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行动表示相信牛巧灵,牛巧灵很开心的点点头——慢慢的,应了一声—
—也是慢慢的:“嗯!”
大当家都这么做了,佟妈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个牛家女人说的最好是实
话,否则她会让她付出欺骗大少爷的代价!
在风霆捷的睇视下,牛巧灵举箸去动餐碟里的烤jī腿。
只见她动作迟钝的用筷子轻戳jī皮,戳呀戳了好一会儿才把jī皮戳破一处。
接着,她有了第二个动作:把好不容易戳入jī皮里的筷子用力夹住一小块jīròu,
十分卖力的想把它夹起来。
然,一刻钟过去了,牛巧灵依然在和那块jīròu奋战中,连一口也还没夹起来。
风霆捷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枪过牛巧灵的餐碟,动作利落的把那只脆皮jī腿
去骨,拆解成一片一片的jīròu再递还牛巧灵。
“吃吧!”
“谢谢夫君。”牛巧灵一脸崇拜的瞅着风霆捷。
因为处理一只jī腿而被牛巧灵如此崇拜,风霆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过他
倒是很喜欢牛巧灵那天真无邪的神qíng。
牛巧灵缓缓的夹了一片jīròu,缓缓的送进小嘴中细嚼慢咽。
在她咀嚼期间,风霆捷已吃掉一只脆皮烤jī腿。
冷眼旁观的佟妈认定这是牛巧灵另一个端架子的伎俩,才想出声讥讽,牛巧
灵终于吞下那一口jīròu,慢条斯理的称赞:“好好吃呀!有香菇、酒、葱和八
角的味道,还有蜂蜜和麦芽的甜味,不但腌渍的酱汁恰到好处,烧烤的火候也
掌控得极好,才能烤出如此皮脆、汁多又鲜嫩香醇的脆皮烤jī,真是太好吃了。”
牛巧灵一番话听得佟妈心花怒放,前嫌尽释的上前,态度变得极为友善地主
动侍候牛巧灵:“少奶奶真是美食家,品味一流哪!来,尝尝这个烤羊小排,
这是来自塞外的招牌佳肴,是在南方很难尝到的口味唷!”方才的经验让佟妈
见识到牛巧灵的超慢动作,所以她很体贴的替她把羊小排处理妥当。
“谢谢——”牛巧灵不知如何称呼佟妈。
佟妈善体人意的笑道:“少奶奶跟着少爷们叫我佟妈就行了。”
牛巧灵立即照办:“谢谢佟妈。”接着,她便开始吃羊小排。
佟妈像遇着知己般,迫不及待的问:“味道如何?合不合胃口?”
牛巧灵还没吞下就忙着点头,慢吞吞咽下后,又是一连叠的赞叹:“这羊小
排好香好特殊哪!没有半点儿羊臊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茶香,而且一点儿也
不油腻。”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赶明儿,佟妈再烧几道好菜给你尝尝。”抛弃先入
为主的成见后,佟妈发现这个温吞的丫头实在讨她欢心,人长得标致可爱却一
点小姐架子也没有,还很难得的肯用心去品尝、赞美下人烧的菜。
“嗯。”牛巧灵也很喜欢佟妈,觉得她和牛家的奶娘一样和蔼亲切。
此时,牛巧灵注意到,同桌用膳的风家三兄弟都没动静,不禁问道:“你们
为什么不用膳?”
“少奶奶不必管他们,少爷们方才就吃饱啦!咱们风家这几个少爷吃饭像打
仗一样,láng吞虎咽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享受佳肴美食的乐趣,你别管那几个莽
夫,尽管吃你的,佟妈陪你。”在风家,除了老爷、老夫人外,也就只有佟练
夫妇敢对三个当家少爷这般放肆的说话了。
风家三兄弟早习惯佟妈的埋怨和调侃,不痛不痒也不以为忤。
倒是风霆捷破例用完膳没有立即离座,原地不动的对两个弟弟道:“霆扬、
霆威,你们先下去歇着,我留下来。”
风霆扬、风霆威闻言,很慎重其事的问:“大哥,你当真要留下来等巧灵用
膳?”那少说要等上半个时辰耶!
