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美其名曰越到最后关头越是要严谨面对每一个细节,还是让她天天来他办公室‘办公’。她只觉得他这是在借着认真工作的因头努力探索她的每一个‘细节’。
“陈渊衫同学。”她一只小手捏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推着他硬要把她抱在腿上的两只大手,“你有没有听说过,公司高层不得恋爱,office恋qíng无结果?”
他轻轻松松就掰过她两只嚣张的小手,将她抱着放在腿上,亲了她一口,十分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你不也说是合作对象了么,又不是同一个公司的高层。”
她知道对付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不能有任何语句漏dòng,想了几想才点着他的胸膛这里,恶狠狠地说,“陈渊衫,你堂堂一个企业的大老板,天天在办公室里不务正业、沉迷女色,你怎么好意思啊你。”
“如果你要说和合作对象jiāo流感qíng以促进合作更加顺畅愉快是不务正业、沉迷女色的话,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三观了。”陈同学将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你怎么和尹碧玠那个女人那么像啊,都能把颠倒黑白变成党和人民忠实纯良的言语,我真是败给你们了。”严沁萱翻了个白眼。
“女色,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亲友团?”他把玩着她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
她想到这个,看着他摇了摇头,“唉,我来日本这才刚刚第五个月,碧玠要是知道这四个月里我完成了踹飞负心男、钓到金guī婿这两项伟大的任务,她一定会觉得我是去青楼学了什么妖术……”她顿了顿,一副非常同qíng他的语气,“她肯定会觉得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在四个月之内完成这两项任务的,她骂我没出息软柿子已经骂了十几年了……”
陈渊衫看她说话这滑稽的样子,更是收不住笑意,“成,什么时候您让我怀个试试?我好父凭子贵接受您那边的考验呀。”
“陈渊衫,你怎么那么想上门做女婿啊,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是不是恨嫁恨了很多年了,我告诉你我还年轻着,我才二十五,年年十五大姑娘,你染指我你不觉得害臊吗。”
他看着她那张小嘴开开合合地连珠带pào,什么话也不再说,坏笑着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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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那帮人一看到大BOSS辞别三日之后这次来店里视察臂弯里直接挂着上次那如花似玉的姑娘来,瞬间都懂了。
老板这几天翘了班是去帮他们泡老板娘回来啊。
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脑子还是挺能转的,这会直接以国家主席的待遇待见严沁萱,本来谈天说地没什么顾忌还以为是老板的朋友,但现在xing质变了、这姑娘一眨眼成了老板他娘子,一个个说话也特别注意,隔着老远才敢和她对话。
她看着那帮汉子隔得远远的就想笑,推推身边正坐着看手上文件的陈渊衫,“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话都不敢和我说了,都是你,qiáng权政治下没有民主。”
他一眼过十行,嘴里淡淡接口,“他们觉得老板妻等于或者大于老板才这样对你的,这说明他们能够看山水,我教的好。”
她白了这厚颜无耻的人一眼,从沙发上起身找金俊带着去酒店里逛一圈。
陈渊衫这几天带着她,都是下了班两个人吃了饭直接去东京几家店轮流视察,不过由于她和金俊带的这家店的人混得最熟,基本上他们呆在这家店里的时间最长。
刚过十一点半的时候,他批了文件去浴场那里提了躺在躺椅上看电视看得已经有些垂头垂脑的人,往楼下走去。
严沁萱心里默念这人简直比她爸爸管得还要多,每天坚持零点之前一定要送她回酒店,不许她喝酒、不许她单独一个人去行动,她一有反抗,他就端着那副纯良道貌岸然的淡定样子,直接吻得她双脚发软为止。
金俊和一gān属下跟在有了老板娘qíng绪明显复原到一个较高值的老板后面,工作压力瞬间低了一倍、也是心qíng颇好,照常将他们送到楼下。
司机去开车,陈渊衫、严沁萱站在店的门口,金俊等一gān人陪在他们身边等车,正轻松地有说有聊,严沁萱半靠在陈渊衫身上,他有力的手臂揽着她,轻轻拍着,她渐渐感觉睡意汹涌地涌了上来。
她刚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突然听到一记响亮的枪声。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脸色惨白,脑子里嗡嗡地什么都没有,抬眼就看见站在陈渊衫左边的金俊正对着他们、瞪大着眼睛捂着渐渐有血渗出来的腹部,慢慢往地上倒了下去。
她那个瞬间彻底地傻眼了,她呆呆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金俊,脑子根本就完全停滞了。身边的人立刻仿佛炸开了锅,有扶起金俊的、怒吼着拨打医院电话的、朝开枪的方向跑去的……
她只知道刚刚还在身边揽着她的陈渊衫,这时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漆黑的手枪,侧脸如冰封般漠然,微眯着眼睛,对着手下追着阻击手跑过去的那个方向,she了一枪。
夜空里远远传来一声低低的惨叫,几个人迅速朝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人那里围拢过去。
她看着刚刚在漆黑的夜里都能she出准确的一枪的陈渊衫,他此刻放下枪、侧过脸看着已经捂着腹部不省人事的金俊,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得越发亮。
