再也无法镇定,惊叫道:“你要gān什么?”
“gān什么?”李子宏嘿嘿冷笑道,“要从你身上找回损失。”他本来只是想打她发泄愤恨。但韩书茗洗过澡,穿了睡衣,虽然有件外套罩着,但被他扑倒后,外套已经松开,她的一片肩膀都在灯光之下。肌肤白皙,加上她害怕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酒壮色心,他顿时改变主意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
“哼,少在我面前装的三贞九烈,咱们都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你哪一片肌肤我没看过!”李子宏yín笑着,抓住她的睡衣就要撕。
难以言叙的恐惧在瞬间充塞了她每一个细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以为她是掌中物的李子宏没防备,被她推倒。韩书茗像只惊弓之鸟,跳起来就跑,想躲进卧室去,虽然那里并不是很安全,至少,那里还有一道门,可以阻拦他。
还没跑几步,李子宏已经追上,只是一捞,离卧室只有一步之遥的她被生生捞了回来。李子宏狞笑道:“还想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臭女人,叫你知道惹我的下场。”他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目光像野shòu,幽绿幽绿的,看韩书茗一脸见鬼似的恐惧,他更加得意,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过。
酒气冲天而来,他的舌头又湿又冷,像蛇一样滑过她的脸,韩书茗恶心极了,又惊又怕,拼命挣扎。但是,李子宏的两只手臂好像两个铁箍,她根本无法挣脱。他像láng看着手中的猎物,一脸jian恶的得意,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凑近她的耳边,恶狠狠地道:“你也知道怕了?我劝你乖乖的,以前不也跟我睡过,再睡一次不掉你一片ròu!”
韩书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无论是先前扭到的脚还是现在被打的脸。她只是恐惧,没有人来救她,谁也就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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