“你们有意见?”风霆捷突然觉得这两个弟弟很碍眼,而且听他们“巧灵、
巧灵”的叫,愈听愈刺耳。
“没——没事,那我们先下去了。”风霆扬和风霆威决定不多管闲事,反正
脚长在大哥身上,若等得不耐烦他自个儿会走。
此外,他们也很好奇,他们这个讲求效率、痛恨慢吞吞的大哥究竟会不会真
的等到牛巧灵用完膳?
静坐在餐桌边看牛巧灵进膳的风霆捷,一双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牛巧灵身上。
他真是开了眼界——这世上居然有人动作之慢可比牛步!
风霆捷终于明白两个弟弟离座时有那一问之故。且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漫长等
待,他渐渐确定一件事——这丫头怕是个天生的慢郎中哪……
★★★入夜,沐浴完准备就寝的牛巧灵,发现风霆捷坐在房里。她呆了呆,
忖了忖,悟出了个中道理,缓缓的向静静凝睇着她的风霆捷福了福身:“我走
错房间,打扰夫君了。”
话落便缓缓旋身,准备退出房外。
风霆捷微愠的唤了一声:“站住!”
牛巧灵很听话的停止移动,纳闷的瞅着眉头微蹙的风霆捷。
“过来。从今夜起,你就睡这里。”
“那你怎么办?”
“当然也睡这里!”
“可是只有一张chuáng——”
“过来!”风霆捷厉声一喝,猛虎扑羊似的冲上前把牛巧灵抓上chuáng,丢进自
己怀里。
这丫头讨厌和他同chuáng共枕?
“从你进了风家大门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娘子,夫妻自然要同chuáng共
枕!”
牛巧灵呆杵了片晌之后才有反应,会意的慢慢道:“我知道了,原来今夜是
dòng房花烛夜。你们北方人的婚俗和我们南方不同,我们是先拜堂才进dòng房,你
们却不必拜堂,而是一起用晚膳然后就进dòng房,真好玩。”
风霆捷突然一阵无力感——不论是牛巧灵的反应或是理解力。
看来这丫头不只动作慢、说话慢、吃饭慢,连反应也慢!
不过最让他发噱的是她对南北婚俗的理解,真是好笑毙了!
“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牛巧灵很认真的问,爹爹说过:“嫁jī
随jī,嫁狗随狗”,既然她嫁到北方的风家来,就要入境随俗,一切婚俗皆按
风家的规矩来。
该做什么?风霆捷有点被问住了。
这些年来,他驰骋大江南北、关内塞外,遇到的女人,全是妩媚风骚、积极
主动,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风流女子,从不必他费心。
今夜虽是dòng房花烛夜,但说白了,也只是男女间的鱼水jiāo欢罢了。
这丫头居然问他该做什么?——第一次,他在chuáng上被女人这么问!
“宽衣解带。”风霆捷依着之前那些女人在chuáng上侍候他时做的事说。
牛巧灵又呆杵了片晌,才点点头。
细白的粉颊飞染红霞,她变得十分害羞的低垂螓首,动作缓慢的解开自己身
上的衣服。
这回换风霆捷呆愣了一下。
“你在gān嘛?”
“宽衣解带呀!”难道北方宽衣解带还另有规矩,和她们南方不同?
风霆捷真恨自己又猜中了,他极度无力的捺着xing子解释:“我说的宽衣解带
是要你先帮我脱衣服,然后再脱你自己的。”老天!dòng房花烛夜里,他这是在
gān嘛?
牛巧灵又顿了一下才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不会自己脱衣服
吗?”
风霆捷又被问住了。
这丫头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女人不是该天生就会侍候男人吗?
若是则个女人这般愚蠢,他早没了兴致,换了另一个女人来侍候他。
可他却不讨厌这个温吞吞的蠢丫头,想要她的念头还有增无减。
他使劲一扯,牛巧灵便被他压在壮硕的庞大身躯下。
牛巧灵搞不清楚状况的又问:“你压住我,我怎么帮你脱衣服,又怎么……
唔……”
风霆捷不想再将chūn宵花月夜làng费在回答她的蠢问题上,gān脆封住她的小嘴—
—以吻。
她香软柔嫩的唇,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兴奋愉悦,让他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
扯去她身上的衣裳,用他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胸前软玉温香的浑圆,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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