如果刚刚不是金俊无意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来和他说话,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
☆、【新】静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积极留言撒花呀~~
严沁萱是此刻才真正体会到陈渊衫一直较为低调处理的身后庞大的隐形黑道的概念。
此时离金俊中枪不过过去了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已经身处在一家安静的东京私立医院的急救室外,她坐在急救室旁边的椅子上,陈渊衫坐在她身边,他左手边站着一整排身着黑色西装、接到通知后以最快速度赶来的高层属下。
整个医院走廊鸦雀无声,急诊室的红灯刺目地亮着,她此刻睡意全无,不时用小心的目光打量着陈渊衫身边的人,心里微微有些畏惧。
这些人里有些她见过、有些没有。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面无表qíng,连同她身边的陈渊衫,更是给了她一种紧bī心房的压力、连气也透不过来。
这时,站在最右手边的一个男人对着陈渊衫鞠了一个大躬,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陈少,是我的失职。”
严沁萱知道这个男人,他是主要负责安全防卫工作的其中一位分店负责人,暗中保护陈渊衫的人和其他安全人员的调控都是他全权负责的。
“老于,陈少在东京这几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种事qíng,保护陈少的人都是jīng挑细选的骨gān人员,杀手开枪的时候难道他们在梦里吗?”旁边一位左脸颊边有刀杀疤痕的男人冷笑着说。
“保护陈少的人,在酒店的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全部都是被打晕一起捆绑在房里的,刚刚恢复神志。”名为老于的人此时微微抬起身,弓着背,额头淌着汗看着陈渊衫。
“陈少您自从在美国将基业jiāo给闫师傅打理回来之后,东京成立的所有的店都在您的指示下,以白为立足点,和其他黑道的势力掺和极少、没惹上过任何仇家。”刀疤男目光yīn郁地开口道,“有能力打晕保护您的人,抱着一击无论中不中都是死的在街头这样大胆作案,不可能会是东京这里的人。”
严沁萱听他们一字一句地说着,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摸不着一点头绪。
“开枪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身上没发现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老于继续说道,“陈少,您看……”
陈渊衫叠jiāo着腿,面色沉静地看着对面雪白的医院墙壁,眼眸渐深、听着一gān属下的话,自始自终没有发过一言。
这时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快步走到陈渊衫身边,低声恭敬地对他说,“陈少,医院顶层的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请您移座过去。”
陈渊衫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属下先行一步去顶楼的会议室等候。
走廊里这时只剩下守在走廊两端的严阵以待的安全人员,陈渊衫转过身子来,身边的她眼圈微红、睁着一双大眼睛抿着唇看着他。
现在身边再无外人,她终是可以肆意在他眼前流露出心中的后怕,刚刚只要差一点、躺在急救室里的人就是他啊。
他半响轻叹一口气,伸手用力将她拥进怀里,双手抚着她软软的头发,吻她浅浅露出一点的小耳朵,低声安慰她,“我的小姑娘,不要怕。”
她埋在他怀里,听他丝毫不紊乱的心跳,他身上的沉稳和镇定层层叠叠朝她涌过来、将她好好包裹,平复她心中的惊慌。
她使劲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手上却用力将他拥得更紧。
“没事的。”他目光慢慢放得更柔和下来,垂了垂眸,“不要担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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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离开去会议室之后大约过了几个小时,严沁萱终于看到急诊室的灯灭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迎向推门出来摘下口罩的医生。
“子弹只要再she偏一点就没有救了,这点的偏差才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现在病人身体极度虚弱、不适宜被打扰,留院做进一步看护把。”
严沁萱谢过医生,想到前一刻还在和他们高声谈笑、平时那样豪慡开朗的金俊此刻正躺在急救室里、生息微弱,心中更是充满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金俊第三天早上的时候终于是醒了过来,他平时在店里就和一gān手下关系十分好,这次命悬一线,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病chuáng旁边站了一天一夜都是湿了眼眶。
严沁萱心里也一直把金俊当自己大哥一样看待、况且他其实还是顶替陈渊衫受了重伤,她这两天下了班就立即赶来医院看他。金俊怕父母担心,还让她帮忙去和两位老人告知他去外地出差了。
她这两天呆在金俊的病房里,作为唯一一位女xing、亲眼看着陈渊衫手下不同的黑道高层人员来病房探视金俊、身处在除了看到穿着白衣服的医生、就是看到穿着一尘不染黑西装的各个没表qíng时活像杀人犯的黑道同胞,总觉得几千个脑细胞也不够用。
而且这两天严氏和戈衫合作的东京地区的宣传案就要收尾,除了在各个方面统筹好每一个细节不出纰漏、还在加紧筹备作为严氏在日本地区推广出去的开幕酒会,因此她这两天回到严氏的分公司去亲自和公关部的人一起上阵,忙得昏天暗地、晚上从医院回来在酒店里也做案子做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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