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公要是女子断不会再做此诗了。”说罢,苍白的脸更加苍白起来,对着谢安道,“你说是吗?相公?”
气氛似乎凝固起来。敏敏看着这出戏,突然联想在太守府听到偷听到的话,不禁倒吸一口气,联想起来,难道是……谢安想纳妾?
谢安却道,“夫人聪慧。”
刘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苍白的脸色,眼神中流露出的悲怆,似乎要把谢安千疮百孔,“你还是不死心。”
谢安不答。
刘氏愤愤离去。而在一旁的谢琰,却用怨毒的眼神指向了……敏敏?
她没看错吧。那眼神好像她就是cha足别人家庭的小三。现在抓 jian在chuáng,原配悲愤离去,儿女怨恨注视那个骚狐狸jīng?
她似乎很无辜去看谢道韫,却只见谢道韫跟她一样的表qíng,很茫然。她再去看谢玄,却见他对她苦苦一笑。
最后,把目光注视谢安,眼底无任何感qíng,只是望着刘氏离去的方向。
敏敏不傻,她似乎其中的因果关系。似乎明白了很多很多。只是她不明白,是为什么?她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什么好吸引的。
风波渐起(3)
一切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至少敏敏不再是没心没肺起来。她开始注意去谢安了。
虽然谢安的年龄已经过了而立,而她正处于韶华之时。但是谢安从骨子里透出了气质,却可足以获得少女的芳心。本来敏敏对谢安算是有一定的好感,而且还知道谢安以后会很风光。
不是说她虚荣,只是每个女人应有的。她想起以前谢安看她的眼神,不觉的脸上一热。她连忙捂起脸蛋,怪自己如少女怀chūn般模样。
“扑哧。”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敏敏转头,见谢道韫已经站在面前看她很久了,而她却未知。
“小姐。”敏敏脸更红了。
谢道韫站在她身旁,盯着她眼睛,“想得可是我叔叔?”
她保持沉默……
谢道韫跟着抿了下嘴唇,道,“我叔叔的表达方式,还真是特别。对吧。”
她一怔,好像确实很特别,要让她自己去猜?自己却不明说。要是误会意思,下台阶的只有他。要是真是这意思,便能很明确的知道对方的意思。而且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她不禁地想起刘氏。
谢道韫见她想的入迷,突然有点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多了点质疑,“敏敏,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倒愣了,没想到聪慧的谢道韫想了这么多,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她不禁莞尔,她一直很一般。
“你做的诗很好。”谢道韫由衷表示。
敏敏只是微微一笑,“都是老爷教的。”语气中,她故意表现的很暧昧。
料不到敏敏会如此之说,微微怔了。潸然一笑,却见站在门口已久的谢玄,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羯儿。”谢道韫从未见过谢玄这么安静过,不免有点惊奇。
敏敏闻声转身看门外,见谢玄泰山不动般,站在门外,逆光中,看不起他的脸。
“姐姐。”很冷静的声音。便见谢玄走了进来,逆光渐渐隐去,却见谢玄一脸的笑容。他见敏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点生气道,“看什么,烧饼。”
还好,如常。敏敏笑了起来,“就是看看谢美人而已啦。”
谢玄冷哼,“你要是再叫我谢美人,小心我把你扔到江里喂鱼。”
她吐舌头,“拉你一起。”
谢玄不说话,半天才吐出一个“哼”的鼻音。
“羯儿,找我有什么事qíng吗?”
谢玄听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母亲大人稍来的。”
谢道韫接过,看了,不免担心起来,“为何语气如此qiáng硬?”
