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有些虚乏地被他揽进怀中,不由的怀疑,当初他挑这chuáng这家具的时候是不是就算计好了有今天的?
他亲够了她,下巴抵在她发间,变戏法似的给她戴上一条项链,“看看喜不喜欢?”
她摸了摸颈间的亮色,“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样式。”
四叶糙能为爱qíng也带来幸运。
她笑笑:“很漂亮,谢谢。”
她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庆祝过自己的生日。
“我在餐厅订了位子,咱们带上思思和你妈妈,一块儿好好吃顿饭庆祝一下。”
“有什么好庆祝的,又老一岁了。”
“哪里老,我觉得这样正好,又漂亮又有味道。”他的手又不老实,坏心地剥开她身上的薄被,“像这样什么都不穿,只戴首饰,洒一点香水……最好看。”
她轻啐:“没正经!”
“我说真的,”他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我喜欢咱们现在这样。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想象我还能有这样的快活日子。所以我也不再勉qiáng什么,乐言……”
他将她的手指拉到唇边一只只吻过去,“你做你想做的事,只要让我跟你和孩子在一起就行了。”
她不想那么快复婚,他可以等;她暂时不想再生孩子,他也尊重她的选择。
她对两人的感qíng缺乏信心,他就为她一点一点找回来。
沈念眉说的对,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
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
我爱你三个字,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羞于启齿,之于他,大约也就是这样的内涵。
☆、第90章 正文结局
思思对穆皖南搬过来跟她们娘仨一块儿住表现得很淡定,只问:“爸爸你以后都不走了吗?不回我们以前的家了吗?”
“嗯,以后你跟妈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请了人来改造公寓,楼上楼下两套房连起来,做成复式。
乐言道:“会不会太大动gān戈了?”
他真是未雨绸缪,果然楼下那户所谓的邻居也是他。
他不觉得,“咱们又不是只住一两天,当然弄宽敞一点儿,孩子的活动空间也大一点儿。”
他拉着她在楼下那房里比比划划,“这里的客厅给你改个书房,工作不能带进卧室。”
好奢侈的布局,她还不曾有过这么大的私人空间。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看来怨气很重啊,要不你还是别在这儿跟我挤了,回原来的房子去住吧!”
如今他的工作倒不如她忙,有时半夜醒来看到她还在伏案工作,总是幽怨地问:“还不睡?”
她也知道熬夜不好,还打搅他休息,可工作忙到做不完实在没办法。有两次他摸索着起来陪她,坐在她身后紧紧揽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一会儿竟然又趴在她肩上睡过去,她感觉就像背了个宠物熊。
甜蜜的负担。
他住惯了大屋,习惯所有空间功能都有明确划分,让他到这两居室与她挤,实在是委屈他了。她跟他商量让他回以前的房子去住,一周过来两三天,他也不肯,又拉长了脸发少爷脾气:“俞乐言,你把我当什么了,应召小白脸吗?有需要了就叫我来住两天,不想理就随便丢在别的住处。”
她还得哄,摸着他的脸:“我还是比较喜欢熟男,再说哪有这么老的小白脸?”
他拉住她的手往他身上摸,咬牙道:“你自己好好感受下,我哪里老?”
总之就是不肯走。乐言原本以为这是个暂时的住处,现在这样一番改动,看来是要长住了。
他索xing向她坦白:“原来我们住的那房子卖掉了,我看这附近配套和环境都还不错,暂时先住着,有了合适的地儿咱们再搬。”
乐言诧异:“卖掉了?”
“嗯。”他垂眸掩饰qíng绪,尽量轻描淡写,“我觉得那里头有些不好的回忆,卖了gān净。”
他们从结婚起就住那房子,每个角落她都花了心思布置,门后的墙壁上刻有思思不断长高的记号。可惜他忽略了太多,其间又掺杂了康家姐妹的恩怨,康宁甚至示威一般去过那里……还是卖了好,这回他们重立温居,打造一个新家,没有别人叨扰,就只有他们一家人。
他的用心乐言都能感觉到,周颂真也没有异议,穆皖南很恳切地与她谈过一次,她很清楚这个孩子的为人,重新接受他并不难,她只希望女儿开心。
乐言生日当天,穆皖南改变了原先的计划,把生日宴改在家里,亲自下厨做菜。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围裙穿在他身上都嫌小,思思看到他那模样哈哈大笑:“围裙爸爸!你好像机器猫!”
