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萱叹了口气,拨拨陈希珊的头发,慢慢开口哄她,“希珊乖,等牙好了姐姐肯定买你最爱吃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我们家希珊是最最懂事的小公主。”
陈希珊小朋友本来还是不依不挠地吵着要吃冰淇淋,这下看着严沁萱好言好语地劝着,尤其最后一句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小公主的心,扁了扁嘴,还是不再闹了。
严沁萱松了口气,帮她盛好菜,转过身去问冯卿,“伯母,你觉得饭还和你胃口么?”
冯卿用了几口,朝她点了点头,“还可以。”
严同学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还是庆幸带冯卿来对了地方,这家日式料理她一直非常钟爱、菜式都做得十分jīng致、价格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昂贵。
用完了午餐,三个人走出餐厅,这时候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保护他们的陈渊衫的手下很快开来了车,一路朝美术馆而去。
严沁萱抱着小公主坐在后座,看着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冯卿,心里是满满的敬畏和钦佩。
冯卿和她相处到现在,开口说的话不过十句,任何qíng绪和表qíng都未出现在她脸上,做每件事qíng始终保持高贵得体,这到底要有多好的教养才能几十年洗礼到如此。
一转眼车子已经到了美术馆,冯卿似乎和美术馆的老板是故jiāo,下车后和出来迎接的中年男人握手寒暄了一下,冯卿熟门熟路地往美术馆里而去。
虽然小公主平时一向活力四she毫无忌惮,但是到了正规场合还是表现出十分得体的家教和气度,严沁萱手里牵着努力掩饰百无聊赖的陈希珊,跟着冯卿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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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卿不发一言一看画就是一个下午,严沁萱牵着小公主陪在她身边,看着认认真真看画的人,心里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这般的惊艳。
冯卿的外貌不算十分出彩,但是清冷婉约的气质却是真的让人很难移开眼,严沁萱惊艳之中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她和陈渊衫长相真的没有一丝相像。
愣神之际,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女声低语。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严沁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身侧的冯卿正侧过身看着她,连忙抬头向眼前的画看去。
这是一副墨兰的画作,她自然是不懂画的,更别提水墨这样的画系,看了好一会心里斟酌了很久才面对着冯卿低低开口。
“伯母,我不懂画,艺术鉴赏力是要让你见笑的。虽然完全没有资格对大师的作品进行评价,但我有一些拙见。”
冯卿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说下去。
“我以前大学的时候读过一本书,男主角是画家,他用过禅意的方式评价过墨兰,那首诗我现在还记得。”她壮了胆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冯卿,“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
冯卿听她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严沁萱笑了笑,继续说,“伯母,也许是每个画家想诠释的风格不同,我只是没在这幅画中看出这种感觉。”
“嗯。”冯卿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一些,没有做出评价,抬步往展馆门外走去。
严沁萱心里提心吊胆、发丝微微淌着汗,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话到底说中了冯卿心里几分。
晚上陈渊衫刚到家,刚开门就闻见屋里一阵的香,陈希珊活蹦乱跳地到玄关这里迎接他,吐着舌头朝他做鬼脸,“哥哥,沁萱姐姐做了好多好好吃的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烘培饼gān哦!!”
他松了松领带,抱起小公主说笑了一会走到客厅转角放下,转身往玄关左前的厨房那里走去,入目便是严沁萱正围着粉色的围裙踮着脚擦煤气灶的小小身影。
陈渊衫的公寓里一般只有他一个人,除去周末会有阿姨来定时打扫,几乎也没有人来访。
此刻正是傍晚十分,他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里,有自己百般宠爱的妹妹来迎接,还有一个愿意亲手烧好他爱吃的、伴着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等他而归的女人。
长年累月清寂的房子里,就像他这些年只有黑白相间的人生,突然多了一抹暖暖的色彩,妥妥贴贴、温柔至心。
他不言不语地看了她许久,转过身刚脱下外套抬眼便看见冯卿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淡淡看着他。
“卿姨,画展怎么样?”他朝冯卿走去,在她身边坐下。
“都还可以。”冯卿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陈渊衫听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心里只觉真是找到了一个宝,他家的小矫qíng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新】家和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风走完,要不要nüè一小下呢【思考……
衫妹和小矫qíng的正H什么时候上呢【捂脸奔走……
小厨娘终于从厨房里出来,拿了碗筷招呼着大家过来吃晚餐。
陈渊衫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走到她身后,细心地替她解下脖子上围裙的绳子,严沁萱放了碗筷转过头朝他一笑,这时忽然听到家里的门铃响了。
