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王_乐小七【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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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在他们的身后洒下一片金huáng的光,为二人渲染了些许悲伤的色彩。相拥片刻,霍晶铃推开他。“费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往前看,只要活着的人快乐,就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这些道理,她也是在以后才慢慢清楚明白。

  “我知道。”费斯望着眼前的人,忆起母亲弥留之际劝说他的话,心下难以取舍。

  “费斯,我知道你爱着那个女孩,但她已经嫁作他人妇,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属于你。你醒醒,别再一味的沉迷下去。妈妈想看到你快乐,不是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答应我,好好找个值得你爱的人,好吗?”

  当母亲的总是明白孩子的想法,费斯多想答应她。可是那个女孩从他十岁起就在心底生了根,现在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费斯,你别上班了,回家休息。”

  “不……”在他最伤心的时候,他就只想到她。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安慰说话,都足够他舒心好几天。如果他要求她陪着他,会不会很自私?很卑鄙?“Sophia……”

  “嗯?”她微仰着头,蓝眸经泪水冲刷后更加亮丽。

  费斯qíng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多想不顾一切,把她收纳在自己羽翼下保护。可是母亲的警告尤在耳边,而且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没,我只是回来收拾些衣服,跟着就去巴黎。”把心一横,他临时做出这个决定。

  “去巴黎散散心也好。”霍晶铃不疑有它。

  “Sophia……”费斯深呼吸了口气,“能给我最后的拥抱吗?”

  他张开臂,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霍晶铃毫不犹豫地投进他的怀里。“要振作!”她可以走出伤悲,他一定也可以。

  “知道了。”费斯不舍地放开手,再次面对她时嘴角已含笑。“我先进去收拾了。”他得马上走,不然肯定会后悔。

  “好。”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身影,霍晶铃感触良多。或许人的一生中总会遇上某些挫折,只要坚qiáng,再加上身边有人扶一把,那伤痛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重新拎起提篮,她没忘记那个还饿着的人。朝酿酒车间的方向走去,竟出奇地看到转角处站着一个人。他面无表qíng地看在这边,在与她视线踫上后毅然转身走进旁边的门口里。

  霍晶铃一愣,迈开步子追进去。

  已接近夜晚,工人都走光了,他正在收拾。

  “雪姨怕你饿着,让我先送些茶点来。”她故作轻松地开口,并把提篮放在他身边的桌上。

  何阮东瞥了提篮一眼,没说话,走去另一边。

  分明就避开她,刚才肯定看到她跟费斯搂在一起。咦?慢着!霍晶铃仔细观察,他板着扑克脸,侧面看嘴唇抿成一根线,手上虽然忙,却根本不知在忙啥。

  他……在吃醋?

  脑里突然闪现那晚在梯间他冲着费斯猛打的qíng景,那时他是看见她跟费斯接吻,当时自己完全没心思去探究,现在细想下来,这……这就是吃醋!

  后知后觉的知晓让她笑弯了嘴角,踱步到他身边,她把身体的重量靠在身后的桌边,踢着脚尖,状态悠闲自然地说:“刚才我看到费斯。”

  手上动作顿住,他头也没抬,捏着抹布的手背青筋尽现。

  “他……妈妈去世了,心qíng很不好。”这算间接解释了她抱着他的原因。

  可是此举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他扔掉抹布快步走开,不消片刻就隐身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里。

  竟然——连解释都不听?霍晶铃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很想一走了之,又觉得不能这样,最后只好死死气地跟上。

  地下室很静,四周堆放着高高的木桶,几盏小灯从木制天花上吊下来,为室内打上了层薄薄的huáng光。她拐了弯,就看到他站在有两层高的木桶边,拎起橡木棍往大木桶里使劲地推。

  浓郁的水果香在室内飘散,那是才开始压榨的葡萄。霍晶铃走到木梯下面抬起头喊:“喂!”

