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
她不是早就已经说了么,为什么自己会全然无视,为什么还执意来墨流山,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
这些念头,让他几近狂乱,就在他濒临崩溃之时。牵引终于到了尽头,他缓步站定,看着眼前的一切……
星流熠烁,流淌出一片皓然,浸润雨色。她躺在苍寒的怀中,毫无动静。仪萱跪在一旁,已然泣不成声。
霖川怔了怔,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了她身前。
她那一身霞色裙裳,已被污血染透,不复明艳。苍白的脸庞,让那几缕落在额上的湿发分外漆黑。她的神色如此安然,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跪□来,颤抖着伸出手来。还未碰触,她的发髻一松,落尽了花朵的桂枝从发中滑脱,坠落一缕余香……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错了……
我就知道码字的时候背景音乐要选好。我本来一直是用新红雷梦的,但是偶尔想换个口味,于是……
事实证明,除了新红雷梦,其他片子我都会很认真地看……囧!!!
坑爹啊!!!
可是……《穿越时空的少女》还有《鬼妈妈》还有《夏日大作战》还有《驯龙记》真好看啊,我看了十几遍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好看啊……泪奔~~~
咳咳,言归正传,看完此章,大家一定觉得很不慡吧。
放心!
我是亲妈~
这个世界是HE的~
小nüè怡qíng你们都懂我的~
在此,让我做对联一首,歌颂殛天府在接下去的剧qíng中的突出贡献。
劳苦功高成人美。
妙手回chūn救姻缘。
反派jīng神!再世雷锋!
谢谢大家!!!
[殛天府众:……求放过……]
[狐狸:表这样呀~~~盒饭我可以给两大荤的!]
[殛天府众:o(〒﹏〒)o 雅蠛蝶!!!]
[狐狸:……]
[那只:……]
☆、十二
修仙之人,长生久视。
可那原本漫长如流的岁月,竟一瞬终结,短到没有只字片语。
翠霞山上支起了白幡,一片缟素,如乍逢了一场大雪。易水庭已许久未经丧事,却不想这一次失去的,竟是“五贤”之一。真元耗尽,内丹崩散,心脉血流全然凝滞。纵然仙道灵威,也回天乏术。看到芳青的遗体之时,端然如云隐上人,也克制不住,抚尸而泣。
三日停尸之后,落葬颐光湖。此湖在后山山脚,一泓净水,宁如明镜。湖中,葬着易水立派以来亡故的弟子。白玉棺椁,敛着尸身,沉在湖底。每逢天日晴好,白玉泛光,映得一片湖水白若羊脂。
霖川看着芳青的棺椁沉下,心头一片迷茫。耳畔,众人的哀哭听来如此飘渺遥远。那是一种可怕的恍惚,自下了墨流山后,就将他完全侵吞。他说不出话,做不出表qíng,甚至,连悲伤悔恨的力气都没有。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似乎也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湖畔跪了多久,直到仪萱握着他的肩膀,一遍遍唤他的名字,他才渐渐清明了一点。他望着她,用自己都陌生的喑哑嗓音道:“师叔……节哀……”
仪萱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小川儿,你别这样……师姐在世,也不希望见你如此……”
霖川漠然望向那一片澄澈湖水,道:“她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过跪她几日……应该的……”
仪萱摇头,泣道:“你已经跪了七天了,够了!听师叔的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七天……”霖川轻轻重复一遍,“原来才七天么……”
“霖川!”仪萱扳过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这条命,是师姐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你现在所为,岂不是辜负了她!”
