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洁是我同事兼好友,她在电台也混了几年了,不过她心直口快,经常xing得罪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所以,至今为止,她还在播报整点jiāo通动态及天气qíng况。
温少贤与某千金小姐jiāo往的消息就是唐洁告诉我的。
唐洁长得漂亮,漂亮女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好逸恶劳。她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庭背景很牛B,所以唐洁经常xing跟着人家厮混。说难听点,就是当个小跟班,忍气吞声不为别的,就是想着哪一天结jiāo个王孙贵胄,然后辞掉工作逛街打麻将。
嗨,瞧我这没出息的朋友。
我们原先也只是泛泛之jiāo,我更加不可能将温少贤的存在说给她听。让我们友谊变得牢固的原因,是有一回,她在电台门前成功地认出了温少贤的车及看见坐在车里的我。
在她的百般骚扰下,我不得不将自己跟温少贤的不合理关系说给她听。
她先是吃惊,而后用四个字来概括形容了一下我跟温少贤的关系——nüè恋qíng深。
我摸着下巴笑,nüè恋都沾不上边,qíng深还真得差上十万八千里了。
前天晚上,唐洁在我直播之前揪住我,还硬是固执地将我的头摁在她肩上,“亲爱的,你哭吧,我的肩膀虽然不那么宽阔,但是也足以让你依靠。”
我伸手在她腰眼捅了一把,然后拂了拂头发昂首挺胸地进了直播室。
奇了怪了,我虽然不觉得太大的难过,可是在接听那位中年怨妇的来电之后,竟然在直播时才华横溢地替她问候了她那移qíng别恋的老公一gān无辜亲人。
导播对我连摆了N次暂停手势,我眼睁睁望着他的手指都快把自个手心戳穿了也没随他心愿。老大那天晚上差点一口老血呕在直播室外的玻璃上,并扬言,直播一结束就把我拖出去枪毙十五分钟。
奇特的是,我虽然在听众面前优雅地说了一长篇脏话,不过,却有更多的听众打电话来电台表扬我的嫉恶如仇、刚直不阿。
所以说,现在听众的口味重啊,重于泰山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对于温少贤可能恋爱了的消息,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慡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暂时日更不了,本周我先把浮村完结掉,到时我一定日更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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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职业女配04...
我又在家里挺了两天尸,神出鬼没的陈静仪小姐总能在早中晚的固定时间敲开我的家门。在Z市无亲无故的我,每每在刚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便看到陈静仪提着饭盒出现,任我心如钢铁也霎时成了绕指柔。
其实我经常会内心yīn暗地猜想,陈静仪跟温少贤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只是纯洁的工作关系?可是看着陈静仪冷冰冰的脸,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想象她在chuáng上宽衣解带的模样。其实只是幻想,我都有一种亵渎神灵的感觉,因为陈静仪在我心目中真的不像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类,她仿佛是一个丝毫尘埃都未曾沾染的仙人,所以,我更加无法猜想她坠入爱河或者结婚生子的画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其实对于温少贤,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温少贤虽然跟我时常坦诚相对,可我却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敢幻想他爱上某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会温柔细语吗?
他会把女人捧在手心上任对方撒娇撒野吗?
他会像个qíng圣一样对着女人说出“我爱你”吗?
摇头晃走那些弱智猜想,我想地球毁灭我都不可能看到温少贤对某个女人深qíng款款,因为他在我心目中不是人类,所以他更不会去做低级人类才会做的傻缺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竟然与他各取所需地纠缠了三年,严格点说,我也算是个非人类。
我人生中就进行了那么一场声势浩大的恋爱,那场失败的恋qíng几乎耗尽了我毕生的jīng气神,我这拖拖拉拉修整了三年,似乎都还没补齐那些缺损。
我摸爬滚打,再也不敢将自己的一丝心血放在另一个异xing身上,因为你不知道那个人会在哪时候反过头来在你的心上狠狠咬上一口,将你咬得鲜血淋淋、痛不yù生。
经历过薛子宁,我学会了一件事qíng,就是加倍对自己好。
我走进商场不再是想着薛子宁穿哪件好看,走进超市也不再想着薛子宁爱吃什么,我不停告诫自己将以前对薛子宁的各种各样的体贴与关爱统统都丢进垃圾桶,此生,我倪悠扬只为爹妈跟自己活。
这世界上太多太多的如意郎君在朝夕之间变成了无qíng白眼láng,而我就碰巧遇上了一只,但是我不能允许自己再遇上第二只。
就在这时,白眼láng二号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的神经顿时跟着紧绷了起来。
等我不自觉深呼吸接起来之后,温少贤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便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刚在洗手间。”我忍不住撒了一个小谎。
电话里静了几秒钟,我正以为是不是断线了的时候,温少贤开口说道:“是不是应该没事出去晒晒太阳?”
