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婚姻_凌眉【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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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随怡或者接了电话,可是她远在天津出差,赶不回来救她,她的手机被摔坏,家门紧闭,谁也不知道她在遭遇什么,谁也不知道房子里发生着什么。

  李子宏就是看透这一点,所以这么肆无忌惮。

  他凑过来吻她,韩书茗拼命躲闪,不让他吻到。他火了,一用力,就把她甩在沙发上。韩书茗陡然失去重心,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挣扎着抬起头来,他已经跟着扑过去,整个身子压住她,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去扯她的睡衣。

  他在她脸上胡乱地吻着,还冷笑:“都结婚了还住在这里,是不是还在怀念以前和我睡的日子?你这个贱人,我满足你,我叫你yù仙yù死!贱人!贱人……”

  她双手紧抱胸前,死死地护着睡衣,那些污言秽语让她倍感屈rǔ,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她不知道她将遭遇怎样的命运,她只是拼命地抗争。

  可是,她哪里斗得过他?她的抗争激怒了他,他双手各握住她一只手腕,猛地把她的手拉开,拉到她的头顶,再用一只手牢牢钳制。她在他身下因挣扎而扭动的身体,让他更加兴奋,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睡衣,一用力,嘶啦一声,衣服破裂。他的眼睛发亮,那只邪恶的手探到她的胸前……

  她一双手一双腿都已被他压制在身下,她所有的抗争都已毫无意义,只是凭添他的兴奋而已。她只觉得一阵绝望,那种身陷绝境的绝望,那种无力挣扎的绝望,那种求救无门的绝望。她侧过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让李子宏更有征服的快感,他的手蹂躏着她的身体,目光邪恶而迷乱。他准备慢慢折磨手中的猎物,好好享受这到手的美餐。边蹂躏还边狞笑:“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叫你付出代价!”

  突然,“咔嗒”一声,门开了,一条人影豹子一样冲了进来,沙发上的那一幕让他怒不可遏,他一把将李子宏掀翻在地,拳头就挥了下去。

  李子宏还完全搞不清状况,就被揍了几拳,等他看清打他的人是那个人时,已经被打得趴下,像只死狗似地瘫在地上。

  看着已经坐起,因受惊害怕而发抖的韩书茗,程展锋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拥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韩书茗也在看到他时,带着后怕和委屈,带着惊悸和依赖,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那么宽厚的怀抱,那么沉稳的心跳,那么温暖的气息,让惊悸中的韩书茗定下神来。

  思绪一回来,她马上意识到,这个怀抱不是属于她的怀抱,羞愧、失落、恐惧让她立刻僵直了身子,缩进沙发里,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盖住被李子宏撕裂睡衣而bào露的部位。

  程展锋也回过神来,刚刚把她揽进怀里,完全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他只是想安慰她,想保护她。是这么久的担心在看到她终于平安后的自然的表露,没去想是否不妥。

  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邱随怡通知他来的。

  邱随怡接到那个电话后,赶紧拨回来,却再也打不通,她立刻知道韩书茗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可她远在天津,鞭长莫及。她想是不是程展锋不守合约,霸王硬上弓?于是拨打程展锋的手机。

  程展锋当时正在一家餐厅吃东西,他守候韩书茗下班,整整等了三个小时,连晚饭也没吃。邱随怡弄清不是他,觉得qíng况更严重,赶紧把韩书茗可能身处险的qíng况说了。

  程展锋一听,惊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下了,他立刻想到那封恐吓信、那些照片和那张纸片。他以为他们只会在路上制造某种意外,难道那帮人竟然冲到她的家里对她不利?

  不等邱随怡说完,他已经跑出餐厅,开车向韩书茗住处赶来。

  还算邱随怡没有急昏头,想到对方既然在家里,门肯定是关了的,等他撞门进去,说不定书茗已经遭遇不测了,立刻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书茗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口报箱内右侧的一块白纸板下。

  程展锋用钥匙开门,才能这么迅雷不及掩耳,让李子宏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李子宏是韩书茗前男友,两人之间可能是因为别的纠葛,与曹见新杀人案子无关。但他看到韩书茗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掌掴的痕迹,又惊又吓的表qíng,他还是愤怒了,如果他迟来一点,这个禽shòu就得逞了。他又恨恨地踢了李子宏一脚,转头征求她的意见:“怎么处理?”