陈希珊首当其冲,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开门。
“爸爸~!”小公主忽然欣喜地叫了起来,严沁萱听到这两个字微微惶恐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陈世方弯下腰伸开手抱过扑过来的小公主,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想不想爸爸呀。”
“想死啦!”小公主抱着帅气的爸爸拼命的蹭啊蹭得撒娇。
严沁萱连忙向前一步守礼地对陈世方说,“伯父你好。”
陈世方温柔地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只见身边的陈渊衫上前接过父亲手中的小型旅行包,似乎知道他要来,脸上表qíng没有一丝讶异。
陈世方抱着陈希珊走到他们面前,这时温和又略带调笑地看着严沁萱说,“我儿子出巨资合作推广、还天天捎在身边的这位传说中的严氏闺女美人儿今天我终于是见到了,麻烦你了小严花时间陪着小卿和珊珊。”
“哪里的话,伯父你不要客气,这是应该的。”严沁萱红着脸回答。
她从小一直在长辈里口碑很好,以明事理耐心出名,此刻乖巧地应着陈世方每句,陈世方看到了一桌子的菜、又仔细观察着她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是颇有些好感。
这边刚刚对话几句,陈世方转过身子看到了沙发上端着茶杯的冯卿,顿了顿脚步,放下小公主朝她走去。
“怎么?都三个月不回S市了,你这是狠心想藏着女儿不让我看见么。”陈渊衫今天早上和他通电话时那一句有意无意的一笔带过,才让他正了念头不等妻女回去直接坐晚上的班机来东京看人。
冯卿听他话里浅浅的埋怨和无奈,淡淡开口,“本来大后天想带着希珊回去的,这两天先看画展。”
小公主看到自己英俊的父亲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此时走过来拉着爸爸的手晃,没头没脑地开嗓了,“爸爸,妈妈说这次假期不回去的,要让我去老师那里学画。”
话音刚落,冯卿立马锋利地扫了陈希珊一眼,小公主顿觉不好,闭上嘴眼观眼鼻观鼻。
陈世方听了女儿的话看了冯卿一眼,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温和地对她和小公主说,“先吃晚饭把,小严烧了一桌好菜要趁热享用。”
严沁萱站在正淡定地盛着饭的陈渊衫身边,看着面前氛围古怪之中带着温馨的一家人,心里流着泪默默想着,本来一个衫妈就已经很如临大敌了,还来一个英俊的衫爸,现在又要一起吃她烧的饭,实在是蛋疼得慌啊。
陈世方闲适地在桌边坐下,看了一桌子的菜开口说道,“儿啊,你一个人天天吃那么丰盛不怕胃抽了么。”
陈渊衫听了老爸略带调侃的说话也不生气,瞥了他一眼,拉着严沁萱坐下回敬他,“老爸,我媳妇有这手艺和耐心我不享用不是欠揍么。”
“注意节制,享用的时候要考虑人家姑娘的感受。”陈世方夹了菜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
严沁萱脸刷的一红,连菜也吃不下去了,桌子底下轻轻掐了正露出“我享用得可惬意”的表qíng陈渊衫一把,耳朵里听着陈家父子俩一来一往,心里瀑布汗终于知道衫妹平时如此高等级的调戏水准是跟谁学来的了。
五个人围着一桌子的菜,陈希珊高兴地吃得津津有味,看看左手边的妈妈再看看对面的严沁萱、抬头爸爸和哥哥也正坐着,笑眯了眼亮着嗓子来了一句,“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陈世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冯卿,冯卿也正看着他,眼里渐渐隐约有些柔软一闪而过。
其实这何尝不是严沁萱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虽然和未来婆婆和公公第一次打照面心里依旧很紧张,可是现在自己用心烧了这一桌,已经不再是像小时候那样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热腾腾的饭菜和无人的房间。
她的衫妹坐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却一直默默地夹着她喜欢的菜给她,时不时说说话惹得大家笑起来调解气氛,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里也全是温柔和安慰,希望她放轻松不要紧张,帮着让他的父母开始了解她,希望她和未来也要成为她家人的父母关系融洽。
她扒着手里的饭,突然觉得陈渊衫比之陆添历好过太多的那些里最最重要的一点。
他会细心地注意她的每一个举动,让她不必紧张和担心什么,在他面前,她不用整天绕着他转,她只要做好自己,在他的陪伴下、笑容常在。
这个男人,是真的给了她温暖和包容,让她缺乏关爱的少年时代渐渐真的开始远离开来,如同家人一般疼惜她。
家和万事兴,其实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这样围坐在一桌,相依相伴、不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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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希珊刚刚刷了牙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眼尖地发现正坐着看手上文件的哥哥下巴的地方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哥哥,你是被小狗咬了吗?怎么下巴这里有一圈牙印。”小公主好奇地走到他身边,仰头指着他的下巴问到。
小公主声音一出,坐在陈渊衫身边的人脸几乎已经要埋进眼前的荷包蛋里了。
都是这个王八蛋,知道她例假在昨天晚上还要逗弄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X火焚身的时候偏偏收了手,他显然是清楚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以任何手段尝试下姨妈的血红风采,所以靠在枕头上以一副我可以满足你你自己不要的表qíng坦dàng地看着她。
于是严同学非常自然地炸毛了,憋着半吊子不上的身子义无反顾地狠狠朝那人扑过去企图在他的俊脸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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