温少贤这人本身话就极少,可说可不说的话,他一般都选择不说,尤其是对我。可此刻,他突然对我展开像是拉家常一般的对话内容,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将话题伸展。就在我抓着头发在内心问自己无数遍“我到底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少贤又开了口,“静仪说你两天没下过楼了。”
今天晚上特别像人类的温少贤让我紧张、无助且反应无能,我很想对他说一句:少爷,您别这样,这样可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你从不打电话,宁愿你一句话也不说,至少那样子,我真诚地表示,身心都非常自在。
可是我不敢,我终于还是“哦”了一声,“明天早上就出门。”
“静仪送去的吃的如果不合胃口,就直接跟她说。”温少贤的声音不带qíng绪,就仿佛只是在通知,没有任何含义。
我歪着脑袋想,这是温少贤展露的关爱吗?
正苦思冥想着如何感谢对方好意的时候,对方丢了一句“早点睡吧”便挂掉断了电话。
真是谢天又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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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生活让人不知不觉堕落,于是,我打算在家里再偷一天懒。可是老大的电话杀了过来,说除非你倪悠扬咽气了,否则,爬,都得给他进直播室。
瞧这话说的,有一丁点儿人xing不?
说来,还真是祸从口出。
由于那天我骂人骂得太顺口,而且才思泉涌地冒出了一大批新颖词汇,结果,那一段录音被网友在网上疯狂转载,于是,我红了,但是,麻烦也来了。
有人支持自然就有自诩风雅的听众觉得我语言粗俗不配做公众人物,适合辞职在家带孩子。我也想啊,可是鄙人还未婚,哪来的孩子带?
不过,这也就算了,最麻烦的是受害者突然扬言,我若不当面给他赔礼道歉,就要把我还有电台一告到底。
点背不能怪社会,可是,这几天我这也忒背了一点吧?
等我赶到电台,马老大在大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揪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一边教育我还一边伸出手指差点把我脑袋瓜子戳出好几个dòng来。尽管他言词激烈,可我却明明在他眼里瞧出了一种别样的兴奋,偶尔还激动得直搓手。
马老大五十冒头正值壮年,家乡在祖国的最北方,典型刀子嘴妇女心,一向把我们当儿女们一样关爱,一张嘴就是:闺女啊,你听我说……
我爱听他说话,亲切的北方口音莫名让我感受到一股子浓浓的父爱。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还有:你们这么野小子、野丫头,没一个省心的,瞧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
此时,又当爹又当妈的马老大终于缩回一直戳我太阳xué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臭丫头,被你rǔ骂的受害者说了,要我们亲自把他请到直播室听你在广大听友面前道歉,并且还要你在直播室里斟茶认错。”
马老大除了喜欢听我们叫他“老大”以外,其实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我厚着脸皮在他办公桌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大,您该不会连挡都没挡就把我卖了吧?您也不能为了收视率这么祸祸我们小辈儿啊?”
马老大依旧板着脸,“谁让你骂人来着?还跑出那么多粗俗又稀奇古怪的词儿,你们学校就这么教育你的吗?”
我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咱俩不是一个学校的吗?”见马老大面色更臭了,我补充,“哎呀,不就是道个歉嘛,别说直播室了,chūn晚直播跨年时都没问题。”
马老大这个jian角突然是露出一丝会心笑容,又开始关心人民群众的qíng感世界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晚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小年轻经历点感qíng波折在所难免,但是不能把qíng绪带到工作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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