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江沉默着,没搭话,走过去凝视着田苗的睡颜。良久,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在酒jīng的刺激下有些泛红的耳垂。
田苗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嘟着嘴模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魏晋在边上看得憋不住直乐。
天虽然不冷,晚风却有些凉,谢清江脱□上的风衣外套,将她裹在里面,然后将人轻轻横抱起来,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这一幕魏晋看得真有些感动,抹了把眼角,刚要站起来跟出去,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您仨一起的吧,麻烦把账结一下再走,这桌总共消费XXX…”
“我靠,不是吧,又我买单!”
……
坐在车里,远远听见那一声熟悉的哀嚎,谢清江掀唇笑了笑,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些。
生日快乐。
让你暂时脱离所有束缚,享受独属于你的自由,做回一个晚上的自己……现在我能给你的礼物,就只有这么多。
但是我们还有往后,往后的往后,总会越来越多,多到总有一天,会让你无所顾忌的投入我的怀抱。
不会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忽然非常感慨,不是第一次写文,却第一次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跟着主角一起成长,qíng绪也被他们的喜悲牵动了,写到温馨的时候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写到伤心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跟着掉泪。不想单纯的写一个小言,更想写出他们在生活和时光中历练成长,也许很平淡,就像生活在身边的人那样,没有大多的惊心动魄,却不代表这样的感qíng不丰富,不深厚,没有内容。
还是觉得挺遗憾的,因为我自己能力有限,总觉得没法将自己心里东西完整准确的表达给大家,没法把男主和女主写的更讨人喜欢些,跟我心里所想的也始终有所偏离。但是我还是会努力把这个故事讲下去,讲给你们,也讲给我自己。
24
24、公伤住院...
隔年六月,谢清江顺利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并得到学院导师的超高赞扬和大力举荐。
章宛自然对儿子出色优异的表现喜不自胜,跟谢华扬商量后,在酒店大宴宾客,请来一些私jiāo甚密的好友作为庆祝。
当然,这些客人们自然不会是市井乌合之众,大多都是身居要职手握重权的上层人物,因此这场宴席也可以说是谢氏夫妇为儿子别有用心的安排:提前打好了照面,今后办事总归会方便许多。
然而正当宾客纷纷到场之际,谢华扬却接到一则来自武警医院急诊科室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田苗田小姐的家属么?”
“哦,我是她父亲,有事么?”
“是这样的,您的女儿执行工作任务时不慎被歹徒刺伤腰侧,目前伤势稳定,院方有义务对病患家属作出通知……“
放下电话,谢华扬心头有些沉抑。
在旁边时不时关注着丈夫跟儿子一举一动的章宛很快发现了谢华扬忽然沉默的异状。
在应酬的间隙,她走到丈夫身边询问,谢华扬便将刚才接到电话的内容告诉了妻子。
“这事儿先暂时不能让清江知道。”这是章宛听完后作出的第一个反应。没人比她更了解儿子的个xing,如果田苗受伤的事给他知道,他一定会不顾眼前的局面立刻赶往医院。“我跟瑶瑶过那边去看看qíng况。”稍作忖度后,章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谢华扬点头表示赞同,就目前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毕竟今晚不同以往,对谢清江的前途起着关键xing的作用。
两人商议后下了决定,随后章宛假借身体不适,让二女儿谢瑶扶自己去洗手间。
母女二人悄悄离场,从酒店后门出去后来到大路上,打的直奔武警总医院。
……
半个小时里,谢清江从应酬的间隙频频向入口扫去,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等待的那个身影。
说不上为什么,今晚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也许是被工作拖住,误了时间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结果时针转过一周半后,田苗依然没有到场。不仅如此,谢清江还发现,开宴没多久后二姐陪母亲去了洗手间,从那之后就都没在出现过。忆及刚才的qíng形,他从母亲匆匆离开时严肃的面部表qíng中隐约察觉到什么。
抽空来到走廊,谢清江拨通了田苗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谢清江沉下脸,思忖几秒钟,又拨通了警局的总机号码……
“回来,你gān什么去?”谢华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到医院走一趟。”谢清江停住脚步,转身迎上谢华扬严厉的视线。
“胡闹,里面还那么多人等着,走什么走,不许。”
“田苗受伤了,”谢清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让,反而直视着迎上父亲的双眼,“爸您应该从刚才就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华扬皱眉,片刻后,语气缓和下来:“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就不担心么?你妈已经去了,打过电话回来说伤势不算严重,有她跟你姐在那边照顾着,你不用太担心。”
“除非亲眼看见她没事儿,不然我真放心不下来,”谢清江不再掩饰心中的焦急和担忧,“爸,您就让我过去看一眼成么?”
“不成。”谢华扬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儿子的请求,“为人处事这些方面还需要我教你么,哪头轻哪头重你到了现在还分不清,嗯?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想想你的责任,你肩膀上的担子,想想以后要走的路,别让你妈跟我都对你太失望。”
“您说的我全都懂,可是爸……”
“行了,算算时间还有半小时酒席也该散场了,到时候你爱去哪我都不管。但是现在,别指望有谁能跟后面给你收拾局子,赶紧回去!”言毕,谢华扬负手进场,没再回头看过谢清江一眼。
谢清江站在原地,对着手机苦笑,他知道,这是从父亲口中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眼下,他的人必须留在这里,留到散席的一刻,但他的心早就不受控制的飞去医院的病房里,飞到那个人身边……
● ̄ε ̄●
谢清江赶到病房时已是深夜,走廊里很静,收发室还点着灯。
问过值班医生田苗所在的病房后,他就匆忙三步作两步奔楼上赶了过去。
推开病房后,在扑面而来的黑暗里,谢清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谁?”
“二姐?是我,清江。”
“哦,过来了。”谢瑶站起来,走到灯光底下,满脸疲色,“都睡着呢,出去说,别把人吵醒了。”
谢瑶随同谢清江来到走廊,回收将门掩上。
“怎么样,她伤在哪,严重不严重,现在什么qíng况?”刚转过身,谢瑶便对上三弟焦急的目光。
她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放心,刀口不算深,还是在腰侧,没伤到内脏。动了个小手术,刚入夜那会儿有点感染发热的症状,叫医生来看过后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医生临走给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睡下了。”
谢清江呼了口气,总算露出笑容:“辛苦你了姐,忙了大半夜你也该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吧?这没那么多空chuáng,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过去守着就行。”
谢瑶点点头:“我进去拿包。”
“路上小心点,我送你下楼,看你上出租车再走。”
……
送走了谢瑶,谢清江回到二楼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借着走廊照进来的一缕微光,依稀能看清在靠门的空chuáng上躺着章宛,估计是休息得稍晚,鼻间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谢清江不想惊动母亲,掩好门,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靠窗的病chuáng边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被云遮住了,一片漆黑中,谢清江看不到田苗的模样,却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
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反而觉得自己与躺在病chuáng上的人相比往常来说拉近了许多距离。
其实用眼睛看本来就是多余的,即便看不见对方,这个女人的五官面容也早已深深镌刻在他心上,分毫不差。就算某天光明忽然从他的世界永远消失,他也不可能忘记她的样子,因为记不清在多久以前,他早就发现,她的笑容才是真正能照亮他内心世界的光明之源。
黑暗里,谢清江的手顺着病chuáng的边沿小心地摸索。他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她手术的伤口。
几秒钟后,谢清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略显得意的笑容。
抓到了,她的手。
冰凉的触感总给人一种将会失去的错觉。谢清江轻轻握着那只手,送到唇边,捧在手心轻轻的呵气,试图令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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