  韩书茗已经从刚刚的惊吓中略略定下神来,毫不迟疑地道:“报警!”

  这时李子宏的酒完全醒了,也知道了害怕,抖颠着声音道:“书茗,我……我喝多了,求求你别报警,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才害怕?刚才gān吗去了?”程展锋嫌恶地瞪他,掏手机报警。

  韩书茗脸色苍白,神qíng却木然,只是紧紧地抱住抱枕,luǒ露着肩头微微颤抖,显然还在后怕中。程展锋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她的肩上。

  韩书茗用他的衣服裹紧身体,好像想在那衣服里寻找某种庇佑。

  警察很快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瑟瑟发抖的韩书茗,死狗一样求饶的李子宏,事qíng很明显,不过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些话。

  程展锋在一边说明qíng况,征得警察的同意,他对韩书茗道:“你进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下,这里jiāo给我!”韩书茗站起来向房间走去,她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那只鞋在先前逃脱的时候跑丢了。可现在,她浑然不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房间,背影娇弱而单薄。程展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触动了,他真想把那身影揽进怀里,保护她,爱惜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和她,只是合作关系,再无其他。

  把李子宏jiāo给前来处理的警察,做过笔录及一切善后工作,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韩书茗在房间里没出来。

  送走警察后,程展锋打量一眼凌乱的屋子,心里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

  虽然韩书茗一直表现得好像无坚不摧,但她到底是个弱女子,那些坚qiáng只是表面,只是,她把她的柔弱隐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在她的客厅里去设身处地替她着想。那个李子宏为了钱劈腿,在婚期临近时抛弃她;偷了她的设计,却反诬她;分明是自己忘qíng负义,却拦住婚车羞rǔ她……那些时候,她微笑的脸掩饰着心底怎样的伤?她承受着怎样的难堪怎样的羞愤?承受着怎样的侮rǔ和绝望?又承受着怎样的悲苦与重压?

  可是,她不说,什么也不说,默然承受这一切,用嘲笑和自嘲现于人前,背人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舔伤。

  李子宏那个混蛋,抛她弃她欺骗她,却还恨她打她rǔ她折磨她,把她一次次陷于绝境,她只是个弱女子,只是爱错了人,怎么就要承受这一切?

  手机叮叮咚咚,邱随怡的短信拉回他的思绪。他给她打了电话,大略说了一下qíng况。

  邱随怡在电话里大怒,恨不能立刻冲过来打李子宏几个耳光。得知书茗已经没事,她生气之余略略放下了心,对于先前对程展锋的误会,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呀,我还以为是你呢。”

  “没关系!”看着卧室门,他觉得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堵塞,声音低沉。

  “书茗很要qiáng,遇到这种事,她肯定很害怕,但是,一定不会开口求助,尤其是对你。嗯,那个……程展锋,我今晚是赶不回来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嗯!”

  程展锋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走到他卧室门口,轻轻敲门。没有动静,他不放心,按住门把,试了试,门没锁,他只是一拧就开了。

  韩书茗坐在chuáng上,还仅仅裹着他的外套,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想来这一个多小时,她仍然没有从惊悸和恐惧中恢复过来。

  程展锋心中一软,走过去,柔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害怕!”

  韩书茗抬眼看他,忍着眼泪,哑声道:“谢谢你!”

  这一刻,她在他面前,仍然展示着坚qiáng的外壳,她在佯装无事。可是,她刚刚险些被qiángbào,还被bào力殴打,她居然还在他面前装无事。在他面前展示真xingqíng,有这么丢人吗?还是,在她心里,他只是外人,永远都是外人?

  程展锋突然有些生气,道:“你最好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难道你想这样坐到天亮吗?”

  韩书茗默默无声地站起,脖子上有触目惊心的红印,不止一处,那红印一直延伸下去,隐入衣衫。不仅脖子上,胳膊上、身上、脸上,想必是被打或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伤。

  程展锋避开目光,回到客厅里。他本来想走,但想一想,又不放心,就在沙发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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