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和我孩子差不多大呢,你晓得他是几月生的么?”
丽丽心里一阵失望:“你结婚了呀。”
“嗯,不过刚离婚。”夏成笑得懒洋洋的,“正想再给孩子找个妈妈呢。”
丽丽又燃起了希望,问:“你孩子多大啦?”
“两岁多吧,我瞧着和你们老板的儿子差不多,我儿子是08年9月生的。”
“那还是你儿子大。”丽丽想了想,“谦谦是08年10月生的,嗯,10月中旬左右。”
“他叫谦谦?大名叫什么?”夏成歪过头问。
“徐孝谦,我们老板取的。”丽丽又问,“你贵姓啊?”
“哦……我姓陈。”夏成闭上了眼睛,“我眯一会儿,你不要太用力,谢谢。”
离开的时候,夏成驻足打量了一下正忙着推拿的徐沁恒,他知道他就是这里的老板,是谦谦的“爸爸”。
他是个瞎子。
夏成冷冷地看了一会儿,甩给丽丽一张一百元,说句“不用找了”,抬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个字数不多,明天继续!你们现在都霸王我,好桑心……虽然知道这故事的确木啥好留言的,无非就是徐哥哥好温柔,夏渣渣好人渣……但素,还是想看到留言嘛……大肚皮打滚扭动☆、十三、东窗事发
夏成离开彩虹佳苑时,特地拐去了小区的小花园,远远地就望见徐妈妈带着谦谦在玩。
四月初的天气,阳光温煦,花糙繁盛,徐妈妈坐在石椅上与其他老太太聊着天,谦谦与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在花坛边追逐打闹,互相端着玩具枪“叭叭叭叭”地“扫she”着。
因为奔跑,他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笑容却是极其灿烂。夏成躲在一棵香樟树后,定定地望着他。谦谦跑着跑着,突然摔了一跤,夏成差一点就要冲过去,看着徐妈妈把谦谦抱了起来,小东西也没哭没叫,他才又隐到了树后。
是个可爱又健康的孩子,他想。
开车回去的路上,夏成甚至想到,谦谦该读什么样的幼儿园,什么样的小学,他将来该去哪个国家留学,他能继承到多少夏家的产业……夏成点燃一支烟,觉得心qíng特别好,忍不住都哼起了歌来。
有了徐沁恒的安慰,沈丹的心里踏实了一些,但也不是完全地放心。
她早已换过手机号,很多年都没有再打过夏成的电话,她本来以为,自己与夏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jiāo集。
可是海城只是一个小城市,超市里的偶遇真的让沈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怕其他,只怕夏成看见她的谦谦——沈丹清楚地知道,谦谦与夏成长得很像。
走在彩虹佳苑时,她有些心慌,她并没有搬离这里,甚至还住在原来的那一栋楼,只是从五楼换到了二楼。住了这么多年,沈丹每天抱着孩子进进出出,早已与街坊邻居相熟,她真的很怕夏成会找到小区里来,但转念又想,像夏成那样的男人,也许早就已经忘记她了吧,说不定那天在超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他更不会想到她还是继续住在这里。
沈丹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带着谦谦到了202,她托徐妈妈照顾他午睡,自己则去了楼下按摩店。
店里挺忙的,沈丹在电脑上做着帐,偶尔抬头看看正在上钟的徐沁恒,等到他送走一个客人,沈丹把茶递到他手里,说:“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都忙了几个小时了。”
徐沁恒一笑,就被她牵着坐到了椅子上,沈丹为他捏起了肩膀,与他在一起好些年,她也学了些基础的按摩推拿,这时候就想着帮他放松下肌ròu。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一个人踏步而入,沈丹条件反she般地喊:“欢迎光……”
一个“临”字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她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身子立时变得僵硬。
徐沁恒却浑然不觉,他扭了扭脖子,站起了身,听见丽丽已经欢快地迎了上去,说:“陈先生,你来啦。”
夏成笑着向丽丽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沈丹,丽丽为他倒了水,带着他就去了里间。
沈丹已经完全石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上楼带上谦谦,立刻赶往自己的老家,躲起来。
虽然她和夏成jiāo往时间并不长,但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经过了这几年,她终究是成长了一些,看见适才夏成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对于这几秒钟里发生的事,徐沁恒一无所知。刚巧又有客人进门,他摸了摸沈丹的脑袋,说一句:“我去工作了。”就去招待客人。
沈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看里间的门,她咬咬牙,终于走了进去。
夏成正趴在chuáng上,一边享受着丽丽的按摩,一边与她说笑,丽丽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脸颊上都飞起了两抹红晕。
沈丹呆呆地站在门边,丽丽终于看到了她,沈丹想了想,鼓起勇气走过去,对丽丽说:“丽丽,你先停一下,我与这位先生认识,有些话想对他说。”
丽丽疑惑地看着她,说:“正按着呢。”
夏成说话了,语气不紧不慢:“丽丽,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沈小姐叙叙旧,一会儿你再进来,放心,这都算时间。”
听他这么说,丽丽转身就走了,沈丹却又叫住了她,说:“丽丽,别和沁恒说。”
丽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就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丹和夏成两个人,夏成慢悠悠地坐起身,盯着沈丹,说:“丹丹,好久不见了。”
沈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你说呢?”夏成的笑容像是练习过似的,嘴角弯起的角度恰到好处,显得优雅又xing感,“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沈丹扭过头:“这不关你的事。”
夏成继续笑:“丹丹,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其实当初,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爸爸生了病,去了北京治疗,我……”
“我不想听。”沈丹打断他,声音抖了起来,“夏成,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我不怪你,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可以吗?”
“为什么呢?”夏成bī视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丹丹。”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沈丹快速地后退,扬手挥开了他的手。
夏成倾身凑到她颊边,摇头笑:“啧啧啧,丹丹,你变了呢。”
沈丹噙着泪望定他,目光里刻满了恐惧和哀求:“夏成,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夏成凝视着她的眼睛,终于后退了一步:“看来,你果真是瞒着他们的呀。”
沈丹绝望地看着他。
夏成继续说:“谦谦是十月中旬生的,你的丈夫,还有公婆,难道不觉得时间不对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几声,又道,“沈丹,真没看出来,你本事还不错,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后路了,还做成了海城媳妇,甚至还做了老板娘。”
他环视着小小的按摩间,视线又集中到沈丹脸上:“只是……你不觉得有点委屈么?毕竟你先生……”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看不见。”
沈丹眼中浮起一丝恨意,她qiáng忍着,知道此时不能发怒。她咬着嘴唇,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夏成却站起了身,拿起外套,在按摩chuáng上丢下100元,大踏步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一笑,说:“啊……忘记说,代我向谦谦问个好。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他,过些天,我会来看他。”
听到谦谦的名字,沈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她死死地盯着夏成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良久,她慢慢地蹲了下来,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沈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知道,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或许,这里再没有她的立身之处了。
丽丽悄悄地站在门口,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个娇小的女人缩在地上颤抖的身影,她思索着刚才听到的对话,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她的理解没有错,谦谦竟然是……天哪!这是多么爆炸xing的新闻啊!
在那个男人说话时,沈丹完全都没有反驳,她的语气是那么卑微,丽丽清楚地感受到了沈丹对那个男人的恐惧。
丽丽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些事,三月初,沈丹出现在了按摩店里,四月底,沈丹与徐沁恒登了记,五月初,他们摆了喜宴,十月中旬,谦谦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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