谢玄摇头,“姐姐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母亲如此要求,我们明日便动身回去吧。”谢道韫对谢玄说完,转向敏敏,一脸惋惜的样子。
最后把握一次机会吧。
谢道韫似乎是这样如此对敏敏说道。
她想了很久很久,一人立于山顶之上,仰望着星空,对于明天的离去,也不知何时相见。也许正如此,她心中产生的舍不得,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在舍不得什么?她以前也经历过男人的示爱,只是那个时候,不过是不屑一顾,如今呢?难道是寂寞太久?她汗颜,也不至于吧。虽然自己没了鲜丽的外表,但至少也不至于如此需要男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谢安太与众不同了。可是尽管如此,难道真要跟谢安在一起?敏敏惘然了。
她思考完,准备下山回府,却见谢安早已立于身后百步距离。他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
“师傅。”她叫了他一声。
他明显的一愣,笑道,“我以为你会叫我老爷。”
敏敏笑道,“师傅说,没人的时候就叫他师傅。”
谢安上前走了过来,发髻上的青丝低垂在肩膀上,偶尔的清风,dàng漾在那消瘦肩膀上,显得谪仙下凡般。他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觉得如何?”
她答,“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谢安微怔,随即笑道,“妙。”
“能问你个问题吗?”敏敏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谢安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注视。
“为何——有qíng于我。”她说罢,脸烧了起来。
他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猜到了,简单说了四个字,“qíng不自禁”。就这简单的四个字,却概括了太多的内容,与太多的牵绊。
她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笑道,“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信。要是我拒绝了呢?”
谢安却笑了,“我只是赌了一把而已。我也未想过,会如此。”
是啊,连她自己都未想过,自己能如此。
也许,她也是,qíng不自禁。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笑了。简单一笑,却是千言万语。有些东西,挡也挡不住。
那是第一的主动,敏敏握起他的手。轻微,坚定。
他颤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回握,紧紧。
那夜的月色,分外清明。
谢安,心悦君兮君知不知
她的闺名,叫刘馨月。嫁于谢安时,二八年华。那时她很开心,可惜,那似乎是过早的事qíng。她与谢安从小便有婚约,两家也jiāo往频繁。她以为,从小的爱恋,便会天长地久。
只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罢了。
他一直喜爱着她的姐姐。那个虽然淘气却文化卓越的女子,那个她父亲妾所生的女子。她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而她姐姐是谢安心中的一块ròu。
可,在她看来,她的姐姐,却是她心中一个扎在心底的毒刺,挥之不去。
她姐姐爱极了谢安的字,总是屁颠找谢安学字。而他们的故事,也从此拉开了序幕。
她姐姐活泼好动,但骨子里却有说不尽的才气。不过三个星期的光景,她姐姐便能把字写的有模有样,谢安也从那时开始欣赏起她。
活泼的少女与儒雅的少年,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时的她,不过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着她姐姐与谢安笑时,心中泛起的酸意,让她很难过很难过而已。
也许再美好的事物,天地不容,也许她姐姐与他,只是qíng深缘浅。
她姐姐有未婚夫,他也有未婚妻。
她姐姐想过与他私奔,可是他却没有同意。她姐姐求过她,叫她把他让给她。她那年太小,只是一味的哭泣。
可是,结局总是让她难以忍受。曾经说过,以后定当名芳百世的谢安却还是糊涂的与她姐姐私奔了。
结局,呵呵,两方家庭的势力,对付这对璧人,轻而易举。但为了谢安在世人中的名气,却牺牲了她姐姐。
把她提早嫁人了,远嫁到了北方。喜庆的婚宴上,新郎不是谢安。而在谢家被禁足的谢安也只能独自伤心。
从那以后,谢安虽然外表依旧,只是内心,变了。谢家要求他娶她,他应了。那样轻松地点头。
dòng房花烛之时,他揭开她的喜帕,对她说,“这以后,我便只有你一个妻子。不会有其他女子。”
那时她感动,只是不懂,他这番话,只是对他自己说的,哀莫大于心死。
她与他的夫妻生活举案齐眉,他对她甚好。而她也无其他要求。她育有一子之后,生活似乎更加让她满意。本来谢家对谢安很是看中,却不想他不惜做官,隐居到东山。那么,她也愿意陪他而去。只要生活幸福就好。
可惜,在她侄女带来一个婢女以后,似乎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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