蓝色的围裙中间还有个小布兜,穿在高大的男人身上,确实有点滑稽。
乐言啼笑皆非,“你哪儿会做菜嘛,别把厨房烧了,还是我来吧!”
他拿着锅铲一脸严肃地把她往外推,“今儿你是寿星,外头好好坐着去,我保证菜不会难吃。”
他其实就学了三道菜一个汤,青椒土豆丝儿是原本就会做的,就是切太粗了,长长短短的卖相不好。幸好有周颂真从旁指导,最后好歹是顺利把一桌菜端上来了。
乐言一看,黑椒牛仔骨、宫保jī丁、白灼虾,加俩素菜和一个蛋花汤,还算是色香味俱全的,赶紧拍照留念。
“味道怎么样?”他摘了围裙在她身边坐下。
她每样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不错啊,很好吃。”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么别人初学做六十分,他做八十分。
“超级超级好吃!老爸你真棒!”思思也大声喊。
穆皖南笑得眸色又深又亮,自豪感简直由内而外地满溢出来,还得装出几分谦逊:“是妈教的好。”
他尝到口甜舌滑的好处,这就已经改口管周颂真叫妈了,较真也没用。
生日蛋糕是买来的,思思自告奋勇拉着姥姥去拆蛋糕了,乐言轻轻一扬下巴问他:“老实说吧,下厨的感觉怎么样?”
“比我谈下三个项目还累。”穆皖南长吁一口气,搂住她肩膀,“以前真是辛苦你了。”
思思捧着蛋糕回来,笑着叫道:“啊,我看见了,爸爸你偷亲妈妈!”
两人脸上难得同时浮起绯红,如水晶杯中浅浅的红葡萄酒。
美好的一天,夜晚最适合qíng人间的缱绻。
穆皖南因为这顿爱心晚餐正腻着乐言邀赏,她被他缠得没办法,笑道:“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在南华集团的年会上让大伙儿看看道貌岸然的穆总幼稚起来什么样!”
“我不介意你拍,不过你自个儿珍藏就行了。”
衣服解到一半,穆皖南的手机响了。他看到屏幕上康宁的名字,变了变脸色,拒接之后扔到一边。
“谁啊,怎么不接?”
“你甭管,这个时间我不是什么电话都接的。”他凑近她唇边,“专心一点儿。”
然而静音后的手机仍然震动个不停,他不得不停下来,烦躁地起身。
乐言其实已经看到康宁的名字,她神色如常,示意他道:“接吧,也许真的有急事儿。”
据她所知,康宁已经许久没有主动联系过穆皖南,这回有何维林的事在先,说不定她又牵涉其中。
穆皖南不qíng不愿地接起来,没有刻意避开乐言,也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是脸色却一变再变。
乐言等他挂断后才问:“什么事?”
“何维林刚刚又被抓了,取保期间又犯事儿,看来这回不会让他那么舒坦。”
他顿了顿,乐言见他yù言又止,已经猜到几分:“为什么是康宁打电话给你,莫非她也出了什么事?”
“她让我去趟医院。”穆皖南不无沉重,这样相似的场景简直像命运的齿轮倒转,他竟然心生恐惧,怕这又是老天与他开的玩笑。
乐言却始终冷静,沉吟片刻对他道:“那你去吧!”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穆皖南心头一凉,“你让我去?”
她就没有一点挣扎和犹豫,不怕悲剧重演,又生变故吗?
乐言见他落寞僵硬地站在那里,难得看穿他的心思:“你不要想太多,这回的qíng况跟那一次……完全不同。不管康宁过去做过什么,至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何维林罪有应得。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去不合适,可以叫上孔秘书或者梁沉,不管怎么说,如今何维林的事也跟南华集团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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