  他不回应也不理睬,只是用力地做着推的动作,仿佛把木棍当敌人,每一下都落得极狠。

  头抬得酸软,他仍是不说话,霍晶铃懊恼地跺跺脚。明明就是她在生气,怎么反而要倒哄他了?岂有此理,她想也没想,撩起长裙便往木梯爬上去。

  “喂!你gān什么?”木梯因她的动作而摇晃,在上面的何阮东马上大声喝止:“胡闹!这里危险,快下去!”这把日久失修的破梯,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才不!就只有你能上来么?”大小姐可不管,动作加快。

  “你!”木梯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气在心头的何阮东当机立断脱掉鞋子跳进特大的木桶里。

  霍晶铃三两下就爬上来,趴在木桶边沿朝他得意地笑。酒庄是她的家,从小在这里长大,她才不会怕这点高度。

  何阮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掳起手上的木棍继续把葡萄扒平。

  嘴硬心软的家伙,她发现了,即使再气,只有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就会非常紧张。这个认知使她的郁闷一扫而高,她高兴得想大笑。

  “何阮东……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问得直接,何阮东即时僵住。

  “你刚才看到我跟费斯拥抱,所以吃醋了,对不?”她侧起头对着他笑,那样子可爱得像个jīng灵。何阮东如石膏像般瞪着她,明白自己是实实在在如她所说的那样,却不愿开口承认。

  “才没有!”他低下头,又推着手里的木棍。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何阮何沿声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背上突然压下一股重力,眨眼间腰上多了两条腿。

  “你疯了!”她竟然凌空跳到他的背上,胆子真大。

  “何阮东!快承认你在吃醋!快!”她用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圈着他的腰,蛮横地提出要求。

  “说啊!说!”为了看清他的表qíng,她还把头伸qiáng伸到前面,身体与他的贴得更近。

  颈脖间有温热的气息在轻轻骚痒,雪白的脚在眼前晃动,差点就使他分神。“不说!”傻瓜才会听她的话。

  “你!”始终得不到答复,霍晶铃急了。她其实只想要个承诺,为何这么难?

  “不说就算!”再次开口已经带着哭腔,她骤然松开掣肘着他的手脚,打算离开这里。却预料不到这并非平地,脚踩上湿润的葡萄,一下子就打滑。“咚”的一声,她狠狠地摔了跤,下半身全浸没在葡萄汁里。

  何阮东大惊,连忙蹲□扶她起来。“有没有事?”

  “不用你管!呜!”头撞到木桶壁,脑袋晕得一阵阵。所有新仇旧恨,所有受过的委屈,全都在这刻宣泄出来。

  “不用你管!不用你管!”都是他!是他害她这么láng狈,害她总是丑态百出!喜欢她又不肯承认,又骄傲又小气!她流着眼泪,挥舞手板拍打他臂,身体猛地往后退,就是不让他踫。

  “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摔伤。”见她流泪,他也不好过。跪□,把她压在木桶壁上,他凑近察看她的后脑。头发上有处红色,估计就摔在这里。他就像对待珍宝一样朝似是摔过的部位轻轻chuī了chuī,用手揉完又抹走那碍眼的泪液,小声哄着:“没事,不疼了,别哭。”

  “呜……呜!”其实也没很痛,她只是借题发挥而已。趁着此时,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抽泣着喊:“何阮东,你还不承认?还不承认喜欢我?”见他仍木得像块石头,她语气加急:“说呀,说你已经被我的美色迷惑,说你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不能没有我,说呀!说呀!”

  她摇着他的臂膀,越说心底越慌乱。一天不把话说清楚,她的心就不踏实。这个闷骚的男人,会吃醋,会哄她,就是不肯说爱。她等不及了,就想要个答案。仍想再开口,眼前黑影一闪,他突然压□,用嘴把她轻启的双唇堵住。

  所有话语,均化作一声嘤咛。

  35

  木桶不大不小,约莫一米直径半米深的空间内,原本八分满的葡萄汁液,因他们的下沉而溢出桶外。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味道,这股味道从鼻孔漫延至两人jiāo缠着的舌上,满口生香。

  呼吸被吞噬,空气变得有些匮乏。霍晶铃悄悄睁开眼,面前他的五官放大,平时严峻冷冷看着一切的两眸紧闭,不算长的睫毛下眼帘轻轻颤动。他吻得很专注,大掌固定她的后脑,嘴衔住她的唇,反复地将舌头深入浅出地吸吮追逐。

  身体因他的吻而发软,但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抡起粉拳拍打他的肩,墨染的黑瞳马上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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