霖川的神色依旧漠然,他迎上她的目光,低声开口。呢喃的语音,如同自问:“为什么要救我……”
仪萱含泪,沉默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有意隐瞒……”
记忆瞬间翻回,犹记得,二十多年前,墨流山上杀伐无央。苦战连场,又逢连绵大雨,雪上加霜。
那时,仪萱尚是普通弟子,凝镜心法不过第五重,道行武艺都是平平。虽然随着同门出战,却常常被护在最后。
一日,众人遭逢的妖魔似乎分外凶猛。激战混乱,仪萱与同门走散,迷了路径。墨流山上,瘴气森浓。大雨天气,更添yīn霾。加之妖魔横生,危机重重。仪萱不敢乱走乱闯,眼看天色将晚,心中忐忑恐惧,不可自抑。
正当她怕得快哭出来的时候,点点明光如星,缀满林间。她察觉那清澄灵气,知非魔物,一时喜不自胜。但看到来者,却又有了些许惶恐。
那是在试剑大会上夺魁的弟子,道名“芳青”。虽与大多数弟子同辈,却任坛主之位。她年纪轻轻,门派心法已臻至化境。炼得宝镜“渊澄”,更袭名剑“星流”。当真是如虎添翼,骁勇无匹。
若论辈分,她当尊芳青一声“师姐”。可这“师姐”平日不苟言笑,待人处事皆冷淡无比。师姐妹多畏她凉薄,无人敢深jiāo。
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位师姐……仪萱不禁苦恼。
而此时,芳青已然近前。她看着仪萱,道:“跟我走。”
仪萱虽有怯意,但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听芳青这么说,岂有拒绝的道理。她忙躬身尊了几声师姐,又道了谢,亦步亦趋地跟着。
芳青也不多言,双目直视前方,走得毫无犹疑。这番冷静卓然的态度,让仪萱生了钦佩。
两人走了许久,依旧不见伙伴,倒是遇上了不少妖魔。所幸芳青道法高qiáng,一一诛灭。又过了片刻,仪萱渐觉奇怪,忍不住了问道:“师姐……我们……呃……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听到这句话,芳青顿步,回过头来,道:“不知道。我只是找地方避雨而已。”
仪萱一愣,道不清自己那刻的感觉。她yù哭无泪,试探着问:“师姐,你不会也迷路了吧?”
“是啊。”芳青的回答,慡快简洁。
仪萱差点就扶着树gān痛哭了……
片刻之后,两人就见一片木叶茂盛,掩着一个山dòng。刚近dòng口,一股腐臭之气扑鼻而来。仪萱忙掩住口鼻,畏怯更甚,直觉不该冒险,但芳青却若无其事地走进了dòng内。dòng中漆黑一片,芳青举起手中宝剑,引星光熠烁,权作照明。
待看清dòng内的景象,两人却都隐隐惊骇。
满地的尸骨堆做了小山,看身形,皆是稚儿。更叫人心惊的是,那些尸骨皆非常态。或三头六臂,或四足双角,或飞翼长尾,诡异无比。
“这些是……妖魔?”仪萱问。
芳青蹲□,细看了那些尸骨片刻,道:“不是。是人。传闻殛天府常掳劫幼儿,将魔种植入其体内,想必就是这些了。”芳青稍稍停顿,语气里泛出微寒,“能纳化魔种之人,少之又少,只怕这些孩子受不了魔气反噬,丧命在此……”
仪萱一阵恶心,咒骂一句:“好个殛天府,真是罪不可赦!”
她正想再骂几句难听的,却见芳青匆匆起身,走到了一旁,在尸骨堆中翻找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抱起了一个婴孩。
仪萱大惊,忙走了上去。只见那孩子不过几个月大,四肢孱弱,面目青黑。身上覆着鳞片,每一片都有茶碗般大,泛着血色。不仅如此,鳞片还在不断生长,硬生生地顶破肌骨,钻出皮肤。婴孩稚幼,已被折磨得气若游丝。只怕再增一分痛楚,就能将他的xing命扼断。
仪萱不忍,问芳青道:“怎么办?该怎么救他才好?”
芳青微微蹙着眉,道:“魔种入体,便纠缠于心脉。qiáng硬拔除,必死无疑。”
“可不拔除,这孩子也必死无疑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仪萱哀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曾听我师父说过,本派独有一门‘镜映’之法。以宝镜映照,转移伤害。说不定可以一试!”
“‘镜映’……”芳青垂眸,思索起来。
“这孩子年幼,受不住魔气。可我们是修仙之人,应当无妨。虽不能治本,却可解一时之忧。先替这孩子抵了伤害,再回派请掌门相救,一定可以的!”仪萱说着,怯怯看了芳青一眼,试探着道,“可惜我道行粗浅,还无法凝出宝镜,使不得这‘镜映’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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